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
次日,天空刚刚蒙蒙亮。 祝老大便很自觉地起船向上游航去,长河绵延几千里,其上的各种规矩,禁忌自然是极多的。 这一段河流自来就被老辈人告诫不能夜航,他也不敢违了这规矩,这个时候起航。 实在也冒了好大的风险,只是见张立平归心似箭的模样,他实在也是不忍……不能拒绝。
旭日东升,两岸的风光渐渐变得险峻秀丽,长青的藤蔓似长长的绳,从斜成八,九十度的高崖上垂下,倔强的将嶙峋铁青地岩壁涂抹成墨绿地墙,而在这长藤盘踞的领地里,不乏有各色地壁生植物顽强的强占着生存空间。 尽管是深冬。 但这里水气充分,日照充足。 以至于岩壁上还有星星点点的各色小花。 行到这里,祝老大的船已经上溯入了长河中的一条支流中,这里显然少有外人涉足,机航船刺耳的柴油机声“蓬蓬蓬”的撞到了四面壁立的山崖上,再四处反射激荡,以至于不时有受惊的鸟掠起落下,而这条河流上虽然水流渐渐变得宽阔平缓,是捕鱼的好地方,却是人迹罕至,整整一上午,就只见了两只小木船,挂了两面破旧的帆在江中讨生活,而看那两名渔人脸上的表情,不知道为什么,竟分明有着恐慌忧虑的惊慌模样。
在这样荒僻的地方,只怕移动通信的中转塔也未架设过来,手机自然是毫无信号,与郑老也失去了联系,只能按照以前事先说定的路线前进,佳玉偎依在张立平的身边,看着青山绿水,身边又有情郎相陪,心里自然是欢喜的………………张华木的病情她倒并不担心,对于自己所爱的男子,佳玉倒是从头到尾都有着绝强的信心。
她看这一带的水倒影着两壁的盎然生机,绿幽幽似一块鲜活的翡翠,心里爱这水,忍不住便想伸手去捞上一捞,不料却被人从旁边拉了一拉,使力甚大,带得手臂都颇为疼痛,佳玉有些恼怒转头,却看到祝大嫂这健妇脸色严肃的站在旁边,见她抚摩着被拉的手臂,歉意的笑了一笑道:
“这水里好象有些尴尬,还是拨要靠近的好。 ”
“尴尬?”佳玉睁着圆圆的大眼睛好奇道。 她哪里听得懂这乡下的土话,倒是张立平留上了意,只见祝大嫂这等天不怕地不怕的女人,脸色竟有些发白,而眼神中也多了些畏惧难测的神色。
张立平心中大奇,祝老大倒也罢了,这祝大嫂是自小生活在打鱼船上,自小就与这长河水打交道,在自己眼中一个寻常的浪头,她的眼里就变了样儿。 “顺风的旗,顶水的鱼。 “鱼儿掀起的浪子还是河水自然的水浪,多是被她看得丝毫不差,这三天水路走下来,船上大半的伙食都是与鱼有关,都是由祝大嫂亲手捕上的,见了她这慎重模样,张立平心中忍不住打了个突。
渐渐的,他顺着祝大嫂的目光也看出了蹊跷,机航船是烧柴油的,那噪音自然是“突突突”的惊天动地,喜静也是鱼类明显的特征之一,鱼类听觉发达,对声响尤其是一些突如其来、生疏的高强度声响极为敏感,听到后迅速转移远离声源。 可是在距离船尾十余米的水面上,却始终有一道似隐似现的凸纹随着白沫荡漾的船尾水花,似影子一样的跟随着,不肯暂离。
此时乃是救人如救火的紧要关头,张立平按耐下心中的好奇心,不去理会这东西,可是见祝大嫂的神情更是变得恐慌里带了三分惊惶,似乎遇到了什么极可怕的事情,张了张口又说不出话了,跟着就向船头跑了过去,想来是去寻她的丈夫去了,张立平皱了皱眉,站到祝大嫂方才的位置向水里看去,心里也是突的一跳,从这个角度,隐隐可以见到水下仿佛有着浓重的一团阴影,仿佛墨汁一般的不住的在变幻着形体,那面积竟少说也有六,七个平米。
他本是医生,性格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皱了皱眉头,见旁边有一个破掉的搪瓷缸,顺手就拿起来向那阴影掷去,搪瓷缸啪的一声在水面上打出一团水花,接着因为浮力的缘故微微晃了晃,就向深邃的水下沉去,阴影似乎一惊,形体都一缩,接着就仿佛发怒一般,膨胀了起来,紧跟着向前逼了数米,缩短了与船之间的距离!那破旧的搪瓷缸也被卷进了阴影中。
“杂(zha读二声)了啊?”
