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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浔忆倒在于忘然身上,脸色难看的像个死人,用拳头低着胃半死不活的枕着于忘然的肩膀,像个刚打了胎的千金小姐,不过他现在确实难受的要死,也就不是存心的往于忘然身上蹭占他便宜。
再说,他也不敢。
骆浔忆比他还高,压在他身上好像倒下来一座山,于忘然环住他的肩膀从他身上借了点力才没让自己被他压趴下,听了小护士的话觉得没头没脑,问道:“你认识他?”
小护士用手按了按骆浔忆的肚子,说:“昨天晚上酒精中毒送来过一次呀,今天怎么了?又喝多了?”
酒精中毒?
于忘然愣了一下,随后莫名的感到愤怒,用肩膀把骆浔忆的脑袋用力的往外抗了抗,唇角一斜冷笑了一下:“骆浔忆你出息了,变成酒鬼了”
骆浔忆虽然难受,但是还清醒着,支支吾吾有气无力道:“没有,就喝一点”
有责任心的小护士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说:“有点自知之明吧大哥,最讨厌你们这些自以为是的男人了,老是把医嘱当耳旁风,你就不能喝酒,不过你现在身上也没酒味啊,吃生冷的东西了?真是的,自己都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年轻的时候使劲祸害它,看你老了能好受!”
这下轮到于忘然心虚了,想起早前骆浔忆吃的那碗面是他剩下的,也是他执意要吃凉面,看来他才是这次事故的元凶。
于忘然摸了摸他的额头,摸了一手的冷汗,顿时更加生气了,也不知是气自己还是气他,把他推到一边豁然站起身对他说:“不让你吃那碗面你非吃,现在好了吧!”
说完扭头离开了。
小护士瞠目结舌,看一看椅子上也是有点意外的骆浔忆,惊道:“你朋友这就走了?什么人啊”
骆浔忆疼的脑浆子都转不动了,闷头沉默了好一会儿,颤颤巍巍的朝她伸出手,说:“帮个忙,扶我往前走两步”
他得惜命,得往前排队。
医生又叫了几个号,即将轮到他的时候,于忘然忽然回来了,拿着个热水袋急匆匆的跑回来,怼在他肚子上,说:“放到衣服里,捂着胃”
骆浔忆看他一眼,老老实实的按他说的做,顿时好受了一些,问道:“从哪儿来的?”
于忘然在他旁边坐下,依旧没好气道:“护士站”
骆浔忆觉得热水袋真有用,刚还出冷汗呢,现在都开始冒热汗了,煞白着一张脸费力的冲他笑了笑:“谢谢”
于忘然看他一眼,觉得他笑的很惨烈,很渗人,把头一扭,没理他,耳根隐隐飘红。
医生诊断他为胃溃疡,今天晚上住院观察,还会不会进步一恶化。
病房一直都紧张,在走廊里加塞都困难,大厅吊针区也都坐满了,连找个见缝插针的地方都难。
于忘然正为难的时候,好心的小护士又来了,把他们带到值班人员休息室,此时正是最忙的时候,小小的休息室里一个人都没有,是个闹中取静的好去处。
于忘然连连向她道谢,扶着骆浔忆跟着她过去了。
休息室条件还不错,摆着两张单人病床,还有独立的柜子和桌子,三个人进去空间还是较为富裕。
于忘然把他扶到靠里的病床上,没一会儿小护士推着车回来了,给他两针小针,然后掉上两瓶水,把药瓶放在床头桌子上,说:“一会儿还是疼的厉害的话,可以再吃两片,不能吃多了”
说完出去了,还帮他们带上了门。
于忘然把一张椅子放在窗户下,离他床脚不远的地方,把手揣在大衣口袋,叠着双腿坐下了。
骆浔忆靠在床头打点滴,感觉比之前好了一些,对他说:“我没事了,你先回去吧,太晚了,回去休息”
这句话放在之前说,于忘然还能像个柳叶浮萍一样被风轻轻一吹就能飘走,但是此时此刻他的定力坚强多了,这都得益于骆浔忆在警局门口对他说的那些话,大大加铸了他的自尊心,有底气多了。
于忘然摇了摇头,清亮亮的眸光像两盏照灯一样洒在他身上,说:“我们聊聊”
他的目光太过刺眼,让人不能直视,骆浔忆微微垂下眸子避开他的眼睛,明知故问道:“聊什么”
其实他并不后悔自己一时脑热对于忘然说出那些话,如果他不给出一个有力的明确的答案,于忘然当真会再不见他,事到如今他容不得他们之间有半点的暧昧不清,他不是糊涂的人,所以他要求他看到的所有事物必须清晰明了。
于忘然端坐在椅子上,像是法庭上的法官面对着庭下的提审人。
“你为什么回来?”
