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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浔忆身上套了一件符合剧情背景年代的外套,这几天排演下来,他恰好也有些感悟,但是却和于忘然所说的大相径庭,他从台上下来休息,坐在了于忘然旁边喝水的时候听到了这番近乎于‘灭欲诛心’的言论,并没有惊讶,或者说从于忘然嘴里听到他这番话,他并不感到惊讶。
台上美丽的朱丽叶躺在临时装作棺材用的桌子上,几个女孩儿蹲在她旁边争分夺秒的帮她对词儿,因为刘雪莹对骆浔忆的恶劣态度摆在明面上,除了正式的排演,其他时间她都没有丝毫顾虑的回避着骆浔忆,这一点所有人都知道,不过由于人多,他们之间的微妙关系就没有那么的尴尬。
骆浔忆看着台上几个女生,把水含在嘴里,直到矿泉水吧舌头泡的发苦才咽下去,极轻的笑了一下:“怎么了,忽然这么激动,像愤青一样”
于忘然转头看着他的侧脸,直截了当的问:“你同意吗”
在‘自己人’面前,于忘然一向是霸道的,不容忤逆的,尤其是现在,在感情问题上,骆浔忆的认同比什么都来的重要,甚至可以说他在这段爱情悲剧中感受到了绝望和伤痛,他急需骆浔忆认同自己的观点,那就表示着他同样抱着和自己‘善之善终’的心态来开始这段感情。
但是在这个问题上。骆浔忆没有一昧的顺从迁就他,即使他知道糊涂一些遮盖过去才是解决此刻问题的最好方式,但是他不愿意更加深度的欺骗于忘然。
骆浔忆把胳膊搭到他椅子的靠背上,向他的方向扭转身子,以一种把他圈属起来的姿态反问道:“那你为什么和刘雪莹分手呢?”
于忘然微微拧着眉,像一个法官一样严肃的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什么把刘雪莹牵扯进来,牵扯进他们之间,毕竟在于忘然心里,刘雪莹已经是一个局外人。
“有关系吗?”
于忘然再度把问题抛了回去。
骆浔忆目光松懈而柔软的看着他,像是很累一样,全身都放松了下来,笑说:“有一点吧,我说话你别生气,如果按你刚才那么说,你和刘雪莹在一起肯定会比我在一起的安全指数要高,如果你们能坚持下去,最后的结局也会团圆美满,那你为什么还要和他分手,选择我呢”
于忘然的双眼泛射着精锐灵敏的光芒,像一根根针一样扎在骆浔忆的脸上,冷情的问道:“你说的安全是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骆浔忆很无奈的笑了笑,语气像是在开导一个固执的小孩儿:“宝贝儿,你懂我的意思,你和我在一起很不安全”
于忘然慢慢的眨了眨眼,又看了一眼台上各自忙碌的人群,问:“你是说他们?”
骆浔忆点点头。
于忘然皱眉:“很重要吗?”
骆浔忆心道,对我来说不重要,重要的只有你一个,但是对你来说,我怕他们会很重要,对他笑笑,没说什么。
于忘然蓦然长松了一口气,分外严肃的看着他说:“我和你在一起并没有考虑到安不安全,只是想到我愿不愿这么做,你看,我是愿意的,哪怕不安全,我也没有在害怕,但是你。。。。。。你比我想的要恐惧,既然如此,你当初为什么要招惹我”
于忘然本来看起来很冷静很理智,说着说着就蓦然怒了,后面几句话他是努力控制着声调才没喊出来。
骆浔忆忽然紧张了,抓住他放在膝盖上的手,说:“不是,我没有害怕别人,我谁都不怕我只怕你”
于忘然愤怒的瞪着他,像要把他咬碎一样说:“你害怕我什么”
骆浔忆反而被他问住了,他不能说,我害怕我们之间是偶然绝非必然,注定不能长久,注定不得好死,然而你会像怨恨这部戏一样怨恨我,会的,你一定会怨恨我,因为我太自私了,即使知道不能善始善终,依然骗你开始这场游戏。
骆浔忆忽然觉得非常口渴,抓着他的手想靠他近些,说:“于忘然。。。。。。”
于忘然忽然站起身,诈尸一样把台上人都吓了一跳。
“跟你,我是随心,你想要安全,找别人去!”
