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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姚老爷也出声道:“我们姚家就这么唯一一个孩子,平时没有多加管束,由着她的性子,若是少夫人执意要讨个说法才能解恨,我这个做父亲的愿意代为受过。”
笙歌听着,心里一时感到不大舒服,这大概便是可伶天下父母心吧。
看着长跪于地的两人,笙歌忽然想起了过世的母亲和不善言辞的父亲,他们也是这般无私的爱她,宠她。
过了良久,笙歌开口说道:“两位怎么说也算是笙歌的长辈,这么做实在叫我承受不起,叫人瞧见了可不好,还是先请来再说吧。”
说着,笙歌示意拾锦和素织一眼,二人心领神会,便去扶姚老爷和要夫人起来。
“我家小姐刚大病初愈,两位还是别让我家小姐为难了,先起来说话吧。”拾锦劝说道。
姚老爷看了看自己的夫人,这才起了来。不过二人却依旧不肯死心,这是他们唯一的希望,说什么也不会放弃的。
姚夫人上前拉着笙歌的手,请求道:“我的女儿对不起你,请少夫人念在她年幼无知的份上,不要跟她计较,说到底这孩子也是被我给惯坏了,若是少夫人能够网开一面,此番回去之后,我们一定会严加管教,绝不会让她再生事端。你看,可好?”
看着眼前穿着华丽的妇人,如今却这般低声下气的求她,笙歌心情难免有些复杂。她也明白,这件事并非是姚玲一人之错,如果不是木嘉婉从旁挑唆,姚玲又怎么会如此。
笙歌抽回了手,微闭着眼,待睁开后,才道:“你们先回去,姚玲的事,我会和大少爷去说的。”
对方听了,彼此互看了看,姚夫人先是开口说道:“少夫人是大少爷最在乎的人,由你去说情,大少爷多少会听的,如此,姚玲的事便是有了希望。”
笙歌听了,没有做声,要她为害自己孩子的人去说情,想必正常人都做不到吧。
姚家的人走后,本来打算出去走走的,一时间也没了心情,笙歌便回了屋。
拾锦和素织跟着她进了屋。
素织憋了一肚子的话,终于忍不住说了出来:“小姐,奴婢觉得您真不该答应姚家的人,本来就是他们做错了事,现在反倒让您替他们说情,怎么好意思说出这样的话来的。”
一旁的拾锦听了,也是这般认为,便问道:“大小姐真要替姚家小姐说情不成?”
笙歌叹了叹气,说:“我虽恨姚玲,但这件事总归不是她一个人的主意,如今她的父母求到我这里,我本该狠下心来置之不理的,可又于心不忍。”
说来,她终究不是个无情的女子。
笙歌看了看时辰,继续说:“你们忙去吧,我想静一静。”
两个丫鬟本还有话要说,见笙歌这般吩咐了,便打住退了下去。
走了没几步,素织无奈说道:“这姚家的人也真是的,自己的女儿害得我们大小姐这般的苦,如今怎么还有脸面过来求情,早知如此,我就应该把人哄走才是。”
拾锦摇了摇头,道:“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你我伺候小姐多年,应该了解她的性子,她本就不是个对人心肠冷硬的女子,否则也不会答应了姚家人的请求。这事说来,二小姐也是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要不是二小姐从中作梗,处处针对大小姐,大小姐也不会如此痛苦。
说起这个,拾锦满是自责。
“是我没有照顾好大小姐,是我辜负了夫人临终前嘱咐。”
素织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她拍了拍拾锦的肩膀,安慰说:“二小姐那个人,你我再清楚不过,她从来都是见不得大小姐好。倒是苦了小姐了。”
拾锦叹息了一声,暗自摇了摇头。朝素织说道:“往后我们得事事小心,在照顾小姐的这事上面再不能出岔子了。”
素织点了点头,说道:“这个自然。”
出去了一天,顾以澂回来的时候,正好到了晚膳时间,笙歌已让丫鬟备好饭菜在屋里等他了。
第五放百五十六章放人
顾以澂进了屋,见笙歌在屋里等着他,快步走了过去。
“今日外出有事,故才回来晚了。”顾以澂向她解释道。
笙歌点了下头,拉他坐下,说道:“你不用向我说明缘由,快吃饭吧,我让厨房做了几道你平日里爱吃的菜,再不动筷,菜都该凉了。”
顾以澂看了一桌丰盛的饭菜,基本上都是他爱吃的,又想到笙歌一直在等他,便说道:“往后我要是回来的晚了,你就别等我,我不想你饿着肚子。”
笙歌摇了摇头,说:“无妨的。”说着,示意他动筷。
顾以澂拿起面前的筷子,先夹了菜给笙歌,最后才夹到自己碗里。
想起白天的事情,笙歌吃饭的时候反倒是有些心不在焉。顾以澂自然是看了出来,于是放下筷子,看着她说道:“方才回来时,听管家说今日姚家的人来了府上,夫人还见了他们,不知他们有没有因为姚玲的事为难于你?”
