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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死穴,一旦被击中,很多时候就只能任人宰割——
紫珞站在台阶下,“铁九”站在巧夺天工的花亭台前,眯眼望去,看到他手上高高的扬起,那闪闪夺目的光束便来自手上的物件。
一枚漂亮的七彩凰玉,长长的朱红穗绳被清风吹着摇曳生姿势起来,明灿灿的应着太阳灼亮强劲的光线,闪出出一束束惊心动魄的光华,它用玉体本身的瑰丽夺目,宣告它的绝世非凡——
一层层惊恐的冰凉侵袭心头。
那是凌儿的贴身之物,自她出世以后,便佩戴身上,从不离身,是她尊贵身份的象征,虽然,在旃凤国内,这孩子的身份不甚分明,但是,谁都知道这块代表皇族的玉,意味着什么——
三年前,紫珞做上摄政王后,曾请祖师婆婆医治先帝凤亦雅,吊着她一线生机,终令她在病榻上又辗转活了数月。如此做,一是为了争取时间学习处理政务,二是想用凤亦雅的二十几年的帝王之威稳定局势,旃凤王朝可以平平稳稳的过度过她手上,先帝的器重,起着不可估量的作用。闷
那几个月时间,文武百官从不屑一顾,到最后诚惶诚恐的俯首听命,她花尽心血——
在逃过死劫后,每天吃药处理国家大事,帮“幼帝”培养自己的势力,笼络四大家族,重用五虎上将,将整个旃凤国打点的井井有条,先帝看着甚是欣慰,直说她是天生的王侯之材。
为了表示器重,凌儿出世时,凤亦雅将历代以来代表皇后像征的七彩凰玉,亲手佩到了凌儿这具小小的粉肉身上。
其意思,甚是明显,女皇想与她结为姻亲,盼望她可以尽心竭力的辅佐幼帝,故才替幼帝凤烈订下了聘娶摄政王之女为皇后的婚约。
没有正式的诏书下达,因为凤亦雅去的很是匆忙。
凌儿一出世便是旃凤皇宫内至尊至贵的主儿,不光是摄政王的掌上明珠,更是先帝内定的皇后之选。
如今呢,幼帝已被废,据东子所说,毫无预兆的篡夺权位,一些忠于先皇的臣子,难免都有一些议论和不满,但如今皆已被镇压住,这皆归功于祖师婆婆的铁血手腕。至于幼帝,现今改封在荣王,依旧养在皇宫内,据说越发的沉默寡言,与任何人都不亲,连跟凌儿都不亲了,想来,他是真被伤到了心,毕竟是十来岁有自己想法的人了。
从帝王到臣子,一样在宫里,却朱颜已尽改。
已经近半年的时候不曾见着凌儿了,东子说了,这些日子来,一直是祖师婆婆亲自在带孩子,不断的教着她帝王之道,俨然是想将小小娃儿培养成一个“武则天”。
紫珞一直很牵挂孩子,但心里知道孩子在婆婆手上一定会过的很好,凌儿是该习惯没有她在身侧的日子,而婆婆将是她这辈子最亲近的启蒙老师。
婆婆视凌儿为珍宝,怎么可能有会把孩子看没了呢?
然而,事实就摆在眼前,铁九手上执的正是凌儿身上的那块玉。
凌儿出事了?
为什么旃凤国那边全无半点动静?
“你不是铁九!”
这是一个完全可以肯定结论。
“聪明!”
假“铁九”笑了一个,收回手,将玉合在手掌心,细细的抚摸那绝世唯一的凰玉,盯着跟前这一张掩尽容颜的女子,说:
“应该说你一直就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前世憨憨直直的一个丫头片子,这一世居然学的这么聪明,秦紫珞,你让人刮目相看。”
“前世?”
听不明白,也不想去弄明白,紫珞现在关心的是凌儿的事,疑惑的想了一下后,便转到了这件事上面:“你想怎样?”
“我并不想怎样,我只是想用这个玉试探试探你——果然是你,秦紫珞,这三年,你瞒尽天下,将整个旃凤国掌握于手心上,你真是了得啊——可你为什么好好的女皇不做,又和金晟鬼混在一起?”
危险的语气里透着对金晟的浓浓的憎恶,似乎恨不能将其千刀万剐方可尽兴。
这人和金晟有仇?
