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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我以为,只有历史如此发展,最后,你才会来到我身边,所以,我不光要在秦山关上建陵,而且会照着你所看到的皇陵结构,丝毫无差的建起来,还要在陵里装满机关,在暗器之上抹上毒药……
“我不想改变这样一种轨迹。
“至于那个秦一诺的死活……嗯,放心,我会在地陵的某处备上相关的解药。
“墨,我是没法解释秦一诺和我有着怎样的关系,但是,如果他够命大,挖掘皇陵的人一定可以寻到那些解药重新救活他……”
她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极对,她没有再表示反对,只是劝他不必太过兴师动众——一个人生前无论多么的了得,占地多么的宽广,死后也就只能睡方寸之地。
金晟听她的话,没有大规模的建陵,整个地陵的结构图紫珞也曾见过,比起历代的皇陵,他让人设计规划的陵地显的极为精巧,整个地陵,就只有一个主墓室。
前番的时候,韩继跟紫珞提及说皇上让人改了地陵的结构图,她起初不在意,以为他是想另造一间墓室以放金贤的骨灰。
后来,她一不小心看到了那张图纸,发一这间墓室的结构设计巧夺天工,室内精致的让人叹为观止。
这间主室内,以明月珠为日月,人色膏为灯烛,水银为大海,金银为鬼雁,刻玉石为松柏,而且,还聘请了天下闻名的千机匠在陵室内设下层层机关。重点是,这个临时勾画出来主陵室是他下达了一道道急令,限时赶制出来的。
那么,他为什么要这么急切的瞒着她造这样一座墓室呢?
其中的道理很让人费解!
韩继经过细致的查访得查知,冷熠、燕北以及景侃都参予了这件事,景侃更是常常来回于秦山关和洛京之间,隔三岔五的将皇陵兴建的进程一五一十的禀告于他。
看到这张图纸的当天,紫珞就派人把两个在朝中任职的师兄叫了过来,命他们即刻去东海,查看两个月前金晟在蓬莱岛上到底曾发生过什么事。
数天后,柏、岺二人快马折回,报说:皇上曾在岛上与贼人大战这事假不了,曾受过伤也错不了,但有件事很奇怪。
紫珞问:有什么奇怪。
柏师兄答:“有人亲眼看到数支利箭曾穿胸而过,射进了皇上的胸膛……”
箭穿肚肠而没有死,这能说明什么?
是金晟福大命大,还中当中另有蹊跷?
紫珞听了,心里直发抖,一阵没来由的惶恐将她笼罩在其中,而后,她把整件事联系了起来,可以很肯定的得出一个结论:这些她素来信任的人,正瞒着她干着一件不可告人的惊天大事。
至于是什么事?
她曾有过很多猜想,猜想越多,心绪越乱。
她本想直接问他们,却又怕权利之下,人心腐变,打草惊蛇,只会将自己陷于被动的局面。
怎么办呢?
紫珞和韩继商量了一番以后,认定,冷熠和燕北不好对付,想要知道其中真正的曲折,就只能拿住景侃开刀——这个孩子性子比较直,相对来说比较好骗。
她知道“金晟”有巡边的打算,便故意借回秦宫生产为理由,先一步离开洛京,顺道把景侃带走。
半路之上,紫珞让秋儿假扮她,带上凌儿在柏、岺两人的护送下回去东都,自己则在韩继和常原的陪同下,押着景侃往秦山关而来。
景侃被反手送到紫珞面前时,才知道她已起了疑心,可是他满口咬定宫里的就是皇上。
紫珞不肯作罢,继续调查这件事。
抵达皇陵以后,韩继扮作了景侃的模样,手执景侃手上特有的令牌,几番套口风,终于自护陵军的嘴里探明了新建墓室的确切位置。
深夜时分,趁交~班时候,韩继带着紫珞和玲珑,在一个护陵军的带领下进入了这一座神秘建成的墓室。
当雕绘着龙凤壁画的暗门缓缓移开,整个华丽的地宫映入紫珞的眼帘。
这间墓室,上有明珠宝玉缀顶,像征日月星辰,下有小桥流水,百花齐放,所有花花草草皆用上好的玉石水晶雕刻而成,地宫宫壁上,有不灭的油灯,照亮着小湖边那一座漂亮的竹舍,遗世独立的静静矗立着。
这自然已经不是当初她与不离规划的墓室,但是,一花一草,一石一木,却跟她在T城古皇陵里所看到的丝毫无差。
金晟是曾问过她当时她所进过的地陵,里面到底是怎样一种布局,想凭着她的复述,凭空建出来。可惜,那个时候的她是被一诺逼着进的皇陵,不曾对地陵加以细致入微的观察,唯一的印象是:这间墓室极尽奢华。
她不想金晟把金银珠宝浪费在这种地方,一切从简复述,所以,主墓室的结构及装饰,只是大致雷同。
怎么会是这样的呢?