听到水响,前面的祝老大慌慌乱乱的跑到了后舱来,他的手上竟还拿了一包血淋淋的东西,看样子似乎是新鲜掏出的内脏,还在深冬的寒意里冒着热气。 张立平略一回神,见了旁边那团乱蓬蓬的羽毛颜色,便知道是船上喂养的一只鱼鹰遭了殃。 他的心下更是愕然。 要知道,这深冬之时,鱼类多都深伏水下,必须要这等老年鱼鹰下水捕捉,寻常鱼民都将这东西视为饭碗,绝不肯轻易宰杀的,不想祝大嫂匆匆行去,竟是在瞬间宰掉一只渔家的饭碗!而祝老大探头向后方的水面看了看,脸色也发了白,跌足道:
“遭了?”
张立平不明所以的道:
“什么?这是什么……东西。 我只是拿个破搪瓷缸丢了丢啊。 ”
他不说还好,一说之后,祝老大两口子的脸色一齐发了白,正张了张口想说话,船身猛然一摇,仿佛水下有一只巨力无边的大手捏住了船舷,使劲摇晃了一下!
这一惊当真非同小可,张立平眼见太阳明晃晃的照着,水势平缓万分,怎会突然发生这等怪事?身上立即泛出一种寒意,可撞击不断传来,以至于连立足也不稳了。 看那撞击连绵不绝的传来,连柴油机的轰鸣声都变得断断续续。 就在这时候,水面上猛然“哗啦”一声巨响,白浪滔天,水花四溅里,众人的目为之所眩,视力大减只隐约见到有什么黑色的东西露出了水面,接着鼻中闻到一股淡淡的腥气,一样东西被直喷上天!
第一百七十八章 追避
第一百七十八章 追避
水雾弥漫。 本来平缓的江面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生出了许多涡旋,虽然表面还算得上平静,但水下就好似一锅将沸而未沸的水,显然已是暗流翻涌。
祝老大呆呆的立在船头上,虽是隆冬,这汉子却不惧河风,袖子直挽到小臂上,心口敞开一大块,将虬结的肌肉露了出来,看上去好似一尊黑铁塔一般。
从他面上的迷惘之色也看得出,这个常年在这大河上讨生活的人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只是从偌大一条河流忽然似有了自己生命一般的异像上看来,应该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并且这事情绝不简单!
张立平正想问问祝大嫂,从她的反应上来看,似乎应该知道什么情由,但是回头一看,心里立即一紧!
祝大嫂这可以称得上剽悍的妇女竟然晕倒了!
“啪”的一声,开始被喷到空中的那东西摔落在水面上,半浮半沉的随着水波的推漾动着,奇怪的是,本来满布江面的暗涌密浪,都似是有意无意的避过了这东西两丈之内。
这不过是一个半破的搪瓷缸子而已。
张立平盯着这东西,似若有所思。
这个搪瓷缸子在八个小时以前,还盛了满满的水,一点也不会漏出来。 似祝老大这等船民的东西,讲究的就是耐用,至于美观与否,那已经不在购买的考虑范围之中了。 事实上这个缸子之所以会突然破掉。 同质量问题扯不上半点关系,却是张立平一路行来心忧父亲病情不停实验七大恨地药效所造成的。
这个杯子,已是上船后破掉的第十四个。
水之精,龙之脑,墨之角,尸之魄,土之心。 木之子这六味药物,加上雷之魂这等匪夷所思的炮制方法。 便构成了千古第一异方七大恨,而这六味药物的药性或阴或阳,亦正亦邪,似补似毒,混合在一起的话,后果殊异,连盛药的器皿也会付出一些代价。
方才那个被张立平好奇掷向江中用来试探地破搪瓷缸。 就是在盛放了尸之魄与木之心的混合物十分钟后地代价。
尸之魄的原身乃是以桫香椤树制成的珠子,这种奇异的树木能分泌出一种激素,有效的杀掉附近的细菌,简单的用两个字来形容,那便是防腐。 只是能够防腐地东西通常也带有剧毒,要想有效的使用它,充分的发挥出此物的药效,就只能将这珠子浸水使用。
而用来浸泡尸之魄的液体。 张立平选取了煮水石所煮出过的药液。 煮水石(土之心)乃是由罕见矿物被流水长期冲激后方能成药,其煮出的药液药性中正平和,擅于调理,按照张立平的推断,应该与尸之魄有相互克制地作用,所以他就将两种药物的溶解液混合在一起。
于是代价就是这只被腐蚀破掉的搪瓷缸。
而这只搪瓷缸。 先前再次发挥出了余热,被张立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