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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我送入这术师协会,一来是深刻了解术数在黎国的强大与发展中起到的绝定(性xìng)作用。
二来便是了解如果其崩塌,对黎国国运及民众带来的灾难到底会有多严重!”
三来是希望我能从你(身shēn)上学到那种高格局的眼界,以及不拘一格的行事风格。
不过这句话,黎渊打死也不会说出来的。
纪子期微笑道:“昨(日rì)我太爷蒋大师也同我说了类似的话!”
“什么意思?”黎渊道,“莫非你太爷期望你能改变术师协会的的现状?”
“不是!人(性xìng)已根深蒂固,很难改变。”纪子期道:“太爷并未如此要求,不过太爷希望我能成为新一代术生的榜样!”
黎渊道:“所以你之前才会那么狂妄地对待马尚舟那帮人?”
纪子期道:“马夫子为人有些轻狂,自以为术数之能已无人能及。打击他的最好办法,便是在术数上一击即中。
刚刚那么做,纯粹是为了烘托效果。结果也证明了,效果不错!”
黎渊看着她不出声。
“所以,杨师兄,”纪子期换回了称呼,微笑道:“很长一段时间内,咱们都是一条船上的蚱蜢。
希望掌珠公主的事,不会成为翻船的理由!”
黎渊有些羞恼,看来蒋大师不仅对她提出了期望,还连带地说出了掌珠的事(情qíng)。
他忿忿道:“我掌珠妹妹不知道强你多少倍!”
“我知道啊!”纪子期作出无辜的表(情qíng),“掌珠公主是黎国第一美人,是黎国最尊贵的女子,即使只是与她的名字放一起,都是我高攀了!”
这话怎么听着有点不对味呢?黎渊面色郁郁。
“不过,”纪子期笑嘻嘻道,“问题都是杜峰那厮,不光师兄心理不痛快,师妹心理也不痛快的很。
师兄要是想去教训他的话,顺便将我那一份也教训了!”
黎渊有些瞠目,这是(身shēn)为人家未婚妻该说的话吗?怂恿别人去教训自己的未婚夫?
他咬牙道:“杜将军知道师妹是这样的(性xìng)子吗?”
纪子期继续换上无辜的表(情qíng),两手一摊,“不知道,要不师兄有空帮我去问问?”
黎渊被她的无赖气得(胸xiōng)口一阵翻涌,黑着脸甩袖离开了。
话已说开,想必黎渊以后不会为了掌珠公主的事给她脸色看了。
总算是解决了一件事!
纪子期冲着黎渊的背影做个鬼脸,笑眯眯地离开了。
回到蒋府后,纪子期将今(日rì)发生的事告诉了蒋大师。
蒋大师半眯着眼边听边点头,唇角不自觉翘起,露出笑容。
不愧是我的曾外孙女,蒋家后人,一出手便震住了狂妄自大的马尚舟!
看来他有段时间不会蹦跶了。
纪子期在古学堂过得(挺tǐng)无聊。
古夫子初回京城没多久,(日rì)(日rì)被过往好友接去花天酒地,不,接风洗尘,畅谈往事。
黎渊因为前几天纪子期挑明了掌珠的事,不好意思给她脸色看,但也不怎么愿意搭理她。
一看到她,转过脸视而不见。
纪子期自认不是那等愿意拿(热rè)脸去贴人家冷(屁pì)股的人,见了面主动打个招呼后,老实闭上嘴,不愿多生事端。
园子里人少,总共就那么五个人,若有人一(日rì)不见,便觉得好多天没见了。
纪子期发现好像有两天未见到容若了。
容若因为他哥容禛的事,自然对她无好感,碍于(身shēn)份有别,面子上还算客气。
纪子期一来闲得慌,二来她和范同的关系虽说有些尴尬,可毕竟是上几辈人的事,跟他们一点干系也没有。
在这园子里抬头不见低头见,她也不想二人关系过于僵硬。
便装着无意,同范同搭讪道:“怎么好几(日rì)没看到容若了?”
范同看她一眼,眼中别有深意,“他家最近出事了。”
“出事了?什么事?”纪子期真不是这么八卦的人,可是同在古夫子门下,怎么也得关心一下是吧!