“你想以江山作嫁,成就古金晟一统山河是不是?你想的美!世上没有这么好的事——既得美人又得江山。今朝太后就在你的眼皮底下没了,而且大家都已知道是被你这个旃凤国的神秘特使所杀。这个罪名,你躲不掉,你若留下,我敢打包票,金晟保不了你——一定!因为金暤的人会趁势造反!哦,对了,忘了告诉你,清贵妃死了——清王亦已出城,也许不到傍晚时分,突然而至的清派兵马就会入主沧宫,当然,我知道,金晟很有能耐,也许会有所防犯,到时一场火拼自是免不了的……这叫什么,兄弟阋墙,千古以来,帝王家亘古不变的戏码……多有趣!”
“铁九”走了过来,手指上套着凰玉的红链绳,晃着手上晶光闪闪的玉,笑的得意洋洋。
紫珞有一刹那的呆楞,最最不希望发生的事再次噩梦般的降临。
“怎么样?想去阻止是不是,好啊,你去啊……凭着你的聪明,知道怎么做对自己最有利,也许可以消弥了这一场皇位之争,只要你肯舍下你的女儿……秦紫珞,你若是想让那孩子活命,就乖乖跟我走。如果你说你不要那孩子了,成啊,你大可以去报信!”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今日会有一场巨变,也许转瞬间就会强兵临城,紫珞心疾如焚,既害怕繁华之都会有兵祸血光之灾,更忧心凌儿受到伤害。
可她知道自己不能乱,阵脚一乱,必露败相。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沉定纷乱的情绪,开始揣测他的身份:
“你是凤亦玺的人!”
她一煞不煞的盯视,这个男子身份非寻常——被人一口道破身份,丝毫未惊,她便可以如此肯定。
紫珞并不觉得太过惊怪,点头说:
“也是,也只有他一直在暗中怀疑我的身份,这三年来无时无刻的在探我的底,想知道我到底是谁,居然能调遣得动五虎上将,使唤得了四大家族,他只差跑去秦山关,将我的尸体挖出来一辩真假了……”
如果“秦紫珞”的坟冢前没有萧王近卫看护,只怕早被挖了棺材。
“你是萧融!”
对极,他是萧融,一个本该在三年前死于金晟剑下的萧融又活过来了。
当年,金晟的那一剑,差点就要了他的小命,所幸有大哥倾尽一切的搭救才保住了性命。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竭尽全力的完成大哥的心愿。
大哥爱这个女人,那么,他该做的事就是将这个女人带去大哥的妻子,那是大哥最倾心相盼的事情。
见他笑意中带进了激赏的味儿后,紫珞知道自己所猜无误,忍不住哼了一声:
“不错,你到是挺有能耐,这么快和清王搭上关系了?我倒是很好奇,你是用了什么法子说服清王和你们穿一条裤子的?还有,清贵妃不明不白的死于这个时候,应该是你在暗处作的手脚吧……”
凤亦玺已经知道她没死,更知道她去了诏国,在南北两国开始议和的时候,他应该已经确立了这件事,所以,他才很小心的掩去行踪想去诏国把她找回来,结果钻进了婆婆设下的局里,被掳的时候伤的很厉害,后来,被救的时候,几乎就是一个活死人。
紫珞知道这些事的时候,心头好一阵怅然,她倒不是有心要和他夺什么江山,却最终逼得他只以臣子的身份在旃凤国立足——
其实两年以前,紫珞可以顺利的接掌做摄政王,除她本身有能力外,也有凤亦玺有心相让在里头。
是的,那个男人没有存心为难了她,或许是因为他总觉得她像他的某个故人,为了那份似曾相识的感觉,他并没有全力以赴的来争夺旃凤的江山。
凤亦玺奇怪的爱惨着秦紫珞,这份爱,来的好生奇怪。
“你问的太多了!我是谁的人重要吗?重要的是,你还想不想要你的娃儿!”
萧融避开了其他问题,独独强调了这么一句:“你的身子好像并不好吧,如果那个娃头没了的话,这辈子,你恐怕再没有机会做娘亲了!”
哼,他倒是把事情打探的相当的透澈,孩子是她的心头肉,她怎么舍得将孩子置于危险当中。
“你想我怎么做?”
旃凤国内自西南上惠王凭天险自立起,凤亦玺的生死是个迷。
“首先,跟我离开康城。”
“嗯,现在我若跟你走,那说畏罪潜逃!这样一样,旃凤和北沧的关系就算彻底决裂了是不是!你们的如意算盘真是好……”
她赞了一声,分不明是什么讽还是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