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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王家送贴的人,就明白眼前的大丫鬟是王家陪嫁来的。现在有管家陪着过来回帖子,顿时觉得侯府的重视,自己也得了脸面,话就说的客气,“谢谢姑娘。谢谢小芸大爷。奴才回去,定把姑奶奶不方便的事,好好说给太太。”
贾芸让身后跟着的小厮赏了一上等红封,送帖人高兴地行礼告辞。
丰儿就给贾芸施礼,“小芸大爷事情多,丰儿就告辞回去了,谢谢小芸大爷。”
贾芸赶忙回礼,礼毕起身,丰儿带着婆子丫鬟回身走了。
贾云看着那一行人的背影,丰儿这次倒是干脆。干脆的来说事,干脆地走人,倒显得自己有点舍不得,怅然若失的感觉。舍不得什么,贾芸笑笑,回去处理自己的那一摊子事儿。亏得贾琏性子好,愿意教自己,要是换一家主子,哪里有这样的耐心,早把自己踢出管家的位置了。
迎春得了平儿的信,这几日要接黛玉过来住,就想着把黛玉放在哪个院子。想想家里的人手,现收拾再开一个院子,就是派去收拾的人手都紧张。这府里差不多是人人都有岗位,要把新开的院子配齐伺候的人,就更难了。
迎春等到张嬷嬷回来,就把自己的困扰说给张嬷嬷。
张嬷嬷问:“姑娘既往在那边府里和表姑娘处的可好?”
迎春笑。张嬷嬷就明白,以自家姑娘的性子,随便谁说什么都不回嘴的,怎么会有处不好的。
“如果姑娘和表姑娘同住几日,可有什么不方便吗?”
迎春顿时绽露发自内心的喜悦,林表妹娇娇怯怯的惹人怜爱,能和自己一起住几日,当然再好不过了。
“还是嬷嬷有法子,就让林表妹和我同住,谢谢嬷嬷。”
“也是姑娘性子好,和谁都合得来。若是和表姑娘处的好,以后也多个往来的手帕交。”
二人就商议起在屋子里还要添置些什么东西。
张嬷嬷说:“姑娘说表姑娘喜欢读书,不如在这日常起居的厅里,加多个小书架,姑娘这榻转个方向,现对面的塌就和姑娘的这个榻挨着,一人一榻挨着打谱、读书也显得亲密。”
迎春站起来,重新打量下自己的日常起居的厅,“依嬷嬷说的办。书房里和绣房也加多一个林表妹的位置,她愿意在哪里就在哪里。把西间的衣橱也整理一个出来,斗橱也要一个,给林表妹用。”
迎春停了停,又有点小心地问张嬷嬷,“嬷嬷,您说这孝期的事儿,林表妹刚出了父孝的热丧,我这里是不是要换了这些红的绿的颜色?”
“姑娘想的越发周全了。”
迎春有些腼腆了。
“换换也好,略素净一点点儿,这府里还有大老爷这样的长辈呢,又是正月里的。”
俩人把要换的、要添置的、还有要腾出来给林黛玉的,一一又核了一次,待周详了,已经是接近晚饭时辰。
“姑娘,明日再动吧,一二日的功夫,也就得了。”
张嬷嬷招呼司琪、绣橘给迎春摆饭,自己下去和那几个嬷嬷一起吃饭。
贾琏从衙门回来就去贾赦那里,见贾赦歪在榻上,笑眯眯地看着在地中间、挥舞着一个半尺多长的竹戒尺的莹儿。
贾琏给贾赦行礼问安,莹儿见他进来,就放下戒尺,束手站好。待贾琏给贾赦请安后,像模像样地给贾琏蹲了个万福,“给父亲请安,父亲辛苦了。”
贾琏看女儿那是心花怒放,进上前二步欲抱女儿。就听身后一声冷哼,就住了脚,缩回手,回身看贾赦。
“你看看你,啊?回来不先去换了外头的衣裳,就去抱孩子,还是先滚回去换衣服吧。别耽误了我们大小姐练剑。”
贾琏无法,只得又给贾赦行礼告退,背过身,对女儿挤挤眼,莹儿回他一个大大的笑脸,贾琏顿时觉得备受打击的心灵得到了安慰。
贾琏一边往后头走,一边安慰自己,父亲怎么就不待见自己啊!贾琏心里的小人,暗戳戳地忧伤,自己在户部努力了这么久,好多人一般都能和自己过得去了,在家怎么就不见父亲待见自己啊!今天大朝啊,不是自己不起来练武的,噢,对了,贾琏后知后觉,是御史弹劾的事儿。可那御史也不是我指使的啊!贾琏倍感委屈了。
贾琏进了自己的院子,一路是“给二爷请安”,莺声燕语,抚了抚贾琏郁闷的小心灵。凤姐听那一串儿的问安,知道是贾琏回来,就挪下炕,去迎贾琏。不待凤姐到门口,贾琏就急急进来,凤姐一看,这又是在贾赦那儿被打击了。心里笑,嘴里还是温柔招呼贾琏,“二爷回来了,二爷辛苦了。”就要给贾琏解大衣裳。
贾琏自己解了大衣裳交给平儿,丰儿带小丫头已端了水等贾琏洗手洗脸。贾琏洗了脸,说:“换个热巾子来,家里没柴烧热水啦?要冰死你二爷不是?”
