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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子期略一停顿,却换上了一种老德头说不出的语气,“即使此份方案在这十几(日rì)内进行得不顺利,结果并不理想!
但上面的人不是傻子,只要交了上去之后,必然一眼就能看出它的好处!
那到时候会出现什么样的局面,我和其他的学生,就完全没有说话的余地了!”
纪子期的话,很真实,直接摆明了所有的可能后果。
正因为如此,又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威胁!
她想信老德头听得懂!
老德头果然浑(身shēn)一惊,刚才的兴奋完全消失不见。
纪子期再接再励,“德叔,说白了,咱们现在都是一条船上的人!
只有大家齐心,才有可能一起划到岸边,否则这船一翻,我们几人肯定会安然无恙!
但德叔你们五十人,还有更多像德叔一样的人,你们能全都躲过这一劫吗?”
德叔只思考了一息,“纪小姐,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接下来的这十几(日rì),我们定会全心全意按纪小姐的要求去做!”
方案经过更细致的改良后,以及老德头亲力亲为的约束和调整,至此顺利地开展了。
九月二十五,也就是新方案执行的第十五天,秘密工作的这一格间,已生产出来了一百六十(套tào)寒服,比原有的数量提升了一倍多。
还是因为刚开始出现问题浪费了几(日rì)去调整。
若是所有一切均上了正轨,最少提升二倍以上不是问题。
几人既喜且忧!
喜的是,这是第一次将他们所学,运用到实际的事务中,而且还取得了非常好的甚至是巨大的成就!
忧的自然是之前纪子期提到的,这巨大的成就带来的可能是无上的荣耀,也可能是无穷的灾难!
初初开展几天碰到的问题,已经验证了这一想法!
于是纪子期决定这接下来的几天,几人每天轮流过来监督检查一下进度就好。
重要是关于这个方案推广开后的后续方案!
几人经过几天的商量后,最终完成了整个事件的整体方案,而且决定将此事毫不保留地上报!
纪子期:“这份方案必须直接交给孟大师!再由孟大师呈给陛下,中间决不能经过多一个人的手!
这件事由我去办!我与孟大师有过几面之缘,且是蒋大师的曾外孙女,孟大师想必会接见,只要接见了,我自会说服他!
马管事是精明人,吴三多你只需同他说明利害,他自会明白,绝不会让人知晓最先的变化来自寒服工坊,进而推算到我们几人(身shēn)上!
至于知(情qíng)的那五十个人,若工坊进行整改,那五十人自是属于留下来的一批人!
以马管事和老德头的能力,封他们一辈子的口不容易,但半年或几年的时间,还是有可能的!
只要过了这前三个月,之后就算走漏了风声,最重要的时候已经过去,而且到时你们也已回了天顺,基本不会再有事了。”
“子期,谢谢你为我们如此着想!”程清轻声道。
几人心知肚明,以纪子期现在的(身shēn)份,即使再多人知道了是她所为,也不敢轻易下手。
但他们不同。
也许几人在天顺,都算得上是有(身shēn)份有地位的人。
可在这京城,遍地都是镶金的金贵人儿,他们这些成色一般的黄金,随便往里一扔,连个影儿都看不到。
若没有他们几人,纪子期单独一人也能完成这份方案,直接上报即可,必是奇功一件,声名鹊起。
又何必如此绞尽脑汁想什么后续方案呢?那是朝廷应该头疼的事(情qíng)。
纪子期笑嘻嘻不以为意,“程清,我们既是同学,又是朋友,哪用得着这么客气?”
江嘉桐抱住她撒(娇jiāo),“子期,你真是个大大的好人,也是顶顶厉害的人!”
