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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云领了命,一个飞身便没了人影。
屋子里,顾以澂暗自思量,这事怎么看怎么怪。
半盏茶的功夫,流云就回来了。
他向顾以澂禀告说:“回少爷,夫人这次说亲的人家是吴州太守木家,与您成亲的人是木家大小姐。听说那位小姐曾到过府上,奥,对了,就是夫人邀请客人过来听戏的那一次,当时她绣了一副红梅图,绣艺精湛,堪称佳品。原本跃跃欲试,想在夫人面前一展绝技的千金小姐,一个个见状都蒙生了退意,想是怕技不如人,到时候在众人面前落下了面子,让自己难看。咱们府里的下人之前可都在盛赞这位木家大小姐,说她不光女红做得好,样貌也是难得的一见。”
听到这里,顾以澂眉头皱了皱,冷冷道:“是吗?一个喜欢在人前卖弄的女子,有何值得他人去盛赞的。”
吴州太守木清礼,他知道此人,怎么教出这样的女儿来?
那次张氏邀人到府上听戏,他是知晓的,只不过对于张氏醉翁之意不在酒弄出来的花样,他十分反感,也懒得理会她搞的名堂,不等戏唱完,他便让流云去马房牵了两匹马去马场赛马去了。
至于府里下人们盛传这位木家大小姐的事,他倒是不清楚的。想想也是,他一向对这些流言蜚语不甚感兴趣,何况他被政事缠身,又怎得有闲空理会这些。
根据这些掌握到的事实,他不知张氏这次究竟是以什么样的眼光标准去择选人的。
如今想来,他倒是大意了。
流云听出了大少爷对这位木家小姐的不满,对比从别人口中听到的,好像不是大少爷以为的那回事。
他说道:“流云也只是打听了一些,说不定遗漏了什么。”
他是想说,不应该光凭这些就断定了这位姑娘的不是,是不是有点太武断了些。夫人给大少爷找的姑娘,样貌、品性、德行,应该都是极不错的,总之能与少爷般配的。
顾以澂不觉得自己的判断有误,能轻易答应嫁给一个陌生男子,什么都不了解对方,就这样决定自己的人生,难道就不草率了点。
细想了片刻,他问流云:“我让你打听的事,没让张氏知道吧?”
“放心吧,少爷,我找了一个与夫人身边的丫鬟紫竹常亲近的一丫鬟询问的,那丫头是个有分寸的人,听说是大少爷您问的,保证不对人透露半个字。”
紫竹和若秋是张氏身边的贴身丫鬟,她们两个人是最清楚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问她们,最合适不过。可这样一来,以她们对张氏的忠心,一定会对主子言明。
相反,一个跟韵云居扯不上关系的丫鬟就不同了。为了自个考虑,至少不会轻易与人说,除非是真不想在将军府待下去了。
细想了片刻,他问流云:“我让你打听的事,没让张氏知道吧?”
“放心吧,少爷,我找了一个与夫人身边的丫鬟紫竹常亲近的一丫鬟询问的,那丫头是个有分寸的人,听说是大少爷您问的,保证不对人透露半个字。”
紫竹和若秋是张氏身边的贴身丫鬟,她们两个人是最清楚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问她们,最合适不过。可这样一来,以她们对张氏的忠心,一定会对主子言明。
相反,一个跟韵云居扯不上关系的丫鬟就不同了。为了自个考虑,至少不会轻易与人说,除非是真不想在将军府待下去了细想了片刻,他问流云:“我让你打听的事,没让张氏知道吧?”
相反,一个跟韵云居扯不上关系的丫鬟就不同了。为了自个考虑,至少不会轻易与人说,除非是真不想在将军府待下去了,但凡聪明的人不会做出这么蠢的事来。
第一百一十二章支会
“父亲。”顾以澂颔首,向父亲请礼道。
顾衍随即坐了下来,看了看身旁的装着的黑白棋子。又招他过来道:“许久未与你对弈了,和为父下几盘如何?”