笙歌听罢,微愣了一下,既而说道:“倒并未为难我。”顿了一下,又继续道,“想必你应该猜出来他们今日为何而来了吧。”
“怕是为了姚玲的事。”顾以澂说道,“眼下你好好把身子养好,不要为了此事烦心,这件事我会处理的。”
顾以澂没有想到姚家的人会来找笙歌,她的病才刚见起色,他不想笙歌因为此事添堵。
笙歌猜到顾以澂会这么说,本来这件事她不该插手,也没有理由要帮姚玲,可是姚家长辈跪在她面前的场景却是挥之不去,思虑再三,笙歌开口言道:“我是想说姚玲的事,要不你就网开一面,饶恕她这一回吧。”
顾以澂无不惊讶的看着笙歌,问道:“你怎么了,不打算追究了,是吗?你可知姚玲都对你做了些什么。”
笙歌自然知道姚玲对她做的事,要不是姚玲,她的孩子也不会没了。在得知姚玲和木嘉婉联手对她做的事,她气过,恼过,甚至想找两个人算账,不过这些天她慢慢的想开了一些事,就算她追究二人之过,她失去的我不会回来的。
笙歌慢慢说道:“看到姚老爷和姚夫人为了姚玲的事低声下气的样子,一时之间觉得对方有些可伶,再说,姚玲被你扣留府里的这些日子,也算是吃了些苦头,想必应该是吸取了教训。至于我那个同父异母的妹妹,纸是包不住火的,我相信她会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的。”
见笙歌认真的表情,顾以澂静静沉思了良久,说道:“你是知道的,只要是你的决定,我都会无条件支持和尽其达成,只是,你当真是想好了要这么做吗?”
这是笙歌想了很久才有的决定,她明白自己在做什么。
笙歌点头,同他说道:“放了姚玲吧,若真送去官办,只怕顾姚两家的情分就此没了,还有二夫人那边,别让她处在中间为难。”
说着,她见顾以澂表情似是惊讶的看着自己,语气顿了一下,又继续说,“别这样看我,我没有你想的那么伟大,我这么做是早些把这事了结,不想姚家的人天天上门而已。”
嘴上话是这么说,顾以澂明白她心里并不是这么想的,还真是口是心非。
他将笙歌拥入怀中,温声说道:“本来我是不打算轻饶了姚玲的,既然你已决定了,就依你的意思,明日我就让人将她放回姚家。”
笙歌没有做声。
顾以澂说话算话,第二天,姚玲被顾以澂放了时,心中甚为疑惑,不过却又是难掩激动。未免顾以澂变卦,姚玲二话不说便离开了顾家,大概是待在这里待怕了,连向姚氏打一声招呼的片刻时间都没有。
流云向顾以澂回禀时,顾以澂只淡淡的点了一下头。
流云不解的问:“大少爷就这么把人给放走了?”当时顾以澂吩咐他去做这事时,他心里是极度不愿意的。
顾以澂看了他一眼,慢慢说道:“这是笙歌的意思,把人放了就行。”
流云却说:“少夫人也真是心善,姚家小姐那样对她,她还以德报怨,希望姚家小姐此番能够知错就改,莫要辜负了少夫人的一番苦心。”
很快,姚玲被放回府的事传到了张氏那里,难免有些惊讶。
紫竹说道:“大夫人,奴婢有些愚钝,大少爷之前不是说要将姚家小姐送去官办吗,怎么说放了就给放了。”
张氏缓缓开口说:“怕是笙歌的意思。”
她的儿子,她最为清楚,一旦做决定的事,轻易不会改变,今日这么突然将人放了,思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