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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辰薇落子,彻底将黑子变成死局,樱辰寒一惊,樱辰薇已经笑着开口:“小寒,你太激进了,人都有自己想守护的东西,小羽其实不一定想任何人登帝,但北辰必有一帝,我之所以那样说,是怕你看不清本质,你只要永远记住,无论朝中大臣如何,天下风声如何,你的对手只有一个,是四皇子。”
“是。”樱辰寒谦虚的点了点头,樱辰薇站起来,说道:“你还小,记住,稳中求进,做事万不可冲动,咱们的父皇,如今可还是身体健朗!”
“嗯,我明白了!”樱辰寒点头说道,他向来最佩服自己的姐姐,处深宫之中却知天下之事,且对人心把握极准,故而向来都是他的导师和军师。
樱辰薇也点点头,给樱辰寒倒了一杯茶:“这么多年北辰未有大变,皇上又向来专断,如今朝中大臣多是风刮两边倒的墙头草,你大可不必管他们,以后记住,你坐皇位只需要一个人支持,父皇,还有,父皇不喜拉帮结派!”
“嗯。”樱辰寒喝了口茶,笑道:“四姐泡的茶越来越好了!”
“贫嘴!”樱辰薇嗔怒一声,但眉眼里都是止不住的温柔和高兴,她和樱辰寒一母同胞,因为母亲早去,两人相依为命,后来樱辰寒小小年纪被皇帝派去了边关,她不舍却无可奈何,再后来她一个人处深宫之中防着明枪暗箭,如今偌大的皇宫其实只有两个公主,大公主将众多公主害死,她在宫中却运筹帷幄活到现在,只是因为她在等着樱辰寒回来,她怕樱辰寒年少不知所谓,也怕樱辰寒回头举目无亲,还好,樱辰寒没有辜负她的希望,安然回家,也悄然成熟。
樱辰寒也笑了,只有在四公主面前才笑的毫无顾忌,说道:“我先走了,四姐!”
“嗯。”樱辰薇点头:“以后万事小心!”
“知道了!”樱辰寒边回答人已经到了门口,樱辰薇坐下叹了口气,看着他的背影,其实我真的不想你为帝啊,不过既然到了如今地步,那就如了父皇的愿吧,不过,父皇,到时候后悔可由不得你了!
樱辰羽接到江湖中的消息只是微微一笑,这些与他而言真的没有多么难,毕竟老头对他说灵山才是最大的对手,如今江湖和朝中虽说暗流汹涌,但因为看上这个诱惑的人太多,反而维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而灵山,他一无所知,但灵山对他必有了解,最重要的是灵山是最想得到不死之心的地方,樱辰羽闭上眼,忽然,一名黑衣男子出现在樱辰羽面前,恭敬的单膝下跪,说道:“见过尊主,属下鬼刃奉主命在灵山建立云宫,如今云宫在灵山已有势力,请尊主示下!”
“你就是我师傅的人?”樱辰羽淡淡开口,睁开眼睛平静的看着鬼刃,却有一种凌厉的压迫感。
鬼刃一惊,更加恭敬的说道:“是。”
“说说看灵山如今的形势!”樱辰羽收回视线,鬼刃莫名松了一口气,说道:“灵山的人和普通人最大的不同在于他们是拥有灵力的,但灵力不是人人都有,灵力其实和内力相似,但是更加玄妙一点,他们的灵力是天生的,后天能加强,灵山最高统治者是灵山圣主,不过灵山圣主已经很就没有出现了,圣主是灵山灵力最强的人,尤其是这任的圣主,性格非常怪异,为人狠辣无情,做事情狠绝,圣主之下其实有个少主,但据说少主从小就失踪了,没有人知道少主到底是什么身份,以及母妃是谁,不过灵山之上也没有人敢挑衅圣主,再往下是五大长老,五长老是百年家族,他们现在的孙子孙女辈传闻都是灵山有名的天才,五长老当年只认圣主,不过这么百年传下来总有一些败类想要取代圣主,不过圣主虽不常出现,但也知道灵山一举一动,五长老倒也算安分!”
“灵山少主?”樱辰羽问道,若有所思:“你还知道关于灵山圣主什么事情?”
鬼刃点点头,继续说道:“灵山少主叫玉念,圣主亲自取得名字,虽说失踪,但当年还很小的时候曾经出现过一次,和圣主极为相似,圣主……圣主很神秘,没有人看得透,唯一的特点是,圣主多穿紫衣。”
“又是紫衣吗?”樱辰羽轻轻开口,紫衣,那个人难道会是灵山的圣主?
