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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不负责任的,被花花草草迷住了眼,一个个美妾往家里抬,根本无视原配妻子的委屈的泪水。”
说到此,纪子期顿了顿道:“表妹,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明白,可我是女子,又没有表嫂的才能,怎么可能接触到外面的世界?”冯雪柔神情沮丧。
“表妹,这个世界对女人有诸多限制,我即使再有才能,亦不可能为官。而且也并非一定要有我的才能,才能接触到外面的世界。”
纪子期道:“我的意思是,表妹应该创造一个自己的世界。
比如我,我的世界是术数,我用我所学的,帮助黎国发展经济,减少战争。
而你表哥,他的世界是战场,是无休止的战争,我们之间本来应该是矛盾的,是对立的。
但我和他,相互尊重对方的世界,协助对方成长,共同协手前进,这才是最重要的。
表妹亦可以如此,找到自己喜爱的,自己擅长的,给自己创造一个除了男人孩子和家外的另一个世界。
这样你才能跟上他的步伐,让他重新看到你。”
“自己喜爱的?擅长的?”冯雪柔喃喃自语,转而露出痛苦的神情,“表嫂,我没有,成婚这六年来,开始的时候便是侍候好相公,公婆。
后来有了孩子,又分了一半的心思在孩子身上,哪有什么擅长的?”
纪子期看着她自责自卑的神情,忍不住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表妹,不要急!如果你暂时想不到自己擅长的,那就先从自己喜欢的入手可好?
今儿个你先回去,好好想一想,若想到了什么,你想告诉我,便派人来告诉我,你不想告诉我也无妨。但希望表妹将我刚刚说的那番话听进去。”
掌心传来的温度,奇异地抚平了冯雪柔心里的急躁,她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临别的时候,杜夫人假装没看到冯雪柔红肿的双眼,微笑道:“阿柔,以后多点时间来看姑母。”
冯雪柔走后,杜夫人看了纪子期一眼,见她摇摇头,心知是不方便说的事,也不再追问了。
只要冯雪柔愿意说出来,一切都还有转机,她知与不知道无关紧要。
年轻人的事,还是由年轻人自己解决。
杜府里去苍月国的人选,杜峰决定将喜乐安康四人都带上,再加五十暗卫。
到了苍月后,杜康跟着他去东林,其余三人及五十暗卫则留给纪子期使唤。
杜安杜喜杜康三人听到消息后,平静地道了声:“是!”
只有杜乐面上露出了失落的神情,事实上,自从知道阿玉要陪掌珠一起去西羌之后,杜乐就没有再开心过。
如今他马上就要去苍月了,等他回来时,阿玉已经去了西羌,那他不就永远都见不着她了?
痛苦的杜乐决定去找阿玉吃酒,他如何闹的没有人知道,只知道这次醉酒的杜乐被完好无缺地送了回来。
先前每次醉酒,不是被扒光衣裳扔在地上,就是荷包被拿走,无钱付账,只能以做工抵账。
如此完完整整地回来,倒是头一遭。
杜喜等人知道他就要与心上永别离,也不去刺激他。
不过杜喜看到杜乐这样子,想起自己的那个越来越水灵的小丫头,觉得很有必要告诫全府的男下人,以及小丫头自己。
全府的男性下人早就知道那小丫头是杜喜看上的,从来都不敢去招惹她,看到她亦避得远远的。
让对这一切毫不知情的小丫头安安,一度以为自己人缘太差,所有人都避她不及,甚至为此暗暗伤心了好久。
在杜喜的连哄带骗,以及威逼利诱下,安安含着眼泪,答应了他绝不私自外出、绝不与府里以及所有要跟她搭腔的男性说话,若有人要为她说亲事,也必须一口回绝,等他回来他帮她去考察男方人品,再作决定。
杜喜满意地走了。
在此期间,纪子期分别去蒋府林府一一告别,所有人都不舍,可也没有办法,只叮嘱她要好好照顾自己。
让杜夫人高兴的是,纪子期的月事来了,两人都放下了心头大石。
只是苦了如今一日不吃肉,不多吃几次肉,心里和身体皆不痛快的杜峰。
那幽怨的小眼神儿,看得纪子期心中窃笑不已,最后在她答应他等月事过了好好补偿他之后,才转幽为喜。
不过那几日每日盯着她好似狼盯着羊的神情,让纪子期心惊不已。
期间冯雪柔亦派人送来了口信,信上只写了几个字:表嫂,我找到了,谢谢你!
