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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向了周围看热闹,甚至是在偷笑的魔族士兵道:“继续操练,笑什么笑。看看你,牙都快掉了还笑。你也别笑,长得这么凶,笑起来很吓人的好吗。咦,这位小朋友,这正在训练呢,你嘴里怎么还叼着棒棒糖啊,我要把这件事反映给魔尊,你等着受罚吧。”
萧檀潇洒地转身,没走几步,背后就传来哇的一声哭泣声,紧接着便是窃窃私语声:这个副将老是欺负小孩,真不道德;他就这样,听说是失恋了;什么失恋,他是单恋仙脉阁现任掌门……
萧檀呿了一声,减低了敏锐的听觉范围,将他们的不公评价隔绝在外,嘀咕道:“改天就让你们看看,我与仙脉阁现任掌门到底有多好,尔等没见识的,就等着羡慕我吧!”
阅兵结束后,萧檀让他们继续操练,将近期的工作委托给了另一名副将,然后欢欢喜喜地去找魔尊请假了。他准备好了一套令人声泪俱下,惊天动地的感人说辞,没想到根本没用上。
魔尊听了他要干什么后,就点头答应了。
萧檀连连奉承魔尊一番,然后又欢欢喜喜地往仙脉阁进发。
一路上,他的心情都是非常美妙的。
天空好蓝,花儿好香,鸟儿欢快,鱼儿畅游……
如此美好的景致,似乎都在替他高兴……
咦?在空中正飞的萧檀忽然感觉天黑了起来,抬头一看,头顶正是一顶巨大的乌云罩在他的头上,看样子,似乎有一场暴雨要来了!他连忙加快了速度飞行。
吧唧!什么东西热热的,从肩上传来……萧檀往肩膀上一看,哎呦我去,好大一坨热乎乎、新鲜的鸟屎落在了他的肩上。这可是他崭新的衣裳啊,这鸟是跟他有仇吗,在这个时候害他,他不想邋里邋遢的见焚音啊!
焚音如今可是一派掌门,认识的朋友也多了,眼界也高了,万一嫌弃他看不上他了可如何是好!
“什么破鸟,不长眼睛,老子的衣裳你也敢糟践!”萧檀朝鸟飞走的方向骂骂咧咧。
刚骂爽了,不一会儿那只鸟竟然回来了,不仅回来了,还带着一群鸟,它们一会儿飞成了“M”形,一会儿飞成了“D”形,一会儿飞成了“Z”形,一会儿飞成了“Z”形……
萧檀满脸问号,这是什么形状?MDZZ?不懂这什么鸟语,印象中不是一般是“一”字形和“人”字形么?
还好这些鸟儿不再卖弄它们的博学多才了,它们飞成了一个矩形方阵,然后……从萧檀的头上飞过。
“走了就好,我就不跟你们见识了。”话还没说完,天空已经降下密密麻麻、臭气熏天的鸟屎来,落了他一头、一脸、一身。
“滚滚滚滚滚!”萧檀边飞边怒骂着,“很好,既然如此,就莫要怪我杀生了!”
萧檀抹了一把脸上的鸟屎,运转法力,手掌上聚满黑色的火焰,然而……那些鸟都逃得无影无踪了。
“……”萧檀咬着牙,想要破口大骂,然而天空中除了随时跟着他的乌云之外,屁都没有一个,他只好……忍了。
为了清除一身臭味,他飞得很快,想着味道散散也就没了,到山下换身衣裳算了,虽然他飞的很快,但天空中的那朵乌云却一直执着地跟着他,甩也甩不掉。
“喂,我和你无冤无仇的,你为何一直跟着我啊!”萧檀对着天空的乌云问道,但乌云不会说话,只会用眼泪来哭诉自己的委屈。
于是,萧檀再一次又被瓢泼大雨欺负成了个可怜的落汤之鸡。
“呜呼哀哉,今日莫非不宜出门?”萧檀边飞、边想、边淋、边搓。
“斜着下,我这里还有些鸟屎没清干净。”萧檀指导着乌云下雨的方向,然后搓着澡。
搓了会儿身上干净了,他满意地点点头,“来点风,五级的!”
那片乌云委委屈屈地给他找来了点风,往他身上吹去。
过了会儿吹干了,萧檀心情甚好,吹着口哨,“好了,你可以走了,拜拜!”
