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笙歌心想,这件事错不在自己,但也不能由着别人那样胡乱说自己的不是,居然把心肠歹毒一词都用上了?再说下去,还不知是什么难听入耳的话。
既是如此,她便不能再继续不吭声,且看这些冠冕堂皇的人究竟如何个说法?
刚才还言辞正正的赵永詹,这下说话反倒不利索了。
“大小姐说笑了不是,这……这事怎么可能跟你扯上关系?”
笙歌看都没看他一眼,轻笑道:“有没有关系,赵公子应该问问我这个好妹妹,这事,她再清楚不过。”
话一出,大家的目光又重新聚集到木嘉婉的身上。
她立马故作委屈的抽泣道:“长姐的话,我可一句都听不懂,你不要忘了,这件事我也是受害者。今日这么多人可都在这,女儿家的声誉最是重要,长姐你若对我有何不满,直说便是,再怎样也不该胡说,往我身上乱加什么罪名。”
都到了这种时候,居然还为自己喊冤。嘴上打死不承认,可惜那一脸慌张的神情已经出卖了她,若不是心虚,也不至于急着为自己辩驳。
陈雪婧眼看女儿的名声要毁于一旦,这是她不能容忍的,尤其这个时刻,最应沉住气才是,切不能乱了分寸。
她上前一步,拉着慌张不安的木嘉婉,冲着笙歌说道:“我明白,这些年你对我这个继母一直存有偏见,不管我做再多,也换不来你一句好,你对我怎样都不打紧,嘉婉她好歹是你的妹妹,当着这么多人面,你不该这样诋毁于她。”
以她对陈氏的了解,笙歌一点也不惊讶陈雪婧这一番说辞。表面上装着无辜,做的事却是如此偏心,陈雪婧为了自己的女儿,不顾将她说成了狠心、冷漠的人,心里不由暗自冷哼了一下,这样的事,陈氏以前做得还少吗。
面对大家打量在自己身上的异样眼神,以及指指点点,笙歌却不甚去在意。
若是每个人的看法都去顾及,那岂不是活的太累。
坐在一旁的王如佩实在看不下去,起身为自己的外甥女说话:“二小姐是你的女儿,你护女心切情有可原,但笙歌怎么说都是木家的长女,她的为人我自问不比你了解的少,她向来就不是那种随便乱诽谤的人,再怎么着你不能一口给否决了,也该先听听看这当中的原委。”
笙歌心里莫名一动,她自然清楚不过,王如佩这是在心疼她!
她走上去,将王氏扶到位子上重新坐下,又微笑着轻拍了拍她的手,让她放心。眼下这局势,她还应付得过来。
她抬头,环望了一下周围,没了出头抱不平的呼声,大家似乎更倾向于抱着看好戏的心态看待这场闹剧,连刚才信誓旦旦的赵永詹,这会变得无比的尴尬。
与齐志昊的目光碰上时,对方微微点头一笑,显得十分淡定,好似神情间有股信任的力量。
或许,他也看了出来。又或许,他尊重她的决定。
笙歌闭了闭眼,又慢慢挣了开,恰遇父亲那双神色凝重的目光,忽然间,她有些犹豫了。
周围一时很静,仿佛都在等她开口,又好像在等看一个笑话。
也许……也许这件事不该牵扯上祖母和父亲,更不该当着众人的面,让木家成了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这件事已达到她预期的结果,她也不想再咄咄逼人下去,毕竟到时候难看是整个木家的人。祖母和父亲的颜面,她不能不顾及。
她面露笑容,笑了两下,说道:“方才不过同大家开了个玩笑,本想缓和一下气氛的,若真是我提的字,只怕这会二妹要跟我急了。不过陈姨娘也不用如此大的反应,所谓清者自清,二妹既然极力力争自己的清白,你理应相信才是。方才有失礼之处,还请各位勿怪。”
笙歌说完,赵永詹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暗自庆幸是个玩笑,不然还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为自己说出去的话收场。
显然,给笙歌那句话给惊着了。
木嘉婉微愣住,随后看了一眼手心里的冷汗,暗暗打了个冷颤。对笙歌既气又恨,丝毫没有感激之意。
一直久未说话的木清礼,朝笙歌开口说道:“今日是你祖母的寿辰,你这孩子……也真是……”他顿了顿,没再说了,听起来不像在责问。
酒宴过后,陈雪婧又安排了助兴的节目,而院子里搭好的戏台子上,麻姑献寿正唱到高潮,好不热闹,不时迎来喝彩。先前丹青图一事,仿佛间被人遗忘了脑后,很少提及了……
等到戏唱到尾声,转眼宴会也差不多结束,大家一一道了别,回了去。
笙歌帮着父亲送走客人回来时,碰上了齐志昊。
看他走的路径,不像是要回去的方向,当时没多想,便上前去打招呼:“齐哥哥,你这是要打哪去呢?”
