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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跟愫衣坊没得比,其他三家铺子当天平均也有六百两左右的收入。
先前的犹豫和担心全都抛在了脑后,众人众志成城,几乎将考试比赛这事忘了个一干二净,一心只想赚更多的银两。
自从新的画像册推出后,这几天愫衣坊的生意很稳定,几人又是要招呼客人,又是要选新款,准备下一轮的画像册,都忙得脚不沾地。
所以偶尔店里来些个略奇怪点的客人,几人也很难将他放在心上。
女子成衣店出现男子(身shēn)影虽少,但也不是很稀奇的事,送给阿娘姐妹或是媳妇(情qíng)人,偶尔还是有的。
特别是随着生意好转,人流增多,来店里的男子也明显多了起来。
纪子期会注意那个男子,不是因为他已来了三天了,而是他看她的眼神很奇怪。
带着仇视和不屑,像看着地上的泥一样的表(情qíng)!
那男子面如冠玉,眉目舒朗,一派风流贵气之姿,带着几分骄傲和张狂,以及俯睨众生的高高在上,却又让人觉得本该如此。
纪子期将她所认识的人,从头到尾想了一遍,也想不出她曾经无意间得罪过谁。
她自认虽不至于人见人(爱ài),花见花开,但一直秉承凡事留一线,(日rì)后好相见的原则。
而且在经历过天凉残酷的战争后,那些小挑衅之类的,她从来不放在心上。
------题外话------
被驳回,被驳回,哈哈!
112、柳儿巷里的甜娘
,术女有毒:将军,请自控最新章节!
除了生死,一切都是小事!她自过她的(日rì)子,朝着她的目标前进。
许是那男子看向纪子期的眼神太过不避讳,所以唐大公子在纪子期发觉之前,已经留意到了。
他细细观察了一下男子(身shēn)上的衣衫。
唐大公子虽对铺头细致运作不熟悉,但(身shēn)为下一代商行当家人,其眼光却是早早培养了出来。
这一留心,便立马察觉到了那男子的不同之处。
他觉得他需要即刻与纪子期谈一谈。
于是趁着人少的空档,唤了纪子期到楼下原来的账房里。
“子期,你有没有留意到这三天差不多同一时刻来的,那位富贵公子?”
“(日rì)(日rì)穿着同一款式,不同颜色的那位?”
唐大公子点点头,表(情qíng)严肃,“他(身shēn)上穿的袍子看来普实无华,用的却是最上等的云锦缎。
这种锦缎是用特别喂养的蚕吐出的丝织成,一年最多只能出产五十匹,都是供给皇族中人使用。
而且还是(身shēn)份超尊贵的那种才能用得上!
如果流通到市场上,一匹布是真正的千金难求!可以买好几个咱们这个铺子了!”
纪子期咋舌,“那他来咱们这种小铺头干啥?”
“我担心是之前寒服工坊方案的事(情qíng)泄露了!”
“你是说寒服工坊或其他工坊的势力纠缠中,牵扯到皇宫中人?”
唐大公子沉重点点头。
不会吧?纪子期背后一阵发凉。
这可不是件愉快的事(情qíng)!
然后略一思索,又觉得有点不对劲,“不对啊,唐宋!你说那人(身shēn)上穿的云锦缎一匹千金难求。
寒服工坊也好,其他工坊也罢,最终求的无非都是财,那点财以我们来看确实不少。
但那人既穿得起云锦缎,还天天同款不同色,说明这云锦缎对他来说是很常见的。
若真是缺钱,卖个一两匹出去,怕是能抵得上那些工坊几年的收入了。
而且…。”
纪子期犹豫了一下,怕被别人误会自作多(情qíng),想了想还是直言道:“万一真是寒服工坊方案引来的,那方案上署的是咱们六人的名字。
他要针对的话,应该是咱们六人才是!可看他神色,貌似,只是针对我一人而已!
再说真要是为寒服工坊方案的事,哪会明晃晃上门,告诉咱们他们知道那方案是谁出的了,他们对咱们不满,让咱们小心点!
这,这有点说不通!”
