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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近很浮躁啊于忘然同学,承认吗?”
向阳笑呵呵的看着他问。
于忘然接受批评,但他轻易不改:“承认”
这人在大是大非的原则性问题上承认错误承认的从善如流,他这么干脆利落,到成了向阳一个人的独角戏了,向阳万分心累且无语的看了他一会儿,碍于薛明遥和林淑尔都在场,只苦口婆心的说:“把我今天跟你说的话,好好想一想,想一想你想成为哪块料”
于忘然点点头:“是,老师,我很清楚我是个什么料”
向阳顿时就觉得他简直油盐不进不可理喻,此时此刻一点也不想搭理他了:“你最好掂量清楚!”
眼看向老师生气了,林淑尔也不知是护着谁,往前蹦了几步凑近向阳笑嘻嘻道:“别生气,老师,他被火烧坏脑子以后就变成火云邪神了,见人就怼,谁都不服,您别搭理他,给他脸了呢!诶,老师,明天你有时间吗?我想到你家去”
向阳问:“到我家干什么?”
林淑尔揪着书包带笑说:“明天不是周末嘛,我想找你做作业,正好你辅导辅导我嘛”
向阳默了一下:“。。。。。。你的两位好朋友都是年级前三名,你学到他们的一星半点就是回报师恩了,你应该充分利用你周围的资源啊林淑尔同学,老师等你周一交上来的作业”
林淑尔再怎么彪悍外放也是个女生,还是个正值青春期的女生,自己的那点小心思被心上人看破不说破且装聋作哑扮糊涂给按压了下去,心里难免有些不是滋味,抿着唇角不再言语,两腮上默默红了一片。
林淑尔虽然傻,但她不痴。
几人之间的气氛陡然陷入沉默,均是各怀心事心不在焉,于忘然平时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通情达理晓一知十的优点,现在丢的一点没剩下,他的世界由本来空旷虚无,囊括万物,像个自由自在的侠士一样来去潇洒心思纯净,而现在,他的世界被圈属成一片小小的瘠土,无心向外张望,一心只等着黑土地开花,真不知他是在进步,还是退步。
到真应了他说过的那些话,我的七情六欲落到了别人身上,如果不找到他,我就不再完整了。。。。。。
他现在心境闭塞狭隘,像个昏君一样闭塞圣听,全心全意的以自己的事为重,以至于薛明遥跟着向阳离开的时候向他说了什么他都没听清楚,只含糊的点点头。
“薛明遥今晚不回去了,那我去你们那住一晚吧?”
林淑尔和他走在中心公园的河堤旁,问他。
于忘然:“。。。。。。眀遥什么时候说他不回来了?”
“刚才啊,刚才他说他去向老师家里补习,今晚上不回来了,你不是听到了吗?”
于忘然终于觉得自己不能以目前的状态继续下去了,在这么心不在焉迷迷糊糊,过马路都危险了。
他抖擞精神深吸两口气,忽然刹住脚步看着街对面的超市说:“我想吃排骨,不,吃鸡”
说着往街对面走:“走吧,买只鸡请你吃”
林淑尔早就受够了他那副死气沉沉的鬼样子,巴不得他提起一点对生活的欲望,不然她真怕于忘然会抑郁,现在于忘然要请她吃鸡,虽然心里一直再质疑这位少爷可能连鸡的尸体都没摸过,但她很捧场的跟他去了超市,依靠自己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下厨经验帮他挑了半扇鸡,于忘然又买了很多新鲜的蔬菜,管他会做不会做,爱吃不爱吃,先买了再说。
后来结账俩人的钱加起来才把那些大包小包提出超市,刚出超市大门林淑尔就感觉自己的胳膊要废了,于忘然把她手里装着饮料和啤酒的袋子接走,又向隔壁的一家蛋糕房走过去:“请你吃甜品,钱就不还了”
林淑尔对他这一占便宜的抠门行为嗤之以鼻,提着轻便不少的购物袋走在他身后:“我帮你付多少钱?买一块蛋糕才多少钱?你可真会算账。。。。。。诶!”
于忘然在前面走的好好的,胳膊忽然被她用力往后拽了一下,压在手上的重物差点被他拖倒,咬着牙根回头就要骂,手腕又被她紧紧捏了一把:“你看,那是不是骆浔忆?”
