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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琪轻扯嘴角,眼底笑意全无,这么迫不及待的往她身上泼脏水,看来这老太婆是真的开始忌惮阿娘,想要从她这里对阿娘进行打压了呀。
真是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若她能在遐叔生死未卜之时,帮衬阿娘一把,如今也就不必如此了。
老太君瞪大眼,看向齐氏,又转向顾氏,最后落在林琪身上。
林琪也跟着看了一圈,才恍然道:“想必老太君是信人谬传了,我不过是和几个闺中好友出去游玩一番,周围丫鬟小厮环顾,外有护卫紧跟。莫说没有贼人,便是有也都急忙逃了,哪个不怕死的敢上前造次?”
“可不就是,”顾氏接口道:“说起来都怪王家那个不知轻重的远亲,竟然传出这话,眼见珍珍就要议亲,若是因此耽搁良缘,可怎么是好。”
齐氏表情顿时不自在起来,王家可是她做主邀请过来的。
林琪微微的笑,“我年纪小些,倒是不打紧,可是崔家姐姐和卫家姐姐都是订了亲的,万一这话传到夫家耳朵里,生出什么变故,那可就不好了。”
说完,林琪便盯着齐氏,在她主持的花会上,却又有人接着老太君的名头,带她们去专门给老太君准备的亭子,要说她没在其中插上一脚,鬼都不信。
齐氏看出林琪的怀疑,但她真是有苦难言,四娘当时只说大殿下有话想要跟林娘子说,她怎么知道事情最后闹成这样。
“可不是这话,因为这事,昨晚我是一夜没睡,一早我就命人备下重礼,待会儿便会亲自去两家赔罪,”齐氏起身,半躬着身跟老太君说。
卫家崔家,个个都非比寻常,诚意伯府还真就得罪不起。
老太君睨她一眼,道:“这事你的确有责任,你也是办老了事情的,怎能让那等没有根据的谣言肆意扩散?”
“是我的错,”齐氏道:“不该听信胡家娘子妄言,一时应对失措,累及崔卫两家名声,还有损林娘子声誉。”
齐氏面颊涨红,满脸愧色。
老太君轻叹一声,道:“也是那娘子无状,谁能想到她竟有那般大的胆子,敢扯出这样的弥天大谎。这事之后,你致信王家,要个说法出来。”
齐氏躬身应是。
老太君摆手道:“行了,你先去办正事吧。”
齐氏一礼,垂着头,弯着腰出了门。
顾氏气不平的瘪了下嘴。
老太君这分明就是轻抬轻落,几句无关痛痒的话就轻易把事揭过去了,她女儿的名声就白白受损了。
林琪轻扯了她一下,弯了眼笑。
她不仁,就别怪自己无义。
出了荣禧堂,林琪便叫来止儿,道:“你去袁家学堂看看,若是韩守仁在,便问他可有信心一飞冲天。若无,便问他有何顾虑,需要什么帮助,只要能办到,咱们一概鼎力相助。”
“姑娘,你这是,”止儿眨巴下眼,不太明白林琪怎么突然关注起大房来。
“以后你就知道了,”林琪呵呵的笑,忽的又叫住她,道:“昨天忘了问了,张掌柜没跟你说硒哥哥什么时候回来吗?”
