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个忙,干点小活,当然,我会给你报酬的,会是你这辈子都没见到过的数字。总比你现在天天被人抓挨人打要强得多。你觉得怎么样?”
阿建怀疑地望着买合木提,还有这样天上掉馅饼的事?阿建从小混迹社会,多年生活的艰辛早已让他养成了谨小慎微的性格,他从不轻易相信任何人。即使眼前这位40多岁的大哥长得很普通,属于扔到人堆里一点也不起眼的那种,脸上写着我很诚心。阿建迟疑着,生怕他一不答应马上换来一顿毒打,挨打的滋味阿建一点也不想再尝。
买合木提自然看出了阿建眼神中明显的戒备,知道阿建不可能因为自己几句话便相信了他。他一使劲拉起了蹲在地上的阿建,拍拍他的肩膀:“小伙子,别的先不说,看你这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肯定早上没吃饭吧?我先带你吃点饭去。你也别害怕,买卖不成还仁义在呢。你答不答应没关系,吃个饭我总不能害你吧?”说完不由分说拉着阿建向不远处的一间小饭馆走去。进去后坐定,点了一桌子菜,还叫了瓶酒,也不管在一旁很是不安的阿建,等菜上桌,自顾自地倒了酒,一边吃一边喝着。
阿建这几天运气背得厉害,没什么收入,这两天来只吃了四个又干又硬的冷馒头,现在坐在买合木提对面,近在咫尺的菜散发出阵阵香味勾引着他的食欲。阿建狠狠地咽了几口唾沫,终于饥饿感占了上峰。
“妈的,不管了,今朝有酒今朝醉,死也要做个饱死鬼!吃!”阿建终于忍不住举起筷子夹起一只鸡腿,三口两口便吞下肚子。香,真他妈的香!要不说人饿上几天,树皮也能吃出人参的味道来。
阿建埋头猛吃,买合木提给他倒了杯酒,阿建也不再推辞,仰脖干了,第二杯,第三杯……这顿饭直吃了三个小时,桌上的菜都被阿建扫入肚中,一瓶酒不够还叫了第二瓶。出饭馆的时候,阿建已经酩酊大醉,抱着买合木提不松手,放声大哭,一边哭,一边断断续续地说:“大哥,想我阿建从小就是个讨人嫌的,刚生下来,就被亲爹娘扔在垃圾桶里差点没死了,从小在孤儿院长大,没有人看得起我,长大点一直在社会上流浪,为了有口饭吃被人打得头破血流,躺在街上其他人都绕着我走。我住的那个地方,谁家丢了根葱,都要跑到我门口指着我的鼻子骂,大哥,同样都是人生父母养的,为啥我要受这种苦啊?既然生下来就把我扔了,为啥当初要生我啊?我就天生比别人低贱吗?这种生活真他妈不如死了算了!”
买合木提没有接话,只是沉默地听着,是啊,难道他们这种人就天生比另人低贱吗?他们生来就是要受人欺负和背叛的吗?不,绝不,他的人生谁也不能为他做主,他想要的会不择手段地得到,很快,他会让这些道貌岸然的家伙们自食恶果!
阿建这一觉直睡到半夜,等他醒为发现自己睡的地方完全陌生,顿时清醒了过来,刚想偷偷离开,就着月光便看到买合木提正睡在不远处的另一张破床上,他微微一愣,方才想起中午喝多了酒的事,心下微定,倒头接着睡。
第二天一早,阿建起身,家里没有别人,他四处打量了下这间平房。墙壁上有斑驳的水印,房顶几处漏水的痕迹,四周的家具也破旧不堪,跟他住的狗窝有一拼。阿建撇撇嘴,自己都住得连狗窝都不如,还提什么雇佣他帮忙干活,多半是个骗子。阿建再也不想在这呆下去了,爬起来便走。
外面天气晴好,阿建向不远处长得挺漂亮的女人吹个口哨,换回对方一个白眼,他哈哈大笑,盘算着今天去哪弄点钱吃顿饭。一直低着头的他没注意撞到了人,他刚想抬头骂人时发现被他撞到的正是买合木提。
“哟,大哥回来了?小弟这就走,不打扰大哥了。”
“兄弟,我说的事情,考虑的怎么样了?”
