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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电话,见于想蓉还盯着他,于是道:“干嘛?你也想去吗?”
于想蓉拧着眉百思不得其解的看着他,一语点破迷局,说:“哥,你为什么总是招男人”
于忘然:。。。。。。
他脸红了,而且不想再听于想蓉说下去,白了她一眼,略显匆忙的下了床走出她的房间。
也是,走了一个骆浔忆,来了一个周效梁,为什么他老是招男人。。。。。。
周效梁把车停在了路边,几分钟后见一位衣着素净的少年背着稀释过的磨盘似的夜幕踩在沙滩上慢慢的朝他走过来。
于忘然心里被于想蓉那句话搅的很乱,有那么一瞬间是很想毁约的,但是看到周效梁的车等在路边的时候,又说服自己朝他走了过去。
他的生活需要进来一些新的人,才能把旧人挤出去,往后的人生还有很长,他需要把自己的生活做出一些改变。
周效梁难得没有穿正装,一身休闲风的倚在车头等着他,也是很玉树临风,帮他打开车门等他坐好,然后从车头前绕到另一边做进驾驶座。
“有驾照吗?”
于忘然把胳膊搁在车窗上,撑着额头看着他笑问。
周效梁从驾驶台里拿出一个黑色小本递到他面前:“国际驾照,检查一下吗?”
于忘然把他的手推开,转头看着窗外,叹了口气道:“不能比啊,我还没有驾照,你都有国际驾照了”
周效梁发动车子把车开了出去,笑着问:“还没成年?”
“下个月”
“那你上学算是比较早”
“你上学不也是很早吗?”
周效梁脸上扬起让人很舒服的笑容:“我是没办法,家里人逼得紧,十四岁就被送到纽约读书了,十九岁就开始做生意,同龄人十九岁的时候还在上大学,我呢,我一边读学位一边学习怎么裁员”
于忘然笑了笑,问:“哪个比较难?”
周效梁很认真的思考了一下,说:“说真的,还是读学位比较难”
于忘然撑着额头笑。
周效梁转头看了他一眼,唇角笑意加深了:“你应该经常笑,你笑起来非常好看”
于忘然脸上慢慢恢复平静,问:“我不常笑吗?”
周效梁顿了顿,道:“说真的,希望你别生气,虽然你对人很有礼貌,总是在微笑,但只是你的修养和家教让你那么做而已,如果没有修养和家教约束你,你应该。。。。。。。对待旁人会很冷漠,我不是在苛责你,只是觉得你好像有心事,如果你能卸下心里的包袱,或许能更开心一点”
“。。。。。。你们做生意的看人都这么准吗?”
“没有,只是看你而已”
于忘然道:“我没什么好看的,普普通通的高中生,像我这样的人一抓一大把,没什么特别的”
周效梁笑说:“我还不是一样,普普通通的商人,满世界都是,更没什么特别的了”说着顿了顿,道:“如果你需要谈心的话,可以找我,虽然我年纪比你长,或许已经跟你有了代沟,但是我可以做一名合格的听众”
于忘然撑着额头看着窗外黑黢黢的平原,沉默了片刻,说:“我知道了,谢谢”。
第94章 一别两宽【4】
往后的这些天,周效梁几乎每天都会邀请于忘然出去到处游玩,渐渐的在整个于家人面前混了个眼熟,于忘然跟着他出海打过鱼,游览过此地的一些人文古迹,历史遗留下的名胜,跟着大教堂广场上的人群向上天顶礼膜拜过,也领略过充满烟酒肉|欲的酒吧。。。。。。
他玩的很开心,于想蓉却有些忧虑不安。
一天深夜里,于忘然被周效梁送回酒店,不敢惊动父母便偷偷摸摸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脱了衣服准备洗澡的时候于想蓉把电话打到他房间了的座机。
“他是gay,出了柜的,你知道吗?”
于想蓉的语气慎重认真的就像在点破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于忘然喝了不少的啤酒,有点微醺却也还没到神志不清的地步,很平静的说;“我知道”
“你知道?你怎么知道?”
