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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蜀女国主孟南柯坐在王座上看着臣下争执不休,沉思片刻,只吐出两个字:“再议。”便挥袖退了朝。
孟南柯本是前国主与宫女所生之女,只因前国主子嗣单薄,幼子又相继夭折,因此便将这个仅剩的女儿当做男子教养以解身前无子之悲凉,平日里孟南柯也自恃天生丽质,都做男装打扮,不饰钗环,不敷脂粉,出言狂放,举止不羁,耻做闺阁弱女,誓要放马天下,曾相助过东越国主,亦曾相助过寰朝国君,广交天下才俊,善与英杰称兄道弟。前国主因膝下无子继承国主之位,曾引得堂族相争,差点引发内乱,只因当时孟南柯执掌兵权,又有外力相助,因此在前国主薨逝之前威慑住堂族,前国主遗命由公主执掌政事,孟南柯便登上了西蜀国主之位。
楚樾一直跟到御书房,再次进言孟南柯趁早加紧边防,以阻寰军入境。孟南柯很随意的往御座上一歪,有些不在乎道:“容与不至于会与我兵戈相向吧。”
楚樾心内摇头面上冷笑:“主上太天真了,源容予早就有一统海内的野心,他如今已经尽收寰境兵权,下一步就是寰廷境外各国了,而西蜀必定首当其冲。”
孟南柯头一仰,便将一杯茶水饮尽,一只腿踩在王座的边沿上,带着些不信的口气道:“最先攻打西蜀?”
楚樾面上更添了几分不屑:“一年多前源容予受禅,主上可曾想到过?短短一年多,源容予尽收寰廷境内兵权,主上又可曾想到过?”
孟南柯不语,她确实没想到源流会夺了吉朝的政权,他们相识多年,她曾率兵助过他,他也曾助过她,在她看来,源流虽是武将,却是个温和儒雅之人,与一般武将大异,绝不会谋朝篡位,听说源流受禅之时她大为讶异,平静之后又有些窃喜,源流这样的儒将会做出这样的惊天举动为的是什么?源流本来只是殿前都点检,虽然手握兵权,但依旧不能与她相配,而现如今却站在了和她相同的高度上。
楚樾见其神态,已度其意,语带不屑的讥讽道:“海内盛传源容予情系西蜀女国主,莫非主上还当真了?”
孟南柯猛省,面色一白,楚樾视而不见,继续冷嘲:“源容与当初已跟主上拜了把子,又岂会对主上有儿女私情,更何况源容予本就不是什么儿女情长之人,你二人曾经互助,不过是各自为利罢了。”
孟南柯呼吸微窒,语带薄怒道:“你瞎说些什么?”
楚樾继续轻笑道:“主上到现在不纳王夫,莫非是等着源容与吗,或者还有少湛兮?钱翾展?主上比较喜欢谁呢,或者主上认为他们谁会爱着主上?源容予、钱翾展后宫空虚,主上认为是为了主上吗,少湛兮至今未娶,也是为了主上吗?”
似是被说中了心事,孟南柯脸色铁青,怒道:“放肆。”
楚樾嘴角微翘,声音清缓:“主上恕罪,但主上要明白在源容予心里什么才是最重要的,别说他并没有爱上主上,即便真的对主上有情也会灭了西蜀。”
孟南柯瞪着楚樾,心中既怒且窘,楚樾却毫无惧色,继续清缓道来:“莫非主上倒愿意顺水推舟向源容与奉上西蜀国土,主上认为源容与会让主上做皇后吗?”
孟南柯脸色涨红猛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喝道:“住口。”
楚樾这次轻笑着住了口,孟南柯平息了下怒气,说道:“我国有天堑,寰军没那么容易入侵,既然国师说要早日防范,那就加强防范便是。”
“这远远不够,寰军势大,我国兵力难以抗衡,天堑能保一时但并不能永保我国无忧,我国必须采取主动。”
“主动?主动攻打寰朝?”
“非也,是与北燕结盟,夹攻寰廷,这样才能让寰廷不敢小视我国。”
孟南柯又坐回到了椅子上,皱眉道:“与北燕结盟?”
