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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你……”
“没关系,洗洗干净就好……”
他淡淡的打断,很顺溜着。
紫珞张了张嘴,面对他的逼近,她再退一步,蹙蹙鼻尖,摇头:
“还是不行。就算洗了,味道还是怪怪的,很难闻。嗯,就算你不觉难闻,我还觉得别扭……”
说着,她搓着手心,转着心思笑笑:“相对来说,我比较喜欢抱着女人睡,软软香香,又滑滑的多好,没事还能做点运动……”
脸,一下莫名泛起红潮,自己这都扯到哪了,看到他眼眸深深的样儿,她忙解释道:
“呃,不对不对,我说岔了,我的意思是说,大哥想叙旧,以后有的是时间。今儿我就不陪了,你要是觉得晚上寂寞难耐,最好的法子就是找你的妻妾们,她们一定乐意好生侍候你的……我呢,现在头疼,明儿又还有事……实在不宜再通宵达旦的聊天,先走一步……告辞!”闷
双颊发烫,仓惶欲逃。
逃不了!
身后,那只魔掌将她的肩膀牢牢抓住,稳稳的将她拎回去。
“你的理由太蹩脚了——阿墨,你瞒了我事……而且事情还挺大,所以,你一直以来就很有心的在防我,!”
淡淡的声音响起来。
紫珞整身一震,感觉到自己手上的汗毛一根根全竖了起来,手心起了一层又一层的汗。
“你不想说,我不逼你……一直不曾逼你!可是,阿墨,你的真实名字,是不是也该告诉我知道了。”
他忽松开手,改双手扶着她的肩,一双深邃不见底的眸子闪着幽暗的光:
“君墨问,君莫问:江湖萍踪,留侠影,君子之交,如水淡,便有云:相逢莫问出处,他朝相聚,未见有期——你的名字只是化名,我一直知道,也一直在等你跟说我,可是,你似乎从来不愿提这些个事……今天我问了,也想你给我交代个明白……告诉我吧,阿墨,你到底叫什么?”
“我……”
“你还想编什么来搪塞我?阿墨,我与你而言,就是这么的不值信任么?看着我……为什么不敢看!”
她的脸色极度难看,一阵青,一阵白……
抿了抿嘴,紫珞就是不敢对视他的眸。
“为什么不说话了?”
金晟沉声问,心头有一股化不开的隐怒,因为“他”的刻意相瞒。
“你……你别逼我了成不成!”
她猛的推开他,急的大喘一口气,背过身去:
“什么秘密不秘密,什么化名不化名的,你神经兮兮的想干什么?我没空和你玩,头都疼死了,我想去睡觉!有什么事,咱改天再好好解决,杨承,过来扶我回蓬莱客栈,萧王在撒酒疯呢!”
承东应声自茫茫夜色里跳出来,看到了灯光下神色各异的两兄弟,主子脸上的惶惶紧张清晰可见——他迟疑了一下,没有立即上前,因为金晟对他冷冷的瞪来一目。
“你跟凌岚是什关系?”
金晟今日似乎铁了心,不肯罢休的追问,再次拦住夺路欲走的她。
紫珞一惊,转而绕开他,没好气的叫道:
“她怎么跟你说的,就是怎么个关系?你若见不得她,成,你写一张休书,我领了她回去。既然你能设计我娶你妹妹,横竖这个坏名气已经起了头,大不了我也把她收了……”
承东听直了眼,想笑,怕露馅,只好抽抽嘴皮子,在肚子里暗笑迭迭,心道:我的爷,啧,你成啊,越来越能撒谎骗人,等哪天这谎话圆不起来了以后,我看你怎么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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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处,两人陷入了僵持。
金晟目光不觉一暗,“他”居然开口向他要凌岚,完全不像“他”平时的作风,静了一下,才淡淡道:
“怎么,现在你想着要她么?可惜,她现在是我的人。我不想给了!墨问,你若有心要她的,为什么还要将她送来?你这是存心在耍我?不,不是,你心里藏着事,对不对……”
他居然说不给,她的心又一跳。
“我哪敢耍你!我心里也没有藏事……”
紫珞闷闷的叫,回头把眸子睁得比铜铃还大,瞪着,以表示自己非常的不高兴:
“喂,金晟,今天你很蛮不讲理你知不知道,我不想跟你说话了。等你理智一些我们说比较妥当!杨承,我们回了!越说越来气……”
主仆两人一前一后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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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金晟没有去拦,而是默默的目送他们匆匆消失在园门外。
金晟跟了几步,驻足,凉凉的风夜吹动他的衣袍。
他负手望着深深的夜空,无垠的苍穹,黑沉沉,满天的星星,闪闪眨眼睛——星光璨璨,宛若就在跟前,举手之间,遥不可及。
咫尺之处,天涯之远。
不知静立了多久。
有暗哨从隐秘的林子外,踩着飞快的步伐,几个纵身跃到台阶下,灰衣人跪地而禀:
“爷,查到了,昨日天香楼的青龙门蔡培、白虎堂白岳以及北丐程仰曾在天香楼聚会。这当中,他们见过一个长相寻常的少年,这少年正是易了容的君公子。至于他们为什么而聚首,属下无能,未能查到!因为他们碰面时,整座星辰阁,皆被封死,前后都有人看守,无人能近。据查,那整星辰阁被某个江湖剑客常年包下,平常时候,一直空置,前天那剑客也有到场,可他一直将自己关于房内,呼呼大睡,甚至还没叫姑娘去侍候!”
