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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连一个借口也找不到。
今(日rì)无意中撞见,他很惊喜,然而不过一瞬,就换成了浓浓的失望。
“清哥?清哥?”曹夫人轻声唤道,“你在想什么?”
曹云清回过神来,看着(身shēn)边依然美丽温柔的妻子,突然生出一丝罪恶和内疚感。
他收回神思,微笑道:“没什么,我只是在想送什么礼物比较好!阿柔,咱们先进去看看吧!”
曹夫人点头道好,依然温柔的面孔下,掩藏着深切的担忧和恐惧。
夫君人在她(身shēn)边,可心却不在了。
当初从天凉回来时,她初时还以为他只是不习惯而已,慢慢就会好了。
可(日rì)子一(日rì)(日rì)过去,夫君待她温柔如初,可她却再也走不进他的心。
他的心好像锁上了一扇名叫天凉的门,任凭她怎么推,那门也打不开。
曹夫人想起刚刚那巧笑倩兮的少女,那把钥匙就是她吗?
她乖巧地任曹云清牵着她的手,顺从地跟着他朝里间走去。
低垂的眼眸泛起一丝红意,却在抬头望向曹云清的那一瞬转为了浓浓的(情qíng)意。
马车在去愫衣坊的途中,经过了杜府。
纪子期下意识地叫停。
刚刚曹夫人说曹云清今(日rì)沐休,不知杜峰今(日rì)是否也沐休呢?
她现在就在外面,他能感应得到吗?
她是不是应该趁着今(日rì)去跟他说明,她那天的话不过是气话而已?
纪子期望着杜府紧闭的大门,想着愫衣坊人手不够,他们都等着她回去。
而且她也不好意思大喇喇地上门去找杜峰。
万一杜元帅和杜夫人都在怎么办?
那不是还得先拜见他们?问题是她根本没有准备好啊!
还有刚刚曹夫人说的,下个月杜夫人生(日rì)的事(情qíng)。
她要送礼吗?
毕竟从名份上说,她现在是杜峰的未婚妻,杜夫人未来的儿媳妇!
哦,晕!纪子期想想就觉得头痛不已!
先不管了,反正她也没打算这么早嫁!万一到时候杜峰等不了,解除了婚约,她和杜夫人也没什么关系!
如此一想,纪子期放下车帘,让车夫继续前行。
马车刚行到前面拐角处,杜峰便骑着追风到了杜府门口。
就那么一息而已,两人就此错过了。
回到愫衣坊时已至午时,两位画师经过二个多时辰的奋战,终于完成了所有的画像。
纪子期千恩万谢地送走了二人。
一切暂时顺利了。
纪子期又将画像送至画坊后折回,恰好铺头也到了关门的时候,便关了门与几人商量轮休的事(情qíng)。
“现在一切上了正轨,咱们也该略微放松一下了。从明(日rì)开始,咱们一人轮休一天,如何?”
刚刚才出了点成绩的几人,正在兴头上,便不愿意了。
江嘉桐:“反正待在客栈里也没事干,而且我休息的时候,你们都在铺头里,京城我人生地不熟的,一个人也(挺tǐng)无聊!
还不如在店里多卖几件衣衫。”
程清:“是啊,如若在天顺,还可以约上一两朋友出去游玩。在这京城,还是和你们大家待在一起比较好!”
罗书和吴三多也点头附和。
唐大公子却道:“我同意子期的说法。咱们这些(日rì)子繃得太紧了,需要适时放松一下。
哪怕在客栈里睡觉,或是画两幅画,或是解两道术数题也好。
我觉得咱们需要从现在这种状态下抽离开来,专心做一件事不是不好,可太过专心容易患得患失,钻入牛角尖!”
纪子期点点头:“我也是这个意思。面对比赛,咱们要全力以赴,做到最好!
但比赛毕竟只是生活的一部分,咱们不能完全被它控制。
而且既然是比赛,有赢就会有输,有时候即使竭尽了全力,可若老天不帮忙,结果还是会输!
所以只有调整好自己的状态和心态,才能坦然地面对输赢!”
