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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呀,并无异样,却无端吐血不止,是何道理?
谁能解释,这件奇怪的事情?
……
“胧月,你怎么了?”
紫珞看到胧月的脸色是那么古怪,委屈的神渐消散,满满的尽是担忧之色。
“小姐……你……有没有觉得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口气是那么的小心谨慎。
紫珞耐着急切的心情,摸了摸自己的头,捂了捂自己的心,摇摇头:
“没事呢!怀孕的人,害喜是很正常的……对了,快让承东过来,我急着知道外头现在怎么样了?凌岚找到没有,还有……天牢那边有什么状况……你……呀……怎么了你,眼睛红红的,谁欺负你了……”
“小姐,那些事,你就别管了!你的身子这么差,为什么还要管那些人的闲事?别管了好不好,好不好——他们的死活与你何关来了?”
胧月失控的大叫,将她一把抱住,似乎被什么吓坏了。
这种举止的背后应该有明堂的,会不会和自己的身子有关呢?
她稍稍就这个问题作了一小小的思量,但没有深入多想,只说:
“嗯,好,等这些事了结了,我们就走!其实我撑的也很累!”
这时,承东走了进来,看到她已好端端的苏醒过来,也楞了一会儿,这事,还真是玄奇。
“承东,你来的正好,我正想问你事呢……”
紫珞忙推开胧月,随手去取了昨夜放在床边的紫衣,却没找到,一看自己身上,穿的也不是昨夜里的衣裳——
她楞了一下,想了想,感觉昨夜里金晟似乎来过,但后来呢……
发生过什么事?
为什么又要换衣裳?
心城闪过重重疑惑,来不及问,回头自衣厨内取了件衣裳穿上后便往外走:“昨儿夜里的事情怎么样了?”
说话间脸孔上挂满急切的神色,她一定还没有去梳装,不曾看到此刻的她有多么的病恹恹。
承东很想跟她说,小姐算了吧!
“杨承!”
紫珞心头突然慌了,厉声而问:“到底怎么样了?”
不说是不行的。
承东转动了一个眸子:
“小姐神机妙算,展苍逃脱了……但是,萧王棋高一招,没花多少功夫就把人再度捉了回来!现在已经押往刑场!萧王和清王一起监斩……”
前半句让人喜出望,后半句如坠冰窟。
这一喜一沉让人揪心,揪心的厉害!
心窝窝里又疼了起来。
疼的厉害。
“我去见皇上!”
已经快喘不过来了,不料,承东的后半句让她差点蒙过去!
“皇上在刑场……”
“那我去刑场!”
紫珞步履轻浮的往外而去,外头正艳阳高照,刺眼的让人眩目,她觉得头重脚轻。
承东忙抢住,不忍看小姐脸上那坚决的神色,低低一叹,摇头说:
“来不及了,没用了……行刑的时间提早了……小姐,我们现在赶过去,也许正好可以替凤亦玺收尸……”
*****
果然是迟了
不光死了凤亦玺,不少旃凤的死士皆横尸在刑场,又是一片血腥,一片死气腾腾。
有官兵在敛尸,他们正打算把已渐凉的尸首拉下去厚葬。
皇帝这还算是念点旧情啊,还知道命人将那颗已经搬家的脑袋缝合,另外又配送了一口上等的棺材,皇帝并不打算将其扔到什么乱坟岗随意给葬了。
这样是不是可以说是仁至义尽了?
好一个仁至义尽!
果然高位无恒友,在国家利益跟前,再深厚的交情,都枉然。
“小姐,别去看了!您受不了的!”
是,她是受不了,无法承受那白衣谦谦的人儿,就这么没了!
三生湖上,曾经他们泛舟游湖,是何等的惬意自在,她原还想有空再去席家吃茶就菊花的,还想听听席大哥的娇娃冲她叔叔叔叔的直叫,想到那个漂亮的男孩子,她心就疼。
是她托大了,早该直接进宫见沧帝的,早该的!
她为了隐藏自己的身份,生生就把这么一条性命给赔了进去!
