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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打嘴炮了啊。
第9章 大海捞月【4】
诶?你谁?”
一光头小哥儿从酒吧里出来,拦住正准备进去的骆浔忆。
“白天不营业,这么大个招牌看不到么?”
光头一看就不是书香门第家淘养出来的知青,吊裆裤小背心儿,穿的哈韩又傻逼,浑身上下都有点逮谁咬谁的狠劲儿。
骆浔忆把帽檐掀起来一点抬头去看他,不答反问:“新来的?”
“管你屁事儿,赶紧走,晚上再来”
“你在哪儿做事儿?服务生还是门童?”
光头被他问的一愣,心说许久没人找打找的这么清新脱俗了,老子老娘都不管老子何方高就,你他妈的管老子当门童还是门神?
找打嘛不是!
光头轮圈要上,被里面一嗓子吼住了。
“小能!住住住住手!”
一个白衬衫黑背心,侍者打扮的年轻男人快步走了出来,把娄小能向后拽了一把,面带歉意的向骆浔忆微微欠身道:“不好意思,骆哥,新来的孩子,不认得你”
骆浔忆每次听他叫自己‘哥’的时候,都忍不住牙疼,他今年刚过十九,虽说奔着二十朝三张儿去了,可眼前这位一丝不苟叫他哥的男人虽然看起来很年轻但已经结结实实的过了而立了,所以但是骆浔忆每次听到他叫哥都会好一阵蛋疼,发愁自己到底会不会折寿,他好几次委婉的,直接的提出过自己的意见,被对方漂亮的场面话滴水不露的又给挡了回来,久而久之,骆浔忆只能作罢。
“。。。。。。客气,旭哥”
娄小能虎里虎气的指着骆浔忆的鼻子叫道:“旭哥,他找茬儿”
徐旭之把他的手按下去,打发他去后门帮着卸货。
这间酒吧他是二掌柜,老板是个甩手的,所以他就是扛把子,但他并没有因为自己受老板重用就给自己升职,干掌柜的时候顺便身兼服务员,据他说他的理想就是在这间酒吧干一辈子的服务员。
多有追求!
这是酒吧老板给他的评语。
也是徐旭之会做人,太聪明,他深知这间酒吧的老板心重,疑心更重,不轻易用人,用起人来轻易辞退,所以也是以退为进,表一表忠心,再抱一抱大腿,又拍一拍马屁,这才有惊无险的做到了现在。
“三少呢?”
骆浔忆问。
“里面,在里面等你”
白天酒吧里暗,只开了墙边一溜装逼用的壁灯,跟夜里纸醉金迷的气氛差不多,就是少了些帅哥美女灯红酒绿。
舞池的东面有几善颇为突兀的屏风,屏风尽显此间老板的富二代属性,绣金雀,鎏金丝,屏风里围着的是个卡间,从卡间里可把整个舞池尽收眼底,从外面却看不到里面。
这几扇风骚的大屏风是年轻的富二代老板辗转几路神仙买来的,买来才发愁怎么摆,明显和他现代主义风格的酒吧格格不入,他去问骆浔忆。
骆浔忆眼皮也不抬的说:“随便摆,你这鬼地方有风格吗?不就是胡来的吗?接着胡来”
他发现,骆浔忆有时候说话真像个哲学家,总是一针见血,虽然扎的人有点刺挠,但是。。。。。。嗯,有理!
为了迎合这几扇屏风,富二代老板还特意把酒吧重新装了一遍,装好后到现在,骆浔忆还是头一次来看,一进门险些把眼闪瞎,真他娘的富丽堂皇!
骆浔忆朝着那几扇扎眼的屏风走了过去,走到跟前儿的时候听到里面传出男子的呵斥声,紧接着一个人飞了出来,呼咚一声撞到正面的一扇屏风上,连人带物齐刷刷的摔在他脚下,分不清是屏风更惨,还是人更惨。
“我养你,你还偷,是怕我养不起你吗?”
一张皮沙发上坐着一个年轻的男人,两边站了两溜人,这些人目不斜视的直视面前的空气,别说看热闹了,大气都不敢喘,很像是黑帮大佬开大会,分分钟就要弄死个把人的场面。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顶多了二十三四,头发染成亚麻色,吹了一个韩国小鲜肉酷爱的三七开,面相清秀白嫩,左耳带着三颗耀眼的耳钻,一身高定白衬衫,米色七分裤,脚上蹬着深棕色运动款皮鞋。
他打扮的赏心悦目,长的也是赏心悦目,属于时下很流行,和吃得开的男色。
娃娃脸帅哥的五官长的很是精致,活脱脱一位精致考究的英伦风美男,然而这位帅哥儿此时很暴躁。
骆浔忆看着底下那张血糊糊的脸,好一会儿才认出来是哪个,厌烦的皱一皱眉,心说这破事儿还他妈的有完没完了,踢开脚边的碎屏风,脚跟一转走向站军姿的那排人,停在一个浓眉大眼的男生面前问:“货接了吗?”
