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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一般让人无法抗拒的气质,难道没有资格做皇后吗?”
饶是素来冷漠寡言沉稳异常的子聿,听闻此言也有一瞬间的愕然,显然没料到,也不明白,经过上次钟粹宫外园子一事,这女子居然仍能保持这份近乎于愚蠢的自负。
当皇后?自古以来历朝历代想当皇后的女子可不少,母仪天下不管是对女子本身,还是对家族,都是何等荣耀的一件事?天下貌美女子几乎都在心里暗暗做过那样一个梦,有的也的确曾真正付诸过行动,只是——
从来没有一个女子如她这般,理所当然地说出“我要”二字,似乎皇后之位就是街边卖的糖葫芦一般,她一句“想要”,就可以随时付钱买来。
子聿心里虽觉得荒谬,却到底没有出声,甚至连抬头看一眼司空素雅也没有,须臾,便听到谢长亭波澜不惊的声音缓缓响起,带着几分叹息,还有几分几不可察的调侃之意,“说实话,姑娘这副容貌确实不错,但也只是不错而已,离皇后的资格还差足足一大截,至于修养与气质……”
谢长亭煞有其事地将她从头到脚细细打量了一番,缓缓点了点头,“外表看起来确是人如其名,清纯素雅,淡泊宁静,然而你自以为隐藏得很好,实则眼底妖娆邪气浓重,媚眼一勾,凡俗男子大概十之八九意志难抗,当个祸国殃民的宠妃大概有几分可能,至于母仪天下的皇后……”
谢长亭朱笔在一份奏折上画了个大大的叉字,抬眼,正色而淡定地道:“你去五台山再修行一个十八年,也绝无资格。”
“你——”司空素雅脸色瞬间变得狰狞难看,不知因为被如此贬低,还是因为本质被看穿而恼羞成怒。
“这里是御书房,司空姑娘最后控制一下自己的脾气。”谢长亭漫不经心地提醒道,“即便你以为自己武功足够高强,也请不要试探谢某的手段——对待一个自己找死的人,即便是个女子,谢某也从来不会手软。”
说罢,挥了挥手,“谢某已经见过了,陛下就不必见她了,大统领把司空姑娘带下去吧,命刑部抓紧时间,现在正值入秋季节,不冷不热,气温适宜,是个行刑的好气候。”
子聿喊了一声,四个男子自门外进入,准备带下司空素雅。
“你敢。”司空素雅挣见状,冷冷地看着谢长亭,“姓谢的,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是属于什么行为?这是蒙蔽圣听,阻挠皇上封后,甚至是干预皇嗣传承,这样的后果你担当得起吗?!若是皇上知道了你今日所为,你定然难逃一死!”
因她突然失去理智般的叫嚣,子聿冷冷地皱眉,司空素雅却不知忽然又想到了什么,瞬间冷静了下来,冷冷道:“你最好是让我去见皇上,否则,我一定不敢保证会有什么后果。”
“什么后果?”谢长亭浑不在意地漫问,“无非就是那个去卞州查案的俊美如火的年轻男子被你抓了,是吗?”
“你猜得倒是不错。”司空素雅扬高了下把,眼底带着几分阴狠的得色,“还有一位貌美如花的小姑娘,大概是他的什么相好吧?此际二人都在我手里攥着,只要你敢对我如何,我一定让他们再也回不来帝都!”
果然……
子聿心底一沉。
谢长亭道:“你把他们关起来了?”
“当然。”司空素雅冷笑,“那个男的身手可不错,不关起来能行吗?”
“关在哪儿了?”
司空素雅鄙夷冷笑,“你觉得我会告诉你?”
“自然不会。”谢长亭还是低着头,一本一本批阅着奏折,近段时间各方事务太多,若不抓紧处理,只怕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了,“司空姑娘从进来到现在,除了一个劲的告诉谢某你要当皇后,其他连一个字都没有为司空府辩护,难道你对司空府会被全部斩首这个事实还抱着怀疑,或者侥幸的态度?”
“我要见皇上。”司空素雅重复道,“见了皇上,司空府自然也就安然无恙了。”
“但是,谢某不可能让你见到皇上。”
“你——”司空素雅咬了咬牙,心里渐渐生起一个令她心惊的怀疑,“你是不是软禁了皇上?”
