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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那个黄色的剪刀手就是她绣的!”
罗书的面前浮现出小雨拿着绣花针,在灯下低头绣花的温柔样子,瞬间觉得那横幅也可(爱ài)了起来。
“谨言,比赛完了后,将那横幅送与我吧。”
“啊,啊?”苏谨言有点摸不着头脑,罗书表哥这是突然转(性xìng)子了?
又或者,他本来就是一(爱ài)出风头的人,只是被隐藏了起来,现在才爆发出来?
罗书不再言语,看了台下一会,转过(身shēn)去面向主席台。
台下应援团人太多,都是举横幅的小厮。
纪子期站在围观群众里,刚开始还在前面,慢慢就被挤到后面去了。
她个子虽不矮,站在后面,被一些高大男子一挡,根本看不清场上的(情qíng)景,只好退了出来。
今天决赛(日rì)人流比前几天更多,挤不进去的,就都聚集在各临时茶铺、小吃摊位或赌坊前。
纪子期一路都找不到可以停留下来的摊位,想起昨(日rì)苏谨言的同窗,李成明家的酒坊,便打算去碰碰运气。
李成明今(日rì)也是跟书院请假来帮忙的。
看到纪子期非常高兴,尽管店里人很多,还是找了一条长凳出来给纪子期歇息。
李老爹看到自家儿子那殷勤样,咬牙切齿,没出息的小子!看到漂亮小丫头,连生意都不做了!
李成明看到老爹的表(情qíng),心里明白,便道:“爹,那是苏谨言家的丫头,跟他表哥罗书也相熟的。
今天来是为罗书苏谨言他们打气的,不过人多被挤了出来,找不到落脚的地方。
爹,人家来这可是看在我是苏谨言同窗的份上!”
李老爹一听跟罗书相熟,面色顿时好转。
再一看自家儿子,火气上来,一巴掌拍向他脑袋,“臭小子,你还得意了?别说跟人家罗书苏谨言比,你连人家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你还好意思?”
李成明被突然袭击,痛的龇牙咧嘴,又觉在小娘子面前被揍丢了脸面,遂有些脑羞成怒,反驳道:“那能怪我吗?上梁不正下梁歪,歹竹还想出好笋?”
李老爹年幼时家里贫穷,没上过几天学,一时愣住没反应过来。
待琢磨过来后,顿时火冒三丈,抄起根棍子,朝说完就跑远的李成明追过去,边跑边喊:
“李成明,你个小兔崽子!给老子站住!老子起早摸黑辛辛苦苦挣银子供你读书,你不感激老子不说,还敢出言讽刺老子?
老子供你读书是为了光宗耀祖,你倒好,这祖宗没享受你的荣耀,还得先得受你的气!你还敢跑?还不给老子站住!”
店里帮忙的伙计看来早就见怪不怪,继续淡定的招呼客人。
有些熟客还大声调笑:“李老板!这儿子你要是嫌弃,送与我老邱做儿子吧!上次他去我家送酒,哄得我家那挑剔的婆娘直夸!
要是去我家做儿子,我婆娘就没时间管我,老子我就一(身shēn)轻松了!”还故意提高声音,“怎么样啊?李老板!”
李老爹一心想抓住他儿子,没空搭理,李成明则边跑边回头做鬼脸。
李老爹(身shēn)形肥大,不一会就气喘吁吁,停下来弯腰喘气,一只手锤着后腰,一只手指向李成明,说不出话来。
李成明见他老爹停了下来,也停下来不再跑动,只见他不停扭动(身shēn)体吐舌头向他爹示威。
李老爹气血攻心,站直(身shēn)就(欲yù)朝他儿子追过去。
李成明一看立马转(身shēn)正要开跑,眼角瞟到有三人正要同他撞上,一时收不住(身shēn)形。
眼看就要同前面一年轻公子相撞,突然他(身shēn)后那高大之人大步向前,伸出一只手,拽住李成明的衣襟,稍一用力就提了起来。
手臂一挥,宋世明瞬间飞了出去,撞到一家珠花铺子。
蓬的一声响,摊子倒了,一根木棍倒下来砸到李成明的(胸xiōng)口上。
李成明嘴里喷出一口鲜血,头一歪便晕了过去。
这转变就发生在一瞬间,众人被这变故惊到,一时仿似时间静止似地被定了形。
李老爹第一个反应过来,他惨叫一声,声音高亢嘶哑,肥胖的(身shēn)躯异常灵活的朝着李成明所在的位置急奔过去,“明儿!”
