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各夫子却是知道黎渊身份的,当下一一拱手报上了自己昨日的行程,以及相关人证人名。
各学生见自家夫子如此客气配合,便也积极地报上了昨日午时前的行程。
术师协会里的各院夫子和学生,与别院来往甚少,基本都是关上大门各顾各的。
纪子期离开那段时间,基本是各院学生研习的时候,要不就被朝中各部邀请去提供相关解决方案了。
所以根本无需过多询问,便已经排除了除刘夫子在外的所有夫子及学生的嫌疑。
黎渊拱手送别了众人。
所有人的眼光齐齐聚在了刘夫子身上。
刘夫子嘴角扯成诡异的弧度,似笑,又非笑,很快迅速垂下消失不见,“即便所有人都没了嫌疑,也不代表老夫就有嫌疑!”
杜康杜乐二人气得恨不得上去暴揍他一顿,久未出声的杜峰却伸手拦住了他们。
他一改先前的咄咄逼人,突然变得有礼起来,“刘夫子说得是,但所有人都排除了疑点后,这里就是唯一的疑点。
刘夫子若想洗脱身上的嫌疑,很简单!”
他死死盯着刘夫子的眼,“让我们搜一搜即可!”
刘夫子的神色终于有了异动,却是浮起了笑容,比不笑还要恐怖的笑容,“既然你们都认为老夫有嫌疑,那老夫成全你们,尽管去搜吧!”
杜康和杜乐领命而去,容若和范同也在古夫子的示意下,跟着去帮忙。
几人紧张着等着消息,没有闲聊的心思。
刘夫子丝毫不见紧张,双目微垂,嘴角还挂着淡淡的笑意,一派悠闲神态。
此时太阳已升至半空,斜斜射进了这院子里。
紧盯着刘夫子不放的杜峰此时才发觉,刘夫子的皮肤在阳光的照射下,更是苍白透明得可怕,就像生活在阴暗中许久不曾见过阳光的人。
太阳渐渐升高,院中温度也随之升高,三月中快正午的阳光已有了些许炙热,几人站在院中久了,多少觉得气闷,特别是那等待的时间,又是那么的漫长。
杜康和杜乐相继走了出来,两人面色阴沉,垂头丧气,对看一眼,摇了摇头。
“少爷,没有发现!”
古夫子黎渊两人的面色变了变,不知是庆幸还是失望,然后目光都集中到了杜峰身上。
刘夫子的面上神情一如之前般闲散,丝毫没有因为两人的答案,而露出一副备受冤枉必须还我清白的嘴脸。
杜峰神色亦未有变化,似乎早已料到了会是这般结果。
他眼盯着刘夫子,对杜康杜乐吩咐道:“杜康,去找衙门备案,术师协会纪小雪失踪,请求派人搜寻。
杜乐,回会去发动全府人外出打听未来少夫人消息。
并在江湖上发布消息,凡找到我杜峰未婚妻纪子期者,赏银万两黄金!”
全府人?也包括杜府暗中的几百暗卫在吧!万两黄金?看来杜峰对他未婚妻还真是上心!听完这话的黎渊心中不知是何滋味。
杜乐和杜康道了声是,快速离去。
古夫子道:“那老夫发动协会里的人,再在这协会里仔细寻找一遍!”
黎渊道:“我立马进宫将此事禀告父皇!”
杜峰道过谢,各人分头行事。
——
纪子期所在的木盒子的门打开了,她却不敢冒冒然出去了。
既然一个看起来平凡无奇的大木盒子都隐藏着这么精巧的机关,这看似毫无危险的外面,谁知又隐藏了多少未知的风险?
她决定再与那已被关了十三年的老人搭搭话,了解一下这地宫的情形。
“老人家,我叫纪小雪,也叫纪子期,您可以称我子期。请问您怎么称呼?”
那位老人已从被关了十三年的震惊中缓过神来,然声音还是可以听出其中悲愤的情绪,“老夫卢一范。”
“一等术师卢一范?”不会吧,那个传说中已退出术数界多年的一等术师卢一范?
卢一范咦了一声,“你知道老夫?”