幽暗的地牢里,虽说是地牢,但那里却不是普通的牢房,只有一个独立幽闭的空间,中间放着各种奇形怪状的刑具以及用来捆绑犯人的十字架,阳光终年也照不到的地方,透露出一种诡异的气息。
樱辰薇芊芊玉指划过刑具和十字架上已经变成黑色的斑斑血迹,她闭上眼睛,细心触摸着那处乌黑的血迹,忽然极轻的开口:“受过世间极苦,也登过世间极尊,小羽,你到底要做什么?”
其实紫芊玥在幻境里看到的只是她想要看到的人的过去,有樱辰羽,有楚汐云,有樱辰安,但是,任谁也没有注意过,还有樱辰薇,当年知道樱辰羽浑身是伤的人,还有樱辰薇。
樱辰薇只是因为意外曾经走到过这里,她比楚汐云更为了解,因为她曾亲眼看着当年跟在老皇帝身边的老太监将各种各样的穿骨钉沿着六岁孩子的筋骨毫不犹豫的钉了进去,从手指的指节到他的锁骨,从细小的骨钉到有小指般粗的骨钉,老太监就那样慢悠悠的用力掰开孩子紧紧握着的手,就像在做一件伟大的艺术品,明明那样残忍,嘴里却还想哄小孩一样,说道:“乖,松开手,别乱动,再乱动公公就把这些骨钉烫红了了哦!”
樱辰薇那时八岁而已,母妃刚刚去世,樱辰寒还在她身边,她看到这一幕吓的想要尖叫,可是她更知道她若是叫了出来被绑在那里受穿骨钉的人就是她了,她还有樱辰寒,她不能死,她当时死死咬着嘴唇,亲眼看着那孩子的血从十字架上滴落,听着沉重的敲击声将那三寸长的铁钉敲进他的骨头缝隙,不至死,生不如死。
樱辰薇猛的睁开眼睛,那一幕她每每想起都会被惊醒,也正是因为那样,她才终于知道皇宫里有多么阴暗,她知道玉妃有多么受宠,也终于知道为什么她的五皇弟被后宫嫔妃暗算从来不会当回事,她想,她的父皇,除了对一个女子之外,对所有人都是没有心的,他眼里,从来都没有孩子,樱辰薇终于知道,在这皇宫里,她不强大,总有一天她也会如她看到的那样,也许,会比他更惨。
樱辰薇平复了一下呼吸,继续在这里走着看着,她忽然想起来一件事,那那时她虽躲在暗处不敢看,但她害怕发出声音也不敢走,一直藏在那里,过了很久,她似乎是听到一阵奇怪的声音,经不住好奇,她悄悄看了一眼,发现一个紫袍男子不知从何处闯入,挥手间将那老太监打到在地,同时挥出一掌吸出所有的穿骨钉,男孩像是一片染红的落叶,就那样破败不堪滑落他的身上,瞬间他的衣衫也被鲜血染上,男子抱着依然昏迷的小孩,没有管还倒在地上的太监,抬脚踹开了地牢的门,樱辰薇赶紧将头缩了回去,甚至屏住了呼吸,直到那人走了,她才睁开眼睛趁着老太监昏迷跑了出去,她以为樱辰羽被人带走应该永远不会回来了,但没想到之后她又悄悄过去竟然还可以看见他在那里受苦,樱辰薇垂眸,那个人是谁?紫色的衣袍张扬至极,抱着那孩子的时候却是小心翼翼,可他明明是那么在乎,为什么还要送他回来继续受尽苦刑?他不可能没有能力带他走。
樱辰薇闭上眼仔细的想着,那鲜红滴落的血,那清淡寡凉的眼神,那张扬至极的紫衣,那染红天际的大火,那恍如谪仙的面容,她忽然想起,那个紫衣男子,当时的担忧和愤怒那么明显,无力和自责却也是那么明显,可那惊为天人的容貌,和那苍白至极的男孩竟是那般的相似!
樱辰薇仿佛完全明白了,为什么玉妃不喜欢樱辰羽,为什么老皇帝变着法子的折磨樱辰羽,为什么紫衣人在樱辰羽昏迷之后才出现,为什么紫袍男子可以毫无阻碍的出现在地牢里,原来,她恍然大悟的,太晚。
樱辰薇走出地牢,这里已经十年没有人来过了,当年在这里的两个人,一个终于受尽苦难成了至尊之人,一个却不明不白的失踪了,樱辰薇冷笑,失踪?她应该知道他会失踪在那里,不过她却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她虽不是好人,但也受不了一个人可以那样折磨一个那么小的孩子,这样的人,死了只是太便宜他。樱辰薇一个人走过荒凉的小道,刚要准备回宫,却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对,敛下情绪冷冷开口:“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