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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翊越大惊失色，“缘……缘结？这是缘结？”
皇甫翊黎点头，神色凝重，“原来一方大师将缘结移植到这里了……”
“大哥，语裳在这小院住过，她怎么会没有发现缘结呢？”
皇甫翊黎抬眸，“一定是大师用神术封锁起来了。”
“神术？”皇甫翊越一愣，脑中转过一个可怕的念头，“难道一方大师是……是明神族或月神族的人？”
皇甫翊黎瞥了他一眼，“一方大师就是十一年前去世的月神族族长月白烨。我也是从明晗那里得知的。”
皇甫翊越双眼圆睁，连连后退。
这个消息太震撼，他从没有想过。
皇甫翊黎知道他很吃惊，因为当他知道这件事的时候也许久没反应过来。
“大哥，语裳是不是……是不是一方大师和俞梦竹的女儿？”皇甫翊越又问。
皇甫翊黎转头，“为什么这么问？”
“霄阁是语裳创立的第一个组织，她给自己取得名字是‘叶竹’，这不正好是‘月白烨’和‘俞梦竹’的最后一个字组合在一起的吗？”皇甫翊越脑子迅速旋转，感觉所有的线都串了起来。
皇甫翊黎微微震惊，转头迎上皇甫翊越的视线，道：“这么说来语裳一直都知道自己的身份。”
“难怪从小她就不与千维庭不和，甚至不惜与他对立，原来她早就知道……”皇甫翊越目光空洞，“难道千维庭也知道？”
皇甫翊黎沉默不语。
皇甫翊越像是想起了什么，一下跳起来，“大哥，我要回一趟京城，这里的事就交给你了。”
“等等！”皇甫翊黎拦住他，“你不用去问了，千二小姐不知道这件事。”
皇甫翊越松了口气般。
皇甫翊黎道：“你可以去求语裳救千二小姐，她的话父皇一定会听。”
“我也想到了，可明晗现在这个情况，我说不出口。”
提起明晗，两人又叹了口气。
“语裳说她想起了一切，却没有想起明晗，她决定出去找回忆，大哥，我想陪语裳一起。”皇甫翊越沉眸，“忆灵那边，我想请大哥在父皇面前多说几句，给她留条性命。”
看见皇甫翊越的表情，皇甫翊黎有些于心不忍，伸手拍拍他的肩膀，笑着道：“还记得语裳说过的话吗？”皇甫翊黎咳了咳，学千语裳的语气，“语裳对别人的婚姻没兴趣，独独对四皇子的婚姻有兴趣。四皇子，本公主在这里明确告诉你，你要是想娶亲，只要娶本公主的妹妹千忆灵，其他人，你留下做个侍妾，本公主自然不会管……”
皇甫翊黎说完又笑了笑，“放心吧，父皇不会让自己儿子的府中没有女主人的。”
“大哥……”
“好了，你就安心去明晗院子前守着吧，若是语裳真的要去找回忆，你好好照顾她。语裳一直是个甩手掌柜，明晗又倒下了，明院和霄阁都离不开我。”
“好，我知道了。”
这边千语裳推开明晗房门，慢慢走到床边，看着面色苍白的他，泪如雨下。
“明晗……”千语裳真的是后悔死了，她真想给自己一巴掌，为什么会说出那种话。
“明晗，对不起……我……”千语裳泣不成声。
昏迷中的明晗感觉好像听见了千语裳的声音，他的手指微微跳动，气若游丝地喊了声：“裳儿……”
千语裳的哭声突然止住，她一把握住明晗的手，急忙道：“我在这，裳儿在这……”
明晗动动眼皮，缓缓睁开来。他偏过头，看见满脸泪痕的千语裳忍不住跟着哭了。
千语裳又道：“明晗对不起，我错了……我想起了一切……记忆里却没有你，我很害怕，才会说那种混账话……”
明晗转回头，看着天花板忽然笑了，他撑着身子坐起来，千语裳伸手来扶他。
他拿过千语裳撑着自己胳膊的手紧紧握在手心，另一只手轻柔抚过她的泪痕，“我没有怪你……裳儿，你告诉我，你爱上了我是不是？”
千语裳哽咽。
“裳儿，你告诉我好不好？如果裳儿说爱上我了，让我死我也能安心了。”
“爱，我爱上了。明晗，我爱上你了……”千语裳扑在明晗胸前，放声痛哭。
