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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两人往公寓门口走,一辆房车便驶来。
慕以瞳,温望舒还有肉团子陆续从车上下来。
肉团子眼尖,一下子就发现他们。
“爷爷!奶奶!”叫着,他朝两人跑来。
温成林搂住爱孙,眉开眼笑,“我的乖孙哟。”
冯暖心看向慕以瞳和温望舒,温声说道:“望舒,你爸爸担心你,就过来看看你。”
温望舒虽然面上没有表情变化,可是心里还是有一丝软化的。
慕以瞳捏了下他的肩膀,“我们上去说吧。”
“走,走。”肉团子牵住温成林和冯暖心的手,“爷爷,奶奶,我们回家说。”
“好,乖孙,慢点走。”
给温成林和冯暖心端上茶水,温成林看着茶杯,忽然问:“以瞳,你跟望舒住在这里吗?”
这个问题,略显尴尬。
没等慕以瞳回答,温望舒便开口:“没有。”
眼里划过失望,温成林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有个事,我早就想说了。”
慕以瞳看了温望舒一眼,不太猜得到温成林想说什么,静静垂下眸子。
“以瞳,你和望舒,你们两个有没有复婚的打算?”
复婚。
又是复婚。
舔了下唇,慕以瞳抬眸,“我……”
“肉肉。”忽然,温望舒说道,“你先回房间。”
肉团子很听话,他爸说完,他就进了房间,并且关上了门。
冯暖心握了握温成林的手,低声说:“好好说,不要着急。”
说完,她起身,“我去看看肉肉。”
紧接着,冯暖心也进了房间。
此时,客厅里只剩下三人。
温成林把杯子搁在茶几上,“以瞳,刚才我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
“我……”
“你什么意思!”又是温望舒,截断了慕以瞳的话。
温成林被他的态度惹怒,可是又顾忌着他现在状态,尽量冷静语气,“我还不是为了你们好?你和以瞳复婚以后,你有人照顾,我也就放心了。”
“呵!”冷笑,温望舒挑眉,“复婚在你看来,就是找人照顾我?我是什么?废人?这么需要别人照顾?那我找个佣人不是更好!”
“你说的什么话!”温成林虎目一瞪,“你非要这么曲解我的意思是不是!”
“你的意思,简单明了,不用我曲解。”
“你!”
“望舒,少说一句。”看温成林气的一张脸色铁青,又想到他本身心脏也有毛病,慕以瞳赶紧握住温望舒的手臂,“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温望舒看着她,张张嘴,最后噤声不语。
这个提议,最后导致的结果也是不欢而散。
温成林在冯暖心的陪同下离开后,温望舒就把自己关进了房间。
肉团子趴在茶几上,眨巴着大眼睛问,“瞳瞳,爸爸怎么了?”
慕以瞳揉了揉他的脑袋,“爸爸不太舒服,想要一个人待一会儿。”
“瞳瞳,你不去看看爸爸吗?安慰他一下。”
俯身亲了亲儿子的脸蛋,慕以瞳笑着说:“好,那妈妈过去看看。”
“瞳瞳你快去,快去。”
推开门。
他在落地窗前。
屋里没开灯,昏暗沉沉。
她开了灯,走上前。
“儿子让我过来看看你。”
他不说话。
绕到他身前,蹲下身,她仰起脸,“儿子让我来安慰你一下,温先生,你需要安慰吗?”
温望舒的视线落在她脸上,凝聚在她眼底,欲言又止。
慕以瞳浅笑晏晏,歪着头,“怎么?温先生莫不是真的觉得佣人比我好?”
正文 第270章 男人也能是狐狸精
他看着她。
这张脸,8年前,第一次出现在他眼前。
那个时候,NT酒店。
他从来没有跟她说过,他从浴室出来,见到她的第一眼,是多么的惊艳。
心当下就好像被什么揉了一下似的。
后来,他才知道,那个就叫做心动。
“怎么了?”