“北燕早有重回中原的野心,倘若寰军收复我国,对北燕很不利,而现在北燕的国力还不足以对抗寰廷,想必北燕也很想找个结盟者。”
孟南柯犹豫不决。
楚樾继续出语讥讽:“如今群雄逐鹿,凡事被动苟且,迟早亡国,主上还是多考虑一些该考虑的事情为妙,不切实际的就别想太多了。”
孟南柯听了极为羞恼,深吸了一口气:“那就按照国师的意思办好了。”
楚樾轻笑着领命退出,孟南柯深深看了一眼他的背影,楚樾这个人一向面冷心硬,她一直看不懂他,但这些年他也确实一直在辅助她,她能顺利登上国主之位楚樾也功不可没,他本是东越人士,却助她多年,且不近女色,为何?她不得不怀疑他对她有情,外界的传言也是如此,但他对她的态度却一直都是疏离而冷淡的,他们之间也只论国事不谈私事,这一度又让她怀疑了自己的想法,但如今看他如此排斥源流,她又坚定了自己曾经的想法。
源流正在筹备西征之事,此时却收到本朝探子拦截的西蜀国主秘密写给北燕国主的一封书信,内容竟然是西蜀意欲通好北燕,夹攻寰廷。源流览毕,不禁展颜:“朕正担忧师出无名遭人口舌,不想其竟与北燕暗通款曲,意欲夹攻我朝,这倒让朕师出有名了。”
源流正式下令让慕容华隆领兵征讨西蜀,出征前源流面谕慕容华隆:“倘若西蜀国主愿意出降,孟家大小亲族不准侵犯一人,只需将其送入京都,朕已为西蜀国主在京置屋五百余间,可令孟氏上下居住。”慕容华隆会意,领兵而去。
已在京置屋五百余间,帝还真是尽心尽力想得周到,人尚未来,就早已令八作司在汴水边上建了五百多间房屋,传言不虚传言不虚啊,看来征讨西蜀根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但也正好两全其美,既扩大了疆土,为平定整个中原做好基础,又将心上人纳入自己的羽翼,只怕一旦收复西蜀将西蜀女国主送到京师,西蜀女国主就会被直接迎进宫了,那五百间广厦嘛,算是聘礼?而西蜀国土是嫁妆?那帝真是赚大发了。《京都实录》还是有必要写下去的。
“抚儿?”
“是。”
“有什么开心的事也说来让朕开心开心。”
司马抚儿赶紧收敛嘴角,一本正经道:“预祝陛下早日达成心愿。”
“抚儿觉得此次我军有多大胜算。”
“我军威武雄壮,国力远胜西蜀。”
“可是蜀道向来险阻。”
这正意味着您的情路也很坎坷啊,司马抚儿道:“再险阻也是人间之道,西蜀不过是中原一隅,慕容将军定能平定。”帮您把心上人送过来的。
源流点头道:“华隆身经百战,朕也确实放心。只是,不怕道阻怕人心。”
“陛下担心西蜀民心不愿归顺我朝?”
“不是西蜀民心而是西蜀国师,此人极善用兵。”
西蜀国师楚樾司马抚儿也一直有所耳闻,孟南柯当初能率兵收复多个小国并且最终能以女子之身登上国主宝座此人是功不可没,当然还有帝的功劳,而且一直传言楚樾弃东越弃吉朝辅西蜀也纯粹是为了西蜀女国主,看来是帝的情敌啊,并且一直陪伴在帝的心上人身边,难怪帝那么忌惮他,他若从中插手,不对,是插足,帝的心上人难保,西蜀国土也难收复了。思及此,司马抚儿道:“臣记得陛下跟西蜀的国师楚樾相熟。”
“合作过几次,当时朕是吉朝臣子,他也为吉主效力,后来转投西蜀,此人才智不在湛兮之下,可惜不能为我所用。”
“他既选择了西蜀国主,自然就不能再事陛下了。”
源流抿了口茶水,缓道:“他不事朕倒是可说是对西蜀忠心,也理所应当,只是,当初吉朝要比西蜀强盛,他即便舍弃东越却为何要投身西蜀呢?”
楚樾曾经为吉朝效力过,但为何后来不事吉主而相助孟南柯登上国主之位呢,只有一种解释,远离情敌,追随自己所爱之人,谁不愿意为自己爱的人效力而去为自己的情敌效力呢,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把你这个情敌打败,保护好所爱之人的国土。所以他没有追随国力强盛的吉朝而跟随了西蜀女国主的原因,那自然是:“海内传言楚樾爱慕西蜀女国主,因此才投身西蜀的。”
源流黑眸含笑,凝视司马抚儿片刻,道:“抚儿很喜欢这些传闻啊。都还有哪些传闻?说来朕听听。”
司马抚儿赶紧否认道:“臣原先深居内阁,也知道的不太多。”
“抚儿信这些传闻吗?”司马抚儿尚未回答,源流便又轻笑出声:“朕这话问得多余,看了抚儿的《京都实录》就知道抚儿怎么想的了。”又道:“《京都实录》还在写吗?之前说没有素材,现在想到了吗?”
“臣每日跟着陛下,并没有空闲再写那个。”
“哦?看来朕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