为什么突然之间皇陵内会出现这样一间和在现代文明里一模一样的墓室呢?
那一刻,她的毛汗几乎根根都竖了起来,她认定这间墓室并不是金晟的“手笔”。
于是,她几尽疯狂的急奔进入那间熟悉的木屋,屋内,满室的明珠映照的明亮如昼,发着紫色晶光的寒冰棺静静的置放于层层低垂的鲛绡底下,朦朦胧胧间,但觉里面似躺了人。
她整个人犹如雷击……
水晶棺!
她又看到那具水晶棺了。
她记得清楚,在中国的时候,她就是因为一不小心触动了水晶棺上的机关,才引发后来的一系列事件。这些事极其诡异的一一展开,便将她推进了这样一个时代。
那一次,她看到的是一双戴着金色面具的男女相拥而卧的静静睡在水晶棺里,那么,这一次,她会看什么呢?
跌跌撞撞的冲上去后,她看到棺里的的确确睡着一个人——
一袭墨袍,龙带束腰,金色的面具掩去了那张脸孔,乌黑的发,高高绾起,用一支龙形的簪束在紫玉发环里——
那发环,是她亲手雕刻送与不离的生辰礼物,但最近已经很久没有见他戴,曾问过他,他说弄丢了。
原来并不是弄丢了,原来它一直戴在他头上,原来陪着她的并不是他!
是的,只一眼,她便知道里面睡的是谁!
相识十栽,又做了这么久的夫妻,他的体形,她熟悉入骨。
她差点就晕了过去,喃喃的叫着“怎么会这样”,扑上去,想将棺盖揭开,她不相信睡在上面的便是她的不离……以她最坏的打算是,不离极有可能是被软禁了,从不想他居然已经死了……
水晶棺又冰又冷,打造的完美绝伦,她找不到可以开启棺盖的机关,只能隔着那一层水晶,看到里面安静沉静的他,睡的香甜,完全理会棺外悲痛之极而呼天喊地的她。
玲珑拼命的拉住她说:“姐姐别急,姐姐别急,有可能不是……有可能不是……”
她根本听不进去,推开她,转身抽出韩继手上的剑,挥剑就往棺身上砍,一剑又一剑,砰砰的声音充斥着整个房间。
韩继所使的是一把绝世的好剑,削铁如泥,这样一把锋利的剑,居然拿水晶棺毫无办法……
她不知道自己用剑砍了多少剑,她只知道自己泪水如注,情难自控……
后来,肚腹生出钝钝的疼,脚就像踩在海绵上,整个人扶着水晶棺直倒而下,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便在倾刻间失去了意识。
待到醒过来,就听到外头有人在低低的说着话。
她没有出声,把那人说的话,一字不漏全听了进去,才知道原来一直陪着自己那个人居然是金贤,才晓道金晟,她的夫君,当真已经死了,水晶棺里的人果然就是金晟。
她悲痛欲绝,人一颤,便将手边的玉枕带落,床边的一盏玉质留夜灯给砸了一个粉碎。
……
“姐姐,水晶棺打开了……你再披件裘氅吧!那具寒棺冷的厉害!”
不知什么时候,玲珑折了回来,给她披上了一件暖暖的豹皮裘氅,那是用不离打下的豹子皮做成的,做的分外的好看。
只是如今,衣裳仍在,人却没了。
紫珞不着痕迹的抹掉泪,默不作声的任由玲珑给自己系好领带,在她的搀扶下慢慢走出寝房,来到水晶棺边。
金贤,燕北,冷熠,全都站在棺边,默默守着。
紫珞没有跟他们说话,深深的睇着棺中沉睡的男子好一阵心疼恍惚。
这一刻,她真希望这是一场恶梦!
缓缓的掀开冰冷的棺盖,便有一股彻骨的寒气沁骨而来!
冷,真冷!
紫珞抱着肚子,跪倒在水晶寒棺旁,止不住的颤着,上下牙齿一个劲儿的在打架。
她竭力摒住颤抖的呼息,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