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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抬头,居然是已经坐去许友松身边帮衬他的战池,隔着大半张酒桌居然又剥上了虾壳,把虾仁朝她丢过来。
于青一身无语:大哥,虾虽好吃,但是好东西吃多也腻的好吧?
坐在于青身边的钟珊瞧的最分明,刚捣了她一胳膊肘还没来得及张口,那边许友松瞧过来,一脸笑眯眯:“我说,疼媳妇谁不会啊,哥今天可是做东的,难道还落了下风不成?”
他从面前的盘子里拿调羹舀了一勺海鲜羹,送去他身边的薄琴唇边,语声甜蜜:“来,尝尝这个,里面也有虾仁。”
整个酒桌的人皆呼呼大笑,特别是朱雷,拍着桌子笑的最大声,挽上两只袖子露出胳膊来现:“唉呀妈呀,松子!你瞧!这鸡皮疙瘩都被你拱出来了!”
站起来振臂一呼:“切!要论这个,咱云桥的还能敗给他们一中不成?”
云桥一伙人大叫:“不能!”
朱雷涎着脸凑去钟珊脸前:“亲爱的,论肉麻,咱绝不能让他们占了先去呀!来,咱给他们这些高材生啵一个!”
说着,不由分说拽了钟珊过来就啃了一口。
钟珊抹着嘴跳脚,笑骂:“滚滚滚,一嘴油!沾我一脸!”
朱雷面带得色,一把搂过钟珊朝许友松挑衅样一仰下巴:“咋样?”
有人敲着筷子鼓动:“松子哥,瞧他那得瑟样!谁还没媳妇不成?咱也有呀!”
旁人立刻起哄,拍掌大笑:“对!亲一个!亲一个!松子和嫂子亲一个!”
薄琴坐在椅子上,头都快缩进肩膀里去了,一个劲往许友松身后躲。
许友松抿嘴乐:“你们这群狼崽子,什么世面没见过,你们嫂子脸皮薄,这要是生气了,回去还不是我倒霉!”
云桥那伙人不依不饶:“噢噢噢噢噢噢,认输了?认输了喝酒!”
许友松站起身:“跟你们认输,早了点。”
他回头,弯下腰,一掌擎住薄琴细细的的下巴,俯身吻在她唇上。
场静了有那么片刻——
这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吻,不像朱雷和钟珊那般急切迅速,是为了热场。
这个吻认真而虔诚,温柔又缠绵——薄琴紧紧闭着双眼,像一片一碰就会落去地面的颤抖的叶子,而许友松也闭着双眼,唇角如影随形的梨涡,头一次被淹没在氤氲的气息之中。
于青心里“啊”得一声,竟像被措不及防的给震到了,被钉去椅子上久久都没反应过来,还是眼前人影阻挡了视线,才把她的神思给拽了一把回来。
定睛一看,是战池,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方才帮拼了酒,他脸色微有薄红,拉过椅子重新坐去她身边。
被许友松这个吻给震慑的一桌人这时也反应过来,纷纷噼里啪啦鼓起掌来,嗷嗷叫好:“松哥!嘿!真带劲!”
“还是松哥牛掰!”
话说在这个年代,还是在民风淳朴的十八线小城,这大庭广众下接吻毕竟还是少之又少,便是云桥这一干人也嗟叹不已。
朱雷表示不甘心,把外套一扒:“我cao!这个狠!难不成我得跟珊珊——”
话没说完,钟珊一记爆栗咋他头上:“朱雷!没完没了啊!”
吓得朱雷酒都立刻醒了一般,忙拱手求饶:“哪能呢,错错错,我的错,媳妇别生气,啊。”
身边熙熙攘攘热热闹闹,许友松又已经跟人谈笑风生起来了,薄琴依旧安静坐在他身边,头低的根本都看不见脸。
方才那一番旖旎风景似乎给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描上了一层淡淡的粉色,于青想抬手摸摸自己的脸,一动,放在桌下的手,被人给握住了。
第133章你是,认真的吗?
