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划,有一天变成事实,那么,谨儿她该如何自处?她会被逼疯吧?
这样纯良的孩子,她们怎可如此对待她!
果然,做皇帝的,没一个好东西!
石寒的心底里,第一次对宇文睿生出了些许怨怼。
“那你还要隐瞒我多久?”石寒又嗔怪道。
“啊?”杨谨犹懵懂着。
“还不快都如实道来!”石寒横了杨谨一眼,怨她迟钝得可以。
须得了解关于谨儿的一切,才能寻到法子保护她。石寒暗忖着。她决不允许杨谨将来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昏暗之中,她看不清楚杨谨,杨谨却能够看得清楚她。
在杨谨的眼中,石寒流转的眼波,嗔恼的神情,一颦一动,无不牵荡神魂。莫说她本就打算将一切如实相告的,便是原本没有这个打算,如今的情形,不管石寒让她说什么、做什么,她都是乐意的。
“……从那之后,面具前辈便教我习武了。”杨谨叙述完一大段,顿了顿。
“你从未见过他的真容吗?”石寒蹙眉问道。杨谨所经历的事,远比她以为的还要复杂。
“未曾见过,”杨谨摇头道,“前辈说,将来有缘再见的时候,便让我看到他的真容。”
石寒的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想了想道:“自那日别后,你便没再见过他?”
“嗯,没再见过,”杨谨遗憾道,“他曾经说过,他是我娘亲的故人。我后来想查证我娘亲的事,其实很想见一见他,问上一问的。”
石寒闻言,微愣,暗道这个面具男子,莫非是昔日战腾的旧部?不然,如何说是谨儿娘亲的故人?
或者,这人故意如此说,来拉近他与谨儿的关系,以此来得到谨儿的信任,然后再利用谨儿?
“那么,旁人知道你向他学过武功吗?比如……挽月山庄,嗯,那位庄主?”石寒问得有些磕绊。
“面具前辈不让我对旁人说起他的事,我便未曾向旁人提起过,”杨谨抿唇,语含愧意,“庄主,义母,还有……药婆婆,都未提过……”
石寒动容——
所以,这孩子只告诉了自己!
虽然相处的时日不长,但石寒足够了解杨谨,知道她素重信义,她答应的事,就会做到。而能够让她甘悖当年的承诺据实相告的,唯有自己!她对自己,该是怎样的信任!
石寒于是既感动,又觉欣慰。
只要能够从这孩子的口中知道所有的过往事,她自信必能护得住她!
石寒心中起伏,面上却是一派平和,轻笑道:“你的那位面具前辈,倒也放心,这么久过去了,他未曾见过你,难道不怕你荒废了武功吗?”
她本是调侃杨谨,引杨谨说出更多,岂料杨谨听罢,面上不自然道:“那心法武功……”
她随即摇了摇头,小声道:“他们都是我的恩师,我不会荒废了他们的心血的。”
石寒觉得她话中有异,捕捉到了她之前的不自然,追道:“怎么?难道那心法武功,有什么不妥吗?”
杨谨抿了抿唇,很有些迟疑。
“如何?又想瞒我了?”石寒语露不快。
若说杨谨此刻最怕的,莫过于石寒生气这件事。是以,当觉察出石寒的情绪的时候,杨谨忙大摇其头:“没有!没有!我只是觉得面具前辈教的心法挺奇怪的……我觉得我的情绪,会受到这种武功心法的影响……”
“此话怎讲?”石寒奇道。
杨谨抿唇想了想,道:“曾经有那么两次,我的情绪有起伏的时候,便会忍不住有运用那套心法的冲动。运用之后,情绪就会起伏得更加剧烈,有些……失控。”
“如何失控?”
杨谨深吸一口气,老实道:“第一次是在挽月山庄中,庄主考较我的武功。我不知道那时候自己怎么了,庄主喂招喂得急促了些,我便有些克制不住自己,使出了那套心法中的杀招……”
石寒眉心一跳。
“幸好,庄主修为深湛,及时制止了我,我才没酿成大祸。”杨谨如今想起当时的情形,仍心有余悸。
“还有一次呢?”石寒问道。
“第二次,”杨谨顿了顿,“便是在寒石山庄中,那次……我从海棠林跑开,路遇纪恩。他以为我意图不轨,非要拦住我,我心中莫名地腾起一股火气,禁不住用了那套武功中的招式伤了他。”
石寒闻言,陷入了沉思之中。
“而且,我发现,”杨谨又道,“纪恩所学的武功,同我的,很相像。”
石寒一凛,“你是指你的那位面具前辈教你的武功?”