平儿赶紧去换热巾子,抖开了给贾琏,贾琏敷在脸上长长出了一口气。
☆、红楼74
74
凤姐摆手让所有人都下去,轻声问:“二爷可是遇到什么事儿了?”
“凤儿,你说,今天御史弹劾父亲,管我什么事儿,父亲怎么就还那么不待见我啊?你评评理,早晚也练武了,字也好好写了,在家不和小丫头调笑,在户部好好干活,怎么就没个好脸啊。”
凤姐紧着安慰,“二爷,二爷,莫恼莫恼。二爷这样的人,换个人家,那就是人中龙凤了。”
琏二的脸色好了点。
“在父亲的眼里,二爷应该是天人一般的存在,以父亲更年期的眼光,都挑不出一丝错来才好。”
琏二听到更年期的眼光就笑,“凤儿,你又乱说什么更年期,小心给父亲知道了。”
“看二爷说的,这是我们屋子里说话,老爷怎么可能知道。”
“你说你怎么想的,居然想出这么个词来。”
“二爷,那《黄帝内经》上云:‘六八,阳气衰竭于上,面焦,发鬓颁白。’你看父亲现在可不就是这样的面相,由壮年向老年过渡。”
“凤儿最近是学问大涨啊。以后还可以去太医院做院判。”
“二爷又来糊弄我了。”
凤姐看贾琏情绪转过来了,就招呼人摆饭,“二爷,先吃口热汤饭,暖和了身子,心里也舒服。”
贾琏就觉出来自己回房发性子的不该来,赧然笑笑,扶凤姐坐好,“亏得有凤儿包容,不和我一般见识。”坐下来和凤姐吃饭。
一边吃饭,一边和凤姐说大朝的事儿,说道贾政为贾赦辩驳御史的不甘样,贾琏放下碗哈哈大笑,“凤儿,你没在场,可惜没看到,二叔说起家产分配,一人一半,金陵的祭田、庄子、铺子都归他,老太太的私房将来也归他,满朝都是嗡嗡声。老太太偏心丢人,丢到朝廷去了。”
贾琏笑一会儿,又端起碗吃饭,吃了几口,忍不住又说:“还有那御史问及春节老太太生病,父亲没去探视的事儿,二叔还要御史慎言,老太太年事已高,莫诅咒家中高堂呢。”
“看二爷笑的。二老爷不得不这么说呗,不然抖出来药丸子和醉梦的事儿,还有二爷被下药的事儿,那一家子还用出门吗?抖出来,贾家的儿子、姑娘寻亲事就更难了。”
夫妻二人欢欢笑笑地吃了晚饭。
凤姐说:“二爷不忙着接莹儿回来,莹儿午饭后才去的父亲那边。”
“怪不得了,我一要抱莹儿,父亲就翻脸了。”贾琏学贾赦“哼”了一声,学的还挺像,凤姐笑得捏贾琏胳膊内侧的软肉,“给老爷知道了,大板子伺候你。”
贾琏假装很疼,“哎呦,哎呦,我的好二奶奶呀,可饶了小的吧。”
凤姐失笑,松了手,由着贾琏扶她在屋里转了半个时辰。贾琏去写字,凤姐就在一边看书。
贾琏写好搁笔,看凤姐看的专心致志,就问:“看得懂吗?”
“不大懂啊。有得地方看了几次,都不知道说的啥?”
“哪你还看得进去的样子?”
凤姐笑:“看不懂先慢慢记下来,得空问家里的供奉。”
“凤儿好聪明啊。你若是男人,琏二拍马不及啊。”
凤姐搁了书本,嗔了琏二一眼,“下辈子,姑奶奶做男人了,也提携你,不用担心拍马不及的。”
琏二作揖手状:“如此多谢二奶奶提携之恩。”
逗得凤姐忍俊不止。
贾琏去招呼平儿、丰儿进来,“好好扶着奶奶去洗漱,别绊了磕了的。”。
“二爷放心去接莹儿吧,这里有平儿、丰儿呢。”
贾琏去了贾赦的院子,刚想开口说话,就见嬷嬷摆手,贾琏赶紧闭嘴停步,仔细一看才见到贾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