唐大公子一细想,也觉得纪子期说得有理,“那他为何会针对你?你最近有得罪过什么人吗?”
“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纪子期两手一摊,“从去年养病回来,进入棋林学院到现在,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和你们在一起!
若发过什么事,得罪过什么人,你们也该知道才是!
可我再怎么想,好像也没和任何人发生过冲突!
除了花船上和楼九斗数之事。不过楼九被他祖父(禁jìn)足在了兰海,而且楼大当家并非如此不知轻重之人!
就算想对付我,也不会在京城,更不会在皇帝陛下时刻关注着的术数大赛期间动手脚。
所以,会不会是我想多了?”
楼大公子想想从进入棋林学院到现在,大家一直都是老老实实钻研术数,确实没发生过什么大事!
这一来,他也糊涂了。
“不管怎样,还是小心为上!”
这边黎渊亲自到愫衣坊见过了纪子期之后,对杜峰的怨念更深。
他居然为了一个姿色那么普通的女子,枉顾掌珠的心意,害得她如此伤心?
黎渊不敢将这件事告诉掌珠,怕她更会被刺激到。
他虽还未娶妻,久在皇宫,还是很理解女人的心思的。
女人若输给了一个长得漂亮过自己的女人,这心虽有不甘,总有个借口给自己:都是老天和爹娘的错,谁叫自己没人家生得漂亮?
只要有了借口,这心里的坎慢慢也就过去了。
可若输给了一个各方面都不如自己的,那才是真正的意难平,那股执念会一直折磨她,纠缠她,直到老去死去。
所以黎渊见过了纪子期之后,面上反而装出一副毫不知(情qíng)的样子。
心里却想着,这么平庸的女子,随手一抓一大把,若他勾勾手指头,恐怕就会迫不急待地扑上来了。
只是她是蒋大师的曾外孙女,若进府做个小妾,怕是不能的。
可若要娶她做皇妃,他是千百个不愿意的!
为了自家妹妹的幸福,牺牲自己的幸福,这到底划不划算,黎渊觉得他还需要再掂量一下!
反正现在正是术数大赛期间,最少还有两三个月的时间给他思考。
黎渊本来因为不能牺牲自己成全妹妹而有些愧疚的心,便淡了些。
不急,过些时(日rì)再说也不迟。
两三(日rì)后,奇怪的男子不再光顾愫衣坊了。
纪子期便将他抛在了脑后。
——
初八这天刚打开门,便有个丫环模样的人上门来,说是请店里的人带着衣衫,专门去宅子里给她家小姐试上一试。
若是合适的话,十(套tào)八(套tào)不在话下。
纪子期问道:“请问贵府在何处?”
“城东柳儿巷。”
纪子期一听,稍一踌躇,直接就想拒绝。
这生意做了些时(日rì),自是对这京城的大街小巷有了些了解。
为何?
她们现在的定位主要是做各官家小姐,名门闺秀。
若不小心被青楼女子或一些外室买去了,估计那些小姐们再也不会帮衬这愫衣坊了。
所以送画册的时候很小心,成交的时候也很小心。
即使不能做到百分百万无一失,也尽可能做到九十九分。
这柳儿巷,却是一些高门大户专门养外室的所在。
如果说无意间买了,还说得过去。毕竟开门做生意,人心隔肚皮。
许多外室也是正经人家出(身shēn)的寒门小姐,光从外貌上,是看不出所以然的。
可巴巴跑上前去给人家推销,那意义就完全不同了。
纪子期只犹豫一阵,便想开口拒绝。
那丫环从怀中掏出一本册子,递给纪子期,“我家小姐说,你看看这本画册,就会去的了。”
纪子期接过翻开一看,居然是仿制的愫衣坊画像图。
最早的以程清吴三多和江嘉桐罗书为模版画出来的画像图。
而且还是仿制的。
纪子期只想过他们这种模式会被模仿,没想到图像册也会被模仿。
最早期的都已经有模仿的了,新一册的怕是模仿得更多了!
可是,这仿制的画像图有什么好看的?
她随意翻了翻,发现有两幅图上加了些熟悉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