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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每日跟着陛下,并没有空闲再写那个。”
“哦?看来朕要给你放点假了,既然都写了那么多现在不写太可惜了。”
“陛下恕罪,臣不敢言辛苦,也并不辛苦。”
此时少痕觐见,只听少痕道:“此次西蜀欲与北燕结盟,想必是楚樾的主意。”
“自然。”
“但楚樾向来行事缜密,此次竟然让我朝得到他们的结盟书信。”
“百密一疏。”
少痕不语,源流又道:“那湛兮怎么想?”
少痕看了看司马抚儿,源流会意,之前少痕从未避开过史官,而他向来有分寸,此次如此必然认为所言之事不能对外人言了。源流摸了摸鼻子:“抚儿,你去集贤院给朕找本古本兵略。”
司马抚儿看了看少痕,又看了看源流,坐着不动:“陛下可让夏公公去。”
“他不识字。”
“夏公公识字啊。”
“他不识古本。”
“臣也不识。”
少痕见状只能又奏道:“也没什么,只是臣觉得我朝那么容易就得到西蜀和北燕的结盟书信有些不可思议,倒像楚樾故意为之。”
“卿觉得他为何要故意为之让朕师出有名呢?”
少痕低头不语。
“莫非他并非诚心事蜀?”
“八年前,楚樾曾相助当时还是燕朝臣子的吉主灭了燕朝,建立吉朝,后来又改事西蜀,臣深疑他是否诚心事蜀。”
源流笑道:“海内传言楚樾爱慕西蜀女国主才会投身西蜀。”
少痕嘴角微翘:“此等风月传闻,陛下又岂会相信。”
“虽只是传闻,但也有可能日久生情呢。”
少痕摇摇头:“臣观楚樾为人冷心冷面,身上戾气太重,怎会为情所扰。”
源流笑道:“情之一事也难说,但即便日久生情也是现在,当初楚樾事蜀绝非那么单纯。”
“陛下也这么看。”
源流道:“楚樾是个聪明人,当初弃东越倒可说,后来竟然弃了吉朝,若是细究起来,他也算是吉朝的开国功臣了。”
正在此时又有朝臣觐见,源流道:“今日晚间朕去丞相府议事。”
少痕应了声是便退了出去。
晚膳时段,源流再次驾临丞相府,少痕迎至内堂,源流让少痕就地设裀,烧酒烤肉,君臣席地围炉而坐,畅谈甚欢。
源流都是自己动手烤肉,一块接着一块的递给司马抚儿:“抚儿也多吃点。”司马抚儿只得一块接着一块的吃。
酒至半酣,源流给少痕使了个眼色,少痕会意,立即起身引路,司马抚儿也赶忙起身,源流回身止住:“抚儿少坐,不必跟。朕去更衣,丞相引路即可。抚儿帮朕再把那块肉给烤了。”哦,他要更衣,自己自然是不能再跟了,司马抚儿只得再次坐下烤肉。
差不多过了一刻钟,源流跟少痕才又过来,继续席地而坐,源流接过司马抚儿烤糊了的肉串,笑道:“火候太过,抚儿善吃不善烤。”遂又将未烤之肉拿来继续烤熟,又一个接一个递给司马抚儿。
司马抚儿刚被人说了善吃不善烤,因此赶忙推却:“饱了,陛下该多吃点才是。”
源流笑道:“朕向来食欲不佳,抚儿再吃一块。”司马抚儿无奈,只得又接过一块。
彼时,又畅谈近一个时辰,夜色阑珊时,源流方起身告辞。
夜间,司马抚儿在自己的小本本上写道:帝更衣,丞相紧随,前后一刻钟,鬼鬼祟祟,藏头露尾,绝非君子所为。
第15章 第15章 伐蜀
西蜀警报拉响,孟南柯尚自不信,直到寰军已攻克西蜀第一道防线夔州,蜀军损失惨重,孟南柯才有些着急,她看了一眼楚樾,数落道:“倘若不与北燕结盟,想必寰朝也不会入侵我国。”
上次她是被楚樾激怒,才决定要与北燕结盟的,后来思虑再三,觉得不妥,只是书信已经发出,来不及挽回,只能将错就错,可没想到书信竟然被寰军中途劫下,更让她没想到的是寰军竟然这么快就来进攻西蜀了。
楚樾冷笑道:“西蜀与不与北燕结盟都改变不了寰朝入侵我国的计划,只不过现在直接让他们师出有名了而已。”
孟南柯无视他的冷笑,有些着急的问:“那现在该怎么办?”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西蜀不乏勇将,均可用之。”
孟南柯面现犹豫:“我并不想与寰廷交恶,只要各守境界就好,还是与寰廷议和为上。”
楚樾摇摇头,哂笑道:“各守境界?源容予如何会与别人各守境界?他要的是蜀国国土,主上若要议和,就一定要纳土,主上愿意吗?”
