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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以瀓收回目光没再说话了,而是寿在笙歌的身边。
张氏见了这般场景,想了想,说:“笙歌流产,身子这个时候难免虚弱,我去给她炖点燕窝补身子。”
顾以澂只点了下头,目光依旧放在笙歌身上张氏见了,暗自摇了摇头,便和丫鬟出去了。
张氏将炖好的燕窝交给若秋端了去,自己则回了韵云居。
紫竹犹豫道:“夫人,您不过去瞧瞧吗,奴婢看大少爷整个人看上去似乎不太好。”
张氏心里又何曾不担心,可她去了又有什么用,自己的儿子她最了解,不是说几句安慰的话就可以管用的。
张氏轻叹气,摆摆手道:“算了,还是不过去了,大少爷现在一心放在笙歌身上,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
紫竹点了一下头,看张氏心情也不好,便道:“少夫人遇上了这种事,想必大少爷心里一定很难过,连夫人您也是,奴婢能帮您做点什么吗?”
张氏眼眸一动,紫竹的话似乎提醒了她,笙歌流产的事,她相信绝对不是偶然,应该人为的。
想到这里,张氏吩咐道:“这件事实在太不寻常了,你让刘管家把那个大夫叫来,还有那个送药的药童,务必也要带过来,凡事接触药的人都不能漏掉,这次我要亲自审问究竟是何人在药里放了大黄。”
按照她的话,一定要给笙歌一个交代,将那歹毒之人找出来。
紫竹立马应答了一声,便去找刘管家了。
临走之前,听拾锦说厨房那几个丫鬟也接触了笙歌服用的药,不容多想,张氏又命人将今日给拾锦帮忙的丫鬟也一并叫了过来。
张氏虽然是顾家的女主人,但平日里对这些下人并不严苛,这么大的阵仗,还是第一次见到,来回话的丫鬟一个个的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一个,心紧张的都提到了嗓门上了。
张氏略略扫了一眼,出声道:“听说少夫人今日喝的药你们也帮忙了。”
笙歌流产的事还没传遍顾家上下,原本还显紧张和不安的丫鬟,听到张氏这么问,心中暗自一喜,以为大夫人知道她们私下里帮少夫人熬药,想着应该是奖赏她们来着,都抢着认。
谁知,下一秒张氏声音骤然冷道:“既然你们都插了手,说,你们当中到底是谁在少夫人药里放了大黄?”
听到这话,丫鬟们立马失了笑,一个个的吓得腿都软了。她们虽然只是地位卑微的奴婢,但起码还是清楚大黄是孕妇最吃不得的东西。大夫人这么问,分明是怀疑她们当中有人往少夫人药里放了大黄这样打胎的东西,那可是关乎人命的事情,几个丫鬟脸色都瞬间吓白了,纷纷磕头道冤枉。
张氏自然料到结果会是这样,试问有谁害了人,还主动站出来承认的。想到笙歌当时痛苦的情景,张氏脸色变道:“冤枉?今日的药有你们参与的份,如果不是你们当中有人下了大黄,少夫人她今日又怎么会……”说到这里,张氏声音一时噎住了,难过的表情无疑表现了在脸上。
一旁的紫竹瞧见了,忙笑了出来,替张氏说道:“你们当中究竟是谁在少夫人药里放了大黄,快如实招来,免得少受皮肉之苦。”
听得这话,丫鬟们一个个急得眼泪都掉了眼下,没做过的事情,她们如何承认。
张氏平复了一下心绪,她不喜欢动不动就处罚人,奈何见这些人迟迟不肯松口承认,想到笙歌所受的痛苦,于是心一狠,便示意紫竹动刑。
紫竹心领神会正要叫人时,其中一个小丫头怯声的说道:“回大夫人,奴婢们没有做过的事,又如何承认,更何况帮拾锦姑娘给少夫人熬药的人又不止奴婢这几个人,还是大有人在的。”
第五百一十四章动机
听到这里,张氏眉心一动,当即问道:“你说二夫人的丫鬟之前也去了厨房?”
