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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不肯:“我不,我要等着姥醒过来。”
石颖哄他:“你姥这是累了,让她安稳睡一晚,明天早上说不定就醒了。你要不放心,明天早上再来嘛。”
儿子将信将疑,终于被她打发回去了。
于青根本也没睡着,听着院里地蛋“嗷”的一嗓子,一个鹞子翻身就从床上蹦了起来!
怕吵醒父母,她披了件衣服,汲着拖鞋,灯都不敢开,蹑手蹑脚的摸出去,先把兴奋的乱蹦跶的地蛋脖子上的锁链解开,大气都不敢喘一声的、十二万分小心的——拨动院门的门栓。
拨一点,就停下来侧耳听听父母房间的动静,就这么拨拨停停,院门终是无声无息的打开了,她忙跨出去,一蹦下台阶就扑去了一个人的怀里。
他抱的她好紧,不说话,闷声不吭。
于青趴在他热乎乎的胸口,小声问:“你姥醒过来了?”
夜色里,他慢慢摇头。
“那你怎么没在医院?”
“我妈从省城赶回来了,让我回家,明早再去医院。我想着……你该担心,就过来了。”
她是很担心,担心的在床上就跟烙饼子似得翻来覆去,掐了手指头再掐腮帮子。
一想起他那时像纸一样白的脸色和惶恐惊惧的眼神,她心口里就闷闷的疼。
她好心疼。
不管是初初认识他的时候,还是如今如胶似漆的时候,这孩子好像从来么怕过什么。
便是看到她趴在下一刻就能分崩离析的冰面上,他也从没有表现出如此恐慌和无助——
而今天,他是真的害怕了。
她伸出两条胳膊,紧紧也抱紧了他:“姥肯定没事的。”
他低低“嗯”了一声,囔着鼻子:“一定没事,明天早上,明天早上说不定就会醒了。”
于青心里一沉——
发现老人家昏厥是在6点多钟,现在5个多小时已经过去了,还……没有醒吗?
于青对医学没什么研究,但也知道,昏迷的时间越长,特别是对老年人来说,也就意味着越危险。
上辈子,她奶奶,就是这样突发性昏厥,在医院昏迷了一个月,到最后离世都没有醒过来一次。
她双手忍不住往上,踮起脚尖圈住了他的脖颈——把他的头拉低下来,安慰的亲吻着他的眼睛,他果然哭过了,睫毛湿漉漉的,上面的泪滴咸咸的。
“没事的没事的,”她语声轻柔,心疼的舔着他的眼泪,“一定会没事的,小池。”
他双臂将她圈的更紧,头深深埋进她的颈窝里,少女的气息芬芳而氤氲,少年似是贪婪又颤抖的深吸一口,唇顺着她脖颈那条细细的银链漫延,慢慢张开嘴唇,含住了她锁骨间那颗圆滚滚的珠子。
最后,他低声说:“你们都别离开我,我也不要离开你们。”
第二天一早,战池赶到医院。
他先去了病房,姥依旧安静的沉睡着,病房里只有一个正在测量血压的护士。
陪床了整个晚上的石颖看上去憔悴了不少,刚从院长办公室走出来,瞧见站在面前儿子,撑起精神道:“你来啦?我刚跟院长商量过,你姥这情况,现在还不好说。怀姜的医疗条件和大夫资质还是太不够了,我早上已经跟你爸打电话商量过,还会转去省立医院的好。省立那边我已经托人问了,让尽量腾出个单间来,正在等回信。”
儿子沉默,过了会抬头问:“我姥一直没醒吗?”
石颖疲惫的摇摇头,摸着走廊的排椅坐下来,捶了捶腰:“说是现在还不好找病因,可能性太多。既然不是脑溢血,那还有什么缘故这么久都唤不醒?怀姜就是地方太小,这大夫都一问三不知的,实在是不靠谱!”
