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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出一副无辜相,但有棱角的下巴和挺拔的鼻梁却完美抹平了这种无辜感,只余下偶尔惊鸿一瞥的天真。
特别是下颌线实在折弯到一种妙处,假以时日……好吧,不用假以时日,现在就能叫人感觉荷尔蒙爆棚!
不知道是不是方才在睡觉,这个荷尔蒙之王表情有点呆滞,眼白里充满红血丝,看她的模样像游魂一般。
于青决定先发制人,学着韩剧里撒娇求饶的一般,搓着双手,睁大眼,竭尽所能摆出一副可怜巴巴相:“对不住,小池!我昨天把珍珠和地蛋都抱走了。”
珍珠给了陈曦,剩下的地蛋和马桶,她当仁不让的也赶紧把地蛋抱回了家。
地蛋的毛色是褐色的,和她上辈子养的那只地蛋一模一样,她觉得说不定此地蛋就是彼地蛋,一直最中意它。
为了避免夜长梦多,赶紧一并把地蛋给抱走了。
她继续跟那个还睡眼惺忪的人絮叨:“我知道就所有权来说你应该享有最高决定权,可是,小池,你就当女士优先嘛,你向来最绅士了对不对?”
“你就……再容忍我放肆一回好不好?”
她这人其实不善于撒娇,只不过重活一辈子,上辈子很多不敢干的事儿这辈子她都有了好奇心想去试一试,其中就包括恶心死人的跟男生卖萌撒娇。
于青胸口里那颗老阿姨的心都要对自己翻白眼了。
大男生垂下浓密的眼睫:“你爱抱哪个抱哪个,跟我没关系。”
于青心里暗暗叫苦:艾玛,还是生气了!
她刚待要说话,他偏过头去收拾书本,耳边到下颌处一线红痕,不明显,但也能看得见。
“这从哪蹭的?”
想都没想,她的手已经先于她的脑子,朝他的下颌处伸了过去。
第68章暧昧
战池把脸往后一撤,躲过她指尖。
“腾”一下起身,不发一言,从教室后门扬长而去。
于青悻悻然只能回去自己座位上,同桌林如冬见她一脸懊丧:“咋啦?”
她还没说个所以然,代班长许友松靠过来,小梨涡挂在唇角:“今天小池没睡饱,别理他。”
于青还记挂着他下颌处那道红痕:“他没事吧?”
“他能有啥事啊,谁能欺负的了我们大体委。”许友松一身轻松,摸着下巴咂了咂嘴,“除了你。”
于青:“……”
熬到放学于青又狗腿子的贴了上去,跟在战池左右:“小池,你生我气了?”
姿态放的很低,但就像许友松说的“除了你”,于青虽然知道他在生气,却并不真怕。
这事是她不对在先,求原谅的姿态本来就要低一点再低一点,没啥不好意思的。
但她也知道他不会气太久,特别是她亦步亦趋的跟人脚后跟,捧出一个小铁盒来时。
“当当当,这是我的独家秘籍,美容养颜镇痛清凉,你耳朵边那是被什么东西刮到了吧?抹一点抹一点,保准明天就啥都看不出来了。”
战池本来埋头走路不理她,直到于青捧出这个黄色小铁盒,拧开盖非要在他眼前现,他终于站住了。
“谁要抹这娘们唧唧的东西,”他一脸嫌恶,“味好冲。”
于青拿出来的其实是一盒嘎啦油雅霜的混合品,她自己配的,拿来随身带着当个擦手油。
这东西除了能滋润下皮肤其实没啥别的功用,什么镇痛清凉是她信口胡诌的。
但她不介意更胡诌一点:“这是香味好吗?闻闻,多好闻!不骗你,真心特管用!刚才课外活动课我现跑去新华堂买的,我右手以前被铁丝刮过,就是抹这个好的。”
新华堂是个中药店,就在一中附近。
他有点狐疑:“你刚去买的?”
“当然,”于青大言不惭,说话间已经拿小指在小铁盒中挖了一指头,踮起脚尖来往他下颌处那条红痕上涂上去,“真的管用,你别动。”
战池没想到她居然就敢这么招呼过来,登时一愣,脑子和身体反应都慢了几拍,只觉有呼吸混杂着香味热乎乎喷在他脖颈处,女孩子指尖轻柔膏体,就这么轻点去他耳边。
正值放学时分,即便人潮已过,走廊里三三两两还都是放学的学生,于青这举动放在别人眼里绝对很有些亲密和暧昧,路遇的学生们无不扭头多看一眼顺带着窃窃私语。
特别是战池还看到江河鸣在人流中一闪,瞧见他俩,眼神明显一愣。
不知为啥,心里头忽然就涌进了一种微微的自得。
于青拍了一下手:“好啦!”
