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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一个是她的夫君,另一个是她的婆婆,她既不想看到顾以澂蒙在鼓里浑然不知,又不想看到张氏为隐瞒真相默默承受这些苦楚。
为了缓和二人的关系,她觉得自己有必要做些什么。
笙歌唇边的笑意渐渐收了起,瞧着再认真不过的样子对张氏言道:“母亲,笙歌有几句心里想和您说。”
看着眼前女子眉目间的冷静,不过是一瞬,张氏的笑容也敛了去,她抬头示意两个丫鬟退下。
紫竹和若秋很快领会张氏的意思,对二人行了一礼,便退了出去,顺将门带了上。
一时间屋里只剩下笙歌和张氏。
张氏微微抬头,看着她问:“眼下没有外人在,你有什么话要与我说,尽管说就是。”
自然是有话要说,来的路上,笙歌还在犹豫要不要跟张氏挑明,方才两人的一席话,让她更加确定有些事该是到说的时候。
笙歌随即点了一下头,慢慢开口道:“笙歌记得曾问过母亲您和大少爷之间的事情,我记得那时母亲却怎么都不肯说,哪怕是只言片语,您也好似打定了主意丝毫不愿透露。笙歌并不是个爱多管闲事的人,也无意要打听别人隐私,我只是不明白您既是大少爷的生母,为何这些年一直不告诉于他,害他以为那过世的夫人便是自己的母亲,对您一直耿耿于怀,甚至态度冷淡……”
这时,一个惊恐的声音突然响起。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笙歌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张氏出声打断了,原本握着的手变成了抓着对方,语气激动的问道:“这些都是谁跟你胡说,没有的事,你可不要听信旁人的话。”
张氏看她时躲闪的眼神被笙歌收入眼底,她自然不能告诉张氏是刘妈妈对她说的,否则事情没办成不说,反倒连累到别人就不好了。
“母亲,先不说我是如何知晓这件事情的,这里没有外人在,您就跟我说句实话,究竟有没有这回事?”
张氏言辞躲闪道:“没有……压根没有的事,你不要听别人乱说,大少爷的生母已经过世多年,我怎么可能会是大少爷的生母。”说到这里,张氏心里泛起了苦涩,“你好好想想,我若真是大少爷的亲生母亲,世上又有哪个做儿子的会对自己的母亲如此冷漠。这种玩笑开不得。”
说话间,目光也不再看向对方,笙歌明白,人在心虚的情况下,才会不敢那正眼瞧对方。张氏的表现,更加证实了这件事的真实性。
刘妈妈不会拿这种事来开玩笑的,反倒是张氏的不淡定,令笙歌生疑。
她看到此刻激动的张氏,未免触犯了病情,毕竟病人不宜过于激动,先不说刚才的事,她想的是先安抚对方道:“母亲,您先别激动,先冷静下来,好吗?”
许是张氏也意识到自己的情绪过于激动,这才慢慢缓了缓下来。
待笙歌看张氏心情慢慢平复了下来,这才说道:“母亲,要想证明方才我说的话真假,也不是很难,如果您愿意,现下我倒有一个法子可以验证。”
第四百零二章成全
听着笙歌一副成竹在胸的话,张氏默了一会,半信半疑的问道:“什么法子?”