这一说完,程清几人都沉默了。
理智上已经接受了纪子期和唐大公子的说法,(情qíng)感上还是不愿意离开。
“这样吧!咱们用抽签的方法,分别在纸上写上一至六的数字,按抽到的顺序休息如何?
当然若其中一人有急事,可以与另一人商量好后对调!”纪子期提议。
几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后点头同意了。
好巧不巧,抽到一的人,就是纪子期。
她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好运!
不过这样也好!既然是她提议的,由她来开个头最好不过。
临分别的时候,纪子期笑着挥手同几人告别:“明(日rì)不要太想我哦!”
这几(日rì),纪子期一直很累,不只(身shēn)累,而且心累。
自从那天晚上她想明白后,就一直想要去跟杜峰说清楚。
可愫衣坊里事太多,根本走不开。
于是那几句话便在一直在她心里纠缠着她,缠得她很难受。
今晚躺在(床chuáng)上的时候,暂时放下愫衣坊的纪子期,想起那晚的杜峰,想起他的所作所为。
心里有些痛,有些怨,有些恨,又有些甜。
那个讨厌的家伙,莫非真的生了她的气不成,几(日rì)也不来找她!
这一想面上又开始发(热rè):纪子期,你竟是在盼着他来跟你私会吗?
她忍不住将头埋进被子里,双手捧着自己的脸,有个声音暗中骂自己:纪子期,你个不要脸的!竟想着要和男人私会!
然后另一个声音反驳道:不是,我只是想跟他说清楚而已!
对!纪子期掀开被子,露出头,吐出一口气。
对!她只是想跟他说,她那(日rì)说的是气话而已!仅此而已!其他的就还跟以前一样!
还有那晚他如此凶狠地对她,咬得她(胸xiōng)口发痛的事(情qíng),就,就一并算了!
但,以后不许再如此对她了!
天!纪子期这下不止脸上发烫,边(胸xiōng)口都烫了起来。
她捂住脸,这么羞人的话,让她如何说出口?
可,不说也不行!万一,万一他以后还如此对她该如何是好!
对了,还有打她(屁pì)股的事(情qíng)!
她长这么大,还人未被人打过(屁pì)股!
居然被杜峰这厮打了!
思及此,纪子期又有些恨恨了。
讨厌的大坏蛋!
纪子期就在这种纠结与甜蜜中睡着了。
早上蒋灵来的时候,看到纪子期还未起(身shēn),大惊失色,“小雪,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睡?没事吧,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昨晚纠结了半夜的纪子期睡得正香,被蒋灵的声音吵醒。
她打了个哈欠,声音带着未睡醒的沙哑慵懒,“娘,我今(日rì)休息,这几天累坏了,你让再睡一会好不好?”
那声音中不自觉的(娇jiāo)媚听得蒋灵心中直跳。
若是哪天被那未来女婿听到了,忍得住才怪!
她看着侧(身shēn)躺着的美好曲线,峰峦起伏,凹的更凹,凸的更凸。
连她(身shēn)为娘的都看直了眼,何况那未来女婿?
不行不行,这婚期若是能提前,就尽量提前吧!
反正亲家母也是如此希望的。
她实在担心出嫁前整出点什么事来!想起她娘孤(身shēn)一人带大她的心酸,她绝不能让自己的女儿招人诟病!
纪子期这一睡就差不多睡到了午时。
小风小雨都去了学堂,纪仲(春chūn)重新开了一间布行,今(日rì)一大早的也出门了。
只有蒋灵和小星在家。
纪子期突然间闲下来,便觉得有些空虚,可若要和蒋灵说些什么母女间的贴心话,她又做不来。
只抱着小星逗个不停。
小星才一岁多,睡得早,起得晚,刚好与纪子期的时间错开。
两人好似有好久未见过了。
但神奇的是,小星见到她,一点陌生感也没有,现在只会发单音节的他,咧着嘴流着口水,“姐,姐”,(奶nǎi)声(奶nǎi)气地叫唤。
纪子期不由抱起他,在他粉嫩的小脸上香个不停,惹得他哈哈大笑。
孩子的纯真最易感染人。
纪子期抱着柔软的小孩(身shēn)子,闻着他(身shēn)上的(奶nǎi)香味,整个人像跑了十万八千里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