明晗得到自己想知道的答案，颤抖着双手搂在胸前的这个女子，他想了十二年，念了十二年的女子。
“裳儿，谢谢你……”
千语裳使劲摇着头，“不是，是我对不起你，都是我不好……”千语裳哽咽，定了定自己的情绪，“我会去找回忆，你把回忆都刻在明院的冰洞里了对吧？我会带着那些记忆跑遍世恒，我一定会想起来的……”
明晗看着面前这个泪人，她说的每一个字都狠狠敲击在自己心灵之上。
下意识地，不受控制地他低头吻住她，想把她所有的委屈，所有的惧怕通通击退。
千语裳一愣，想要伸手推开他，却感受到胸前浓浓的爱意，她抱着他的手收的更加紧了，像是要将他揉进自己身体，不让他离开这个世界。
屋子的温度节节攀登，明晗感觉千语裳的呼吸越来越沉重，他害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伤害到她，缓缓离开了她。
明晗看着绯红的脸颊，突然笑了，“裳儿，你快勒死我了。”
千语裳吸吸鼻子，靠在他的胸口，又是哭又是笑的。
明晗抱住她，两人就这样坐了许久。
第十三章 出走寻忆
“咳咳……咳……”两人相拥而坐，明晗突然重咳起来，一声接着一声，吓得千语裳满头大汗。
“明晗，你怎么了？明晗……”
“画影……风弦……”千语裳一边拍明晗，一边疾呼。
“不要叫。”明晗拦住千语裳。
千语裳松开明晗赶紧倒了杯水来，明晗嘴唇刚碰到杯沿，身子一僵昏倒下去。
“明晗！”千语裳大喊，“明晗你怎么了？明晗……”
千语裳的声音越来越大，一下又一下晃动他。
可明晗一点反应也无，死尸一样倒在床上。
守在院门的皇甫翊越听见千语裳哭天抢地的声音忙跑进来。
“二哥，明晗……”
皇甫翊越深呼吸，走到床边为明晗切脉。
随着他越来越深的眉头，千语裳的心快要蹦出来。
“他的心跳越来越弱，情况不妙！”皇甫翊越皱眉看向她。
千语裳晃着头，“不会的……不会的……”
皇甫翊越蹲在地上，握住千语裳的肩窝，“语裳你听着，现在不是你沮丧的时候，你一定要振作起来！”
“我怎么振作？你告诉我我要怎么振作？我振作起来明晗就不会死了吗？”千语裳歇斯底里地喊着，“我到底要怎么做？”
“对了，找回忆！”千语裳突然蹦起来，像脱了缰的野马一样向外面冲去，“我去找回忆。”
“语裳等等！”皇甫翊越跟着跑出去，可到院门前时千语裳已经翻身上了一匹白马，手持马鞭高喝一声：“驾！”
皇甫翊越急得直冒汗，恰巧这时齐桢、齐沅歌和易熙零小跑过来，也未经思考，急声道：“风弦，照顾好你家少主，他要是醒过来就说语裳去明院冰洞了。”
“是，属下明白！”
皇甫翊越施展轻功，朝千语裳奔驰的方向追去。
齐桢和齐沅歌对视一眼，皆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疑惑，最终还是齐沅歌先反应过来，她低喃一声“明晗”，转身就要往院子里冲。
风弦移身挡住她，“公主请留步，院主有令，没有少主的吩咐，其余人不得入内。”
“混账！”齐沅歌大怒，“你家少主死了难道才允许本公主进去吗？”
“属下不敢！”
“不敢就让开，再挡路本公主现在就砍了你！”
风弦低下头，但还是死死挡在门口，“公主恕罪，若是属下放公主进去了，院主知道一定饶不了属下。”
“你到底让不让？”齐沅歌耐性已经用完，抽出腰间软鞭狠狠往地上一抽。
“沅歌！”齐桢清喝，“不要胡闹！”
风弦抱拳道：“公主若真的想看望少主，还是去求院主吧，少主现在情况很不好，属下要去照顾少主了。”
“等等，”齐沅歌上前一步，“明遗在哪？”
“我在这！”话音刚落，明遗慢悠悠从几人身后而来，他朝转过身的风弦摆摆手，重新看向齐沅歌，“沅歌公主找我何事？”
齐沅歌来到他面前，伸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