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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的,他们任何人都没有本事也没有能力去斩断。
谢郢看着这样笑着的容姒,双眼下意识地眯了下。
林间的风还在不住地吹着,吹起了谢郢的衣袖,也吹乱了容姒的发。
明明这林间空地上站了不下三十人,可几乎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来,专注地看着站在最中央的容姒与谢郢两人的动作,除了风还在动,几乎整个场景都像是成了一幅安静的画。
许久,谢郢终于轻笑了声,这一声笑就像是一个莫名的开关,就像是对方已然做出了他的选择,更像是给周遭已经僵得快要成雕像的众人发出了一个可以动了的命令,原本静止的画作突然活了过来,几乎所有人都将自己的目光移向了焦点谢郢。
男人笑出声之后,就像是放下了一个背负了已久的包袱似的,整个人都有些轻松了起来,甚至连眼中的阴沉都渐渐淡了下去。
然后在大家的注目下,谢郢动了。
一步一步,走到了容姒的身旁,伸出双臂,喟叹一声便将她整个人都纳入了自己的怀中。
这是他们两人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拥抱,之前的那些都带着隐瞒、欺骗、算计与犹疑。
感受到男人怀中的温暖,容姒也微微抬起了自己的手,缓缓抱住了男人的腰身,嘴角心满意足地勾了起来。
“真是一点也不能吃亏……”
谢郢抚摸了下她的头发。
“彼此彼此。”
容姒收紧了怀抱。
叶重羽、卫离、柳君绰、徐衍之看着拥抱到了一起的两人,俱都低下了头,看不清楚表情,他们在想些什么,容姒不知道,第二日就看到了站到了她面前的叶重羽,男人是来跟她告别的,同时也是为了感谢她当初不顾性命为他抢了那块兰香玉髓。
“你准备去哪儿?”
“去哪儿?哈哈,趁着年轻就先在外头浪一段日子,等想安定下来了就像我师父那样收两个徒弟,回山里好好教导,等他们到了年纪再放他们出来搅风搅雨,哈哈哈……”
“那样也挺好。”容姒点了点头。
叶重羽却在看着容姒点头的瞬间,转头看了过来,忽然就是一声长叹,“啊,好不甘心啊,自小就比不过师兄,什么心思都被他猜的透透的,现在好不容易爱上了个女人,又成了师兄的人,真的好不甘心啊……谢郢,我恨你……”
一听他这么说完,容姒转头看他,却不想下一秒叶重羽揽过她的后脑勺便在她的额头蜻蜓点水般吻了下,随即快速地站了起来,头也不回地便往外走去,身后背着一把剑,鲜红的剑穗迎风飞舞,男人一直没有回头,冲着容姒伸出了自己的右手,朝着她挥了挥手背,“走了,有缘再见!”
叶重羽抬头看着头顶上方的耀眼的阳光,眼眶渐渐就红了。
啊,阳光好刺眼啊,刺激他眼泪都要掉下来了,真的好刺眼啊!
师父,我想我能弄懂你跟我说的情之一字是什么意思了,天机神功,入情再忘情的诀窍他也好像摸到了,可是真的好难过,长这么大,他从来没有这么难过过,以前被石飞燕欺骗他也只是气愤,现在真的好难过……师父……
目送着叶重羽离开的容姒默了下,转头便看到一旁的柳君绰,等了许久,容姒发现对方都始终只是看着她,看着她,就是不说话。
没办法容姒只好先开口,“柳君绰,你有什么事情吗?”
一听到容姒的声音,柳君绰整个人都震了下,隔着两米远的距离也没有走过来,就冲着容姒说道,“月夷……月夷并没有叛乱……都是谢郢……都是他……”
“我知道。”柳君绰的话还没说完,容姒便点了点头,又重复了遍,“我知道。都是谢郢为了逼我回来所散播的消息,所以才会主动提出带兵过来驻扎,却始终都没有进攻你们月夷,我看到便了解了。”
听容姒这么说,柳君绰懵了下,随即复杂地看了容姒一眼,“你们……”真般配。
“谢谢。”
容姒笑着说道。
而听到容姒那声谢,柳君绰又懵了下,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表情更复杂了,随即小声嘀咕道,“我都没说出口你也知道我要说什么,谢什么谢!最讨厌谢这个字了……”
容姒的耳朵太尖,听到柳君绰的腹诽差点没笑出声来,可以说几人当中最没心计的便是这柳君绰了,几乎不管想了什么,脸上都会表现出来。
可就在这时,柳君绰却忽然抬起头来认真地看着她,“叶重羽走了,我也要走了……”
“不回月夷了?”