林淑尔抓着他的手往蛋糕店玻璃橱窗后扬了扬下巴,那表情活像见了鬼。
于忘然跟着她的指引看过去,果然在蛋糕房里看到了骆浔忆,还有那天晚上在酒吧见到了短发女生,他们两个面对面坐在店里的卡座里,神情严肃的在说些什么,尽管骆浔忆头上的帽子压得很低,帽檐遮到了他的鼻根,但是于忘然还是一眼就认准了他。。。。。。
骆浔忆的打扮有些怪,酷暑天气里,他却在短袖外面穿了一件美式连帽衫,连帽衫上的帽子还罩在了头上盖住了他的帽子,把他的脸遮挡的很严实,他坐在沙发上,双手以一种不太舒服的姿态插进牛仔裤口袋,外套的拉链也被他拉到了最高,掩住了下巴,让他看起来。。。。。。就像一个被装在套子里的人,而他对面的女孩儿,看起来心情很不好,正在冲他发脾气一样神情冷峻又愤怒。
林淑尔出离的愤怒,扯了一把于忘然的手腕问:“你跟他是真的?”
于忘然盯着橱窗后的两人默默的打量,淡淡回道:“那怎么样才是真的”
于忘然说话一向有些晦涩难懂,林淑尔只从他的态度中确定了他的答案,把手里的东西尽数塞给他,一身清爽的杀进了蛋糕房。
于忘然从来都没有夹着尾巴做人的习惯,依旧按照原计划进店买甜品,只比林淑尔晚了几步而已。
林淑尔一进去,正对门口而坐的骆浔忆就看到了她,只见她满面怒色的朝自己走了过去,浑身着火一样气势逼人。
“林淑。。。。。。”
“学长!”
林淑尔干净利落的在他们桌子前刹住车,抱着胳膊气势凌人的冷笑道:“你好啊,好久不见”
骆浔忆仰头看着她,神情与其说是镇定,不如说是沉寂,他每间的疙瘩一直没解开,也没有因为与林淑尔的不期而遇更愁闷,语调平和的反问:“你和于忘然一起来的吗?”
说话间,只见于忘然提着大包小包进来了,把东西放在收银台前对服务生说了句暂时放一下,谢谢,然后就走到了陈列糕点的橱窗前,弯着腰背对大堂里的几个人,认认真真的挑选起来。
“是啊,我们一起来的啊”
林淑尔把音调拔的很高,挑衅一样转头看了詹镜一眼,斜开唇角笑的很假很夸张:“学长,这位美女是谁啊,给我和然然介绍一下呗,很漂亮啊,比你大吧?看的出来呢,诶?是你女朋友吗?是吗是吗?学长?你看我啊,看于忘然干嘛,他又不想搭理你”
骆浔忆慢慢回过头看向她,终于把眉头拧的更紧了,敷衍的笑了一下:“不是,她是我朋友”
“朋友?上上个星期我和于忘然去蓝夜玩儿,就看到你跟这位姐姐在酒吧里喝酒跳舞呢,门口检票的小光头都说了,你俩谈恋爱呢,这怎么回事?”
骆浔忆坐正了身子把胳膊搁在桌子上,微微把头低下,本来就压得很低的帽檐此时几乎盖住了他整张脸,只露出一双干燥发白的嘴唇,道:“没有,我们没有在谈恋爱,只是朋友而已”
林淑尔斜着眼睨视他:“那你在跟谁谈恋爱呢?”
她这句话问出来,不光是骆浔忆,连在橱窗前拿糕点的于忘然也忽然没动静了。。。。。。
“你谁啊”
就在林淑尔等他回答的时候,詹镜满面冰冷的不耐道:“管的有点多吧小姑娘,有你的事儿吗?”
林淑尔心里的火磳的一声就冒起来了,抱着胳膊悠悠转向她:“又有你的事儿吗?你又是谁啊,他女朋友啊?我又没跟你说话,戏太足了吧大姐”
詹镜猛拍了一下桌子站起来:“我跟他是什么关系轮的到你管吗?你有资格管吗?特意跑来找茬的是吧小妹妹!”说着怒喊了一句:“骆浔忆走啊!”
林淑尔跟她打接力赛一样也狠狠拍了一下桌子,掉头冲骆浔忆横眉怒目道:“你跟她走也行,把话说清楚了!”
詹镜几乎在暴跳:“有什么好说的?跟你有什么好说的?你有病吧你!”
“你才有病!你抢人家男朋友你不要脸!还有你骆浔忆,你要是不把事情解释清楚了,你更不要脸!”
詹镜情绪低沉的时候一向偏激,偏激起来极易走向谷底,她被激怒后往往无心恋战,只想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此时林淑尔无疑是把她逼入了谷底,她愤怒且消沉,抓起自己的手包就要离开这个地方。
夹在两个女人中间沉默许久的骆浔忆忽然抬起头对着詹镜的背影低吼了一句:“站住!”
詹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