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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得忍住!
杜峰不(情qíng)愿地睁开眼。
只是眯了一小会,精神已恢复了不少。
坐在桌旁昏昏(欲yù)睡的纪子期,感觉一道(阴yīn)影遮住了灯光。
她睁开眼,看到杜峰已站到了她面前。
他伸着手,似乎想摸她的脸。
纪子期下意识地将头一偏。
却见杜峰的手伸向了桌子上的棕子。
棕子很小巧,他三两下解开棕叶,塞到了自己嘴里。
纪子期暗唾自己一口,感觉面上有些发(热rè)。
杜峰装作看不见她脸上的红晕,拉开凳子,坐在了她(身shēn)边。
然后一连解了三个棕子,放到纪子期面前的碟子里,“这是豆沙馅的,这是桂花馅的,这是莲子馅的。
我娘说怕你吃撑,特意包的小小一个!这几个馅味道都不错,你试试!”
边说边拿筷子夹起一个,放到纪子期唇边,用眼神示意她咬一口试试。
不知是这伴着油灯的夜太安心,还是杜峰的动作太自然。
纪子期闻着那香味,只迟疑了一阵。
红唇轻启,小小地咬了一口。
一股桂花香在她舌尖漫延开来,纪子期意犹未尽,伸出舌尖轻轻((舔tiǎn)tiǎn)了((舔tiǎn)tiǎn)嘴唇,又咬了一口。
那动作在杜峰看来,说不出的乖巧与(诱yòu)人!
于是他只觉得腹中阵阵发(热rè),口干舌躁!
若是前几天,他恐怕会不管不顾地吻了上去!
可这次回京后,他娘警告他说,名份未定前,不准对人家小娘子随便动手动脚!
然后他想起离开前,纪子期毫不留恋的背影,也觉得主动出击久了,该换个迂回的策略了!
反正既然被他看上了,断不会有让她逃脱的道理!
只是佳人在侧,美色在前,却只能看不能吃,这般煎熬真真难受!
杜峰心中恨恨想:纪子期,爷今天暂且放你一马!(日rì)后定要你加倍补偿回来!
纪子期对他今晚反常的没有动手动脚的举动搞得惴惴不安,不知他是真的变了(性xìng)子,还是只是暂时的伪装,下一刻便会露出本(性xìng),变本加厉!
她在心中懊恼起自己一时心软让杜峰进房的举动。
看着旁边的小人儿渐渐露出防狼的神(情qíng),杜峰暗中气得咬牙,面上神色在油灯的照耀下,却更加温和,“期期,以后若没经过你的同意,我定不会再对你动手动脚!”
“真的?”莫非这厮真的转(性xìng)了?可他那盯着自己红唇像饿狼见到(肉ròu)、压抑也压抑不住的炙(热rè)与**又是什么?
纪子期半信半疑。
“真的!”杜峰毫不掩饰自己眼中的渴望,头却郑重地向下点。
这厮说话倒好像是算话的!纪子期脑海中回想起杜峰以往的言行,觉得他此时的承诺,还是有几分可信的。
于是浑(身shēn)轻松了不少,眼珠一转,又打起了别的主意:“那你可否别叫我期期?可否别再半夜三更摸来我的房间?”
杜峰气结!
他面上神色一转,薄唇轻勾,带着几分玩世不恭和危险,拉长音调慢慢道:“可以啊!”
纪子期还在惊诧他今晚竟如此好商量时,却见他整个人((逼bī)bī)近她,距她面庞不过三分,眼里的火像是油灯在燃烧,压低的声音带着侵略与(诱yòu)惑,“与刚才的条件对换,如何?”
纪子期慌忙往后仰,呵呵讪笑,“不用!不用!你就叫我期期吧!”
若不是她警醒,下一句“想什么时候来我房间就什么时候来”差点冲口而出。
“哼”杜峰从鼻腔轻哼出声,似轻蔑似不屑,似恼怒又似可惜!
纪小期的小心肝儿,便随着那哼声的余韵颤了又颤。
战战兢兢小心翼翼赔脸又赔笑,终于送走了不(情qíng)不愿的瘟神杜峰!