那年轻公子似乎也未料到出此变故,眉头一皱,道声:“晦气!”
纪子期见众人没了反应,一边朝李成明所在跑去,一边朝店里一年长伙计大声喊道:“快去请大夫!”
那伙计反应过来,扯过(身shēn)旁还在发愣的另一个伙计,朝店外跑去。
店里其他人也反应过来,纷纷跑过去。
李老爹哽咽着不停呼唤儿子,“明儿!你怎么样了?明儿!你醒醒!”
李成明毫无反应,李老爹双眼(欲yù)裂,浑(身shēn)颤抖,一下子失去力气瘫倒在地上。
年轻公子从袖中掏出一个香囊,递给刚刚那个大汉,朝李老爹的方向扬了扬下巴。
那高大汉子接过香囊走到李老爹(身shēn)前,将手中香囊递到他面前。
李老爹此时对外界已完全失去了反应,沉浸在悲伤中无法自拔。
那汉子见状,便将香囊扔到了李老爹脚边,走回年轻公子(身shēn)边,三人就(欲yù)离去。
正好赶到的纪子期见三人要离开,饶是觉得自己经过天凉战事后,心(胸xiōng)开怀不少。
见此(情qíng)形仍有些微怒,大声喝道:“你们伤了人!连声道歉都没有!就打算这样离去吗?”
围观的群众听到此言,顿时聚拢在一起,堵住三人的去路。
“就是,快道歉!”
年轻公子听到纪子期言语时,本不(欲yù)理会,见去路被挡住,只得转(身shēn),狡辩道:“我不是赔了银子吗?那香囊里装的可是几绽金子,够你们请百八个大夫了!”
“赔钱就可以了吗?现在人躺在那生死不知!你们既不道歉,又不关心伤者生死,这所作所为未免太失礼数!”
纪子期刚蹲在李成明(身shēn)边,用手探了探呼吸,没什么感觉,又摸摸脖子上的大动脉,手指下传来微弱的跳动,还好,还有气!
刚吐口气缓下心来,听到那年轻公子的话,一口气又蹭蹭地往上升!
伤了人赔钱就完事?你当你爸是李刚吗?
刚说要收李成明做儿子的老邱也愤怒了,双眼一瞪:“有钱了不起吗?老子也有钱,谁要你的臭钱,伤了人,道歉都没一声,跟我去见官!”
“就是,有钱了不起吗?”“见官!”“见官!”围观群众群(情qíng)激昂。
那少年公子闻言(身shēn)形一矮,有些退缩。
旁边一直未出声的中年男子低声对他道:“九公子,明天的挑战赛!”
那中年男子原本的意思,是希望这少年公子,能看在明天挑战赛的份上,现在低个头认个错,将此事就此揭过。
但那少年公子一生未试过向人低头,连他祖父都未曾。
如今受此胁迫,反而激起了他的反叛之心!
他站直刚刚拘偻的(身shēn)子,双手叉腰:“刚那人明明是故意撞上小爷,想的就是要讹诈!
我家仆人不过是为了保护小爷不被撞到受伤,才出手挡了一挡,之后的意外只能怪他运气不好,跟小爷一点关系也没有。
小爷已经赔了四绽金子,算是仁至义尽,尔等再阻挡小爷的去路,休怪小爷不客气!”
纪子期等人气的人仰马翻!
刚刚那事所有人都看得一清二楚,的确不完全是那年轻公子的过错!
所以众人都想着他若道个歉再关心一下李成明的伤势,待大夫看过无误后,这事也就算了。
可谁知这年轻公子不但不承认自己的过错,反而倒打一耙,将自己说成了受害者。
人群中一阵(骚sāo)动,有些血(性xìng)的汉子挥舞着拳头,朝年轻公子冲了过来,即然说理说不通,那就用拳头打到你通为止!
年轻公子立马躲到高大汉子的(身shēn)后,那汉子刷的一声,抽出一把明晃晃的剑挡在(身shēn)前。
人群顿时静了下来。
那年轻公子又有些趾高气昂,从汉子(身shēn)后伸出脑袋,“别怪小爷我不提醒你们,我家仆人可是西北第一高手,曾一人单挑马贼数十人!
他手中这把剑便是天下闻名的月泉古剑,出剑必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