乌云委委屈屈地离开了他的上方,上空又一次出现了蓝天暖阳,甚至还有一道绮丽的彩虹挂在天边。
萧檀看了眼脚下,原本开得正好的鲜花此时也没有力气地耷拉着,弯下了腰,香气也消失的无影无踪。再看河水里的鱼儿,也都游的没了影儿。
他皱了皱眉,“希望一切顺利。”但他还是有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莫非苍天在告诉他,今日不宜去找焚音?
越是这么想,他的心里就越是忐忑,越是无法淡定,越是想要去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飞到仙脉阁的上方,他闻了闻,身上没有鸟屎味,于是便也没换衣裳,毕竟这件衣裳是新的,也是他认为最好看的,他想让焚音看到他最俊逸潇洒的一面。
仙脉阁的上空,不断地有弟子飞上来拦截他,但他本着这是媳妇儿的门派我不能捣乱的原则,也都和和气气地跟他们解释:我和你们掌门关系非同一般,我有要事要与他相商,还请各位行个方便。
那些弟子没有阻拦他,但也一直跟着他,生怕他在门派里胡作非为。
他也无奈地默认了。
找到一间房屋外,他终于闻到了熟悉的气味,那是焚音的气味,一股很好闻的檀香味,清新淡雅,缥缈出尘。
他降了下来,理了理衣裳,准备敲门,里面传来了说话声。
“掌门,轻点儿,疼。”
焚音:“刚开始会疼,因你从未疏通过,过会儿你会感到浑身舒畅的。”
“可现在好疼,忍不住了。”
焚音:“忍不住也要忍,都到了这一步,你还想退缩不成?”
“好吧,求掌门快点。”
焚音:“这怎么能快,若是太快,你会承受不了的……”
萧檀的眉头拧在了一起,拳头也握紧了,牙齿咬的咯吱作响,使得跟在他旁边的弟子听到如此渗人的磨牙声,也都有所防备地后退了几步。
“是可忍孰不可忍!竟敢在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行这等龌龊之事……”萧檀大喝一声,然后声音变得弱小,颤抖,低沉,“明明,你我还没有断干净,你就……你就……”
难怪他这一路上都如此坎坷,这是上天在阻挠他来这里。
萧檀忍住心里的难过和眼里几乎要流出来的泪,一脚踢开了门。
门里,高高低低坐了二十多人。
中间坐着焚音与一名弟子,焚音正给他疏通经脉,打开玉府。他们齐齐望向门外一脸怒容之人。所有人脸上都是惊愕的表情,而焚音脸上不仅惊愕,还有些怒意。
“我我我走错门了。”萧檀挠了挠头,想转身走,却又舍不得离开。
他有多久没有见到焚音了啊,这可是他的焚音啊,他从千里之外赶来,就是为了见他,他不想走……
“你找我有事?”焚音问。
你找我有事?萧檀的心猛地一抽,焚音竟会这样的语气问他问题,从前的焚音无论何时遇到他,都会面带着笑容,无论多忙,都会放下一切来陪他。现在他却冷着脸问自己:你找我有事?
“我……”萧檀一句话哽在喉头,内心的酸楚与委屈开始泛滥,“我,”他的声音低了下去,低到只有自己可以听到的程度,“我来找我的焚音……”
他低下头,转身离开了那里,走了几步,围在一旁的弟子对他议论纷纷,甚至有些人还在嘲笑他。
“以前掌门对他多好,他老是伤害掌门的心,现在掌门有了新欢,他又不满意了,真是自作自受。”
“他以为他是谁,根本配不上掌门,掌门以前看上他,一定是昏了头,啧啧,幸好现在醒悟了。”
“他咎由自取,自作自受,谁让他不懂得珍惜呢,现在知道后悔了?来不急了!”
“咎由自取……自作自受……咎由自取……自作自受……咎由自取……自作自受……”
这些声音一遍一遍在萧檀的耳边喧嚣着,无论他飞了多远,这个声音还是在嘲笑着他,然后他知道了,这些并不是那些弟子的声音,而是自己的心声。
他的确是自作自受。
焚音向来心里只有他,对他好到让他心烦的程度,但即使如此,即使他如何嫌弃焚音,责怪焚音,焚音从来都没有离开过他的身边。而他却一再地强迫焚音,硬逼他成魔,逼他违反原则,逼他离开自己,离得越来越远。
原来,被人推开的感觉是这么的差。
你为何不早点告诉我呢?
如果我知道这么做,会让你这么难受、痛苦,我一定不会这么做的……你为何要对我那么好,好到我以为你的好是理所应当的,好到我自以为是,目中无人了……
萧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