战池反应过来,不觉脸上一红,抬起胳膊就要去擦。
被她一把拽住:“别擦啊,又看不出来,影响不了你的光辉形象。”
抓去他胳膊的手不轻不重的摇了两下:“别擦嘛,看在我特意出校门给你买的份上。”
他别过头去不肯瞧她,伸手作势去拽肩上的书包,就势摆脱了她的手,却没再去擦脸。
于青她如愿以偿的嘿嘿乐,战池被她瞧的浑身不好意思,只好故意找毛病:“这味儿能把人熏死。”
“又不是叫你天天抹,顶多明天再抹一次,就没事了。”
她关切的目光还是落去他下颌的红痕处,“不是打篮球弄的吧?你也太不小心了。”
他扯了扯唇角,没回答。
那红痕是他妈甩他耳光的时候,手上的戒指刮的。
战池昨天把马桶抱回家,在阳台给马桶弄了个纸盒子,铺了一个旧的沙发垫。
奈何小奶狗头一次离开妈,身处一个陌生环境,把纸盒子扒的簌簌直响不说,哼哼唧唧哀哀鸣叫,一直不肯消停。
他没法,只好把它揣去怀里。
被于青摆的这一道搞的他心情烦闷,人躺在沙发上乱七八糟的生了会闷气,不知不觉竟睡着了。
他是被石颖的叫声给惊醒的。
原来被它踹在怀里的马桶趁他睡着一路滚下了沙发,估计憋急了,先是把茶几下面绿丝绒地毯给尿湿了一块,然后又跑去玄关处拉了几根细溜溜的屎条条。
开会晚归的石颖一身疲惫的走进自家大门,高跟鞋一脚就踩上了门口还正热乎的狗屎,她奇怪的脱下高跟鞋凑去眼前一瞧……
往下的情形大家就可以自行脑补了。
战池其实有考虑过他妈对他养狗的态度。
姥姥年纪大了,养一只花花还尚可,但再养精力旺盛的小狗就有些吃力了。
之前他把花花寄养在姥家,石颖就曾发作过一次。所以后来花花生了小狗,如何说服他妈能接纳他抱一只回家,他不是没深思熟虑过。
本来都想好了一整套的作战方案,觉得十拿九稳。
可于青搞的这出突然袭击,把他的计划盘打乱,他一时郁闷无比,直接就把马桶给带了回来,结果就搞了这么一出篓子。
要放平时,战池对石颖虽不多么亲近,但也不会故意去激怒她。
只不过刚好他心情也不好,所以当他妈指着他的鼻子大叫让他把那只“臭东西”丢出去的时候,他的倔劲偏偏也上来了。
人往往就是这样,在外面受了委屈不声不响,却偏偏能对最亲近的人发作。
依仗的,不过是因为知道他们永远都不会离开。
事情的经过多说无益,最后被气昏头的石颖甩了儿子一耳光,无名指上的戒指刮到他的半边脸,血印红淤淤一道,一时很是触目惊心。
石颖也被吓到,又是忙着热敷又是冷敷,自然把“臭东西”给忘去了脑后,或者说已经来不及计较了。
马桶在家里平安过了一夜,第二天他跟刚起床的父亲战庆国报备,说自己带回家一只狗,他要养。
战庆国对养或不养并无所谓,只说叫他问他妈的意思,只要他妈同意,就可以。
战池叫了一声:“妈?”
从卧室里走出来的石颖,瞧着儿子下颌处那条还隐隐的红痕,没说什么。
脸上这一道在战池眼里根本不算什么,特别是因为这点伤马桶才终于能在自己家安家落户,他还挺感激这点伤的,甚至觉得再重一点也没关系。
他注重的是结果,这次的结果还尚可,付出的代价几乎可以不值一提,他觉得挺合算的。
而且因为这伤,让他知道,其实她……也关心他。
于青眼睁睁就瞧着面前的大男生似是终于高兴了起来,因为他眼睛里又有了光彩。
他们一起下楼,在车棚附近本该告别分道扬镳,他迟疑的叫住她:“我载你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