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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抓到机会,随时会将她拆腹入骨。
纪子期紧紧搂住手中的琴,警惕道:“你来这里干什么?我警告你,光天白(日rì)的,莫要有那不好的念头!”
杜峰抬头目光灼灼的盯着她,唇边隐隐带着一丝笑,“就是想看看你艺科过了没?看你这气色,想必是过了的!”
说完伸出舌头,暧昧地((舔tiǎn)tiǎn)了一下自己的唇,“光天白(日rì)的,我本来真没什么念头!
长夜漫漫,孤枕难眠,我的念头本来都是在晚上的!
可是你一提,我又觉得好像有点念想了!”
杜峰放下手臂,站直(身shēn)体,高大的(身shēn)躯隐藏着巨大的力量,向着纪子期踏步而来。
“不要过来!”纪子期不断后退,尖叫出声。
杜峰停了下来,声音哀怨,“期期,这几(日rì)都不曾打扰你,我很想你,你不想我吗?”
想你个大头鬼?纪子期心中怒吼,却不敢激怒他,深怕杜峰真的在光天化(日rì)之下,做出什么出格的行为。
她吐出一口怒气,尽量平静问道:“我艺科过了!你还有什么事吗?”
如果纪子期直接开口叫他离去,杜峰便有理由借题发挥了。
可现在纪子期一本正经,好像同熟人打招呼一样,杜峰反而不好假装生气,进而抱抱她,一解相思了。
“端午你有什么安排没?”
纪子期戒备地看着他,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真可惜!杜峰心中撇撇嘴,“要是没有安排的话…”
“有!”纪子期飞快打断他的话,“我约了程清她们端午去看龙舟赛!”
“嗯!我端午回京陪我娘过,几年没回了!”虽然我更想跟你一起过,或是带你回京同我爹娘一起过!
杜峰知道此时的纪子期是绝对不会同他一起过,或是同他回京的!
他可以武力胁迫,但这种事,还是待名份定下来了好些!
杜峰说几年没回了时的语气很平常,可纪子期忆起天凉的一切,无端心中就有了一丝心酸!
这远在边关的将士,少小离家老大回,虽不是游子,却比游子更加悲壮!
因为下一刻回去的,可能是遗物!
比如花二虎!
除了过年前,托人带了点年货给花家,这个端午她都差点忘了这事了!
明(日rì)得抽个时间去办。
杜峰见她低着头沉默不语,以为她是在等他主动离去,不满地轻哼道:“你进去吧,我先走了!”
如获大赦的纪子期,忙转(身shēn)敲开苏府侧门,头也没回地走了进去。
杜峰站在苏府前良久,盯着纪子期进去的侧门,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良久太阳余晖散去,天色暗了下来,杜峰转(身shēn)离去。
到了端午这(日rì),纪子期一早带着苏谨言小雨小风去看龙舟赛。
龙舟赛在城北的大运河边,这条河围着天顺城,被称为天顺的护城河。
纪子期几人到的时候,河边已经非常(热rè)闹了。
不少商家和小贩在河边搭建了临时的摊位,(热rè)(情qíng)地招呼往来的客人。
今(日rì)年轻的男女很多,有些不轻易出门的官家小姐,今(日rì)也带着丫环奴仆出来了。
众星拱月中,那端庄的仪态,(娇jiāo)美的容颜,晃花了不少汉子的眼。
眼巴巴地跟在后面走了一路。
快到河边时,那些小姐们便进入了专门安置的凉亭中,徒留回眸一瞥的风(情qíng)。
凉亭四周挂上了布幔,从里面可以看清外面,从外面却看不清里面。
今(日rì)风不大,那些布幔轻易开不得。
等得久了的汉子们,终是无颜再见那连梦中也想不到的美好容颜,只能无奈地离开。
河面上停了八条龙舟,舟(身shēn)颜色各不相同,色彩斑斓,船头挂着一面大鼓,上面飘着一个小旗帜,写着各队的队名。
什么龙虎队,麒麟队,神鱼队。
各划舟手已经就位了。
个个(身shēn)着与舟(身shēn)颜色一致的衣裳,绑着同色头巾,光着臂膀,肌(肉ròu)纠结,古铜色的肌肤上抹了亮晃晃的油,阳光一照,反(射shè)出耀眼的光茫。
一些大胆的小娘子,便指着其中几个样貌俊俏的划舟手说说笑笑。
那几人也不害躁,站起(身shēn)摆了个健美先生的姿势,毫不掩饰地展示(身shēn)上完美的肌(肉ròu)线条。
河边顿时尖叫声一片。
不少小娘子便将手中的丝帕朝龙舟扔了过去。
可惜丝帕太轻,小娘子力气又太小。
全都轻飘飘飞了几步远,掉入了河中。
其他的小娘子一阵可惜声。
然后就有划舟手大吼道:“小娘子莫伤心!等会哥哥比赛拔了头筹,拿了赏银,给小娘子买上十块八块!”