顾以澂嘴角略微轻笑了笑,心道怕是志不在下棋。
“也好,儿子正有此意。”他走了过来,坐在父亲的对面,为父亲摆好了棋盘。
他的棋艺是父亲教的,有句话叫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他虽师从父亲,却下的比父亲好。一局下来,父亲丝毫未占上风,反倒是他轻轻松松赢了一局。
战场上,父亲称得上是常胜将军,自然不会轻易就这么认输了。
“一局不算,再来!”父亲道,顺手已经开始捡棋盘上的黑子了。
父亲的话,他自然是依着的,而且也已经习惯了。谁让他有个不服输的父亲,也多亏了这股子执扭劲,才能在战场上杀敌无数,保百姓一世安宁。不过再来一局,恐怕结果还是一样。
下的正专注之时,顾衍突然说道:“你母亲为你说了一门亲事,是木太守的嫡长女,想必你已经都知道了,这件事,你怎么看?”
他伸到一半的手顿了顿,果然,这才是父亲找上门的正事,他神色淡然,又继续将白子放入棋盘,淡笑道:“父亲和母亲不都已经决定好了一切,又何须多此一举问儿子的意见。”
顾衍神情一敛,这话听上去并没有什么不满,却又感觉哪里不对。
张氏那张忧郁的面容又重新出现在他的脑海里,他沉了沉心绪,说道:“你母亲也是出于好心,听说木太守家的这位嫡长女秀外慧中,才思敏德,与你也相配,心兰她也是不想错过此女,才没同你商量急急的定下这门亲事,为父希望你能理解。”
心兰是张氏的名。
顾以澂心中一沉,神情却淡若冰霜,他道:“听说,不知父亲是听谁说这位木家大小姐秀外慧中,才思敏德?”
他心道,还能听谁说的,准时张氏在他面前爵了耳根子,一时心软,这才过来劝说自己务要与她计较。父亲对张氏一向宠爱,怎能不一心向着她。
顾衍听出了他话里另外的意思,一时间,他的心思也不在下棋上面,随手抓了一黑子,细想的功夫都没有,就落了下来。
他问道:“难道你有别的看法不成?”
顾以澂笑了笑说:“看法?父亲您说笑了,这桩婚事是由你和母亲作的主,正所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儿子自然不敢有什么其他的看法。”
他若是有想法,这桩婚事恐怕早就不能如张氏所愿了。这些天,孙媒婆来上府,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张氏折腾,就想看看她到底能折腾出什么名堂来。没想到,竟真的替他说下了一门亲事,他本可以一口回绝了的,后来一想,也并不全是坏事,正好可以借此拒了那些上门说亲的人,二夫人那边,知道他要娶亲,就不会再提要将她的侄女嫁给自己了。
至于这门亲事,既然张氏那么喜欢那位木家大小姐,他当然不能拂了她的面。
他随手拿起一枚白子,目光落在棋盘上,定定的,将手里的白子放到中间那一格子上,抬眸道:“父亲,您又输了。”
顾衍惊然的看着眼前再无任何可能可以回转的残局,心中叹道,果然还是不能分心。
顾以澂一面收回白子,一面悠悠说道:“父亲常叮嘱儿子说分心是人的大忌,怎么今日这种事竟发生在父亲您的身上了?”
顾衍面色一怔,仔细打量眼前的这个儿子,睿智、聪明、冷静、有谋略,其他与他同龄的孩子还在父母亲的庇护下时,他就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他一直以有这样的儿子而感到骄傲,而往往正是这份骄傲,又让他隐约的担心。
他驰骋疆场半生,别人往往因他身上独具的魄力而震慑,偏偏他这个儿子在自己面前,却从容淡定。
今日过来本意就不是为了下棋,连胜了两局,胜负早已自见分晓,他不服输也不行。看来,他还是真的老了,再不是当年那个骁勇杀敌的常胜将军了,镇国大将军这个名号,不过是他这大半辈子积下的荣耀。罢了,还是说正事吧。
顾衍看着儿子道:“为父不管你是如何看待这门亲事的,我和你母亲已经为你择了良辰吉日,你和木家大小姐的亲事就定在九月初九。”
顾以澂暗道,这是来支会他一声的吗。既然是来告知,容他拒绝吗。
他的父亲看着自己丝毫不为惊讶,疑惑问道:“怎么?看你这样子,是已经知道了不成?”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这话问得多余,以他的手段和能力,要想知道一件事,怕也不是什么难事,当初彻查贪官腐败一事,皇帝都为此焦虑的事,到他手里却轻而易举了给查办了,为朝廷解除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