杨昊说:“还没,没有”
“早上不是说让你自己去吗”
“三少说先开会,开完会再干活”
骆浔忆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跟个暴虐成性的狗皇帝似的沈少游,沈少游正拿着个杯子喝酒,喝完酒把水晶杯掂了掂,然后猛一发狠抄手朝趴在地上还没起来那个人砸了过去。
“操!你他妈敢偷我?!老子把你拆了装车你信么?!”
骆浔忆拧了拧眉头,烦躁的把帽子掀下来挥了挥:“还看什么,接货去啊”
两溜人忙不迭的跑了,骆浔忆对站在一旁静观其变的徐旭之招招手:“把他弄下去吧旭哥,别弄出什么事儿”
徐旭之点点头向前走了几步,眼睛看着沈少游,明显在等他发话。
沈少游轰狗一样挥了挥胳膊,一句一顿道:“打死,肢解,挖坑,埋了”
徐旭之斯斯文文的推了推鼻梁上的高度近视无框眼镜,很是温文尔雅的笑了笑,领着两个手下把人抬下去了。
当然了,不可能打死肢解,然后挖坑埋了,那是沈少游一贯吓唬人的恶趣味。
骆浔忆表情很复杂的看了一眼徐旭之离开的背影,说实话,他很想不通,为什么徐旭之这样的人会跟着沈少游干,人家可是瑞士回来的高材生,专业酒店管理,却屈尊来帮他管理这个小小的酒吧,而且气质温润,极有风度,在哪儿待着不必在这个‘胡来’的酒吧里当一个二掌柜的好?
。。。。。。人各有志,想不通。
不过他也知道,沈少游说过,徐旭之本来是他爹的高级助理,自打沈少游光屁股跟隔壁小孩儿比谁尿的远的时候起,他就时常出入他们家,为他们家工作了,可以说是为了他们家的企业出了汗马之劳,自打沈少游小,俩人就认识,而且关系不错。
所以当沈少游成人那年,他就狗胆包天的向他爹要人,他爹当然不给,他就砸房子,砸完房子又跑到公司去闹,在把他们老沈家的脸面都要丢完的时候,他爹给人了,并且扬言要用高尔夫球棒打死他,他当然不会等死,早早的搬出去自立门户了,也不上学,做起了生意,有徐旭之在旁帮衬他,他的生意也做的不错,尽管他做的都是些纸醉金迷的娱乐场所,但很符合他的性格。
因为沈家少爷爱泡,泡不够了就自己造。
他的酒吧其实不大挣钱,挣钱的是酒吧后面的生意,避过海关,倒腾豪车,这才是他真正经营的生意。
用他的话说就是:“我们沈家往上数八辈儿,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太爷爷,清朝余孽,国毁那年溜出宫发的家,发的都是国难财,黑吧?到了我爷爷,老爷子霸气,踩着我太爷爷的骨灰盒又登上政治舞台,国民|党里他是这个,后来逃到台湾,老来得子生的我爸,把老爷子激动的,带着他儿子回到大陆认祖归宗,前些年刚死。到了我爸这辈儿,商界政界两手抓,两头都不撂下,更黑!但他们都不行,都藏着掖着,我跟他们不一样,我要黑,那就黑到底!我要比他们都黑!”
骆浔忆当时笑呵呵的反问:“您已经做到这份儿上了,还想怎么黑?”
“走私算什么,我还能搞军|火,我还能贩|毒,我跟你说,我都找好路子了,骆儿。。。。。。”
骆浔忆:“你打住!”
沈少游打住了,但骆浔忆不知道他背地里有没有捣鼓这些事,毕竟三少生来就是到人间玩命儿来的,一般的纨绔子弟根本没法儿跟他比,他比较出类拔萃。
骆浔忆瞟了一眼大马金刀坐在沙发上晃二郎腿的沈少游。。。。。。
长的跟泰迪似的狗皇帝,光想着日天日地。
沈少游伸长胳膊架在沙发背上,冲他抛个眉眼:“瞅我帅?”
“瞅你这大奸大恶的面相,就不怕把人打死了?”
沈少游耸耸肩:“打死了有保险公司赔么,我都给兄弟们买了保险,你也有份”
骆浔忆在他侧面放置的沙发上坐下,抬腿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