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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茗炀却高声阻止了两人的争论,道:“好了!都不要吵了,这里是医院!今天发生这么多事,我想大家都累了,就都回去吧。今天谢谢你们陪我和小妙来医院。”
顾冷只好收回了满肚子的愤怒,用鼻子哼了一声,瞪了小妙一眼转身走了。
内森也礼貌地对舒茗炀点了点头,想要上前跟小妙说点什么,但发现她似乎一点也没有想和自己交流的意愿,只能失落地笑了笑,也转身离开了。
舒茗炀摸了摸怀里姑娘的脸庞,轻声问:“你还想再和安异待一会儿吗?”
“不用,医生说他不要紧了,我们回家吧。”小妙在他怀里蹭了蹭脑袋。
“好。”舒茗炀紧绷的心终于微微放松了些,领着小妙走出医院,刚想坐进车里,旁边却忽然传来了一个女声:“小妙。”
小妙停住脚步朝声音发出的方向看去,果不其然看见凯瑟琳站在不远处看着自己。
于是她扭头对舒茗炀道:“小乖你在车里等我一下好吗?那是我一个老朋友,我过去跟她说几句话。”
“好。”
小妙做了个深呼吸,朝着凯瑟琳走过去,对她微微笑了笑,“好久不见了。”
“是啊,好久不见,上次见你好像还是去年1月份的事情。”凯瑟琳感叹地说道,“安异没事吧?他的伤要紧吗?”
小妙摇摇头,“手臂骨折了,其他没什么大碍,谢谢你的关心。”
“没有大碍就好。”凯瑟琳温柔地笑了笑,“我有些事想跟你说,但今天很晚了,又发生了那么多事,想必你现在没有什么心情,明天我们找个地方聊聊可以吗?”
“当然,没问题。”小妙点头,两人很快约好了时间地点,小妙对凯瑟琳挥挥手,“那我回去了,再见。”
凯瑟琳却忽然开口道:“等等。”
小妙似乎已经料到了她会叫住自己,不禁闭了闭眼,有些不情愿地停下脚步,回头问:“还有什么事吗?”
凯瑟琳脸上的神情非常复杂,道:“我知道你已经开始了新的恋情,现在跟你提起这些可能有些多此一举。但……兰斯他拿了奥斯卡最佳男主角,实现了你的心愿,你知道吗?就是今年2月份的事情。”
小妙微微攥紧了拳头,表情平静地说:“之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谢谢你告诉我。”
“他有些话想让我带给你,他其实一直——”
“如果你明天找我聊天,就是为了说和他有关的话的话,那我想我们没必要见面了。”小妙漠然地看向她,“你也说了,我和兰斯早就分手了,我对他的事情一点兴趣都没有。”
凯瑟琳连忙说:“抱歉,是我不该跟你提起这些。我跟你保证,明天见面我不会跟你说关于他的话题。”
小妙点点头,对她故作轻松地一笑,“那就好,明天见了。”
说完,她便转头快步回到了舒茗炀的车里。
“都聊完了吗?”舒茗炀问道。
“恩。”小妙点点头,俯身靠在了他怀里,轻声道,“回家吧,今天我好累。”
“好。”
舒茗炀调转车头把车子开出了医院,中间和那个白人姑娘擦肩而过,两人的视线短暂地交汇了片刻,他本想对那个姑娘礼貌地微笑一下,却意外地发现对方盯着自己的表情非常复杂。
那眼神就好像在说:你只是侥幸才和小妙在一起的。
舒茗炀微微蹙起眉头,但也没说什么,重新把视线转回了眼前的路面上。
两人回到家后,困倦的小妙简单地洗漱了一下就躺在了床上,用手机查询着什么。
舒茗炀在卫生间里刷牙,内森今天在楼梯间对他说的话一直在脑海里回响,虽然不愿意承认,可舒茗炀知道内森说得没错。他的确很在意那个安异在小妙生活里占据的地位。
她不肯换掉她和安异的INS头像,平常两人也经常用手机联络,更让他难受的就是今天晚上了,安异撞了车,小妙立刻就把赢得了胜利的他抛到了脑后,发了疯似的去救人,如果不是舒茗炀过去用石头把车窗砸开了,他都有点怀疑情急之下的小妙会不会直接用头去撞玻璃。
更让他感到讽刺的是,安异之所以会出车祸,是因为这家伙本来是打算用车来撞自己的。但舒茗炀不想把事情的真相告诉小妙,他毕竟是个大男人,也没有直接证据,冒然跟小妙说这种事就像暗地里打小报告一样,只会显得自己小肚鸡肠。毕竟赛车比赛本身就是具有很高危险性的。
他也明白小妙和安异相识的时间更久,两人之间的感情——不管是什么样的感情——都肯定沉淀得更为深刻和浓重。可不管怎么样,自己现在才是小妙的男朋友啊,难道他这个男友还比不过安异在她心底的地位吗?
