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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蒋大师幽怨的眼神又瞟了过来,忙呵呵道:“太爷,这绿豆莲子羹您还想不想吃,厨房还有,要不我去帮您再添点?
还有那个绿豆,我将剩下煮烂成绿豆沙,明早您起来就可以喝了,加点碎冰味道更好。
不过您年岁大了,加一点点就好,多了您肠胃会受不住的!”
蒋大师怨念地看她一眼,“再盛点过来!”
“是!太爷!”纪子期乖巧应道,端着碗(屁pì)颠(屁pì)颠跑去厨房了。
第二天一早纪子期先去到术师协会,同行的还有杜乐。
因为曾在术师协会出过事,而且还有北羌的西烈墨以及苏小年之死的幕后之人的(阴yīn)影,现在的纪子期可以说随时处在未知的危险中。
因此她如今对杜乐的贴(身shēn)陪伴不再向之前那般排斥了。
纪子期先去古学堂拜见了古夫子,黎渊也在。
“夫子早,杨师兄早。”纪子期微笑着向二人打招呼。
“小雪啊,你可算来了,夫子等得可是望眼(欲yù)穿啊!”古夫子乐呵呵道:
“夫子先要恭喜你,这一等术生的晋级名单出来了,你成功晋级了,估计朝廷的证书今(日rì)下午就会送来!”
黎渊眉眼淡淡,嘴角些微翘起,温声道:“师妹,祝贺你!”
语气平淡温和,像未去南秦之时那般一样,纪子期却敏感地觉得那声音里好似多了些什么,或者说,黎渊给她的感觉有些变了。
也许是经过南秦一事,黎渊也开始成长了吧。纪子期只能如是想。
纪子期微笑道:“多谢夫子,多谢杨师兄!”
“小雪啊,想必你回来这几天,你太爷蒋大师已经跟说过这术师协会整顿的事了吧,你可有何想法?”古夫子问道。
“夫子,学生进入术师协会的时间并不长,对其了解不甚多,太爷交待过,要配合您进行整顿,”纪子期道:“
不知您心中是否有了想法,如果方便的话,先透露一二,学生定当全力配合!”
古夫子道:“老夫和卢夫子,就是和你一起从地宫中出来的卢一范卢术师,刘夫子被斩后,他接替了刘夫子的位置,成了这数师协会中的一名夫子。
我俩也算是老相识了,前些(日rì)子从湘西回来后,陛下和蒋大师决心整顿术师协会,我二人也曾多次交流,分析术师协会会走到今天这一步的原因。”
古夫子顿了顿,转向黎渊道:“大皇子,接下来老夫说的话,听来或许有些不敬,但只是就事论事,并不是推托责任,还请大皇子谅解!”
看来接下来是要说到皇帝陛下和朝廷了,因而古夫子才转换了(身shēn)份,纪子期心想。
“夫子严重了,在这术师协会里我只是杨成,夫子仅管知无不言,出了术师协会,该忘记的,学生自会忘记。”黎渊道。
“谢大皇子!”古夫子继续道:“我二人分析后,均觉得术师协会走到今天的缘故,反倒是陛下及朝廷过于看重所致!
先皇、先先皇以及当今陛下对于术数,向来推崇备至,全力支持,信任有加,因而术数在黎国,被推到了至高无上的位置。
民间不少平民百姓对术数之人心存敬畏,视其为高深莫测的存在,这极大地导致了术数界众人的自我膨胀。
因此忘记了各任陛下之所以推广术数,是为了让术数造福于民,而不是为了满足各人不断扩大的私(欲yù)。”
古夫子说到此,忍不住叹了口气,“只是人心难测,术数界中大部分人,早已在自我满足的路上越走越偏,又如何能拉得回来?
既然现有的已拉不回来,便只能从根基开始,培养品行端正(性xìng)(情qíng)淳良的术生。
这是老夫愿意回术数协会的原因之一,也是卢夫子愿意留下来的原因。
从我二人自(身shēn)做起,从我二人的学生做起,树立新的榜样。
多培养一些如同小雪你这样的学生,谦虚有礼,(爱ài)护同门,共同推进术数的发展。
更好地将所学用于民,造福于民,将黎民百姓置于自己的荣誉之上。
并且希望逐步影响更多的人,通过一代一代的努力,慢慢将术数界这座开始倾倒的大山拨正。”
如此愚公移山般的精神,听得纪子期肃然起敬:“夫子高洁,学生惭愧,真正是自愧不如!”