止儿摇头。
林琪摆手,示意她快去。
将近正午,止儿便赶了回来,道:“大少爷说旁的都是没什么,就是初次下场,有些忐忑惶恐。”
林琪呵呵笑,惶恐还不说要求,看来也是假装客气呢。
“他倒是很有信心。”
“姑娘,接下来要干什么,”止儿很兴奋,总觉得林琪这是要干什么事。
林琪斜她一眼,道:“跑了一路,你不累呀,去吃饭吧。”
止儿一呆,一步一回头的走了。
林琪摇摇头,望着大大的太阳,暗道硒哥哥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呀。
而她心心念念的崔硒此时正在一艘高大的楼船上,听到掌舵之人来报,明日便可入京时,他长吐了口气。
秋日之约,他失言了,好在立冬还能赶上。
楼船分水而行,在初升朝霞的映照下,徐徐靠在阜头。
阜头上已然立着几个身着官袍,头戴黑纱的官员。
那是专门负责接待外国使节的太常礼院官员。
崔硒登上甲板,居高一礼,而后请了几位使臣下到阜头之上。
容貌俊朗,体态风流的礼院官员立刻上前,笑吟吟的以流利的异国语言与使节打着招呼。
崔硒淡笑立在一旁,待众人相携而去,才提步跟上。
王院判不着痕迹的缓行几步,等到与崔硒并肩,才淡笑道:“崔大人着实能干,后生可畏,某极为佩服。”
“下官得蒙陛下圣恩,此着不过略尽人臣本分,周大人谬赞了,”崔硒拱手客套,笑容清浅。
王院判略一点头,道:“陛下着我传话,待下朝后宣你入书房议事,崔大人先行去准备吧。”
“王大人慢走,下官就先行告辞了,”崔硒一礼,转身离去。
王院判捋着胡子,望他背影出神。
崔家老一辈平庸碌碌,后辈倒是能干得很,看来崔家还要再兴旺许久呢。
第六百零六章 姻缘难
福宁宫里,青烟袅袅,浮散与半空,氤氲着罩起一层薄雾。
皇帝端坐其中,垂眸看着恭敬跪叩在地的崔硒。
良久,他声音淡淡的道:“起来吧。”
崔硒伏低一叩,缓缓起身。
皇帝看了眼来喜,道:“赐座。”
来喜忙让小内侍搬来个圆肚矮墩过来。
崔硒道了谢,才将将坐了小半。
恭谨不失从容。
想起大皇子那日的作态,再看眼前这景,皇帝顿时心里一堵。
崔硒见皇帝表情阴沉,不由忐忑起来。
虽然此行他超额完成承诺之事,但他所求毕竟牵扯到大皇子,皇帝难免有所为难。
皇帝察觉出他的变化,恢复淡然的表情,道:“前几日西南已提前送来今年岁贡,数目照比往年还多上一些,以显示其臣服之心,”他道:“此事你功不可没,朕打算犒赏与你,你可有何所求?”
崔硒忙俯拜于地,道:“西南俯首乃是畏惧陛下龙威,臣不过是尽了人臣本分,不敢居功。”
皇帝点点头。
博学而谦和,有功却自谦,如此品行足可担当大任。
皇帝让他退下,缓步转去书案之后。
来喜忙过来伺候笔墨。
皇帝洋洋洒洒的写了圣旨,待到搁笔,他端量着上面的字迹,眼前浮起昔年水池边那双明媚俏丽的眸子。
如果她身在宫墙之外,大约此时尚且还活着。
皇宫夹道外,崔硒将要蹬车,就见太医令正随一内侍急忙忙出去。
崔硒斜了一眼,漫不经心的道:“这是怎么了?”
阿六道:“那个内侍是大皇子府的,大概是府里谁病了吧。”
崔硒也没在意,道:“去茶楼。”
一过几月,虽说重要的事情张掌柜都会飞鸽传书,但不过去亲自问一问,他总是不能放心。
车子很快来到茶楼。
张掌柜将他迎入内院,说完该说的,便把林琪遇险一事原原本本的讲了,并恳请领罚。
崔硒深吸了口气,道:“这事也不能全怪你,那花会只请女眷,他有心算你无心,又怎能防得住。”
他道:“找到潜入花会的宵小了吗?”
张掌柜点头,道:“有些线索,那日有人看到三人行踪鬼祟的进去,其中一人似乎是贾家二郎。”
“是他,”崔硒虚握了下拳,贾二与大皇子走得很近,莫非是大皇子不甘心换人,意图强取?
“找个人去大皇子府,探探他到底得了什么病,”崔硒面色凝重,“再去请韩大人过来一趟。”
张掌柜忙拱手而去。
时近傍晚,韩远之来到茶楼。
入夜时,又悄然离开。
一切就好似没发生一般。
但在追贼心虚的人那里,即便表面无事,心里却还是在忐忑的。
比如刘韩氏,比如刘三郎。
大皇子重伤,卧床不起,贾二下颌骨裂,只能喝些米汤续命,唯有他虽毫发无伤,却被大皇子痛恨。
另一半,刘韩氏也被齐氏责难,当初她只说想要单独一谈,齐氏想这事就是闹开,最多也就是家事。
不想,还扯了旁人进来,结果惹来这等事端。
刘韩氏自知这事不太地道,未免跟娘家闹僵,她备下厚礼来慎园赔罪。
齐氏心气难平,直接让人打发了事,连面也未露。
刘韩氏被下了面子,也很不满,抱怨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