“前两天,他告诉我的”
“啊?那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于想蓉对他还抱有一丝的侥幸,本以为他和骆浔忆分开后有机会‘回到正途’,就像唐僧路过女儿国,只是一时被迷心窍,心里依旧还是忠于西天的,还是谁能料到,又杀出一个周效梁,比骆浔忆更加坦率更加热情的周效梁,这让于想蓉产生了危机感,她担心于忘然放弃西天离经叛道。
但是于忘然却没有这个担忧,他肆意的像是天上的云彩,没有条条框框可以将他定型,他随着风不停地变换形状,怎么快活怎么来,他随心所欲惯了,从前跟骆浔忆如是,现在跟周效梁亦如是。
浴室里不断的响起沙沙沙的水声,他刚才打开花洒就跑出来接电话。忘记关了,这么一会儿的时间,水蒸气把浴室的玻璃门熏了一层浓重的白雾,水蒸气聚集的过多凝结成了一颗颗水珠,顺着白雾往下滑落,留下一道水渍,像是窗外下了雨,水滴打在玻璃窗上向下滚落。
于忘然在蒙着雾气的浴室门上看到了自己的身影,白色的浴袍和白色的雾气糅杂在一起,蜿蜒的水珠从高处向下滚落,留下细细的一条清晰的倒影,,随后雾气蒸腾的越来越多,雨珠凝结的越来越快,像是起点处的选手听到发令枪响起便争先恐后的奔跑,三三两两跑道交融,汇成一条深深的溪流。。。。。。。
于忘然很想伸出手把雾气擦干净看看自己的脸,他知道自己已经有点不一样了,只是不知道是改变了哪里。
“你看不出来他对你有意思吗不然他凭什么放着正事不做,天天跑来找你”
于想蓉又问。
“我知道,那又怎么了?我没逼他,他对我有没有意思是他的事,我对他是什么意思是我的事,他没强迫我接受他,我也没逼迫他陪着我,或许他喜欢我,但那是他的事,不关我的事,而且如果他喜欢我,也只是喜欢,在一起是另外一回事”
挂了电话,于忘然才发现,他又回到了结识骆浔忆之前的那个,凉薄理智又自私的自己,一言一语都是以自己为中心,都在为自己做打算,把自己武装的坚不可摧密不透风,就以为全世界都和他一样虚伪,揣着明白装糊涂,凡事过眼不过心,是他最擅长的事了。
说好了明天早上和周效梁一起去山上的农场玩,这次不是单单邀请于忘然一个,于家人都有份,算是他们假期结束回国之前画上的一个小休止符。
第二天,全家人吃过早饭就开始收拾行李,准备着从山上农场下来直接拎包赶飞机,行程在即,他们就要回国了。
周效梁让人把他们的行李率先运到机场暂行保存,到时候出发可以轻松一些,此人的细致和面面俱到讨到了于妈妈的喜欢,本来看着儿子和他越走越近,心里有些沉甸甸的,亦欢亦忧,现在觉得周效梁是当真的礼貌细致,君子作风。
“这个小周,挺会照顾人的 ”
于妈妈如此跟丈夫感慨道。
于峰年正在整理他的手机充电器,或许于忘然的整理癖就是从他这里遗传的。
“那是,十三四岁就出国了,自己生活那么多年,比咱家孩子知道照顾人”
于妈妈偷眼去瞄客厅里收拾行李箱的于忘然和周效梁,眼里有丝丝欣慰。
周效梁提醒他带几件厚衣服,山上到了晚上温差会更大。
于忘然只套了一件针织套头毛衣在身上,说有件外套落在他车里了,两件够了,不用再带。
两位年轻的男士把行李箱提出酒店退了房,送到周效梁司机开着的一辆两米高的SUV后备箱里,司机带着行李去往机场,他们坐上周效梁的越野准备去农场,蛇形盘山路开了一半时,于峰年接到一个电话,他这次陪家人出来玩,工作号码没开通漫游,暂时的隔绝了公事,能打通他手机的,就是关系亲近的亲人和朋友,林淑尔妈妈就是其中的一位。
于忘然在后车镜里看到父亲接起电话的瞬间肃清了脸上的笑容,正襟严肃起来,一遍遍的安慰林淑尔的妈妈,让她深呼吸,把情绪平静下来。
于忘然从父母的神态中得知了或许有事发生,转过头看着惊慌失措的母亲和焦灼不安的父亲,等父亲把电话挂断,问道:“怎么了?”
于峰年挥挥手:“回去再说,小周,麻烦你,现在送我们去机场”
周效梁没问缘由,在前后无人的公路上调转车头赶往机场,问:“机票需要改签吗?”
于峰年从容镇定一生,还是头一次如此惶急失色,连声道:“改改改,改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