见张氏问话,李厨娘赶忙答道:“回大夫人,确实如此,当时帮拾锦姑娘给少夫人熬药,画眉那丫头便是那个时候过去的。”
见张氏没有说话,李厨娘为了撇清自己的嫌疑,趁机说道:“大夫人不妨好好想一想,二夫人一直想把她的侄女嫁给大少爷,画眉出现在厨房,此事必定有蹊跷。”
闻言,张氏暗暗思量了一番,觉得李厨娘说的也有些道理。姚氏一心想把自己的亲侄女嫁给大少爷,眼看着笙歌怀了孕,做些手脚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只是以她对姚氏的了解,真能狠心对一个未出生的孩子下手吗。而且这李厨娘的话是否又真的可信。
见张氏有些犹豫,李厨娘又补充道:“奴婢说的句句属实,当时在厨房帮忙的人可都是亲眼瞧见的,大夫人若是不信,可以把她们找过来当面问问,奴婢绝无欺瞒之意。”
李厨娘自然也知道把矛头指向二夫人的后果,无疑是得罪了她,若是她不这么做,少夫人流产的事情便落到了自己的头上,她不想成了他人的替罪羊。而且她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仔细想想的话,二夫人的确有这么做的动机。
正说着这事,刘管家带着看诊的大夫和药童过来了。
张氏便吩咐李厨娘道:“你先下去吧,这件事先不要声张。”
是不是姚氏做的,暂时还不大清楚,张氏还不想那么早的打草惊蛇。
李厨娘应诺了一声,起身退了出去。
刘管家把大夫和药童带了进来。
“夫人,人来了。”刘管家恭声说道。
张氏嗯了一声,朝刘管家点了一下头,然后目光落在了向她行礼的大夫和药童身上。
“见过夫人。”大夫和药童也恭声说道。
“起来吧。”张氏朝二人摆了摆手,语气淡道,听不出任何情绪。
二人起身后,大夫便问道:“不知夫人找老朽过来,所谓何事?还是少夫人因为少夫人的事情?”
看来大夫心里倒是有些猜测。
张氏点头道:“之前大夫说少夫人的药里有大黄的成分,我回头细想了一下,药是由你亲自配制的,又是你吩咐药童送到府上的,刚才我把府上但凡接触过药的人都问了一遍,并未发生可疑的人,这大黄究竟从何而来,不知大夫你可否告知于我。”
那大夫听到张氏这么一说,心里多少明白了几分,今日把他们再次叫过来,想必是怀疑他们在药里放了大黄。
大夫不卑不亢的解释说:“夫人,老朽行医多年,一向尽心尽力的替病人看病,从未存有害人的念头,夫人这话莫非是怀疑少夫人药里的大黄是老朽所放,才害得少夫人流产不成。”
看大夫说话平稳,没有一丝一毫的慌色,倒不像是在说假话。
张氏也是想把事情弄清楚,并不是认定大夫就是谋害笙歌流产的真凶,于是说道:“我不是不讲道理之人,但少夫人的药总归是出自你之手,不知你又做何解释。”
那个大夫行医多年,还是第一次被人这样怀疑,心中难免有些愤怒。
“药是老朽亲手配制的,然后交由药童亲自送到府上,期间没有再经过任何人之手,夫人,恕老朽斗胆问一句,没有做过的事,你让老朽如何承认。”
大夫说话言辞恳恳,倒不像是在说假。无凭无据的,张氏心里一时也没有把握,要是真冤枉了好人,也不大好。这时,她眸光一闪,看向了一旁不语的药童。
那药童不过十二三岁,看着瘦小,张氏便问道:“药是你亲自送到府上的,中间可有转借别人之手?”
大概是头一次见这种场面,难免有些紧张了,他低声回道:“回夫人,师傅把药交给小的,为了及时给少夫人送药,路上一刻都没耽搁,到了府上,由刘管家领着小的将药交给了府上的拾锦姑娘,并未转借别人之手。”
张氏眸光一敛,既而说道:“你想好了再说,可别漏了什么细节。”
药童语气肯定道:“小的说的都是实话,不敢欺瞒将军夫人。”
药童说话的声音很紧张。
张氏也不想为难一个孩子,可这件事若是不查个水落石出,难以给笙歌一个交代,还有那未出世就离开人世的孩子,张氏言道:“这么说来,这下药之人倒是出在我府上了?”
她忽然想起了李厨娘临走之前说的话。
药童看了看自己的师傅,这个时候,也不敢轻易出声。毕竟是事关人命的事情,万一说错了话,惹了麻烦,可如何是好。
大夫心知这件事的严重性,药到底是出自他之手,如今顾家的少夫人无故流产,虽说错不在于他,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