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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妙眯眼看了他一会儿,开口道:“上来吧。”
舒茗炀以为她原谅自己了,顿时松了口气,连忙坐进车里,想要拥抱她一下,却被小妙一爪子拍开了。
舒茗炀只好老实地坐在旁边,看着小妙将车速飙到最高,在黑夜里无人的公路上飞速前行。他忍不住小声说道:“开慢一点。”
小妙扭头看了一眼,忽然来了个急刹车,把车子停在了荒芜的路边。
舒茗炀正想问她怎么了,就听小妙说:“钱包手机给我。”
他连忙掏出这两样东西递到她面前,小妙又接着说:“身上的衣服也给我。”
舒茗炀怔了怔,这是让自己脱衣服的意思吗?他疑惑地脱掉了外套,问她:“裤子也要脱吗?”
“恩。”小妙用鼻子哼了一声,一只手随意敲打着方向盘。
舒茗炀只好脱掉了西裤,此刻他身上只剩下了一件白衬衫和四角内/裤。
然后小妙忽然探身过来打开了他身侧的车门,挑眉对他说:“下车。”
舒茗炀一怔,看了看外面的荒郊野岭,隐约有种非常不妙的感觉,“小妙,你想做什么?”
“我、想、让、你、下、车。”小妙一字一句语句清晰地说。
“咱们可不可以先聊聊,再——”
“不行,我不想跟你聊。”小妙语气漠然道,“舒茗炀,你现在有两个选择,要么你在这里下车,自己想办法回家,今天的事儿我就原谅你;要么我现在下车,但从此以后你别再想见到我。”
舒茗炀看着她故作冷漠倔强的面容,无奈又心疼地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说:“好,我下车。”
小妙看他下了车,立刻关上车门,毫不犹豫一脚油门将车开远。徒留舒茗炀一个人站在N市荒芜的公路边,被冷风飕飕地吹过脸颊。
他拉了一下身上的衬衫,刚想往回走看看能不能找到加油站,身后忽然传来了汽车的轰鸣声。舒茗炀回头一看,竟然是小妙又将车倒了回来。
她并没有让他回到车上,只是伸出手往车窗外扔了一张十美元的钞票,然后再度将车开走了。
舒茗炀走过去捡起地上的钱,看着远去的跑车,轻轻叹了口气,转身朝回走去。
·
同一时刻,酒吧的奢华包间内。
顾冷的兄弟们已经全都离开了,此刻屋子里只剩下了顾冷和内森两个人。包间的地上和沙发上到处都是蛋糕留下的奶油痕迹,看上去狼藉一片。内森·布朗就这么仰头靠在乱七八糟的沙发上,用双手捂着眼睛,在沉默中绝望着。
顾冷坐在他的不远处,衬衫和脖子上还沾着些许奶油,他从口袋里掏出烟点燃,放在嘴里狠狠吸了一口,看着面前茶几上没喝完的红酒,低声道:“说吧哥们,你和梁小妙到底怎么回事。”
内森的胸膛剧烈起伏了一下,喃喃道:“是我的错,她才会跟我分开。”
顾冷不耐地嗤了一声,“我他妈才不管你们为什么分开,我只想知道你们是怎么订的婚!”
内森将挡在眼前的手缓缓拿开,用温柔的目光注视着中指上的那枚男戒,像是终于找到了倾诉的通道似的,忍不住开始诉说他和小妙相识的经过。
顾冷原本张口想打断他,可话都涌到嘴边了,却被一股奇异的力量压了回去,他望着内森脸上深切温柔的痴情,只觉得心沉了又沉,最后什么都没说,沉默地听着他开始自己的诉说……
内森和小妙相识,是去年六月份的事情了。他记得那天是他的酒吧开业的日子,为了庆祝开业也为了招揽更多顾客,内森请了很多圈子里的朋友过来玩。当天晚上,酒吧里的气氛非常热烈,内森做为老板忙得焦头烂额,但同时心里也觉得非常欣喜。
他的父亲经营着美国二十几家连锁酒店和高级餐厅,从小生长在父亲的言传身教当中,内森对做生意自然也有很高的热情。他们父子俩的关系也非常好,内森在大学毕业后先是进入酒店管理层工作了三年,在此期间他表现出了非常优良的管理天赋。父亲对他的期望不禁更大了,想要立刻将手下的几家酒店交给他管理。
但内森却在这一点上和父亲有不同的想法,他想要继续扩大家族的经营范围,把商业手腕伸展到酒吧这方面来。酒吧这种地方听着虽然没有酒店和高级餐厅高雅,可是赚钱却是快得多。父子俩商量了之后,父亲也同意了他的想法,于是内森便带着父亲给他的启动资金,在N市寸土寸金的繁华区域开了这家酒吧。
新店开业第一天,内森当然希望一切都能顺顺利利,却没想到没过多久,卡座那边就发生了一阵骚乱。
接到服务生报告的内森连忙赶了过去,就看见他请来的朋友安德鲁被人用红酒瓶子敲了脑袋,他的头发和脸上沾满了红酒渍,衬衫上还有玻璃渣,正带着暴怒的神情想要将那个行凶者暴揍一顿。
安德鲁的火爆脾气在圈子里是出了名的,他家里虽比不上内森,但也算是有头有脸的家族企业,一般情况下没人会主动去找安德鲁的麻烦。但怎知今天竟然有人对他动手,并且,这人还是个姑娘家!