于忘然把剧本往他身上一摔,扭头走了。
在场的都是深受于忘然往常温柔绅士的性情荼毒至深的,破天荒的头一次见他发飙,一时全体静默,像是再像他怒气冲冲离开的背影行瞩目礼,气氛怪异极了。
于忘然一走,刘雪莹愤怒的看了一眼骆浔忆,转身回了后台。
骆浔忆好端端的坐在原位上,把于忘然砸到他胸口的剧本翻开一页扫了两行,然后放到旁边椅子上,垂着眼睛长叹了一口气。
这天晚上,于忘然没有回他租的小房子,一来是他妈许久不见儿子心里挂念,二来是他实在需要换换心情。
于想蓉去给他开门,一声哥还没来得及叫出口,于忘然风似的进了屋。
于想蓉瞪他一眼,朝天翻了个白眼。
于妈妈包的三鲜饺子,餐桌上不住的往他碗里夹,说他瘦了起码两公斤。
于忘然一改往日的活泛机灵劲儿,哑巴了一样埋头苦吃,他倒是没觉得自己哪瘦了,这些天骆浔忆好吃好喝的把他伺候的好好的,他倒觉得自己长胖了。。。。。。
于忘然忽然把筷子一放,于妈妈拍着心口骂他:“要死啊,一惊一乍的”
于忘然饺子也不吃了,说句我作业多,就上楼回房了。
半个小时后,于想蓉拍他房门:“你到我房间来,我有话跟你说”
虽然很生气,但是妹妹还是要宠的,于忘然慢吞吞的从床上爬起来没精打采的坐进了她房里的懒人沙发上:“说”
于想蓉抱着一只哈士奇玩偶坐在床上,盯着他琢磨了好一会儿,问:“你这是失恋后遗症吗?还是又闹失恋了?”
于忘然瞥她一眼:“我没那么多恋要失”
“那你这是怎么了?林淑尔说你今天在学校忽然就生气了,也不知道冲谁的,难道是看到刘雪莹,色心又起,悔不当初,找她复合惨遭拒绝?”
“。。。。。。你怎么想这么多”
于想蓉摊开手表示很无奈:“明明是你太反常”说完眉心一压:“哥,你怎么还和刘雪莹纠缠着呢?有那么喜欢她吗?”
于忘然好笑了,反问:“那你怎么了?有那么讨厌她吗?非要让我和她老死不相往来不可吗?”
不料于想蓉却点头,郑重其事道:“对,我就要想让你们老死不相往来”
这下于忘然惊讶了:“为什么?”
于想蓉笑着睨视他一眼:“终于想听故事了?不久前还不是不许我嚼她舌根吗”
于忘然做一个‘请’的手势,表示自己洗耳恭听。
于想蓉拖着下巴想了想,说:“上次不是跟你说一半吗?说到那个的跛腿杨迪了是吗”
“嗯,他又怎么了?”
于想蓉定定的看着他,淡淡道:“他也死了,就在刘雪莹转学前一天”
杨迪也死了,在刘雪莹转学前一天,从教学楼楼顶上摔下,尸体第二天才被发现。
于想蓉说,杨迪死的很怪,在刘雪莹出现之前他从不靠近教学楼,然而刘雪莹出现之后,他好几次在教学楼门口等她,后来刘雪莹对他不耐烦了就躲着他不肯见他,也不知道杨迪用了什么法子,一次放学后把刘雪莹约到后门小花园,那一次被人撞见,当时刘雪莹和杨迪正在拉拉扯扯,很像是杨迪欺辱了刘雪莹,无意见撞见的那个人冲过去想要帮忙的时候,杨迪匆匆忙跑了,刘雪莹当时的态度也很暧昧,随口搪塞着很快就离开了。
一个星期后,刘雪莹就转学了,她转学前一天晚上,杨迪就从楼顶失足跌下,寂静无声的悄然死亡,本来这件事和刘雪莹没什么关系,但是当晚有同学回的晚,在去学校的路上又看到了她,刘雪莹解释说她第二天就要转走了,东西还没拿走,是回学校拿东西的,而且是她的养母开车送她来的,养母可以作证。
杨迪死了,刘雪莹走了,一桩命案以死者不慎失足为句点,也因为杨迪为人非常的懦弱自卑患有一定程度的自闭,所以也有自杀的可能。
故事讲完了,于忘然却没听出个所以然来,只觉得离奇,诡异,不可避免的猜测隐隐在心底闪现。
于想蓉看着他,像是想听他说点什么。
尽管于忘然已经不再在乎她,但是仍觉得这个谣言对刘雪莹损伤很大。
“这样的猜测,对她来说是不是太残忍了”
于想蓉同样没忍心把猜测说出口,躺在床上略有所思的看着顶上的吊灯说:“我也不想。。。。。。但是我告诉你,她在撒谎”
“凭什么这么说呢?”
于想蓉扭头看他一眼,执拗道:“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