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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让他找机会过来一下!我有事要和他说!”
“是!”
承东应着,又道:“小姐,金晟是很会记仇,但他不是笨蛋,知道什么对他来说更重要,也许你可以试着跟他坦诚相待……”
离去的美丽身形顿了一下,却什么也没有说。
****
金晟带她去的是一处开满千瓣莲的小湖畔,一座木屋临湖而建,满眼芬芳尽现眼帘。
这个男人蒙着她的眼,带她走进了满是莲香的世界。
“好了,可以看了!”
放开眼,紫珞睁开眼,看到的是连连无穷碧的碧绿荷叶,是一朵朵开得鼎盛的清莲……
她缓缓的笑弯的唇线,惊奇的直道:“现在才四月,怎会开了这么多莲花?”
“哈,你不懂了吧!这种寒莲,每年开两季,一季四月开,一季十月开。我不太爱什么花呀草的,不过,挺爱看这莲花,前年时候发现这里有这种绝色的景致,就让人在湖边搭了个小屋,心烦的时候就过来坐坐,每回闻闻莲香,心神是就会凝定……走,去房里坐坐!”
他拉她去掩藏在一片梧桐树前的小木屋。
推开门,木屋内收拾的井井有条,依旧若他的性子一般简单而大气,偌大的房内,一几一柜一床,竹帘掩在床前,上刻一行字:戒骄戒躁毋怠毋荒。
“记得这一行字儿吗?”
他指着那字儿问。
“……”
“十岁那年,你教我的!”
“呵,我都忘了……”
“我记着呢!”
他笑着拥着她,拉她站到窗前,面对那满眼盛开的莲花说:
“那时,你还跟我说过,卧薪尝胆可问鼎天下,骄奢淫逸必亡国亡家……你教过我很多东西,很多话根不无法自书本典籍上找到,却透着深玄大义……情儿,我在想,如果那时你能一直留在我身边的话,今日的金晟必若你喜欢的莲花一样,不染瑕疵……”
他睇着她,神情是那么的真挚,她冲他微笑:帝室的男人,不染瑕疵,可能么?
不过,她知道自己愿意听到这样的话。
陷入爱情的女人,都能被男人的甜言蜜语迷惑倒。
“呵,孺子可教……金晟,话说我教了你这么多,什么时候跟我行个拜师礼呀……”
她笑盈盈的挑眉,刮刮他的鼻子,戏侃。
金晟斜眼哼了一声:“重新拜天地,我奉陪,想我拜师,门而都没有——”
说着,低头吻往了她,唇齿相贴,呼息相融。
他极尽温柔的给她稳而不迫的吻,引导她慢慢习惯他的碰触,慢慢的在她心上印上属于他的烙印……
紫珞心头不住的嚼着他刚刚说过的话:他刚刚提到了重新拜天地……
这话,别有他意呵!
她心尖尖直颤。
莲香阵阵,清风悠悠,他们相拥在窗前。
“情儿,寒莲为证,不管前程是否寒苦,也不管来日是否凶险,我与你矢志相守,不疑不弃,你说可好?”
他凝视她,低低的要着她的白发誓约。
紫珞听着心颤,没有回答,也不敢回答,只依在他的胸口,只闭着美眸,只在心头说:
期望很美好,现实很糟糕……
唉,真是糟的不得了!
***
男人在深深的看着她。
她没答应,没答应!
他有点小小的失望,可他也知道她心头有结……
那个结不打开,她的心,永远会封闭!
没关系,他会打开的!
一定会!
****
一连五天,他们沉醉在莲湖边,钓钓鱼,品品茶,弹弹琴,描描画……
第一次,紫珞在他身上找到了属于雅士的气质,让她看到了一诺的优雅,一诺的绅士风度——
这样的日子,幸福极了,恍惚间,让她觉得宛如回到了中国,回到了当初的新婚。
曾经,一诺也会爱拥抱她,只是不太会吻她,偶尔才吻,也不会碰她——因为他碰她,她就哆嗦,他解她的衣裳,她就躲,就怕。
是的,她允许他抱她,却不许他更深入接触她。
一诺曾尝试过很多次,以失败告终。
是自己的冷淡,冷了他的热情,于是拥抱都没有了。
金晟不一样,这个男人初尝了她的身子,极爱在也身上耍花样,床第间,他虽很努力的节制着,没用,终还是叫他勾出火来得逞了几回。
直到紫珞觉得肚子不舒服,他才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般,再不敢碰她一个,只亲几个吻几个,只抱着她睡。
闲着没事的时候,他连哄带骗的引~诱她叫他夫君,她被他吻的喘不过气来的时候,就只能举白旗投降,如他所愿的唤几声。
紫珞没有一丝一毫的抗拒,她想,如果当初,她可以放开自己给三哥机会,也许,他们不会荒废了五年时光,也许,她早已为三哥生了小宝贝。
这是定数吗?
