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菱衣边走边苦恼,原本准备去给三少爷打扫房间的,也今日不知撞了什么霉运,碰到了采伏。那个人可是不好惹的,通常能避则避的。一想到采伏平时没少让她做这做那的,菱衣心里暗暗叫苦,她不过是一个新来的丫鬟,那个采伏一等丫鬟不说,还是二小姐身边的红人,她能怎么办?没办法,只能听命。
想的出神之际,没注意看路,不偏不倚的撞到了素织身上。好在素织那丫头反应快,没有被撞倒,反倒是菱衣手里的衣服全部掉在了地上,刚洗好的衣服,瞬间就脏了。
菱衣一看,立马慌了,急得直掉眼泪,这要是被采伏看到,非得骂死自己不可。
拾锦和素织相互对望了一眼,又看了看掉在地上的衣服,素织有些不解,明明菱衣差点把自己撞倒,这会哭的人怎么成了她了,一时有点摸不清头脑。不过心细的拾锦认得地上的那堆衣服二小姐平日里所穿的。便蹲下身子,帮着菱衣把衣服给捡起来。
菱衣望着弄脏的衣服,哭着鼻子道:“这下可怎么办?要是被采伏知道了,又得骂人了。”一想起采伏那怒目冷对的样子,立马脊背发凉,想想就害怕。
刚刚还一副不解甚至还有些怪菱衣走路不长眼睛,这会素织反倒是有些同情起这个丫头了。那个采伏本来就霸道的很,又总爱借着她主子的名仗势欺人,自己可没少吃过她的亏。上次还不讲道理的打了自己,素织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好在大小姐都替她把公道讨了回来。
素织忍不住说了几句:“你也是,端着东西还不好好走路,要知道,采伏可不是好说话的人。”实则提醒她下次注意看路,就不会出现这档子事了。
胆小的菱衣一听这话,哭的更厉害了:“那可怎么办?我可不想被她骂,她骂人可厉害了。”
采伏骂人,那是扯着嗓子骂,非得把人骂的面红耳赤不可。
她可不想受挨骂。
拾锦暼了一眼素织,让她打住别再往下说,又柔声朝那菱衣安慰道:“别听素织瞎说,衣服弄脏了,咱们帮着你一块洗洗,一会就干净了,没事的。”
“真的?”菱衣怯怯的问,有些感激。
采伏将衣物交给了菱衣后便急忙回了浣宛阁。
“不是说去晾衣服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木嘉婉见采伏早早回来了,还纳闷,平时都磨蹭个半天,今日怎么变勤快了?“该不会又交给府里其他丫鬟做了吧?”
采伏做事不够勤快,但对自己倒是十分忠心,冲着这一点,平时也就由着她了。
“二小姐。”采伏恭敬的凑近说道,“奴婢刚刚出去瞧见大小姐被齐二公子安排的马车给接走了,想着这事要告诉二小姐你一声。”
木嘉婉听后,气的站了起来,重拍着桌子冷笑道:“居然还安排马车特地过来,估计木笙歌心里一定很得意。”
一想到那个画面,木嘉婉气的咬牙切齿。
堂堂齐家二公子相约,这事放在谁身上,都荣幸十分。可为何偏偏是木笙歌?
采伏听出了话里的嫉妒之意,明白二小姐有意于那齐二公子,便说道:“二小姐,咱得想想办法,可不能让大小姐给抢了先啊。”
木嘉婉怒道:“这还用你说,难道我不知道要想法子吗?可眼下能有什么好办法?”冲着齐志昊和木笙歌多年的感情,就是她不能比的,即使她有心,若是对方压根无意,就算她做再多也是没用。她不甘心,不甘心就这么算了。
采伏见状,立马提醒道:“二小姐别着急,夫人不是说替二小姐想办法吗?”
经这么一说,木嘉婉忽然想起来了。之前母亲是曾说过,刚才一急,竟把这事给忘了。
她细想了想,缓缓道:“你倒是提醒了我,母亲的确有说过。”是这样没错,但……母亲只是有提过,并未具体说明,眼下又没任何动静,急性子的木嘉婉,又不得不怀疑是不是母亲安慰而已。
她叹了叹口气道:“不过,母亲那里一直迟迟不见行动,也不知母亲是否真的有什么妙计?”
