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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收拾地迅速传遍各国。
而于世人而言,刚刚入主苍月宫廷不久还意味着神秘的苍月新帝,因此一事,也终于引起了各国强烈的关注与探究。
在雄心蓬勃的年代,江湖与朝廷永远不可能真正脱离关系,暗中的风声鹤唳,不是只适用于各国皇室,江湖上,已然也是热火朝天一片。
如雪片纷飞的消息迅速传至四面八方,局中人局外人,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也必定知道了。
身处月城,不管外面情势如何变幻,只是沉默着练兵和护卫霁月山庄的舒桐,也终于在得到舒河被封为南越亲王的消息之后,忍不住变了脸色。
“公子,舒桐公子求见。”
求见……在书房中处理账务的月萧,听到风梧的禀报,眸底不由闪过一丝叹息,抬起头的瞬间,神色恢复如常,淡淡笑道:“他来了还需要通报么?直接过来不就得了。”
风梧道:“是舒桐公子坚持。”
月萧笑笑,也没再说什么,直接点头道:“知道了,让他过来吧。”
在等待舒桐的须臾时间里,月萧又快速预览处理了两份账本,心里已经猜到了他舒桐的来意,不由有些想叹气。
放下手里的账务,月萧浅浅对身旁伺候磨墨的梅晕一笑,柔声道:“丫头,去帮公子泡壶茶来。”
“是。”梅晕柔柔应了一声,退出了书房。
一身玄色盔甲的舒桐,显然是刚从谷中出来,还没来得及换下一身衣服,见了月萧,单膝行了礼,“参见月王殿下。”
月萧一愣,抬头看他的瞬间,如玉般的温润容颜上一向暖人心扉的笑容已消失不见,定定看了舒桐好一会儿,才淡淡道:“原来我们之间已经如此生疏了,舒桐见到萧,行如此大礼,是想刻意拉开关系,还是有什么其他的意思?”
舒桐道:“公子是主人亲封的月王,上下尊卑的礼仪,舒桐应该谨守。”
“上下尊卑?”月萧浅浅扬起唇瓣,眸底闪过一丝伤色,“我一直以为,除了主子,我们都是一样的……月王不过是一个皇族封号而已,在主子面前,你和我有什么区别吗?你该知道,你我心里,唯主子为尊。”
一样么?可是,又怎能一样……舒桐敛眉不语。
“桐。”月萧看着他,笑道:“我希望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我没有权力叫你起身,因为本就没资格受你这一礼,该怎么做,你自己心里有数——桐,这天下除了主子,没有任何人当得起舒桐与舒河的跪礼。”
舒桐不语,却是平稳地站起了身。他今日来,本就不是为了与月萧争辩这些礼仪而来。
“坐吧。”
舒桐一向沉稳严谨的俊脸此时掩不住忧色,在书房里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抬头看向月萧,眉头深锁,“我有点不安……”
“因为舒河?”虽是问句,月萧的语气却是笃定的,他看着舒桐,正色道:“桐,你该相信舒河,更不应该怀疑主子。”
“可是,舒河的风头太盛了。”此言说出口,舒桐顿了顿,又道:“这对他来说,不是好事……尤其是南越亲王,这个封号太过敏感,我不得不考虑得多一些。”
“唔,你的心情我大概可以理解。”月萧温润一笑,起身走到他面前,直视着他的双眼,“但是,舒桐,我还是那句话,相信主子,相信舒河,你的担忧不无道理,但是有些多余,完全没有必要。”
舒桐沉默。
“桐,你与舒河二人在主子眼里,与我们是一样的,主子对舒河疼宠你不会看不出来,这一次为什么让他负责对付南越,你也不会不知道。”叹了口气,月萧温润的嗓音变得低柔,“桐,你不该对主子的决定有任何怀疑,给舒河举世皆知的莫大荣宠,可以是因为各种原因,诸如赏赐、嘉奖、或者只是主子想如此做,却绝对不是为了毁灭于他。”