注定要生出那么多的遗憾?
注定了她要来这里承担当初因为拒绝而产生的后果?
她不知道!
****
这一夜,她睡的很沉,他的怀抱,透着丝丝的清凉,将她深深锁在其间,让她陶醉不能自拔。
这几天他们是如此的幸福缠绵,她真的没有料想到,后来竟变得那么的惨烈!
待续!
话说,晨不太会写H,晨喜欢朦胧含蓄的意境,若H写的感觉差强人意,请多包涵。
明天开始,矛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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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珠胎劫 爱恨从此休 29
后来,紫珞才知道:金晟从来不是雅士,他一直就是具有侵略性质的权臣——
哪怕身陷温柔乡,依旧不曾忘了他的鸿图大志。
***
是时,天大亮,心头没来由的突突直跳几下,惊醒坐起,身边没有人,只有景如守在房里,安静的插着花。累
景如听到她的惊叫,跑过直问:“王妃,怎么了?哪不舒服么?”
紫珞记起前儿夜里冷熠曾来给她看过脉,因为身子有些坠疼,不过,喝了冷熠的药后,如今已经好多了!
“没事!”
她微笑摇头,目光在身边的位置停顿了一下。
景如看到了,忙笑着说:“王妃,宫里有诏,王爷奉命回城去办事了……”
“回去了?怎么不叫我?”
简单的一句话,却让紫珞觉得里面大有文章,是自己太敏感了吗?
“回王妃话,王爷说没什么大事,让你在这里自己先看会书,解解闷,他会在傍晚时分赶回来,王爷还想和王妃在这里住几天……”
嗯,对,昨儿夜里,他是这么说的。
他抱着她直说:在这里这样亲亲我我,朝朝暮暮,真好。
然而,他俩都明白,莲湖从不是他们的归宿,这里只是一处迷人的沿途风景,他们只是路过,而未来是条迷途。闷
五天时间,在漫漫人生当中只算是弹指之间。
或有烟花般美好,却仅仅只有刹那间的璀璨。
他不在,也好!
这样她就可以办自己的事了!
紫珞微微一笑,带几丝轻怅,转头看向门外,呼息间莲香阵阵。
“胧月呢?”
她想让胧月把承东找来,想知道她吩咐办的那几件事,进行的怎么样了,总觉得这几天太过安静。
“哦,月儿呀?她去附近的农庄上买蔬菜去了……”
景如过来给她穿衣,微笑中似带着几丝不一样的神色。
紫珞疑狐的看了几眼,不疑有他。
穿戴妥当,吃了一点米粥,紫珞出来漫步,就在堤岸上,数着小径上的青石,景如不紧不慢的跟在身后,任她怎么打发,她就是不肯离开了一步。
没有他在身旁,纵有满怀莲花,却也是寂寞香,她突然想,山林隐居,若没有他,那必定是盛满冷寂的山庄。
这偷来的几日欢愉,也许会是他朝唯一的美好记忆。
四周的远处,有暗哨守护,林中,鸟雀呼晴。
她看看已经离的木屋够远了,而不远处有两片郁郁葱葱的林子,一处竹林,密密森森,一处樟树林,林中长满一片片矮灌木,承东现在会守在哪处?
摘了一片树叶,吹出欢快的召集令,蓝蓝的天空,如水晶般明透,嘹亮的声音在湖面荡漾,传送的很远。
哨子响了好一会儿。
依旧没有承东的影子。
紫珞豁然回头,看到的是景如微微局促的笑脸,杨谱带了几个侍卫在树荫下守着。
心头喀噔了一下。
出事了!
这是第一个直觉。
就当她心惊之际,空气中发出一阵尖锐的鸟叫,一大片的鸟雀,拍着翅膀自密竹林里飞出来,同时,还传来了一阵阵惨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