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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的小卖部花了13元钱买了一箱“小矮人”方便面。可是您知不知道,我公司生产的方便面1*30包每箱出厂价11元;1*50包每箱出厂价17元,小卖部卖的也是厂家直销价,却没有你说的13元一箱的方便面。第二点,您的爱人为什么要在半夜里泡方便面呢?是不是她生理有问题?第三点,医生说您爱人是食物中毒,那么一定会给您开食物中毒化验单的,就请您把化验单拿出来给我看看。”
那人表情立刻很紧张,强作镇定后说:“化验单我忘记带了,我妻子半夜起床是因为胃疼,吃胃药时顺便泡的方便面,我花13块钱卖的方便面很可能是你们小卖部多要钱了。”
萧劲松异常镇定,用深沉的语气说:“我公司自**年建厂以来从未发生过任何客户食物中毒之类的事件。工人在进入车间前必须经过严格消毒,方可进入。方便面生产过程中,化验室人员定时提取样品,进行仔细的检验,合格后方可入库。我公司有卫生防疫站颁发的卫生许可证和产品卫生合格检验报告。您所说的您的妻子食用我公司方便面中毒一事,唯一的可能就是你在说谎。”
那人表现的惊慌失措,连忙说:“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吃了你们公司的方便面才食物中毒的。我要求赔偿,赔偿我妻子的精神损失。”
萧劲松成竹在胸,把说话的音量和气势提高了一倍,说“这没有什么不可能,我作为鑫源调料酿造有限公司的总经理,不仅要对您一个客户负责,还要对整个市场负责,对于我们公司方便面的质量我很有信心。如果您硬要坚持错误的认为,那么咱们可以到医院对您爱人做一个系统的检查,看看究竟是她生理有问题,还是我们公司方便面质量有问题。不过,如果是您爱人生理有问题,那么您不仅要承担检查的一切费用,还要向我公司赔偿名誉损失费。您明白吗?”
那人紧张的汗都已冒出来,结结巴巴的说:“那是自然,我看还是先检查一下方便面吧,至于我妻子就没必要检查了。”
萧劲松微笑着盯着他的脸,用潇洒的语气说:“现在天很热吗?看你头上都出汗了。好了,就先这样吧,我立刻派人检验你的这箱方便面,你先回去吧,明天等结果。”
那人急忙点头,说:“好的,好的,那我先走了。”
林玉竹把那人送出鑫源公司的大门口,转过头来看了一眼秋风中的萧劲松,敬佩之意油然而生。
第二天,那人又来了。他来的时候供应科只有林玉竹一个人。林玉竹正在拜读萧劲松的大作《管理章程》。见他来了,将那书珍藏起来,请他坐下。对他十分客气,两人谈起昨天的事。那人欺他年轻,刚谈得三言五语,就吵着要公司赔偿他妻子的精神损失费。林玉竹平静的说:“这种事情不归我们供应科管,要由办公室来解决,我们供应科只负责原材料采购。”
那人十分不讲理,说:“不管谁,总之是我妻子吃了你们厂子的方便面才食物中毒的,我要求马上解决。”
正巧这时于永贵回到供应科。林玉竹立即向那人介绍说:“这是我们公司于总,你把情况向他反映一下。”
那人就把昨天对萧劲松说的那套话搬来。于永贵听完后只说了一句话,这句话是:“找办公室,从今以后像这类事情一律找办公室吴主任解决。”然后,他就有又出去了,看来他的确很忙。
林玉竹只好去找吴清水,把发生的事情和于总的话简单的介绍一遍。吴清水很不情愿的缓慢的跟着他来到供应科。经林玉竹引荐过,那人又开始叙述他妻子的事件,吴清水听得很不耐烦,几次打断他的话,说:“你有没有给妻子检查过,她是否生理有问题?”那人回答:“没有啊,我妻子很健康。”吴清水又问了他一些无关紧要的话,终究没有什么结果,于是他走开了。又剩下林玉竹一人在这里应付。
林玉竹快要顶不住了,只好不去理他,但沉默终究不是解决问题的最佳办法,他不得不再去找萧劲松。
萧劲松听说那人又来了,皱起眉头说:“他怎么这么烦人。”但他还是很迅速的与林玉竹来到供应科。
这是一场十分激烈,又非常精彩的论战。