舒茗炀忍不住从卫生间里探出头去看床上的人,很想直接将这些话都问出来,却又说不出口。
或许内森说得没错,他舒茗炀就是爱表面上装作一副光风霁月的样子,可心里却比谁都要小气。他其实没有外表看上去那么温文尔雅,和小妙相处得越久,他心底的邪念就越重。
他想用精致的锁链将她锁起来,或者把她困在漂亮的笼子里,就像养美丽娇贵的金丝雀那样,让她再也无法对着别的男人微笑,只能看着他一个人,只能想着他一个人,他就是她的全世界。
但每当小妙依赖地扑到他怀里时,舒茗炀又会觉得自己会有这种想法简直是禽兽不如。
他就这么在两种黑白情绪之间来回辗转,然而高傲的那一面还是总体占了上风,让他没办法拉下面子告诉小妙,他不是大度的男人,他其实也会吃醋,而且吃得非常厉害。
就比如现在,他明明很想冲过去将小妙压在身下,狠狠地在她肩膀上咬一口,警告她以后再也不准去见安异,再也不准趴在他胸口流泪,然而他做不到。他一直都非常自信,认为他一定能用自己的魅力,最后让小妙完完全全爱上自己,但现在看来,是不是这种自信其实太过自负了呢?
“用手机玩什么呢?”舒茗炀一边装作若无其事地走过去问小妙,一边在心底骂自己装什么大度,真虚伪。
床上的人却立刻收起了手机,对他摇摇头,“没什么,你洗好啦。”
“恩。”
舒茗炀躺在了她身边,小妙立刻像倦鸟归巢一般蜷缩到他温暖宽阔的怀里,说:“小乖,今天谢谢你。”
“谢我什么?”
“谢谢你救了安异。”小妙靠在他胸口听着他的心跳,“对不起哦,刚刚我想了想,其实顾冷说得对,我不应该跟安异那么亲昵的。你才是我喜欢的人,只是……我当时真的太害怕了,所以才会有点失控。安异他……是除了姥姥之外,对我最重要的家人了。我希望你不要在意,我以后会注意的。”
舒茗炀完全没想到小妙竟然会主动提起这件事,是他表现出来了?不,应该是她本身就聪慧又理性,所以意识到有了问题要及时去澄清。
舒茗炀的心胸顿时变得开阔起来,用力吻了吻她的脸颊,说道:“没事的,我不在意。”
说是这么说,可心底却有另一个声音在嘲笑他:说什么不在意,也不知道刚刚是谁在意得差点把牙刷都掰断了。
“你想听听我和安异的事情吗?我为什么说他是我的家人?”小妙靠在他怀里小心地问。
舒茗炀听到那个名字就反感,更不想知道他们之间的故事了,那只会让他本来已经平静的心情再度变得酸涩和狭隘起来。于是他勾着唇角道:“以后再说吧,现在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恩?什么事?”
舒茗炀翻了个身将小妙压在/身/下,拨开她额头上凌乱的刘海,浓重的男人气息喷在她的脸上,道:“之前是谁跟我说,只要赢了今天的比赛,就睡了我的?”
小妙的眼睛顿时变得亮晶晶的,抱住他宽阔的肩背道:“真的吗?你答应了?哎呀讨厌啦,为什么这么突然,人家本来还想放几首好听的音乐,培养一下气氛,再帮你破/处——唔……”
舒茗炀适时地吻住了她那张聒噪的嘴,勾着她的小舌时重时轻地吮/吸,双手则伸到她背后想解开内/衣的搭扣。但是他从前从未做过这样的事,解了半天都解不开,怀里的姑娘不禁开始咯咯咯地笑他:“笨蛋,一看就知道是处男,连内/衣都解不开哈哈哈——啊!”
舒茗炀在她腰上敏感的地方捏了一下,挑眉看着她,“处男怎么了?恩?”
小妙立刻不敢造次了,乖乖地凑上去吻他的脸,舒茗炀解不开内/衣索性不解了,径直把她的肩带扒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