于是四周便响起一阵起哄声、口哨声以及小娘子掩着嘴的(娇jiāo)笑声。
第一次见识到黎国青年男女的彪悍,纪子期心中惊叹不已,这比现代也差不了多少了!
这边程清派了丫环等着纪子期,见到纪子期几人,便将她领到了程清所在的凉亭。
纪子期掀开布幔,里面不只坐着程清和江嘉桐,还有唐大公子吴三多以及罗书。
她怔了一下。
唐大公子原本沉静的双眸见到纪子期的瞬间,刹时亮了,没待程清回答,主动解释:“这次的龙舟赛,唐氏商行是主办方!
我就想着跟过来瞧瞧!又约了吴三多和罗书一起。
来到后恰好碰到了程三小姐和江小姐!才知道你们今天也约了要过来!真是太巧了!”
吴三多从鼻子里冷哼一声,巧个(屁pì)?是谁叫罗书前两(日rì)去问江嘉桐,今(日rì)有何安排的?
别人看不出你的心思,你当我吴三多白混的!当着我的面还死口不肯承认!
只有罗书那个傻小子,才看不出你的心思,被你当枪使!
不过,今(日rì)罗书好像也有点奇怪!忽然间就耳朵红红的了!
吴三多顺着罗书的眼光看过去,见到坐在纪子期(身shēn)边的小雨,(娇jiāo)艳的如一朵含苞待放的海棠!
吴三多看一眼罗书,看一眼小雨,又看一眼缠着罗书毫无察觉的江嘉桐,那面上的笑容比外面的阳光还灿烂,心中叹息一声。
眼看着时辰差不多了,江嘉桐提议出去下个赌注,凑个(热rè)闹。
“好啊!好啊!”苏谨言拍手叫好。
“唐大公子,这次是你们商行主办的,有没有什么内幕?”江嘉桐向着唐大公子问道。
唐大公子微笑道:“我们唐氏商行最重信誉!这种投机取巧的事(情qíng)是绝对不会做的!
今(日rì)的魁首,必定是实力最强的那一队!”
江嘉桐拉拉罗书的袖子,“罗书,你买哪家,我跟着你买!”
罗书涨红着脸,低着头不出声。
唐大公子接着道:“我们唐氏赞助的神鱼队,这两年倒都是夺了魁首,江小姐下注时,不妨考虑一二!”
“真的!”江嘉桐睁大眼,跳起(身shēn)就想往外走,“罗书,程姐姐,子期,我们去下注吧!”
她一手拉着罗书,一手拉着程清,还边招呼纪子期。
苏谨言起(身shēn)道:“子期,走吧走吧!唐大哥,吴三多,要不要一起去下注?”
吴三多正想说他们已经下注了,唐大公子已起(身shēn),“好啊,走吧!”
吴三多斜睥他一眼,不屑地扯扯嘴角。
于是一群人便分成两队。
程清、江嘉桐、罗书在前,其余人在后。
小风每凑近一艘船,就会哇呜一声,然后嘴里说道:“大姐,二姐,这艘漂亮,下这艘!”
小雨教训他:“小风,你每看一艘都说漂亮,都要下注,你到底想下哪艘?”
“不可以都下注的吗?”小风不理解。
小雨被问住了。
船上一划舟手听到二人对话,又见二人大的(娇jiāo)美,小的趣致,跟着打趣道:“小娘子,小少爷,买我们麒麟队,包你稳赢!”
“我不是小少爷!”小风正经地反驳,然后一指苏谨言,“这才是少爷哥哥!”
纪子期几人楞了一下,哈哈大笑起来。
那划舟手被驳得莫名其妙,心道,这么可(爱ài)的小家伙,不会是个傻子吧?
几人将停在河上的八艘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