“因为工作,我从江城被调过来了”
“江城。。。。。。如果不是因为工作,你还会回来吗?”
“我,没有打算”
“没打算回来,就是说,现在咱们两个能坐在一起,纯属偶然了?”
骆浔忆终于知道于忘然想知道些什么,于忘然想知道自己这次回来和他有没有关系,有关系吗?当然是有的,当初他死活不愿意回来就是不敢面对于忘然,但是他现在回来了,因为他看清了,一辈子怀着歉疚躲躲藏藏永远不能见天日的日子,在于忘然身边也是过,在远方也是过,既然如此,为什么不离于忘然近一点?这样至少他还能轻松一些。
回来的第一天他几乎不抱任何期望,但是后来见到于忘然的时候他还是高估了自己的控制力,这个人对他的吸引力不减当年,如果他们之间没有七年前的那段关系,如果他们可以从陌生人从新开始,骆浔忆很确定自己还会追求他,还会非常渴望的和他在一起。
于忘然对他来说具有很强大的成瘾性,一旦沾上就戒不掉,他可以被隐藏,但绝对不会被遗忘,这个人可以让自己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重新爱上他,像是武侠小说里烂俗狗血的桥段,一个人中了毒,只有唯一的那个人才能解,不是什么琼瑶式的钟情,而是一个单纯又孤独的少年爱上了世界上最好的人,因为是最好的,所以没有人可以取代,他只是很单纯的记住了这个人,没有忘记过而已。
于忘然一如既往的强势,起初骆浔忆觉得自己在他面前被看的一清二楚,任何心事都无所遁形,直到此刻才发现,原来于忘然也在试探他,于忘然并不是那么的骄傲,他也在小心翼翼的摸索着他的心,并且怀有期待。
自打他回来,他就觉得于忘然是骄傲自信,又强势自我的,他似乎成长为一个坚不可摧冷淡薄情的男人,他从不缺少爱情,爱他的人那么多,一个故人又算得了什么,以前那段小儿科的感情早已经让他遗忘在一次次的斗转星移当中,他已经在满天星斗下逐渐成长,变成了顶天立地的模样。。。。。。
他一直都低估了于忘然,看轻了他的感情,这对于忘然来说太不公平了,他现在才察觉,于忘然在他们现在的关系中,一样在小心翼翼的试探摸索,不敢用力也不甘后退,于忘然明明把自己放到了比他还要低下的位置,自己却还觉得他高高在上,从昨天到现在,他只是给出了选择,把抉择权交到于忘然手里,无疑让他背负了更大的压力。
骆浔忆看着他的脸,忽然觉得眼前这个年轻的男人,还是当年那个倔强执拗,又有点孩子气的少年,一股既往,没有改变过,还是他的小鱼先生。。。。。。
“不是偶然,我回来了,不是偶然”
于忘然的眼睛忽然有些酸痛,眼眶里忽然上涌的热度让他偏开头掩饰自己的情绪,撺着拳头默默平复了一会儿杂乱的心绪,说:“那就回来吧,总归是要生活”
骆浔忆把手背的针头拔掉,起身走到床尾坐下,把和他的距离拉到最近,说:“我想告诉你,当年我们分手以后,我这七年的生活,你想听吗?”
隐瞒了他遗留在骆思华身上的往事,骆浔忆把所有事都告诉他了,告诉他当年和他分手,是因为向他瞒了一些家里的事情,和骆思华有关,和詹毅有关,后来骆思华带着秘密出国了,詹毅也放过他们了,那段往事算是尘埃落定入土为安,他远离了所有知道内情的人,所以他现在算是一身的清清白白,斩断七年前的旧事,已经没什么好继续向他隐瞒了。
骆浔忆说,其实他在十三岁那年的经历就像一场噩梦,他是受害者,但是受害者还有一个骆思华,是他的妹妹,比他更不幸,所以他得保护她才行,他可以原谅骆思华做出的任何疯狂的事,并且在她身边保护他,但是后来他发现,骆思华其实并不疯狂,只有在他身边的时候她才会变得疯狂,骆浔忆也是,他会变的疯狂也是因为骆思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