齐志昊细细看了看她,不过片刻后才道:“正要准备去找你,遇上了也好,我这有话要同你说。”
瞧着他一股子说话的认真劲,笙歌点头应了声,指了指前面说道:“前处有一道亭子,我们到那说吧。”
第六十一章问清
夕阳半落,染红了整个园子,将两人的身影拉的修长。
府里的下人们都在正厅忙着收拾,眼下这边几乎没什么人过来。
其实能与齐志昊像此刻这样独处,笙歌心里自然欢喜一片。这个人,可是她喜欢了很久。从孩提到现今,算来应该是蛮久的了,以至于对于像她这般年纪还未嫁人的女子,不多见。
“不知齐哥哥要同我说什么?”笙歌面露微笑,和声道。
也只有在他面前,她跟平时才有些不同。
齐志昊微微一怔,想起寿宴上的情景,那个冷静如水,面色平淡的笙歌,倒与他面前这个笑容温和的女子很不一样。他想了一想,说道 : “我和你相识多年,你的笔迹我自然是认得的。那幅丹青手绘图上面的提字,分明出自你之手,你能告诉我,这当中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当时他怀有诸多疑问,本想当面问清楚,考虑这件事涉及到木家的人,当事人未曾说话,他一个客人又怎么好先开了口,怎么说也于礼不合。
即便如此,他却还是有些担心,不过当看到她处理这件事游刃有余,他便放心了许多。
那个抹着鼻子哭泣的小女孩,或许随着岁月的流逝已渐渐远去,眼前的笙歌性子更似沉稳了。
笙歌看了看他,片刻之后才道 : “木嘉婉手里的那幅丹青图是我画的,上面的字也是我提的,我这么做,不过是想给她提个醒罢了。”
“提醒?”齐志昊眉心一动,甚感不解,“说得轻巧,她是做了什么事惹了你不成?要你这样对她。你可知,你那个妹妹的名声差点可就要毁了。”
齐志昊深深明白女儿家的名声最是重要,轻易玩笑不得,然而笙歌的话却说的很淡,仿佛在说一个无关痛痒的事情。他反而有些看不透了,语气里不免有些责怪的意思。
面对齐志昊忽然变得陌生的眼神,笙歌倒吸了一口凉气,怔怔地望着眼前的男子。她知道他会过来询问,所以见到他时,她没有丝毫意外。
可为什么他首先想到的是木嘉婉的名声被毁,而不是先问问自己为何要这么做,他这反应难不成真应了采伏那丫头的话。
她收起笑容,后退了两步,与他拉开了一定的距离,也不恼,语气淡淡说道 : “所以,齐哥哥这是过来质问我对吗?听闻我那个二妹对你很有好感,还是说齐哥哥你也对她动了心思,替她抱不平来了。”
心里边默默的凉了起来。
齐志昊一听这话,突然眉头皱起,气道 : “你这是从哪听来的传言,什么叫我也对你那个二妹动了心思,我何时说过要替她打抱不平了,她的事与我有什么关系。”
这丫头说话越来越离谱,既然扯到这八竿子打不着边得事上来。转念一想,印象里她可不是个胡搅蛮缠的人,今日说出这样莫名其妙的话,是听到了什么话不成?
他稳了稳激动的情绪,语气平和了下来 : “今日寿宴上我一直未出声,保留自己的看法,本来是想找你当面问问清楚的,若说了什么不该的话惹了你,那我不问便是。”
她怎么就不明白,如果不信任,他就不会在寿宴结束后先过来找她了。他大可以去找身为当事人的木家二小姐问明情况,况且他与木嘉婉能有什么交情,若真论起交情,那也是跟木致远的,也并非她木嘉婉。这丫头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