他握着她的手,不紧,也不松。
指腹摩挲在她的指关节上,指尖轻轻抠在她的手心——他并没有看她,面颊微有红晕,低着头,浑身似有结界,把除了她以外,周围的一切都自动屏蔽了开去,好像只有他掌心里,她的手。
痒痒的,心口微微波动,于青突然就不想动,只好脾气的任他握了。
前方投来视线,她抬起头,是许友松。
他目光闪烁,意味不明,却在触碰到她的视线后,梨涡微现。
于是他便这么牵着她,一直都没有放开,直到走在铺着橘黄色路灯的寂静街道上,也没有放开。
本来于青也挺乐意被牵的,毕竟方才酒桌上许友松那措不及防的一“吻”,实在是有够撩动久违沉寂的少女心,禁不住也令她有点沉浸。
奈何罗曼蒂克不过三秒,她“啊”的一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
今天出来吃酒席,她顺便还去宠物医院给地蛋拿了两包胃胀消食片。
地蛋前阵子的急性肠胃炎算是熬过去了,但遵照医嘱,最近一直把喂食的量减半。
结果狗丫头这个没出息的,竟然趁着家里没人的时候偷吃了于成勇吃酒带回来的,挂在厨房门后的大肘子!
那肘子本来就是给它带的,因为忌油腻才没给它,结果被地蛋闻见味儿自己偷吃了个天昏地暗。
果不其然撑的直哼哼,叫唤了一晚上。
她把给地蛋拿的消食片给拉到酒店包间里了!
幸亏才刚走出去没多远,于青慌不迭解释:“我得回去一趟,把东西拉在包间了……你,你在这等我,我很快。”
他不肯:“我陪你一块。”
她挣脱开他,已经嘻嘻哈哈的跑远了,边跑边跟他招手:“不用不用,这么近,小池,你就在这等我,不准动!”
也许是那声“小池”叫的太悦耳也太亲切了,年轻的大男孩感到特别心满意足,乖乖驻足在路灯下。
于青一路飞奔上楼,很快找到他们那间包厢,房门虚掩着,里面还有灯光和人声,想必应该是服务员在打扫,她这么想着,正要去推门。
然后,听到熟悉的声音。
是许友松。
他说:“不用。”
什么不用?
于青并不好奇他在说什么,令她感到惊讶的是,这简短两个字里那股子冷冰冰冻死人的味道。
好像在生气,又好像……
声音的确是许友松的,她很熟悉,但其间的味道却是……她陌生的。
一时间好奇心占了上风,于青敛息静气,轻轻推开虚掩的房门,包厢地面铺着厚厚的地毯,脚落去上面一点声音也没有,外间没有人,隔着雕花格子的屏风,影影绰绰现出两个人影。
是许友松和薄琴。
今晚似乎已经确定薄琴的“女友”地位,虽然就于青看来,这事来的有点突然,便是已经有了预告,其实还是叫人有些措不及防。
虽然钟珊也说过,许友松向来是个温柔情种,女朋友什么的从来就不缺,虽然薄琴这一款的的确不像是他往常的口味,但指不定人家就是突然想变变口味呢?
所以,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现在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想来是一对小情侣有什么话要说有什么事儿要做。
于青觉得自己这样蹑手蹑脚做贼的般的姿态委实不够大方,正想着退出去,再光明正大明目长大的敲门进来,忽就听见薄琴问:“你今天……是认真的吗?”
于青站的位置在外间屏风的右侧,透过雕花屏风的格子,刚好可以看见薄琴的半张脸,许友松应该是坐在沙发上,她只瞧见沙发上方他的后脑勺,以及他面前袅袅升腾的一缕烟气。
是香烟的味道。
他在抽烟。
于青吸了吸鼻子。
许友松的嗓音带着鼻音,有些哑,有些疲累:“你回去好吗,我让服务员给你叫出租车。”
薄琴没有动,透过屏风的花格子,于青头一次看到她眼中如此灼灼的执拗:“你为什么……”
她需要顿一顿才能继续:“……为什么、为什么亲我……”
许友松后颈往沙发上一仰。
“你不高兴了吗?我还以为你不会不高兴呢。”
他声音很飘,缓缓吐出一口烟,“你要是不高兴,我以后不做了。”
“不,不是……”
女孩子一双眼睛亮得像浸在水中的珠宝,光芒并不因此被敛去,反而给平凡的脸平添了好多美丽的光彩:“我只是想知道,你是不是……”
“是不是……真、真心……”
许友松晃着烟卷笑起来。
“今天你能来,我挺谢谢的。咱们关系一直挺好的,我要是喝醉了,做出什么不太恰当的事,你也会看在以前我帮过你的面上,不生我的气对不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