“是,”杨谨点头道,“纪恩应该也发现了这一点。所以,我想,他一直以来跟着我,就是为了弄明白这个。”
石寒神情凝重,沉默良久,突的问道:“你的那位面具前辈,他可知道你的女子身份?”
“并不知道。红姨和庄主,都不许我将女子身份告诉旁人,我便没告诉面具前辈。”杨谨道。
石寒面色复杂地看着杨谨,暗道:幸亏,我没有害你之心。
作者有话要说: 救她,助她,保护她,不惜一切代价……如果这都不算爱,还有什么算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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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你且等我一下……”杨谨说着, 已经坐起身来,下了床榻, 蹬了鞋子,重又点亮灯烛, 又去床帐外取来了自己惯常挂在腰间的小荷包。
石寒眼看着她盘坐在榻上,将荷包抖开来,里面掉出来的是几块碎银子、几枚铜钱, 以及一块小小的铸铁牌, 还有眼熟的一卷银票。那银票, 还是当初杨谨离开寒石山庄的时候,自己生怕她在外面受苦,偷偷塞进她包袱里去的。
那个纸卷, 还是曾经的模样。说明这孩子压根儿就没动过这钱……石寒的脸上划过复杂的表情。
杨谨急于向石寒展示那块铸铁牌, 一时忽略了银票卷的存在。
“这便是当初面具前辈留给我的信物。”杨谨道。
石寒就势接过她手中的小物事, 捻在掌中,细细打量。
“前辈说, 他日若是在江湖上遇到什么难解的麻烦,可以亮出这块小牌子来, 或可一解烦忧。”杨谨又道。
石寒的手指拂过小铁牌光滑的表面,触到了那枚象征着其来历的“素”字,仔细看了看, 登时滞住。
她的唇抿成了一条线,良久无言。
她虽然从不涉足江湖中事,但不代表她对于江湖中的诸门阀全无了解。这枚小小的“素”字, 令她立时想起了近年来在江湖中崛起且声名日隆的一处所在——见素山庄。
石寒登时想到了当日在淮扬侯府,杨楚杰极力向自己介绍的那位“见素山庄”的“贺庄主”。
“你可曾用过这物事?”石寒肃然问杨谨道。
“没有,”杨谨摇头,“我不是三两岁的小娃娃,我能照顾好自己,更不会随意闯祸。”
石寒挑眉。
“若是我送你的东西呢?”她定定地看着杨谨,“你也不用?”
杨谨闻言,一怔,旋即老实道:“你送我的东西,我都在用着啊!”
比如,新衣衫、新鞋子,甚至……月事里用的……那东西,我不都在用着呢吗?
石寒自然会意,却不肯就此罢休,紧追一句,又问道:“那么,我送你的银票呢?为什么宁可委屈了自己,也不肯用?”
杨谨方明了她话中的意思,憨憨一笑,道:“那么多银子,千八百两呢!都是你一点一点攒下的家业,每一文钱赚得都不容易……”
她说着,话锋一转,又道:“且我也没委屈了自己啊!你看,我在义顺堂做伙计,那里的工钱给的不少,掌柜的对我也很好,还打算年后收我做徒弟呢!连尾牙的红包都给了足足五两!”
她冲石寒眨巴眨巴眼睛,表示自己并没有受什么委屈。
石寒越听越觉得心里疼得慌。
这孩子不论是生在宇文家,还是生在杨家,都该自幼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而不是从小吃过那么多的苦,几乎没过过什么富贵舒心的日子。她的身世那般凄苦,而她在知道了那么多凄惨的往事之后,并没有因此而变成一个戾气十足的孩子,即便她会忍不住借酒浇愁,她却还是那个心思纯良、干净的孩子。
霎时间,石寒说不清楚自己心里究竟是心疼还是欣慰,或许还有更为复杂的情绪吧?
总之,她禁不住伸展双臂,抱住了杨谨。
杨谨话音甫落,便猝不及防地被石寒环在了双臂之中。
杨谨:“……”
她毫无防备是真,然而,接踵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