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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是伴君如伴虎了。
我觉得这皇上脾性就很好,起码他眉宇间舒展,眼神还很柔,倘若能忽略掉里面那让人浑身发毛的情愫……
我会感觉更良好。
“瞧把你吓的……朕又不是凶禽猛兽。”他摸了一把我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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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比凶禽猛兽还禽兽。
我被他惊得抖了一下,乖乖腹诽。
“罢了,不逗你了。”
他含笑,举手击掌。
门外头一群宫女缓缓而入,脚步轻柔极了。每个人手里都捧着一样什么东西,隔得远了我也看不太真切。
“昭书明日就能草拟出来。”他顺势搂住了我,轻声哄到,“宫里赶制了一些受封大典时该穿的衣服,时间仓促了点儿,你比量比量看是否合身。”
啊……
一个小太监悄无声息的走到我的面前,跪下,捧着一木匣子,便缓缓打开……
唰的一下,我拿手挡着……眯着眼看去。
只见里头那凤冠栩栩如生,黄澄澄金灿灿。
这也太夸张了吧。
我深呼一口气。
还没等我缓过神来,旁边又围了几个宫女扶着我下了塌,有人压低声音说:“主子请换衣裳,这可是万岁爷千挑万选,差人重做了许多遍才弄好的。”
我有些呆。
这玩意儿还需皇上亲自操心么?
他只是笑,面目在灯下很是英俊,脸上融融的有一种很温暖的神情。
我一时立在那儿愣怔着,斜了一眼他们毕恭毕敬托在手里,捧在头顶的呈上来的东西。
檀木底上覆着一件极为轻盈柔软的红袍。
另一件外袍似乎比较厚实,也不知道用的是什么质地的料子绣着金龙格外的庄重……
约莫估计了一下光是衣袍怕也有七八件,还不算那琳琅满目的玉饰和金钗。
我傻了眼。
这哪是贵妃的等级啊,都能赶上皇后的册封了……这衣裳是衣裳金子是金子的,晃得眼都花了。
他倾身,倚在榻上,舒舒服服地看着我的表情,一手撑着头,若有似无把玩着手里的扳指,那眼神让人后背一阵发麻。
或许是受了皇上的暗示,几个宫女围了过来,把我的手臀支开,俯身就想脱我的外袍。
“这个不劳烦你,我自己来。”我推拒推拒着。
“怎能累着贵妃你,这吃力不讨好的活儿还是朕来吧。”温和且醇如酒般的声音从后头扬起,带着浅笑。
大叹一声不好。
我颈处的领子便被人揪住了,他指扣着住后一拉,原本系在腰间被弄松的带子如今完全成了装饰,垂在地上。外袍被他扒去了一大截。
他凑了过来,一把拥我入怀,手指暧昧地搭在我余下的雪白内衣上,笑着说:“朕平日里都是被人伺候着,如今伺候你更衣可好?”
——||
这哪是伺候啊,他米有分清“扒”和“脱”的区别。
“皇上……”
“恩?”
我颇鄙夷的也斜一眼,前襟处,他的手指正悄无声息探入我雪白内衣里。
“试穿外袍是不用除亵衣的。”
“……也是。”他笑得讪讪的,收回了胡作非为的狼爪子。
我捂了一下内衣。
风吹着,有些冷,屋内燃的香气味更浓烈了。
宫女们想笑却有强忍着,这一会儿全涌上来了,三下五除二便脱下了我的外袍唰的一下,大红的袍子被展开了,伏了过来……映着光,有着暗红的纹络。
我有些恍惚,喧闹中,只瞄到了他笑得格外欢喜的脸。
就这一刻的失神,泛着一丝凉意且轻柔的料子拂过指间,我徒然收紧,却像是抓不住一般,待我缓过神来,它已经穿在了我的身上,大红一片,映得白皙的脸,也有了一片喜庆之色。
然后又是一层。
来来回回被她们折腾着,一会儿的工夫身上也不知被套了多少件,这看似轻柔的衣服叠加起来,也足以让人喘不过气采,连带着手脚也不太方便了。
这华丽的衣服,好是好看……可当真要穿着它册封?