“是了,”没等纪子期回答,他又自顾自说了下去,“你既然被抓到此,必是术数上某方面极有天赋而被刘疯子看中。
同是术数中人,知道老夫名号也不足为奇了。”
纪子期道:“卢术师,那您老人家为何会被抓到此地?”
“为何?”卢一范轻哼道,“若是知道为何,老夫至于被关十三年?”
“那您试过走出过这个大木盒子吗?”纪子期继续问道。
“大木盒子,呵,倒真贴切!老夫称它为棺材屋!”卢一范呵了一声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语气转为不敢置信,“莫非你已解出了墙上的那道数字谜?”
然后又喃喃道:“老夫真是老糊涂了,若没解开,如今两人如何能对上话?”
“是的,卢术师,学生刚刚才解开。”
“你不是才来的新邻居吗?”卢一范问道,“你被关在这多久了?”
“具体时辰学生也不知,大约一到两天范围内。”
“一到两天?”卢一范惊呼,“这么快就解出来了?”
“学生,也不知道,这算不算快!”
卢一范掩饰不住的惊奇,“老夫花了差不多五年的时间,才发现那其中的奥妙!你居然两在内就发现了?”
“呃,这个,只是凑巧而已!”
“就算是凑巧,也需要绝对的实力才行啊!”卢一范感慨道:“想不到不过十三年,这术师界就人才辈出,老夫果然已经老了!”
纪子期还未来得及开口说几句恭维话安抚他,又听他继续道:“可惜了,这么好的苗子,就要毁在刘疯子手里了!
老夫已被关在此一十三年,谁知道还会关多久?老夫已半截身子入了黄土,这么多年下来,也看开了。
只是可惜了你,可惜啊,可惜!”
说完长长叹了一口气,带着几分沉重和惋惜。
“卢术师您从未走出这大木盒子吗?”纪子期待老人可惜完后,重提了之前的话题。
“自被关进这木盒子之后,初初老夫日日咒骂那刘疯子,骂得老夫精疲力竭,可那厮从来不出现。
老夫也不知骂了多久,骂得自己都觉得甚是无趣后,转而开始研究那木板上的小孔。
大概快五年的时候,老夫终于解开了那木板上小孔的奥妙。
至于老夫为何知道是五年,因为这里的食物三天提供一次。
刚开始老夫还会根据提供食物的日子,在木板上划一道线,大概算算到底被关了多久。
等过了七八年后,慢慢的,老夫也懒得记了,记了又有何用?”
话到最后,语气中带上了一丝悲愤。
卢一范停了停,调整了一下情绪:“木门打开的第一天,老夫欣喜若狂,也不理会有没有危险,便想着走出去试一试,看看能不能出去。
刚走出去没两步,便听到旁边传来声声惨叫。”
卢一范回想起当年第一次活生生看到有个人,在他面前以缓慢的速度,被不知哪里来的绳索套住四肢和头,被五马分尸的情形,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而且那人并不是陌生人,是刘天长门下学生,当年他被抓来此地之前,刚拜入刘天生门下两个月的学生。
“当时老夫见到此情景后,吓得倒退两步,跌回了这棺材屋中。
放下了木门,缩在凳子上,几日几夜睡不好觉,耳边全是那学生被五马分尸时的惨叫声!
一闭上眼,全是四肢被生生扯开血肉横飞的场景!
为此老夫大病了一场,差点就此死去。
当时老夫心想,就这样死了吧,反正是孤苦伶仃的一个老头子,无牵亦无挂,早死早超生,还少受点罪!
可这该死的老天,偏要老夫留下来受折磨,只靠那馒头咸菜和清水,居然也慢慢的好了起来。
时间久了,即便那日的情景逐渐淡忘了,老夫也不敢走出这大木盒子,只偶尔打开来透透气。
有一日,也大概是在这个时辰,老夫打开木门透气时,听到前面传来木门吱吱的声音。
老夫便大着胆子吼了声‘是谁’,过了一会有人答道‘田成’。
那田成老夫也识得的,是术师协会另一夫子门下学生。
两人聊了许久之后,才知道他也被关了近三年。
按理说,刚被关进来时,都很情绪激动,破口大骂刘疯子祖宗十八代什么的,肯定避免不了。
为何老夫从来没有听过任何声响呢?
老夫和田成两人一试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