“唉呀,大哥就被拿小弟寻开心了。小弟我穷得就差当裤子了,还有什么值得大哥您惦记的?没事小弟就先走了,我还得赶着挣午饭钱呢。您知道,做我们这一行的,手停嘴便停,实在是耽误不起啊。”
买合木提没有再多说话,只从兜里掏出钱包,抻出厚厚一叠人民币数也不数塞给阿建:“这点钱算是定金,你再考虑考虑,考虑好了,愿意替我干活了,来这找我。不愿意的话,就当我什么也没说过,你走吧。”说完,也不再看阿建,越过他往出租房走去。
欲擒故纵的把戏买合木提玩得炉火纯青,果然,没走多远,阿建捏着手里的钱,心一横,操他妈的,横竖还能比现在更差?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他追上了买合木提:“大哥,说吧,要我做什么?”
“好小子,有种!放心吧,大哥让你做的事很简单,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这些钱你先拿着花,等回头时机成熟了我会去找你的。”
第一个人选搞定了,还需要两个。买合木提非常有耐心地继续寻找着合适的猎物。但是他现在心情非常不好,这帮臭警察到处盘查,让买合木提的行动很不自由,而且电视上还滚动播放着他的模拟画像,与他现在的样子有七成相似,要不是他机警,身边又没带着刘皑,有两次都差点被抓住。
刘皑他是绝对不能现在放走的,但是他不会更没有精力去照顾一个连衣服都不太会穿的5岁小孩,只好将他放到了最近的托儿所里报了个全托,只需要在周末时将他领回来两天就好了,剩下的5天时间买合木提都可以自由行动。反正他住的这附近托儿所环境也烂得可以,而且无合法手续,不会有人想到刘皑这么多天过去了还活着而查到那里去的。
文沫心中的不安随着时间的流逝与日俱增,买合木提现在越是安静,越是说明他所图不小,而且时间拖得越长,警方越疲劳,越容易被他钻了空子。那么买合木提到底藏到哪里去了呢?以买合木提对j市的了解,他最有可能把目标选在哪里呢?
j市有大型商场42家,广场55座,机关事业单位7处,另外还有一个火车站,两个长途汽车站和一个机场,还有刚刚建设完成下周一投入使用的地铁线路,范围太大,对警方布控十分不利。如果不能缩小点范围,警方的布控形同虚设。
而此时,买合木提已经锁定了他的第二个人选。
复仇的火花
白春玲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憎恨过这个社会。她是西北农村走出来的女人,服从和温顺几乎是刻进她骨子里的,从小被父母灌输的思想便是要听男人的话,凡事忍耐。但是白春玲觉得她现在再也无法忍受下去了。从十年前她跟随丈夫为了传宗接代躲避计划生育来到j市一直到现在,他们一家三口过着勉强温饱的生活,可是就在去年一年的时间里白春玲接连失去了她的丈夫和她视如命根子的7岁的儿子,她觉得人生已经毫无意义了,当然,那两个被她遗忘在农村老家的女儿在她心目中早就不算她的骨肉了。要说白春玲的命还真是苦,去年刚开年,丈夫在一家新的建筑工地找到了个搬水泥的力气活,没办法,谁让他没有技术,只能卖苦力呢?而卖苦力,哪还有建筑工地挣得更多的呢?儿子已经七岁了,到九月就能上小学了,能让儿子在城里上学,当个真正的城里人一直是白春玲和丈夫的心愿,但是,他们只是户口不在本地的暂住人口,要在城里上学,必须要交一笔不菲的借读费。两万元一年,对有固定工作的人也许不算多,但是对进城务工的白春玲一家可实实在在算的上一笔巨款。来j市十年,前几年收入不高,夫妻俩又生了儿子大宝,白春玲以35岁高龄挣扎着生下儿子,身子却着实受了很大的损伤,最初三年不得不在家静养。不能工作,就没有收入,再加上生完大宝后白春玲一直没奶水。只能儿子喝奶粉,一罐奶粉一百多元,却只能喝一个礼拜,丈夫天天连轴转也不过勉强糊口。更别提能存下钱了。为了儿子大宝再不像他们一样面朝黄土背朝天,能跳出农门奔个前程,丈夫拼了,四十多岁还每天扛着一百多斤的水泥袋子往返三百多米,白春玲又是心疼又是憧憬,一边是儿子,一边是丈夫,她都舍不得,但是当看到家里的积蓄逐渐接近两万时。白春玲心里还是高兴多过心疼的。金秋九月,白春玲终于如愿以偿地带着儿子走进了j市红星小学。红星小学是离他们家最近的一所小学,虽然教学质量在本市是倒着数的,但是却也是为数不多借读费便宜而且愿意接收大宝的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