林玉竹看到那人盛气凌人的气势很快不见了,换成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
萧劲松始终保持着镇定,气势咄咄逼人。从他的语气变换,可以看出他的口才出众,思维敏捷。
到最后那人自己提出这件事到此为止,就当做是一场闹剧。等到那人离开供应科后,化验室的人才将方便面的理化指标和检验报告拿来,检验结果自然是合格。那张检验报告单却没有派上用场。
第六章 胜负之分
林玉竹对萧劲松既尊敬又惧怕,这种心态一直持续了相当一段时间,直到后来那件事发生以后才改变。
于永贵对萧劲松则采取表面一团和气,背地里暗施拳脚的做法,他做的非常隐蔽,很少有人能看得出他的真正用心。
比如,萧劲松为鑫源公司精心创作了一本书叫做《管理章程》,总共印刷了三百册,是他以公司的名义印刷的,费用自然由公司担负。可是印刷厂的人来取款,于永贵非但不批款,还把人家叫训了一顿,说什么“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不通知供应科,办公室没有调动财务的权力。”又比如,萧劲松的钢笔丢失了,他叫办公室的徐艳丽到供应科申请买一支,徐艳丽找到林玉竹填写了采购申请单。按照规定,后勤需要购买的东西要由供应科负责人签字,采购方可购买。可是,林玉竹两次把采购申请单递给于永贵,都被他无情的否决了,他的话是“不批,谁叫他把钢笔弄丢了,你放心哪个经理也不会因为一支笔来找我。”
林玉竹似乎从他的话里听出了点味道,那味道用语言来表达便可概括为“权力”。当你拥有权力时,你所说的话就是正确的,别人必须无条件服从。
可是,于永贵与萧劲松面对面时,情况就不一样了。
有一次,萧劲松找到林玉竹让他填一张采购申请单,为他的单身宿舍里买一盏台灯和一套水桶。林玉竹就找机会把填好的申请单递给于永贵审阅,于永贵仍然照旧不批准。这下可把萧总给急坏了,他亲自来到供应科,对于永贵说,他晚上睡觉前总要看一些文件,点着电灯很费电,想买一盏台灯;买那套水桶是为了晚上洗脚方便,免得半夜还得去楼下打水。林玉竹以为于永贵无论如何也不批准,他自然要看于永贵的眼色行事了,谁知这次于永贵一反常态,表情严肃对他说:“你马上去给萧总买这两样东西,要把这件事当做一项工作来完成。”通过这件事,林玉竹认识到权利与权力是不一样的,区别在于大小不同。
那件事分出了萧劲松与于永贵的胜负,也是萧劲松从鑫源公司彻底消失的原因。事情来得很突然,谁会预料到事业正在蒸蒸日上的萧总,会遇到那样的突发事件呢?
林玉竹忆起萧总出事前与他最后一面是在供应科。
当时,原材料供应非常吃紧,确切的说是资金紧张。方便面外包装纸箱没有按预定的时间到位,造成萧劲松原拟销售计划的脱节。他气势汹汹地来到供应科,恰巧于永贵不在。他只好把气全都发泄在林玉竹头上,他吵着喊:为什么昨天不找车到供货方去查看,纸箱不到位,我东北市场的两千件小矮人订货怎么办?
林玉竹心说:你以为我是谁,我能找车去纸箱厂?我有那么大权利吗?
那天,周天宇和孙平祥也在场,周天宇劝说:萧总不要生气,慢慢来。
萧劲松用手按住头部的太阳穴,说:这两天总是头痛,老毛病又犯了。
那一时刻,林玉竹隐隐约约从他深沉的目光和紧锁的眉头上看出一点可怕的东西。他也说不清楚令他恐惧的是什么。直到那件事发生以后,他才明白那是灾难降临之前的预兆。
这件事的经过很简单。萧劲松在一次出差时接到董事长给他打来的电话,叫他立刻赶回来,召开紧急会议。他租了一辆出租车,他不断催促司机快开,出租车超速在公路上行驶。不幸出了车祸,萧劲松和司机倒是没什么事。可是他们的车和一辆迎面骑来的摩托车撞到一起,摩托车上的人被他们的车撞出十几米后重重的摔在地上,骑摩托车的人当场就断气了。
萧劲松的下场十分可怜,尽管周杰请律师暂时把他保释出来,可他仍需坐四年牢,从此他与鑫源公司永别了。
萧劲松最后到鑫源公司那次是来取行李的,他是伴着刺骨的北风和轻轻飘落的雪花走的。
只有周天宇为他送行,周天宇本来想用公司的车送他一程,便找到林玉竹,问:你知道公司那辆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