纪子期长吐一口气,放松下来后,才发觉自己已是困得不行,碗碟也懒得收拾,灭了灯就上(床chuáng)休息了。
晚上被杜峰这一折腾,纪子期又睡过了头。
直到小雨要去学院时,发现纪子期还未起,便敲门叫醒了她。
纪子期顶着两个黑眼圈开了门。
小雨见她哈欠连天萎靡不振的样子,疑惑道:“姐,你昨晚干什么了?”
纪子期忙捂住张大的嘴,“没干什么!就是晚上睡得不好!”
小雨哦了一声,转(身shēn)走时,眼角余光瞟到她桌上的碗筷,又停下脚步,“姐,你昨晚没吃饱,晚上还煮了宵夜吗?
咦,怎么有两副碗筷?有谁来过吗?”
“没,没谁!”纪子期觉得自己的笑容极不自然,“本来想叫你一起,看看天色太晚了,便作罢了!”
小雨秀美轻蹙,怀疑的将纪子期上下打量了一番,总觉得自家大姐有点说不出的怪异,又说不出个所以然。
于是耸耸肩离开了。
接下来这几(日rì),杜峰果然信守承诺,不管是上(射shè)御课,还是私下无意碰到的时候,都一副一本正经正人君子的模样!
虽然纪子期其实心里清楚,这狗改不了吃屎,人的内在与本(性xìng)不会那么轻易就变的!
但不管杜峰出于何种原因,装出一副人模狗样的神(情qíng),反正对她无害,她也乐见其成!
三个月已过,纪子期跟回了学院的学业安排表,不过她新加了一项任务。
便是随着荀夫子一起教授术数课。
据说这个要求是荀夫子本人亲自向两位院长提出来的。
他将纪子期在分院的资质测试、入学答卷以及这三个月来的月考答卷,重新研究了又研究。
终于认定,虽然这些试卷的题目并不难,但从纪子期解题的思路以及速度来看,她的术数水平,绝对是深不可测!
他很想探探她的底,也对她奇特的解题手法非常有兴趣。
于是便向两位院长提出了这个请求!
两位院长惊诧之余,觉得荀夫子此举甚为大胆,又颇为妥当!
鉴于书院并无规定学院学子不可授课的条例,两位院长略一相商,答应了荀夫子的请求!
纪子期先前教过唐大公子吴三多罗书三人,后又教过程清江嘉桐,倒也没觉得有什么意外!
因此第一次在荀夫子的示意下,坐在荀夫子平(日rì)授课位置上时,一脸的气定神闲!
唐大公子等人略一讶异之下,很快就回过神来。
倒是甲班其他同学都受到了不小的惊吓!
课堂上便失去了往(日rì)的平静,相邻的同学小声议论了起来。
“虽说纪小雪同学术数月月第一,可来教我们会不会太夸张了些?”
“学院里有学生当代课夫子的先例吗?这纪小雪同学又破了例?”
“天,让我好好想想,这学院到底为纪小雪同学破过多少次例?”
唐大公子冷眼扫过那些议论不止的同学。
可这震惊实在太大,平时对唐大公子敬畏有加的同学,此时也不过是瑟缩了一下,又装作没看见的神(情qíng),继续与前面的同学窃窃私语。
纪子期倒是不怎么在意。
她拿出一题,面向着前方,笑眯眯道:“各位同学,我手上这道题,除了刚刚荀夫子讲的解法外,还有没有其他的解法?知道的同学可以举手!”
议论声便小了下去。
唐大公子等人因受过纪子期教导,思路比较开阔,倒是知道其他的解法。
不过几人都非常有默契的一致保持沉默,用行动暗地里支持纪子期。
纪子期自是明白,面带微笑,眼光从几人脸上一扫而过。
只不过看向唐大公子时,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唐大公子只觉得她的眼神像阵风一样快速吹过,还没来得及对上便已吹向了别处。
于是,他的人也像被冷风吹过,有些生寒。
纪子期等了几个呼吸,见无人举手,便放下手中的题,嘴角挂上自信的笑容,“这道题,我有三种不同的解题思路!”
三种?怎么可能?
下面的同学惊愕地张大了嘴,连发出疑惑的声音都忘了!
罗书眉毛一动,这题他倒是还有两种解法,不知纪子期的第三种解法是什么呢?
顾不上欣赏同学们深受打击又深表怀疑的表(情qíng),纪子期摆正面色,开始讲了起来,“这第一种解法是这样的……”
纪子期的声音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