内森赶到现场之后,就看见这个身穿豹纹超短裙的姑娘转过头,用凌厉的眼神剜了他一眼,她有着一张漂亮得过了头的脸庞,那双大眼睛里散发出冷冽的光芒,明明浑身上下都对内森发出不友好的信号,可不知为何,他的心跳还是猛地加快了几分。
这个黑发姑娘瞪了他一眼后,就轻蔑地看向旁边的安德鲁:“不会吧安德鲁,这就搬救兵来了?要不要我帮你叫妈妈来领你回家啊?”
“你他妈——”安德鲁想冲上去打人,被旁边几个服务生死命按住了,内森也连忙冲上去拦在两人中间,为了不把事态闹大,他对这个黑发姑娘说:“女士,不管发生了什么,您这么打我的客人,我这里是不欢迎您的,可以请您先离开吗?”
黑发姑娘冷笑一声,跃过内森指着安德鲁道:“你知道这家伙对自己亲妹妹做了什么吗?他今天下午刚刚把亲妹妹打到肋骨骨折住院,而晚上就能吊儿郎当跑来你这里喝酒泡妹!如果不是为了给他点教训,你这种容忍社会渣滓的烂地方,我还不想来呢!”
“梁小妙!你他妈说谁是渣滓呢!”身后的安德鲁不禁暴怒大喊。
黑发姑娘立刻高声回应道:“我说的就是你!臭不要脸的玩意儿,连你亲妹妹都打!我告诉你,你以后走在路上小心点,不然我保不准哪天刹车失灵就撞死你!”
安德鲁大吼道:“内森,你还是不是我哥们,快点让你的人放开我!我要打死这个贱/女人——”
眼看事态就要控制不住了,内森连忙拉着黑发姑娘朝酒吧外撤退,同时叮嘱服务生一定将酒吧里的安德鲁看好了。他刚把黑发姑娘拉到门外,对方就没好气地甩开他的手,怒道:“不要动我!”
内森说道:“抱歉女士,今天是我的店第一天营业,我不希望有什么骚乱发生,安德鲁更是我的朋友,所以还得委屈你先离开了。”
黑发姑娘双手抱胸,挑眉看着他,“哦,原来这破店是你的哦?那我就送你点开业大礼吧。”
说完,她就脱下一只高跟鞋,猛地朝着酒吧门口的电子招牌砸去。只听“砰”的一声巨响,电子招牌冒出了些许火花,接着就熄灭了。
内森不禁有点生气,“嘿!你——”
“我怎么了?你这个安德鲁的好哥们该不会要打我吧?”黑发姑娘一边说一边扔掉了另一只鞋,赤着脚朝路边走去,“也对,既然是好哥们,你们肯定臭味相投,你应该也很喜欢打女人吧!”
最后她停在一辆保时捷旁边,冷冷看着内森,“给你三秒钟,你现在过来打我,不然我可就走了。”
内森自然是在原地没动,姑娘等了片刻见他也没有动作,不禁嗤笑一声,骂了他一句“孬/种”,接着便坐进车里扬长而去。
内森呼出一口愤怒又无奈的气息,转身回到酒吧处理安德鲁那边的情况。被几个服务生叫来的漂亮姑娘安慰了片刻,这个脾气火爆的朋友已经平静了不少,正搂着一个姑娘大口大口喝着酒。
内森想了想,走过去坐在他旁边问:“哥们,没事吧?要不要我叫个医生过来给你看看?”
安德鲁摇摇头道:“不用,一个酒瓶子而已,我没那么脆弱。那个贱/女人呢?你让她跑了?”
内森虽然也爱玩女人,可他对那些姑娘一直都很礼貌,因此听安德鲁这么称呼刚刚那个黑发姑娘,他不禁微微蹙了蹙眉,解释道:“是。我的店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