“回去找死吗?”柳君绰翻了个白眼,“我要自己去,闯荡江湖。”
“一切小心。”
“我会的,被未婚妻和自家哥哥联手算计了一把,我以后怎么都会小心了!不过……”
“不过?”
“不过你帮我给谢郢传句话……”
“有什么话可以当面对我说。”
一个清冷的声音忽然在容姒的身后响起,随即容姒便感觉自己的腰被一只手臂揽住。
看见谢郢当着他们的面,毫无顾忌地跟容姒亲密起来,柳君绰瞬间就觉得自己有些牙疼,这人……特地将容姒引到这月夷族的附近,还带来了卫离和叶重羽,就是为了在他们这些容姒后宫里曾经的公子们面前宣誓主权吧。
很好,他想不仅仅是他,其他几个人都成功地被气到了,甚至叶重羽都被气走了。
这男人,永远这么阴险!
他再长十个脑袋都可能都比不上他,好气啊!
柳君绰的牙疼得更厉害了,随即破罐破摔道,“行,跟你说就跟你说,当我怕你啊!谢郢,我,柳君绰喜欢容姒,是,我承认了,我喜欢她,在离开皇宫的时候就喜欢上她了,是那种想要娶她做娘子,让她给我生小娃娃的喜欢。不管其他人怎么想,不管你怎么想,只要有机会我就会把她从你身边抢走的,你要是不好好宝贝着,我就一定一定会把她抢走的,以后我会更好,更强大,更厉害,厉害到抢走了容姒你都不一定能找回来……”
后面的几句话柳君绰几乎是吼出声的,男人捏紧了拳头,一脸的不服气,眼睛快速地红了下,紧接着便立刻恢复成原样了,“所以,你一定要对她好,特别特别好,好到我连抢的借口都没有才好!”
说完了这句话,柳君绰选择了一条完全与叶重羽相反的方向,转头的刹那,一件白色的物什成抛物线的形式落入了容姒的手中。
“如果可以,请你将这指环转交给我哥哥,跟他说,我不怪他,我,走了……”
这段话说完了,柳君绰的背影便渐渐消失在了容姒与谢郢的视线之中。
见容姒一直看着柳君绰的背影,谢郢的手臂一紧,“舍不得?”
闻言,容姒抬起头来拿小眼神飞他,“你够了啊,真舍不得我会让他走?”
“我觉得这柳君绰挺好的,赤子之心,敢做敢认,真舍不得我可以派人将他叫回来了……”
“我说你这人怎么回事啊?之前千方百计算计来算计去的不是你啊,现在又来充大方?”
闻言,谢郢笑了笑,态度却好像还是无所谓一样,见状容姒心头一狠,踮脚便呱唧一口咬在了他的唇瓣上,却在下一秒看见男人眼神一深,伸手便将容姒整个地抱进了自己的怀中。
算计是源自于他的本心,而大方则是因为他的爱。
谢郢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白的近乎透明的手掌,淡笑了下。
还留在军营当中的徐衍之与卫离注意到了两人的拥抱,同时苦笑了声。
他们两个一个还需要回京中救自己的父母,另一个则心系自己的未婚妻,否则他们真的也想像柳君绰与叶重羽一样一走了之,只因为这样真的很痛苦。
谢郢已经重新出现和他不伤一兵一卒收服了叛乱的月夷族的消息几乎是瞬间就传到了早已登基为帝的齐子誉的耳中,男人苦笑了声便没有再理会这个消息,转头便看起了自己的臣下要求他充实后宫,尽早立后的奏折来。
齐子誉还能云淡风轻,可远在楚国的另一任皇帝容厉却根本就有些坐不稳自己的龙椅了。
只因为他趁着谢郢消失的这段时间,几乎是将原本谢郢阵营的人抓的抓,通缉的通缉,如今谢郢就要回来了,他怎么还能坐得住?
可能怎么办?他是皇帝,是这大楚的王,他忍辱负重,故作纨绔这么多年,叫他像他那个蠢货妹妹一样做个傀儡皇帝,没门!
他要做皇帝就要做没有任何钳制与限制的皇帝,一个皇帝连奏折的边都摸不到,朝中大大小小的事情,连决定的权力都没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