子聿一愣,觉得这个女子的想象力真是丰富。
“姑娘何处此言?”谢长亭神色淡定地问道。
司空素雅没有回答,只冷冷道:“如果你不让我见到皇上,我一定杀了那两个人。”
“姑娘大可以现在就传令出去,只要你有本事的话。”谢长亭抬了抬眼,“不管,姑娘大概是收不到什么预期中的消息了。被你抓住的那两个人,一个叫舒河,一个是皇族的十六公主,身份皆是尊贵得很,就算现在没有任何人证、无证,谢某也有足够的理由让你死无全尸。”
说罢,似乎懒得与她再多言,淡淡道:“子聿,带下去,看着就烦。”
☆、637。第637章 随心所愿
子聿心里似乎已经想到了某种可能,却又不是很确定,所以,命人带了司空素雅出去,自己却留在了御书房内。
“有问题要问?”谢长亭垂着眼,折子一本翻过一本。
子聿点头,想了想,道:“舒河和十六公主是不是已经安全了?”
“你觉得呢?”谢长亭淡淡道,朱笔几乎不停地勾勾画画,“以舒河的身手,身边还跟了几个高手护卫,若如此轻易就遭人暗算,他还有什么本事去做青龙王?”
子聿瞬间了然。
舒河与十六公主被抓一事,大概是舒河自己故意所为,为的自然是探查这些人背后的目的与真相。
“司空素雅在五台山修行那些年,暗中招揽了不少江湖上有名的高手,她一介小小的女子,本身武功也并不怎样,凭什么能让那么多高手为她驱使?靠的,自然是美色。”
子聿皱眉,“一个已经不洁的女子,为何竟有胆量肖想皇后之位?”
谢长亭淡淡道:“她自己一厢情愿的自负而已,不必太过在意。”
子聿终于明白,谢长亭说要见见司空素雅,竟然真的就只是见见而已,没有其他任何目的。
“那舒河和十六公主,现在在哪里?”
“去玩了。”谢长亭道,“五台山隐藏的众多高手已经被全废,恰好这几天那附近有个村子里要办喜事,各个地方成亲的习俗皆不一样,他与十六公主一时兴起,凑热闹去了。”
子聿缓缓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御案上堆积得高高的三摞奏折,“没什么事,我先出去了。”
谢长亭抬起头,“方才鸾梓晏说的话,你听了就没什么想问的?”
子聿愣了一下,才想起他所说的,是有关官员起用任命之事。
“子聿只负责宫城内外安全无虞,主人既把所有事都交给了你,便是信任丞相,内举不避亲,子聿没有干涉的权力。”
谢长亭淡淡看了他一眼,“看起来榆木一根,倒是蛮通晓情理。”
子聿嘴角一抽。
谢长亭又淡淡道:“你出宫一趟,把碧月叫来,我有些事需要吩咐他去做。”
子聿道:“他现在应该不在帝都。”
前段时间,凤衣楼的情报频频出现失误,惹得苍昊不悦,碧月惶恐不安,近期一直忙着整顿内部,几乎很少在帝都现身。
谢长亭却道:“今日一早,他刚从五台山回到帝都。”
碧月也去了五台山?
子聿略做沉吟,随即点头:“我知道了。”
说罢,转身走出了御书房。
这几天事情繁多,天下归一,大势方定,许多重要的政务都等着紧急处理,早上在御花园下了盘棋,代价就是今晚上不用睡了。
各地送来的奏折几乎已经堆成了山,这还仅仅是冰山一角,加上自从回宫,陛下就一直没上过朝,许多事都是颐修一手处理,前段时间文武百官也纷纷递上了折子。
各地事务每日呈倍数增长,即便以谢长亭过人的能力与体力,也至少一个月内不得空闲。
这个忙碌到三餐不继的关键时刻,司空府却还愚蠢到给他整出这么一出,不让他们死都没有天理了。
谢长亭看奏折的速度很快,几乎是以一目十行的速度批阅,重要的奏折批完置于一旁,有些滥竽充数的,或是废话连篇的,直接被丢到了地上。
一个时辰的功夫,地上已经是遍地残尸。
“来人。”
有人推门而入,躬身道:“丞相大人。”
“去吏部请颐修大人过来。”
“是。”
抬起头,身体放松了些靠在椅背上,谢长亭抬手揉了揉鬓角,昨晚只睡了一个多时辰,今晚直接不用睡了,就这样熬下去,即便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