范同神色奇怪,顿了顿还是说了,“他哥容大人年前负责监工的公主府的两座楼,前天出事了,详(情qíng)不得知。
出事当天工部林大人立马赶到了现场,现场却不见容大人(身shēn)影。
林大人派人找了好久,终于在一家…酒坊找到了醉得不醒人事的容大人。
林大人当场震怒,以玩忽职守、监管不力之罪,将容大人送进了大牢。
容家现在乱成一锅粥,容若回去主持大局了。”
纪子期本想再问容大人为何会醉在酒坊,看着范同像看白痴似的眼神,闭上了嘴。
嗯,黎渊好像说过,容若因为强留她在柳儿巷,先是得罪了蒋大师及杜元帅还有杜峰,后来蒋灵(身shēn)份一揭穿,等于又得罪了户部和工部两位林大人。
在这种(情qíng)况下,没有哪个人敢护着他,帮他说一句好话。
昔(日rì)的良师益友均远离,原本前途无限,一夕变成了人人避之不及。
这么说来,容家出事,倒跟她免不了扯上一点干系,加上又扯上工部林寒轩,也就是范同的姑父,也难怪范同看她神(情qíng)那般奇怪。
纪子期呵呵两声,乖乖闭上嘴不敢多言。
当然,如此看她的除了范同外,还有黎渊。
黎渊听见她与范同的对话后,忍不住心中翻个白眼,少根筋的小丫头!
晚上回蒋府时,刚下马车,忽然斜斜里冲出来一个人,扑通一声跪在她面前,“纪小姐,求你救救我哥!”
纪子期吓一跳,车夫正(欲yù)将人拉开,她定睛一看,正是两(日rì)未见神(情qíng)憔悴的容若。
纪子期伸手制止了车夫,上前扶起容若,“容若,男儿膝下有黄金,先起来说话!”
“纪小姐,你要是不答应,我就不起来!”容若头低埋,纪子期力量有限,拉他不动。
纪子期今(日rì)已知道发生了何事,也猜想得到容若所求何事。
不过兹事体大,人命关天,哪是她一句话就能解决的?就算能,她也做不出这等事来。
纪子期不由皱眉道:“容若,我知你所求何事。但具体详(情qíng)我并不知晓,断不能贸贸然应你。
你若有心找我帮忙,就起来将事(情qíng)一五一十地讲清楚。若不然,就请回吧!”
说完静看容若反应,若他还执意跪在这,以此要挟,纪子期说不定就真地拂袖进去了。
好在容若估计只是心急解决问题,并不是傻的,听纪子期如此一说,立马站了起来。
“随我进来吧!”
纪子期说完便进了蒋府,容若忙不迭跟了进去。
“说吧!”来到了正厅,有仆人奉上茶后,纪子期直接进入正题。
容若想必也十分着急,顾不得多说客(套tào)话,直接说起了前因后果:“纪小姐,我大哥容禛因之前无意中得罪了你,且政绩不好,被降了官职。
工部一些重要的活便不再安排于他,只让他跟进一些小的项目。
不过有一项重要的工程,因是在去年十月中旬开始的,便一直跟了下来。
就是宫中陛下为掌珠公主修的两座楼。
掌珠公主今年已十六,按宫中规矩,公主一过十八,不管是否招了驸马,都不可留在宫中。
那两座楼,便是修在陛下为掌珠公主准备的公主府中。
因大哥年前降职,那班干活的工头和工人便经常对他冷嘲(热rè)讽,阳奉(阴yīn)违。
加上家中一众亲友开始疏远他,大哥心中郁闷,时常醉酒消愁。
如今两座楼出了事,大哥确实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可画图的另有其人,建楼的另有其人,这帮人又不听大哥指挥,现在出了事,又要责任推到大哥一人(身shēn)上!”
容若越说越气愤,“所以容若肯请纪小姐,能帮我大哥说上一句公道话!”
呵,果然是养在深闺的大少爷,幼稚得…可笑!
纪子期望向容若,正色道:“容若,前几天我和杨师兄二人,与马夫子门下一十二人切磋术数,你听说过这事吗?”
容若不知她为何不直视他的请求,反而提到不相干的事,心下有些不满,只是有求于人,不敢表露在面上,“听过!”
“那你觉得那一十二人输与我和杨师兄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