采伏可不这么想:“那可未必,夫人做事一向说一不二,平日里又最疼二小姐,容不得你受半点委屈,夫人不告诉你,或许有她的道理,二小姐何不静观一旁,坐等佳音。”采伏分析的头头是道,还是有点小聪明的。
正所谓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采伏倒是能沉的住气,可是急性子的木嘉婉哪里等得了,说不定再等下去,往后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这不是轻易能等的事,何况母亲那里有没有计策,还有的一说。
“不行,这件事不能再这么拖下去,任由其发展,我得问问母亲才行。”木嘉婉一刻也待不住,恨不得立马就到母亲面前问清楚。
采伏了解她的性子,说了无果,也就不再多说下去。
主仆两人刚踏出房门,就看见陈雪婧带着澜夏过来了。
木嘉婉心中一喜,来得还真是巧!
第五十章透露(二更)
木嘉婉二话不说迎了上去。
“母亲来得真巧,女儿正要到你那里去呢!”她说道。
“奥,那真是巧了。”陈雪婧嘴角挂着笑意,柔声与木嘉婉说话,“看来咱母女两倒是想到一块去了。”
木嘉婉不大明白陈氏话里的意思,以为是两人碰巧找对方的事,并没有往深处去想,一心只想着木笙歌和齐志昊出去的事。
她拉着陈雪婧的手,脸色凝道:“母亲开得正好,女儿有话要与你说。”
陈雪婧看了看她这一股严肃的神情,没有诧异,语气平静说道:“不急,我们进屋慢慢说。”
木嘉婉有一瞬微愣,瞧母亲这样子,莫不是猜到了什么吧?待缓过神来,陈雪婧已经进了屋。不容多想,她立马跟了上去。
“母亲,请坐。”木嘉婉扶着陈氏坐在太师椅子上,而自己就着她身旁坐下。
采伏立马将泡好的碧螺春端了上来。
“夫人,这是你最爱喝的碧螺春!”采伏恭恭敬敬的呈上茶水。
陈雪婧漫不经心的嗯了一下,将手里的茶放到鼻尖闻了闻,清香芬芳。不由将目光往采伏身上瞧了一眼,居然连她的喜好都知道。
陈雪婧喝茶喜欢喝碧螺春。倒不是因为它的名贵,而是用碧螺春泡茶,味鲜生津,汤绿水澈,叶底细匀嫩。
因此民间对碧螺春有一说法:铜丝条,螺旋形,浑身毛,一嫩三鲜自古少。
陈雪婧的喜欢不是没有道理的。
难怪她这个女儿对这个丫鬟护的很,为了上次被打一事,女儿还特地跑她那去诉苦。是个机灵的丫鬟,眼下是这样,只是不知以后也会不会如此?
木嘉婉见母亲专注于品茶,从进屋到坐下只字未提。不打算等母亲问起,自己就说了出来。
“母亲,先前女儿跟你提起齐二公子的事,不知你可还记得?”
陈雪婧依旧面色平静,慢悠悠的喝了几口茶,又让澜夏和采伏两人到外守着,才与木嘉婉搭话。
“方才你说要去找母亲,莫不是就为了这事?”
没有外人在场,母女两说话可以敞开来说。
木嘉婉也不就刻意藏着掖着,反正心思都被母亲看了出来,索性就认了。
她点点头:“自然是为了这事,何况母亲你也应允过女儿,不会袖手旁观的,今日一早木笙歌就跟齐二公子出去了,再这么下去,我担心……”
“担心什么?”话还未说完,陈雪婧便插了嘴,“担心人没了不成。”
女儿是她从小看着长大,身上的那股不服输的劲跟自己很像,怎么偏偏遇到感情上的事,就退缩了呢?
“齐志昊虽说是都尉府的公子,我们的嘉婉也不差,难不成堂堂太守家的千金还配不上他?”她陈雪婧的女儿,不能连这点自信都没有。
木嘉婉没想到母亲的反应会如此大,可齐志昊不是一般人啊,他是吴州赫赫有名的才子,长得那是英俊潇洒。当年他以一胜四,私下里大街小巷可都传遍了。日后前途必不可限量,若是能嫁与这样一位才华横溢的男子,也能跟着沾光。
可偏偏她看中的人,跟她那个长姐扯上了关系,这木笙歌是什么人,是把人的脸打得鲜红,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的冷血之人。
“母亲,女儿这不是担心木笙歌那丫头嘛,她平日摆大小姐的架子就算了,就连她使得那些手段,女儿不用多说你也是清楚的,采伏脸上的伤可是最好的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