古夫子笑着摆摆手,道:“小雪,你太过谦虚了!夫子已经老了。
思路没有你们年轻人活泛,实在想不出更好的方法,只能想到这么旧这么笨的点子。
小雪啊,夫子跟你说这些,不是想你按夫子的意思来配合执行,只是想表明夫子与卢夫子等人,坚定支持术师协会整改的决心!
但夫子也知道,凭我几人之力,若靠这笨方法,怕是一二十年内也不会有什么变化。
但黎国现在的(情qíng)形,等不了术师协会慢慢地进行调整。
所以,如果小雪你有什么想法,千万不要有什么顾忌!
大家都是一条心,你就尽管大胆地提,大胆地说,夫子等人一定支持!”
“夫子,学生明白了!夫子既如此说,学生就说说学生对这件事的看法。”
纪子期道:“夫子刚刚所言术师协会之弊端来源,学生十分认同。
但倘若夫子是想靠人(性xìng)自我约束,而让术师协会成术数研究者的乐土,这点学生却不是十分认同。
如同夫子所言,人心难测,未必人人都能如同夫子与卢夫子般品(性xìng)高节,视(身shēn)外物为粪土。
或许今(日rì)在夫子的影响下,尚能把持住自己,但钱帛最易迷人心,而人心最易腐化。
无需太久,术师协会这座大山仍会倾斜!
所以,若将术师协会这座大山的根基建立在人(性xìng)上,学生是不赞同的。
不管术师协会也好,术数界也罢,是山也好,是楼也罢,学生认同最重要的是根基。
根基稳,即使不断向上增长,即便偶有倾斜,依然会稳,而且极易拨正;
根基不稳,只会越长越歪,不管如何费力拨正,迟早还是会崩塌。
因此学生的想法是:从建立术师协会的根基开始,而这个根基,不是人,不是人(性xìng),而是制度!”
“制度?”古夫子黎渊齐齐发问,“何为制度?”
纪子期道:“制度即如同黎国律法般的条例,所有术数界之人必须严格遵从。
而这制度最最关键及最核心的一点是:术数界没有任何人也绝不(允yǔn)许任何人凌驾于制度之上!
不管是我太爷蒋大师,还是孟大师,甚至是这制度的制定者,都必须严格遵守这制度,若有违者,一视同仁!”
不许任何人凌驾的制度?如此新鲜的观点,古夫子和黎渊两人都是头一次听到。
均感受到这言论中自有一种震慑人心的力量,眼里不自觉露出发彩。
“师妹详细说来听听!”黎渊气息有些不稳,迫切道。
“详细的制度还需要些时(日rì)来仔细斟酌,不过师妹已有初步的核心思路,可以说与夫子与杨师兄听听!”
纪子期道:“现术师协会最大的弊端之一,便是各夫子的固步自封,让整个术数界不进反退,长此下去,术数必会消亡。
针对这一点,学生建立可以建立一个考核制度。
黎国各等级的术生和术师通常只有往上升或不升,而这个考核制度,则是下降或维持。
如同学院里学生一样,这术生和术师不分等级,每两年进行一次资格考核,按成绩分为甲上、甲、甲下、乙。
前三等保持原有的等级不变,若是甲上可以进行奖赏,而乙等则进行降级处理。
如有一三等术师参加资格考核考试,出来的成绩为乙等,则该三等术师降为一等术生,朝廷收回三等术师的资格证书。
如此一来,便从根本上保证,各术生和术师只能不断深研,不断前进,((逼bī)bī)迫着他必须与其他术生或术师进行交流,以确保自己的等级不至于下降。”
“不靠人(性xìng)的自觉,而靠制度的监督?小雪,你说的是这个意思吗?”古夫子神色激动道。
“是的!”纪子期点点头,“人心易变,人(性xìng)难测,但制度不会!
虽说制度亦是由人执行,但只要将制度做到公开、公平、公正,即使有人有心在中间搞鬼,也成不了气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