儿子走过来,摸了摸她的肩,手里提了个保温桶:“妈,你还没吃早饭吧,我给你熬了点粥,大院食堂买里你喜欢的南瓜包子,你先吃点吧。”
石颖惊讶的抬头,这小子,不知道是不是不在眼前所以长的格外快,眨眼居然都这么懂事了,还知道惦记着她没吃饭。
石颖心里一阵身为为人母的惊喜,再细看儿子,也是满目憔悴,眼底发青,想来这一晚上向来肯定也是没有睡好。
她心疼的伸手把儿子拽来身边坐下,安慰道:“你姥既然不是脑溢血,就是大幸。我知道你担心,但你还是个孩子,医院的事有我。待会你不是还得去上学?”
小池摇头:“我跟班主任请过假了,今天我要在医院。”
石颖想了想,点头:“也好,不去就不去吧。我也想过了,你姥这回,便是好了,这人年纪越来越大,跟前肯定得有人,不能再由着她那性子了。等你姥情况好转,我就把她搬去省城和我们同住,至于你,刚好趁着这几天我在怀姜的功夫,给你把转学给办了。”
第205章失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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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池一天都没来学校。
于青也惴惴不安了一天。
熬到快放学的档空,许友松拽住她:“小池来电话了,让我转告你,没事,都挺好的,叫你别担心。”
于青紧张:“他姥醒了吗?”
许友松摇头:“这个他没说,但说情况不坏,看来没事,你别乱瞎想。”
他拍拍她的肩:“他一直在医院呢,有啥事他会给我打电话,我一定第一时间通知你。”
于青吃过晚饭在家做试卷,也不知道怎么了,心里乱,魂不守舍的,试卷做的乱七八糟,公式计算算错,气的被她直接揉成团丢去墙角泄愤。
再然后,地蛋在院子里大声叫唤开了!
于青浑身一激灵,蹦起来就往门外跑!
院门一打开,门口站着的却是个姑娘——
眼睛红彤彤的,鼻头红彤彤的,手指头红彤彤的,揉着眼睛,一看见她,眼泪扑簌扑簌往下掉:“于青……”
于青这回可是真惊讶了:“贝澎澎?怎么是你?”
贝澎澎是来找于青哭诉的。
她和江河鸣吵架了——
于青匆忙跟父母解释了下,说有个女同学来找她,她出去一下。
然后,跩了贝澎澎去旁边的小胡同,就那个她和小池经常的“幽会”之地。
这胡同前后俱无人家,又僻静又隐蔽,平时少有人经过,正适合说点悄悄话搞点小动作。
于青从家里出来前,还不忘抱了一卷卫生纸,眼下扯了一团递给那个正哭成一双兔子眼的女生:“说吧,怎么了?”
不问则以,一问,贝澎澎“哇”的一声就放声大哭起来。
于青:……
那边则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江河鸣、江河鸣他太坏了,他……他欺负我!!”
于青心里一咯噔:“他怎么欺负你了?”
kao!江河鸣啊!可以啊!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这一会子功夫都会“欺负”女生了!
贝澎澎抽噎的抹着眼泪:“他、他说,我们两个不合适,根本不是一路人……,让,让我以后不要再找他……”
于青:……
别说,这话听着是挺那个的,简直就是分手宣言了好嘛?
虽然就贝澎澎和江河鸣的关系她一直也是雾里看花,但今天听这意思,敢情还是江河鸣不乐意?
啧啧啧这人还真本事,掉在嘴里的肥肉都不肯吞下去。
好定力!
估计上辈子是属唐僧的吧?
不过看在小姑娘哭的这么梨花带雨的份上,于青还是果断站去了同性的一方,又扯了一大截卫生纸递给她,安慰道:“这个……江河鸣那人吧,是比较轴。不过……”
她绞尽脑汁“不过”了好一会,才长出一口气:“不过,人还是不坏的,肯定没有欺负你的意思。要不,你也不会喜欢他的,对吧?”
贝澎澎拿卫生纸把一双眼睛擦的更红了,渐渐倒不哭了,就是表情呆滞,有点发愣:“我对对他都这么掏心掏肺了,对他这么好,可他还是不肯接受……也不肯理我……”
女孩子说着说着又要掉眼泪,嘴唇一直哆嗦:“我从小到大,一直都是别人围着我转。哪有受过这种气!我对他真的很好,给他送各种吃的用的好多好多省城书店才有的辅导书——我以前、以前对小池……都没这么上心过!可他一点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