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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一边做贼似的偷吃,一边还在那里赞这御厨的手艺真是不错,哪天一定得去会会——
紫珞笑着还说要是让承东跟着学上半年,估计她们以后就可以天天享受了这皇帝才能吃得到的好东西,只可惜今儿不能尽兴。
待续!
正文 波澜起,无奈代嫁入王府 9
“咦,这是什么?”
放下筷子,紫珞目光流转,四下打量,见花厅通往寝房的门道口,挂着一面珠帘,正在明亮的灯晕底下泛着珠光,珠帘两侧,挂着一对金丝笼,上头贴着剪的极花俏的喜字,笼外,垂着一层水晶做的流苏,看上去,和整面珠帘好似浑然一体的,美的不得了。
而笼子里,则关着一对满身漂亮羽毛的彩雀,正在里头忽上忽下的跳着叫着,清脆的啼叫,显的异样的好听,刚才她就有听到。
紫珞提着那繁复迤逦的裙摆去逗那彩雀,发现有点够不着,眼光一瞥瞧见寝房里的喜案上有支包着喜字的秆,进去拿在手上,想把一对金丝笼一起顶下来。
只听“喀”一声,好像有什么断了,笼子跟着掉下来,发出清脆的音响。
“小姐,小心砸到头!”
胧月跟过来,好奇的看是什么东西吸引住了她。
“呀,这雀儿真是漂亮呢……”
她忍不住赞了一句。
“嗯,就是,走遍大江南北,这么美的鸟,我还第一次瞧见……啧,金晟这人就爱强鸟所难,好好的一对雀儿,将它们关在笼子里作甚,准是王子病又犯了。”
紫珞随意的丢下手上的秤,把笼子拎在手,细细的看。
隔着金灿灿的笼栏,彩雀歪着脑袋,漂亮的小眼珠咕碌碌直瞅着,就好像是认得她般,露出了几丝哀怨。
她心下莫名起了不忍。
“月儿,开窗……”
“做什么?”
“放生!”
“啊……”
“这不是我房里的东西吗?关着它们太不人道了,放了吧……金丝笼再好,哪好得过外头任你逍遥的天空,放了它们,那叫功德无量……”
“哦!”
胧月的脸上浮出一抹笑,小姐就是心善。
她去开窗,心里则在想为什么新房里会有这么一对鸟,这当中会不会别有缘故?
窗户洞开,便有远处欢快的喜乐送进来。
紫珞把两个鸟笼拎到窗口,开了笼门,一双美丽的彩雀跳出笼门,轻轻跳了几下,就像是在试探一般,冲着她们瞅了好一会儿。
“飞吧飞吧,哪来回哪去!外头多好,何必困死在这种权势之地,做了人家手上的宠物,不光没自由,还得看尽别人的眼色。”
紫珞轻轻的道,心里则想,她可以放掉了这对彩雀,却无法救下凌岚——凌岚这丫头如今已成了萧王手上一只等待垂怜的宠物——
身为宠物,若能得了萧王的欢心,可以衣食无忧,且能风光无限,反之,那就等于被打下了十八层地狱。
那对彩雀似有灵性,脆叫了几声,彼此交换了眼视后,便在她跟前翩翩起舞,继而绕着她比翼而飞,整整绕了三圈,展开的翅膀在龙凤喜烛的魅照下,发出七色的炫丽异彩。
“呀,难不成这就是传说中的比翼鸟……”
紫珞欣喜的的眉眼一亮,拍手欢叫。
胧月一听,脸色一下大变,惊叫一声:“呀,不好,小姐,快抓它们回来,这对彩雀不可以随意乱放,要坏事……”
待续!
正文 波澜起,无奈代嫁入王府 10
想抓回来已经来不及,这双鸟儿早往外翩然而去。
“会出什么事?”
胧月很少会急的变脸色,紫珞心下就涌现了一种不妙的感觉。
窗外,彩雀身子轻俊的消失在夜色中。
胧月回过头,眼色极繁复,苦笑一个,“如果这就是比翼鸟的话,那便是北沧皇室婚礼里的重彩头,需将它养在笼里三天,后由新婚夫妻一起放生的。我们这么就把它们给放了,那可是坏尽礼数之举……”
“……”
紫珞一下张大了嘴。
胧月一顿,又道:“听说,这一对玩意儿,得由新郎倌亲手去捉来,而且捉起来还挺费劲儿的……在婚礼中,它有着举足轻重的份量。”
胧月算是地道的北沧人,小时候曾听父亲提及过一些金氏皇族的成亲礼数,只是她跟了紫珞后便住到东瓴,关于这些旧事,记的并不怎么分明,是紫珞一句“比翼鸟”勾起了她一些记忆。
“啊?”