纪子期倒没想到江嘉桐是个这么腻歪的人,起了一(身shēn)鸡皮。
九月二十六这天傍晚,纪子期来到皇宫侧门外等孟大师。
城墙太高,根本看不到里面,守着宫墙的士兵,看上去个个威武不凡。
纪子期表明了是棋林学院的学生,因为术数大赛的事(情qíng)要找孟大师。
守着宫门的士兵便没有为难她。
只道宫中规矩,宫墙百米内,闲杂人等不得靠近,让她在百米开外的位置等着。
等得有些久了,纪子期歪着头,无聊地用脚前后蹭着地。
已是黄昏的时候,夕阳将她的素色衣衫染成了深浅不一的金红色。
衬着庄严的城墙,空((荡dàng)dàng)的街道,像是地上突然开出的一朵美丽小花,令原本严肃死板的画面,瞬间活了起来。
杜峰从宫门出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景像。
九月的秋风吹动着她的发丝,鬓角边有一缕弯弯的发,像勾子一样,勾住了他的心。
那无聊的神色落在杜峰眼里,也像是在等待迟到的(情qíng)人般,全是少女的(娇jiāo)嗔和不满。
他满心欢喜地迎了上去。
明份已定,她现在是他明正言顺的未婚妻!
不是等他,又是等谁?
杜峰心里的柔(情qíng)蜜意就快要溢了出来。
他记得她今年十五了,过了年就十六,可以成婚了!
杜峰一边想着今晚回去后,要让他娘上门去,选个最快的好(日rì)子完婚。
然后一想着完婚,就想到了洞房花烛夜,然后……
他艰难地咽了咽口水。
纪子期一回头,就看到双眼冒着火的杜峰大踏步朝她走过来。
那吃人的眼神她太熟悉!
条件反(射shè)地就想跑。
脚刚踏出突然意识到这是在宫墙外,她在等孟大师。
这种地方,他总不能动手动脚吧?
这般想着,便停在那不动了。
杜峰转眼就走到她面前,容光焕发,“期期,你是在等我吗?”
那面上的神色太过(热rè)切,纪子期犹豫了一会,还是老实道:“我在等孟大师!”
杜峰面上神色明显有些失望,那下跨的嘴角转而向上,轻轻一笑,柔声道:“几(日rì)未见你了,这几(日rì)过得可好?可有按时吃饭?”
语气自然而宠溺,熟稔得像丈夫与新归的妻子在闲话家常。
纪子期明知眼前这一切不过是这厮的表象,还是不忍直接忽视他,可好声好气答他吧,这心里又有些不舒坦。
于是垂下眼睑,淡淡道:“嗯,一切都好!”
这份疏离杜峰自是觉察得到,他的眼神顿时锐利起来。
紧紧盯着纪子期,像是要将她看穿一般。
杜峰不出声,低着头的纪子期只看着地,也不出声。
一时都沉默了。
这时宫门前的士兵声音响起,“孟大师,那边有个棋林学院的叫纪小雪的女同学找您!”
“有劳小哥了!”是孟大师的声音。
纪子期飞快抬头,“那个,杜峰,孟大师出来了!我有事,先过去了!你回去吧!”
说完不等他回答,就朝孟大师的方向跑了过去,边跑边挥手:“孟大师,我在这!”
看着她从自己(身shēn)边毫不留恋地飞奔而去的杜峰,面色(阴yīn)沉极了。
“见过孟大师!”纪子期停定后,行了个礼。
“好了,”孟大师摆了个手,“你这丫头何时这么有礼过?免了吧!来找老夫有何事?
虽说与你是旧识,且比赛说明在不泄露机密的(情qíng)况下,可以借助外力!
你太爷因为你的关系,退出了这次比赛判官的角色。老夫便是此次最后的判官!你莫要让老夫过于为难!”
“这个,还真是会让您(挺tǐng)为难的!”纪子期讪笑道。
“既然为难还要来找老夫?”孟大师不顾形象地翻了个白眼,拉长声调,“说来听听吧!”
“我想恳求您,这次所有学院上交的方案不要经过任何人的手,直接交由您!
而且不要公布里面的任何内容,只公布成绩!”
这个要求倒是(挺tǐng)奇特的,孟大师奇道:“这是为何?”
纪子期便将方案要点简明扼要地说了一遍。
孟大师的神(情qíng)刹那间变得异常严肃,只是配上他高耸的颧骨稀疏的胡须,在纪子期看来,还是有那么一丁点儿的,嗯,猥琐。
孟大师长年在外游((荡dàng)dàng),对这世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