收到此信的纪子期微微一笑,真心替她感到开心。
她不知道冯雪柔与曹云清之间的感情是否还有转机,但她相信,如果冯雪柔有了自己的事情,不再将全部心思放在曹云清身上,她自己定会过得开心不少。
五月二十到了,为表示对出使使臣团的重视,皇帝陛下亲自在宫门口为所有人送行,预祝他们一路顺风,马到成功!
此次前去苍月的户部官员及术师协会的术生,均是年轻一辈,资历浅,从未有瞻仰天颜的机会。
如今一见,个个激动得不能自已。心潮澎湃之余,暗暗在心中立誓,此去苍月,定不能负了陛下的信任!
唯有杜乐一人仍是闷闷不乐,在皇帝陛下离开后,伸长脖子不停朝那高高宫墙里张望。
希望能看到那个前几天晩上突然来找他,过了一晚只留下一张“不要找她”的字条,以及这几日避着他不见的,让他恨不得狠狠打一顿屁股的女人!
可惜宫墙那么高,除了城墙上的护卫,什么也看不到。
杜乐扭着脖子看了好久,直到脖子发酸,他想见的人仍是未出现时,才失望地慢慢转过了头。
在他转过头后没多久,一个身着护卫服的女子慢慢出现在了城墙上。
单从侧面看去,她英气的面容上看不到一丝情绪的起伏和波动。
只是在看到那个渐行渐远的小黑点时,终于气息重了些。
杜乐,有缘再见!
一行人五月二十出发,七月初一过了天凉,进了哈丝,又走了约两天的行程,眼看明日就要到达苍月皇宫所在地,月陵。
突然间从一旁的树林里,蹿出一群黑压压的衣衫褴褛的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
皇帝陛下派出随行的一千禁军立马拔出了手中的剑,迅速将纪子期等人围在了中央。
那群看起来像难民的人,并没有发动任何攻击,而是齐刷刷跪了下来,伏地不停高呼:“求贵人赏口粮吃!”
这一来,执剑禁军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了。
禁军首领眉头深锁,来到纪子期所在马车外,“纪使节,前方有约三百难民挡道,请纪使节指示,该如何处理?”
“知道了,秦首领,请先等会。”马车内纪子期的声音传来。
此时杜峰正在她马车内,两人一路过来,有时共乘一辆马车,有时共骑一匹马,有时一人骑马,一人乘车。
两人新婚,一人是使节,一人是大将军,而且连皇帝陛下都允许了杜大将军送纪使节来苍月,于是众人对二人将公事掺了部分私事的行为均视若无睹。
外面那群人的呼喊声那么大,纪子期与杜峰自然也都听到了。
她怨念地瞪了他一眼,整整被他弄乱的衣衫和发髻,深吸几口气,道:“唤杜安杜喜曹大人一起前来商量。”
杜峰敲了敲车窗,杜乐出现在外面,受了令去唤人。
杜安杜喜曹云清一听到外面的动静,立马下了马车,等着纪子期的传唤,杜乐一到,几人立马往纪子期的马车走去。
人多,马车空间有些小,而且天气闷热,几人便下了车。
有侍从撑起了巨大的伞,端来凳子和茶水点心,纪子期等人坐下来,开始商量现在面对的处境。
“这里离月陵不过一日的距离,这些百姓必是附近的百姓。”曹云清道。
杜安道:“我同意曹大人的说法,天气炎热,粮食根本无法存放,若不是附近百姓,没有水和粮食,支持不了两天。
不过,还有另外一种可能,如果有人在附近提供他们粮食和水,也能让他们支持。”
杜喜道:“杜安这一说,我觉得后者可能性更大。
此地离月陵近,以我黎国京城附近百姓来看,就算穷,也很少有穷到连一日三餐都吃不饱的地步,更不会一次性有这么多人聚在一起。
苍月虽不能与我黎国相提并论,但若说月陵附近百姓穷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