顿了顿,孟南柯道:“西蜀可以朝贡,但不纳土。”
楚樾叹了口气:“主上不要再执迷不悟了。”
孟南柯拂袖:“你是要我看着百姓饱受战乱之苦吗?”遂不再听楚樾所言,派人下议和书。
源流览毕西蜀使者送来的议和书,轻声缓语道:“朕只要西蜀国土,不要金银财帛,只要西蜀纳土归寰,朕保证对西蜀百姓秋毫不犯,让孟氏上下毫发不伤。”
使者正要再据理力争,源流止住道:“朕只要西蜀国土,其他绝无所求,你只需将朕的话如实转告给西蜀国主即可。”
绝无所求?只怕还有一人吧?司马抚儿可不信除了西蜀国土帝真的就绝无所求。
西蜀使者无功而返,只得如实陈述寰主的意思,而此时西蜀的第二道防线剑门也已经失手。
楚樾看着有些惊讶的孟南柯,声音幽冷幽冷的:“大敌当前,主上依旧抱不切实际的幻想,消极抵抗,只怕西蜀不日就不复存在了。”
孟南柯见使者无功而返,虽有些讶异,但很快便想通了,议和信是以国书的名义,而非她私人名义,源流志向远大,如今占优,自然不愿意就这么议和,但若是她的亲笔书信,源流未必不卖面子。因此她大笔一挥,亲自以个人名义书信一封,派人速传达至寰主手中。
楚樾见她此番举动,轻笑道:“主上,还看不清吗,你太不了解源容与了。”
孟南柯看了他一眼便转过脸去,只道:“我既不想丢了祖宗基业,也不想百姓饱受战乱之苦。”
楚樾看着眼前这位向来不修边幅的女国主,寒声道:“源容与要收复西蜀收复定了,主上真以为自己有那么大的面子让源容与停止征伐吗?”
孟南柯不想再跟他废话,只轻哼一声便拂袖回了自己的寝宫,她对自己向来很自信,也很享受别人为她争风吃醋的情境,楚樾说话虽然难听,但她并不真恼,偶尔也只是被他激怒一时半会儿,很快便会觉得开心。
楚樾主战,她自然明白他是什么心理,楚樾虽然对她冷心冷面,与她极为疏冷,但她知道他只是表面如此而已,否则他为何要助她多年且至今未娶呢。源流此次就算再度驳回了她的议和请求,她也不会怪他,收复西蜀既能助他自己完成大业又能与她再次见面,源流何乐而不为呢。只是西蜀是孟家的基业,她又如何能就此放弃,不知源流看了她的亲笔书信后会如何选择。
源流在她心里一直就很有分量,本与少痕、楚樾、钱翊同等,但一年多前他夺取了吉朝,在她心中的分量便跃至几人之上,又听说源流一直未封后纳妃,她自心中欣然,原本还在多人间徘徊,现在就少了些犹豫,钱翊虽是东越国主,但离西蜀太远,而且两国不靠,她也只能辜负他了,而少痕,此人一向少语寡言,对她也从未流露出过情意,所以她一直不清楚他的心意,但少痕一向俊雅高洁,怎会喜欢那些庸脂俗粉,她相信他只是因为自己是西蜀国主而他是寰朝臣子所以才不愿意流露出来。楚樾跟随她多年,虽从未对她有过任何亲昵的举动,但她相信他对自己有情,所以才那么坚持对抗寰朝,但西蜀和寰朝国力相差太大,她又不愿意与源流交恶,所以能不战就不战。
倘若源流再次拒绝议和,她该如何?战还是降?战未必赢,源流攻蜀的目的必定是她,与其两败俱伤再投降不如不动干戈,不战而降又对不起祖宗基业,如何才能两全其美?还是先看看源流的回信再做决定吧。
寰廷,源流将孟南柯的书信递与了少痕:“孟国主的求和书信。”
“又是一封。”少痕接过打开一看:“还是亲笔书信。”孟南柯的字气概飞扬,口气也嬉笑豪爽、不拘小节甚至还有点痞里痞气,光看文字绝不会想到是个女子,信中直言西蜀愿意纳贡称臣,少痕览毕,问道:“陛下意下如何?”
“卿怎么看?”
少痕将书信重递于源流:“孟国主与陛下也算是旧交,只是私交不可与国事混为一谈,目前我朝势头正猛,不乘此时机拿下西蜀实属可惜。”
源流点头:“朕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