“我……没怀疑主人。”舒桐犹豫了一下,终是没有隐瞒自己的心思,“只是,自来功高震主,舒河性子本就桀骜,并且年纪还小,我担心,他禁受不住如此突然而至的巨大的名利诱惑,而居功自傲……退一步讲,就算他有足够的自控能力,但纵然有霁月山庄暗中相助,南越都城毕竟是他率军攻破,南越皇族也是灭亡在他的手里,手下精兵如今有二十余万之多,他们没有看到明面下的一切,他们只看到了舒河不费吹灰之力攻下了南越,若手下将士铁心一力拥其为主,我不能确定,他会如何抉择。”
军人一向敬仰追随强者,若统御他们的将军足够强大,他么可以把忠心无条件奉上,然而,如此一来,皇帝在他们眼里,却是无足轻重了。
话音落下,没等月萧说什么,他又淡淡苦笑:“萧,我不得不预先设想这一切可能,这些都是在将来某一天,极有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211。第211章 关心则乱
“或许,你对舒河的信任,还不及主人。”月萧浅浅一笑,不由抚上他的肩膀,“你应该知道,主人不会让那些事情发生,就如同刚才我所说的,主子给了舒河莫大荣宠,绝对不是为了将来毁了他。”
“我明白。”舒桐低低叹了口气,“只是无法不去担忧,南越亲王兼镇南大将军……这样的荣宠,放在任何人身上,都会让人忍不住飘飘然。”
月萧眼神柔柔地看着眼前这个思绪深重的男子,眼底闪过淡淡怜色,须臾,淡淡道:“桐,相信自己的弟弟,这不是一件难事……况且,即便以后真有什么,你也无力阻止,主子的决定,你我都没有干涉的权力。”
舒桐闻言脸色一变,眉眼微垂,不知想到了什么,眸底思绪几番变换,最终低低道:“是……主子的决定,谁又有干涉的权力?”
罢了——是生是死,是荣宠还是……都不是他们能决定的——
他与舒河的命,本就是主人救回来的,若真有那么一日,能死在主人手里,也没有什么……
只是,如今舒河正是风头正盛时,舒桐在想,趁此机会,能求得主人给他许一门婚事,或许会更好一些……
“桐,在想什么?”
月萧温润的嗓音在耳边响起,舒桐微微抬眼,“我在想……”
“嗯?”
舒桐稍稍犹豫了片刻,却是没有隐瞒,“……我在想,待有机会见了主子面,能否求得主子给舒河许个亲事。”舒桐说着,又敛了敛眉,“或许我是贪心的——日后若真有什么,即便不会有什么不甘,却总是想着能让舒河留个后,会更好一些。”
月萧一怔,眸色复杂,半晌无言。
转身在书房里缓缓踱着步子,一袭月牙色薄衫随着步履移动规律地摇荡着衣摆,舒桐的视线,便不由落在了那一小片角上。
“你……如此不相信主子?”
“自然不是。”舒桐苦笑,“主子对舒河的疼爱明显超出一般,我岂会不知道?我只是……只是担心舒河。”
“既然不是怀疑主子,那便什么事都没有。”月萧浅浅一笑,表情温润怡人,永远如春日暖阳,“主子能给舒河恩宠,便是对他绝对的信任……反过来讲,莫说只是封了南越亲王与大将军之职,便是直接让他做南越皇帝,以舒河对主子的赤诚敬畏之心,又岂会岂敢存着什么其他心思?”
舒桐闻言,霎时沉默了下来,半晌,似是想明白了什么,心神渐松,淡淡道:“似乎,我对舒河的信任,不只是及不上主子,便是你,也是及不上的。”
月萧淡笑,“你是关心则乱。”
舒桐浅浅扬了扬唇,却没有再说话,或许是默认了罢……或许。
须臾,他淡然道:“主子在帝都,还好么?”
月萧点头,笑道:“你该知道,主子不管身处何地,都是一样的。”
——一样的强势尊贵,一样的深不可测,一样的,在谈笑之间掌控着所有人的命运……
舒桐点头,这一点,他是毫不怀疑的……主子的本事,莫说区区一个帝都,便是偌大的九国天下,又有谁能奈何得了?
两个多月没见,似乎……也是有些想念了……舒桐静静敛眸,思及舒河,一向对主子敬若神明……虽不说名利如粪土,富贵过眼云烟,但区区一点名利尊荣,又怎么会让他玷污心里那抹神圣的存在?
或许,他真的如月萧所说……关心则乱。
“舒桐,那你呢?”月萧站定,突然开口,微微侧过首,温润的眸色定定注视着面无表情的舒桐,舒桐一怔,还没反应过来,月萧又重复了一句,“你呢?是否也有娶妻的想法?”
“怎么可能——”舒桐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