话音刚落,又意识到说错了什么,立马解释说:“我的意思是说你就别在这件事上较真了,这不该是你插手的事。”
话都已经说到了这份上,笙歌可不想就这么轻易半途而废,否则一切都前功尽弃了。
于是她不依道:“母亲您还要瞒我下去吗?若然今日我没有几分把握,我又怎么敢拿这种事来说呢。都已经这份上了,母亲又何苦再坚持下去。”说到这里,她语气顿了一下,又继续说,“自古有滴血认亲一说,母亲要是继续这样,那笙歌只能通过这个法子了。”
她不信张氏不想和顾以澂把误会解开,既然如此,这背后究竟有什么样的隐情,让一个人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不认。她印象中的张氏,可不是个狠心之人,至少比起姚氏,是这样的。
滴血认亲的法子都用上了,面对笙歌一而再再而三的追问,张氏心知是瞒不下去了。她活了半辈子,看了不少人,对笙歌自然也有些了解的,这丫头一旦决定做了,势必要弄出个所以然来。她不是不想和自己的孩子相认,只是她有自己的苦衷罢了。
过了一会儿,张氏叹了叹气,说道:“看样子你今日是打定主意了,罢了,罢了,既然你这般执着,我若是再不承认,只怕你这丫头是不会罢休的。”
瞒了多年的秘密,竟不想被这丫头知晓,张氏仔细打量眼前的人,心想她究竟是如何得知的。
听到张氏松口承认,笙歌嘴角微微动了动,心想所幸是承认了,不枉费她费了这么多口舌,她还担心对方会不肯松口呢。眼下,笙歌好似松了口气,她说道:“这么说,母亲您是承认自己是大少爷的生母了。”
张氏无奈摇头说:“你连滴血认亲这样的法子都想出来了,我如果还是不松口,难保你不会真的用上。”
笙歌略略低下了头,抿了抿嘴,说:“母亲请原谅笙歌刚才的莽撞,情急之下才出此言,如果不是这样,想必母亲现在都不会松口说出实情的。”
原本她以为把话挑明,张氏会爽快的承认,谁曾想却未能如她所料,要不是实在没有办法,她也不会出此下策。滴血认亲,是最为直接的法子,也是最有效的办法,只有这么做,到时事实摆在眼前,一切都明了,张氏想不认也不行了。
“既然母亲您是以澂的生母,笙歌有一事就不明白。”
话说了一半,张氏眸中一闪,便已猜出了她下面要说的话。随即出声道:“你是想问我为何不对大少爷说出真相,宁愿他错把别人当作母亲,也不告诉他我才是他的生母。”
“如母亲所说,这正是笙歌心中的疑惑,听说已过世的那位夫人是您的姐姐,可是这样?”
张氏听了后,眸中瞬时闪过一丝诧异,她看着笙歌,语气不无惊讶的问道:“你居然连这件事也知晓,说说你还知道些什么?”
张氏姐姐的事,尽管府里的人有不少人都知道,但一直是府里的禁忌,下人们私下里更是不敢轻易谈论。久而久之,随着故人的离开,人们便慢慢淡忘了这个人,只知道现在府里的大夫人是如今的张氏。唯独在顾以澂的心里却念念不忘,以至于这么多年来对张氏耿耿于怀。
笙歌摇了摇头回道:“我知道的也只有这些了,至于其他的,就不得而知了。”
刘妈妈把知道的都告诉了她,笙歌知道的也就只有这些了。至于还有别的什么事,她就真不知了。难道说,这当中果真有什么隐情不成。
虽说她不是个爱打听别人八卦的人,事关她的夫君,有些事,她确实得弄明白。这样的话,才能真正帮到这对母子。
这时,一阵叹息声再次入了笙歌的耳里,张氏轻声感慨道:“其实你所知道的便已经是事情的大概了,至于我为何一直不告诉大少爷真相,宁愿被他误会,我自然有我的不得已,说来这事还得从我的姐姐说起。”
笙歌没有出声,她静静的侧耳听张氏说,她心道,这件事果然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
张氏看了一眼笙歌,然后慢慢说来:“在我还像你这般年纪的时候,遇见了我这一生当中最爱的男子,没错,他就是现在的大将军,那个时候他还不是名震四方的大将军,当时他只是小小的前锋。我和他相识在一个闹热的庙会,我还记得那天人很多,多得以至于后来我与丫鬟走散了。那是我第一次出门,那天本该晴空万里的,不知怎的天突然下起了雨,就在我彷徨无助的时候,忽然一把雨伞落在了我面前。抬眸间,却见一个偏偏少年出现在我的眼前……”
笙歌注意到张氏在说大将军的时候,嘴角不经意流露出的笑意,还有脸上的红晕,她明白,那是张氏对大将军满满的爱意。
张氏笑了笑,又说:“那个时候的大将军不仅年轻,也有一副好的容貌,我想谁家的姑娘见了他,没有女子不为他倾倒的,尤其在那样的情况下,我心里便深深把这个人记在了心里,想着这是不是上天刻意的安排。他不同于其他男子,他的儒雅和稳重,让我对之备添了几分好感,后来在他的帮忙,握才顺利回到家中。可是往往有些事却并不如人意,我中意的少年,也不知怎么的被姐姐瞧上了,她一向看人的眼光高,没想到也看中了他,谁让我和姐姐有着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