心里一沉,只觉得头皮发麻。
站在铜镜前,身着华丽,披头散发的,不觉落魄到有一种致命的吸引力,眉宇间的懒柔衬着金袍与领间若有似无的艳红,眼角微扬起,眸里的光华都有些柔美了。
我撑着桌沿,大口的喘气儿。
一个麽麽手一挥,后头跟了个太监,垂着头,手里捧着的妆盒里,全是些金灿灿晃眼的头饰与发簪。
“主子,您需得梳妆。”
表,笑话……又不是今儿个册封,我可不受这个罪。
这玩艺该有多少斤啊。
不过,看起来挺精贵的……
我围着转了一圈,弯腰瞪着那做工精妙的凤冠,恨不得抱在怀里拿嘴咬,怕是纯金的吧,我转头去寻皇上的身影:“陛下,这册封都要戴这东西么,也忒重了。”
我托着冗长的衣袍,朝他走好几步,或许是急了,踩到了下摆,觉得有些凉意……
低头一看,鞋袜不知什么时候被人给褪了去,一时混乱竟到现在才察觉。
脚趾踩在地上垫的毯子上,凉归凉还有一些酥麻麻的小刺痛。
“你们都退下吧。”一直坐在软揭上晓有兴趣看着这一切的万岁爷终于发话了。
耳旁的脚步声轻到没有声音,直到轻微的关门声,才把我惊了一跳。
气氛一下子诡异极了,屋子光线暗了,金鎏浮莲的香炉里,一抹青烟徐徐升起,没有风再将它打乱了,淡淡的隐入空中,暧昧的气息萦绕开来。
他徐徐下了榻,朝我走来,手按在我的肩上。
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觉得身子一轻,反射性的将他搂紧。
他忽然一笑,抱着我,目光很坚定朝着床榻看去,行动思维很一致的将僵硬的我,放在了床上。
我眉毛一蹙,还没来得及蜷缩。
他便很顺当的探入我袍子里,逮住那双脚,搁在自己腿间。
温厚略带茧的大掌将它全数控住了,很温暖且有力度,冰凉的脚趾被熨帖得热乎,且醇麻麻起来,脚趾都要蜷起来了。
他望着我笑,轻声问:“暖和了么?”
何止暖和,简直舒服极了。
我只差没哼哼了。
浑身热乎了,他却也没停手,低头,手掌游走,很仔细的玩弄打量起我的脚,很奇怪……虽是如此,他这番动作与神态却仍不失一个君王的雍容与尊贵。
一句话突然闯入我脑海里,倘若一个男子第一次碰触的是你的脚,而且如待稀世珍宝一般的对待,那么他将会是真心爱你的。
或者说……是个体贴的夫君。
可这话,是从哪儿听袄又是谁对我说的来着……怎么想也想不起来。
我的头发……耳朵上面微痒。
我缓过神来。
唇上湿热温暖,被他吻了。
一个身影压了下来,身子靠在柔软的床垫上时,我僵硬住了,望善那身子虽背对着光却也格外柔和的脸庞,我呆得有些语无伦次:“你你你……做什么?”
第十章【三】
第十章【三】
他嘴角上扬,似乎是笑。
“你都已经是朕的女人了,朕还能做什么?”
啊……
啊啊,可我这不是失了忆么。
帐子被他放了下来。
我灰常甘心地伏在塌上,想伸手去揪那帐子,一个声音在我上方扬起:“外头世道很乱,有朕守着你。”
在我愣怔还没缓过神的时候,探出去的手也被他一把握住了。
而他也一点不得闲,另一只手臂从我后头撩开外袍往里探去,摸到了我肩胛骨,一阵凉意袭来,他厚实的手掌微带着茧,我只觉得被他所触的肌肤有些麻也很热……
“朕知道为何不喜欢这一身衣裳了。”他伏下身子,粗壮紊乱的气息喷在我的耳上,启唇含住了,嗡的一下,我脑子炸开了一般。
软腻湿润的触感,火热极了,轻吮着,伴着蚂蚁般瘙痒…
“它脱着着实麻烦,朕也不喜欢。”
这属于明目张胆的调戏范畴。
我悲愤异常又羞得没处躲了,只能很没威慑力的说一声:“放开偶。”
效果比蚊子哼还差那么一点。
“朕不放。你可知……”他话里隐隐含着笑意,暖暖的望着我,修长的手缓缓滑过我的脸颊,轻声道:“我对你的执念,却是一日深过一日。”
我有些怔。
他笑了,将我拥得也更紧了。
帐子全被他放下来了,光线昏暗,他压得我有些喘不过气来,隐隐听到他衣佩饰的声响,似乎在脱衣袍。
我脑子里昏沉沉的,抬头,伸手去抓帘……想放一丝清新的空气进来。
他俯下身子,仍执着我的手牢握紧,正如他所说的不放。
眉宇间满是稳操胜券的意气风发,是属于帝王之气……但用在了床上……
这个人,怎么能这样。
在宫里养了这么多男宠,也没纳妃。
他应该是喜欢男人,理应对我构不成什么威胁啊。
可现实,却远远不是那么一会儿事。
“你在想什么……为何不说话。”他手探进了我的亵衣里,俯身,一把握住了浑圆,指尖轻轻揉捻着,还侧头询问着,“……痒么……别躲……”
泪,为什么他表现得对女人这么感兴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