慕以瞳见温望舒只是看着自己不说话,那表情,突然让她心里很慌。
拉住他的手放在自己脸上,她乖顺温柔的贴着他的掌心,“望舒。”
温望舒舔了下唇,温声说道:“瞳瞳,让我抱抱你。”
慕以瞳便换成跪姿,和他拥抱在一起。
他摸着她的头发,静静的闭上了眼睛。
“咚咚。”敲门声响起。
两人分开,只见门被推开。
他们的儿子站在门口,可爱的捂着肚子,羞涩的说道:“瞳瞳,我好饿。”
慕以瞳“噗嗤”一声笑起来,肉团子的脸就更加红了几分。
站起身,她对温望舒说:“看来我得去做饭了,不然要把儿子饿坏了呢。”
温望舒也微笑,“去吧。”
“那让儿子陪你吧。”走向门口,慕以瞳弯身捏了下肉团子的鼻尖,“陪你爸爸待一会儿去,妈妈做饭,很快。”
“好。”肉团子点头,跑向落地窗边他爸。
盘腿坐在温望舒跟前,肉团子盯着他的腿发呆。
温望舒看见儿子视线,心脏一疼,“肉肉。”
“嗯。”
“爸爸会尽快好起来的。”
听了这话,肉团子松了一口气,还自以为,没有被他爸发现,“嗯嗯!”
他担心。
可是他从来不说。
儿子这样懂事,让温望舒感到窝心。
晚上,肉团子睡在侧卧。
慕以瞳吻了吻他白净的额,“晚安。”
肉团子咕哝一句什么,在慕以瞳要起身离开的时候,握住了她的小手指。
“dear?”
“妈妈,爸爸今天跟我说,他会尽快好起来。”
“是吗?”
这话,他都没跟她说过。
不想承认,但还真的有点吃味。
“所以,妈妈,你不用担心,爸爸会很快好起来的。”
“嗯,谢谢dear,妈妈知道了。”
肉团子略显羞赧,松开他最亲爱妈咪的手指,翻了个身,“瞳瞳,晚安。”
“晚安。”隔着被子,慕以瞳亲亲儿子的后背。
关了灯,她从侧卧出来,回到主卧。
人不在卧室,浴室传来水声,估摸温望舒准备洗澡。
慕以瞳快步走过去,想也没想就出声,“我来。”
背对着门口,温望舒握着淋浴喷头的手一僵,“我自己可以。”
“我帮你快一点。”挽起衣袖,她走进来,正要去接他手里的喷头,却被他躲开。
“望舒?”
“我自己。”他坚持。
对上他的凤眸,接收到里面的坚决。
慕以瞳没说话,退出浴室,帮他关上了门。
仰躺在床上,她望着天花板,怔然出神。
不知道过了多久,水流声停止,又过了好久,浴室门打开。
温望舒慢慢滑动轮椅出来,头发擦得半干,身上带着清爽湿气。
慕以瞳坐起身看着他,四目相对,一时无言。
好一会儿,她开口:“你该不会真的觉得,佣人比我好吧?”
又是这个问题。
温望舒知道不能回避,索性直说:“我不希望你像个佣人一样。”
“大男子主义!”直截了当的给温望舒这种行为下定义,慕以瞳卷住被子,翻身背对着他。
默默的爬到床上,默默的关了床头灯,默默的陷入黑暗中。
明明,她就在那么触手可及的位置。
他伸出手,却不敢触碰到她的衣角。
车祸后,他治好了一种心病。
但,又患了另外一种心病。
关于他的母亲,关于他母亲的死。
那个结,已经解开。
生死面前,除了她,他发现什么都不再重要了。
这个结,原来只有经历了生死,才算是真正的解了。
不知道算不算,因祸得福?
另一种心病是,没有她在,就不能安眠。
和之前截然相反的病,是对他的惩罚吧。
苦笑。
没有人会看见的苦笑。
可看不见,不代表感觉不到。
慕以瞳可是对叫做温望舒那个人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一丝一毫都会投入十万分注意力的人啊。
气恼。
从被子里伸出手,拉住他的手臂,直接拽到自己颈下,紧接着身体一滚,到了他怀里。
“好不容易一起睡,你不抱着,岂不吃亏?”
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