她想哭,却不能哭。
现在她,是君墨问——当初是君墨问亲自将这个男人送进天牢的。现在再哭,有点猫哭耗子的意思。
其实哭又如何,利益归利益,交情归交情,所谓英雄,不问来历,不问出处,惺惺相惜,道义上讲得过去。
“别拦我,我还想再看他一看……”
紫珞坚决的推开胧月的扶持,走到了棺材边上时,将那个重手重脚在对席大哥不敬
正文 珠胎劫 爱恨从此休 35(求月票)
紫珞的目光落在这人交叠在一起的手上,沾着血的拇指上没有玉扳指,也许这是因为牢中狱卒贪财,将那个值钱的东西给搜刮去了。
当然,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知道,席大哥的这根拇指上曾受过伤,他戴那个扳指,估计就是想把那伤痕掩藏起来……累
但这个人的手指,是完好的。
很快,她又蹙起眉头来——
既然死的不是席大哥,这些旃凤国的死卫何以会跑来送死?
何以?
到底哪里出岔子了?
真正的席大哥去哪了?
是逃脱了?
还是尚在天牢?
抑或是在金晟手上?
金晟不是笨蛋,不可能不知道自己杀的是冒牌的!
想了想,她明白,所有的迷底都在金晟身上。
*****
“她竟还活着!”
刑场附近,别的没有,多的是棺材铺,连绵数家,家家店铺里都放着各种棺材。
这声音来自左手第二个棺材店的楼上,倚上楼中窗帘下的某个人,一直在往外头张望着,当他看到一个俊美的少年往刑台上的棺材前站定后,便惊喜的在暗中低叫。
“嗯?爷,您……什么意思?”
“大哥还没死!”
闷
“……”
冥北冥楞在那里,人都直挺挺在那里了,怎么没死?
“您为什么这么肯定?”
斗笠下的男人目光灼灼,射出耀眼的光,却没有回答。
但,他知道大哥赌赢了!
他们本想来救人的,劫法场的结果是让大哥死的更快。
在亲眼看到大哥被斩之后,他们这第二批藏在附近的旃凤死士,唯一想做的是把大哥的尸骨抢回来,现在看来不用了——
大哥被他们调包,并且,他们决计不会再敢伤害他——
秦紫珞已成为金晟身上一根最致命的软肋。
****
匆匆又三天,金晟忙的不曾回府,紫珞不曾有机会见了他的面,听景侃来禀,说是出城去办急差去了。
三天后,天色依旧是放晴,万里无云。
一下午的时候,她足不出户,人很懒,心情也懒,就这样徘徊在岚阁内,来来回回的看着这个小园里的一切,从楼上到楼下,从前园到后园,从书画到衣柜,她一一都看了遍。
这一切全不属于她。
精巧的园子是凌岚的,美伦美奂的阁楼是凌岚的,绝代的书画、琳琅满目的华衣也皆是凌岚的,她在使用属于别人的一切。
两个多月了,好长一个梦——是梦,总要醒。
对,要醒了!
这是女人的直觉。
而梦里的一切,虚幻飘渺,皆不可信。
****
走廊上人忽传来一阵稳稳的脚步声,紫珞耳尖的有听到。
不一会儿,门开了,不是金晟,而是景如。
一身湖水色的衣裳,俏生生,笑盈盈的上来施一礼,直道:
“王妃,爷回来了,正在沐浴,请您移驾过去一起用膳……爷吩咐奴婢将最近给您换洗的贴身衣物一并搬到他房里去,以后,就不回岚阁住了。”
说话间,便让身后的两个奴婢进来收拾。
紫珞皱眉,真不喜欢他那擅作主张的性子,不觉低声一叱:
“景如,别碰房里的物件。等我见过你家王爷再说……”
景如楞在那里,感觉着王妃的口气很不快,难道,还在生那天的气?
“是!”
抬头看时,王妃已经淡着脸色往外而去,胧月相随在身后。
****
沿着小径出去,便遇到了程襄,刚从外头转回来,穿的漂漂亮亮,脸色却奇差。
两人错身而过的时候,她叫住了紫珞:“凌岚!”
程襄冲过来,大失风度的拦住她,薄施胭脂的脸孔是掩饰不住的不服不甘,她挑着高傲的头,盯着她道:
“男人三妻四妾平常的很,为什么你一定要妖媚王爷专房独宠你一人?
“这样对他有什么好处?对你又有什么好处?
“女人韶华易老,你凭什么以为可以用你这张脸孔迷惑他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