紫珞难有一回傻了眼,虽说北地她是常来,对于这里的风俗世情也较熟,可她到底没人参加过皇族的婚庆,哪能知道那些多规矩:“可……都飞了啊,想去捉回来都来不及了!”
怎么办?
正乱着呢,外头忽然闹了起来,似有很多人往这里走来!
“呀,不好,有人来了……月儿,快关窗……”
紫珞心头“咚”了一下,一边吩咐,一边忙把手上的金丝笼藏起来,然后,擦擦有些泛亮的小嘴,冲出去想把搁在桌面上的喜帕重新盖到头上。
门在这个时候被撞开。
首先其冲的是安王金贤。
门开的刹那,他瞧见屋里两个女子一个在收拾桌案,试图毁尸灭迹,一个想要将那沾了油渍的喜帕往头上帕盖,心头不觉一怔。
再瞧那人的穿着,分明就是新娘子!
金贤心下有了这个认知之后,不觉一下瞪大眼,指着她们叫起来:
“这……怎么回事来了?不是说,头盖都得由新郎倌来挑的吗?这合欢宴得由新婚夫妻一起吃才吉利的?怎么……”
怎么有人敢自揭了头盖,还独自吃了合欢宴?
金贤惊怪极了——南方人不是最重礼仪的?
哦,也不是,想他认得的那个叫紫珞的的姑娘就完全不讲尊卑礼法,言行举止胆大的让人惊骇。
第一眼瞧见这个新人的时候,金贤恍惚了一下,竟觉得她的背影很像紫珞,忍不住脱口问一句:“你,是我们的新嫂嫂吗?”
被逮了一个正着,紫珞有些哭笑不得,想不到见到凌岚第一面的居然是金贤。
令人心惊肉跳的是,人家一开口就在怀疑她的身份。
是自己扮的太差劲了?
还是三年没见,人家练就了火眼晶睛?
待续!
正文 波澜起,无奈代嫁入王府 11
面对他的惊疑质问,紫珞心下忽就起了逗弄人家的心思,拿着喜帕没立马盖上,反慢吞吞的对答过去:
“安王来闹新房的?……他们说北国风俗里有新婚三日无大小这么一说,但像安王这样冒冒失失闯进来的,为数也不多吧,而且居然一开口还怀疑新娘子的身份,安王殿下如此是不是也太过唐突了……”
“还有,殿下要是觉得凌岚不是新娘子,可往房里找找,要是殿下可以在这房里另外揪出一个新娘子来,那改明儿,凌岚便给安王做媒,聘了我家紫姐姐如何?只是殿下要真有意我家姐姐的话,这莽撞的性子可好好得改改,都这么大个儿了,生的又高大又结实的,怎么还这么毛躁……活像一个没长大的毛孩子,我姐姐受得了才怪……”
身为君墨问的时候,起初,金晟身在北地雁岭关,紫珞也流连在关塞,远离帝都的她,和金贤并不熟。
后来金贤奉母命到北地边塞上探视皇兄,紫珞这才认得金贤,然后这孩子就像影子一样缠着她,极喜欢跟她胡搅蛮缠。
那时,紫珞怕身份暴露,从不愿与人深交,可她又不能跟一个孩子一般见识,便在人后收了他做徒弟,以师尊的身份去劳役他,很多时候还会捉弄他,因为闲着也是闲着——这孩子心计不深,耍着好玩!
之后多年,安王每年皆会去北地,两人便渐熟络,因此,和安王对话,紫珞真是随意惯了,有时根本就不假思索。
可现在却是非常时期,哪能随意玩笑。
待话音落地,紫珞才发现自己嘴贱了,等对上金晟的眼睛时,她更是恨不得立马把自己的舌头给咬下来。
金贤则完全呆住,悲惨的发现自己被素未谋面的大嫂给调侃了——殿前求婚一事,令他成为笑柄,别人笑他也就罢了,这位新嫂嫂也把他给逗上了。
金贤觉得自己没法活了!
他呆着,望着那从头到脚一团艳火的女子,心头难受并疑惑着:为嘛这位新嫂嫂的语气跟师父那么像?
为嘛?
***
这话钻进了金晟的耳里。
拜完堂后,金晟便去前院应酬,等酒过三巡,喝喜宴的一大邦子都起轰要来闹洞房,他笑着被他们簇拥而来。
这一路上,五弟首当其冲,金晟就跟在后面,身边,采凝儿撅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