金晟静静的听罢,点头,淡淡的道:“知道了,现在,给本王去查天香楼的楼主……”
“是!”
暗哨叩头,悄然隐没在茫茫的林道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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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雾了,夜色越来越模糊不清,层层萦绕的迷雾!
金晟吁了一口气。
很早的时候,他就知道,君墨问身后有一股强大的势力,那些势力,一直在“他”看不到地方,小心的护“他”周全。
比如以往好几回,“他”每次受伤,都能在他的眼皮底下,不告而别。而一旦不见,你根本就无从找“他”的行踪。
这当中若非有人刻意的帮其掩饰,“他”若仅仅只是东瓴寻常子弟,怎能有那么大一份能耐?
“他”的的身份一直是迷。
并且,“他”从不去动用任何关系,为自己办事,以至于这些年,金晟总无从查知“他”的出处。
今朝,金晟总算是见识了,原来,“他”居然可以调动这么些人物为自己效命。
那么,“他”现在在查什么人?
“他”昨日说要出城办事,办的又是什么事?
金晟不断的琢磨,一路路想着最近发生的事。
会不会,“他”想查的,也正是自己在着手进行调查的那桩事?
前天,他得报到暗哨禀报,说,三月初十,城隍庙内的竹林深处,旃凤七杀乍现,曾掳走过一个人!
暗哨已经确认,那的确是旃凤七杀客,旃凤皇朝中曾经最最绝项的几个年青杀手,在事隔二十几年以后重新乍现,这意味着旃凤国中的形势即将大变。
会惊动他们来掳掠的人,身份必然非比寻常!
那人是谁?
会不会就是那个突然消失不见的紫珞?
如果真是紫珞?
那么,他就不得不重新估量那个女人的份量!
这个被定远侯认为义女的女子,在整个事件中到底扮演了怎样的一个角色呢?
金晟摸着下巴,思量了良久,才转身慢慢踱回书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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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内,灯火通明。
他慢悠悠的重新坐回自己的书案前,又是一番细思。
景如在这个时候,奉上了一盏清茶:“爷,君公子怎么这么快就走了?”
金晟“哦”了一声,回神,没答,皱眉,执了清茶呷了一口,挥手让她退下,不想再被扰了思绪。
景如识趣的退下。
静静的房里,只有掀了盖的茶水,在泛着悠悠的香气。
金晟坐了一会儿,自抽屉里取出那张经由胧月之手,呈到他面前的信——只是这张信笺上,不知怎的就被人以剪刀挖去了几字。
飘逸的字,缺了几个字的纸笺,看上去,有些诡异。
金晟觉得“他”这个人就像这字一样的捉摸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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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知坐了多久,园径上传来一阵急而稳的脚步声,是冷熠自外头匆匆走来。
“如何?”
他没抬头,目光依旧落在信笺上,淡淡一问。
“静一神尼说了,这字,写成时间不足半月,以官墨写成,是南方‘御用之金香墨’。”
冷熠着重强调了最后六字。
金晟听了,豁然抬头,微一眯眼,将深深的眼神眯的极度危险,似经过了深思熟虑般,又乍现一丝顿悟,随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