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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事?”顾衍不甚在意的说道,他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说了半天,没想到竟是这般琐碎之事,而且言语之间丝毫未提及大少爷,这个姚氏未免太小题大做了。
他看向姚氏,“你说事关大少爷,可从这个丫鬟口中半句也没提及他,你这作何解释?”语气颇有些不大耐烦。
张氏静静的听着,并未言声,以她对姚元岚的了解,此事必然不会这么简单,她倒是看看姚氏究竟耍什么名堂。
顾衍的反应,姚氏似乎并不意外,一个不在乎自己的男人,又何来对她的话放在心上呢。可能,她已经习惯了他这不在意的态度。
她看了一旁冷静的张氏,嘴角一划,言道:“今日把老爷和姐姐叫到一起,并非是我小题大做,此事看上去并没什么,可是仔细一想,却是疑点重重。”
顾衍听罢,目光微惑的看向了姚氏,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众所周知,拾锦是少夫人身边最亲近,也最信任的丫鬟,若是少夫人生了病,吩咐自己的丫鬟出去抓个药,也没什么的,可怪就怪在这里,拾锦为何要背着其他人偷偷把药渣埋到后院去,难道是有什么见不得的事,不想让人知道不成。到底生病的是咱们少夫人,还是另有其人。”说到这里,姚氏抬了抬眼皮,扫了一眼此刻神情异样的张氏,“我听说少夫人昨日来了姐姐这里。”
张氏听出了她的意思,既然人来了她这里,自然便知道生没生病。
张氏“嗯”了一声,道:“昨个笙歌确实来了我这里,不过只坐了一会便回去了,着实看不出身子有什么异样。”
这话听上去是随口一说,若是听得仔细了些,不难听出张氏是为木笙歌说话。也对,自己亲自挑选的人,要是做了什么见不得的事,岂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
姚氏嘴角微微一扬,略带着笑意说道:“我还听说昨个少夫人去了厨房,亲自下厨做了几道小菜送去给了大少爷,若是病着了,怎能有力气做这些。”
顾衍一听,眉头微微蹙道:“你有什么话直说,别打哑谜。”
顾衍向来不喜欢别人在他面前耍小聪明,相比于欲说还休的人,他倒更喜欢直接一点的。
姚氏眸光一怔,暗叹了一声,说了半天,她以为他能听懂,到底不是同的一个心,又如何能明白她的意思。罢了,多说无益。
姚氏定定怔了片刻之后,敛去了唇角的笑意,随即道:“妾身的意思是想说,既然生病的人并非少夫人,那剩下最有可能的便是大少爷了。大少爷他从回府后,就一直待在书房里,几乎是闭门不出。”
姚氏见张氏神色微动,有些动摇,又趁机补了几句,“大少爷可是咱们顾家唯一的血脉,将来是要继承这个家的,没事便好,万一真要有个什么,这可大意不得。何况他的事一向不喜欢跟人说起,就连我们这些最亲的人,亦是如此。妾身觉得,有必要去少夫人那里确认一下,把弄清楚为好。”
姚氏这些话,说的滴水不漏,实则却戳到了张氏的痛处。在整个顾家,顾以澂最不愿意亲近的人,便是她了。
如果是别的事情,只凭一个丫鬟的说的,张氏自然不会搭理的,但她担心万一事情真如姚元岚所猜测的,她得去瞧瞧才肯放心。
不等姚氏开口,张氏先出声道:“老爷,我看元岚妹妹说得也并不无道理,要不我们就去看一眼,图个安心。”
张氏的话,顾衍向来是不会拒绝的。
“也罢,既然你们心中都存有疑惑,那便去翰宣院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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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二章出气
顾衍一行人过来的时候,笙歌正与顾以澂在下棋。
拾锦过来回禀的时候,顾以澂伸到一半的手顿了顿,瞧了一眼平静淡然的笙歌,低眉思索了片刻,嘴角扬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他轻轻的将手中的黑子落在棋局上。
“本想着和大少爷对弈一局,看来今日这棋是下不成了。”少女嘴角一划,笑了笑看着他说道。
顾以澂但笑不语,只怕今日邀他过来下棋,醉翁之意不在酒。既然如此,他不介意陪她演这一出戏,不过他倒是很期待她接下来的表现。
笙歌放下了棋子,对两个丫鬟吩咐道:“你们去准备些茶点过来。”说完,自己便起了神身,她看顾以澂却还坐着不动,似乎没有要起来的意思,便也随他了。
顾衍先进了屋,随后进来的是张氏、姚氏,随行的丫鬟都被顾衍吩咐在外面侯着。
笙歌规矩的向三人一一行了礼,礼罢,顾以澂这才懒懒得从位子上起来,喊了声“父亲。”
张氏和姚氏的面色一时不大好看,张氏显露的是尴尬,而姚氏则是生气,这摆明了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似的。
待三位长辈坐下,拾锦和素织小心翼翼的奉上了茶点,行了礼退了下去。
笙歌看着这三人,装作不知的样子问道:“父亲和母亲,还有二娘,今日一起到笙歌这里,不知是有什么事情吗?”那模样,瞧着再无辜不过了。
顾衍看了一眼姚氏,示意她开口:“还是你问吧。”既然是她先挑的头,这件事便由她去说。
姚氏眸中划过一丝冷意,到底还是把她推了出来,可能是心里仍旧对她的话持有怀疑,又不好拂了张氏的面,果然还是在乎的人重要。罢了,与其在这里较真,跟自己过不去,还不如把心思全都放在今日的正事上来,她可迫不及待的等着看一出好戏呢。
姚氏没有去看顾以澂,而是冲着笙歌说道:“听说昨个少夫人身边的一个丫鬟出门抓药,敢问少夫人,可有这事?”
笙歌眸子闪过一丝什么,笑容却依旧挂在脸上,她缓缓回道:“不错,确有这事,不过二娘又是听谁说的?”
她承认有这事就好办了,姚氏还怕她嘴硬不肯承认呢。如此,倒也省了些口舌。
姚氏慢慢说道:“是我的丫鬟蓉淳碰巧看到了,她还看见天黑的时候,你那丫鬟拾锦偷偷到后院埋药渣。该不是这里有人病了,少夫人有意瞒着不让我们知道吧。”说这话时,姚氏的目光顺势向顾以澂那边看去。
好一个聪明的姚氏,居然能猜到是抓药跟顾以澂有关。
要不是拾锦丫头发现的及时,眼下,姚氏这般来势汹汹,恐怕面对这场面她还当真措手不及。
她继续装着不知情的样子,说道:“二娘说的这叫什么话,说我的好像刻意在隐瞒什么似的,至于说拾锦偷偷去后院埋药渣,这事我确实不大清楚,既然事关两个丫鬟,人就在外面,不如把她们叫到跟前来,当面问一问。”
姚氏心中一顿,总觉得事情发展的有点超出她的掌控,即便如此,她又岂是那么容易妥协的人。两人看向了一旁不语的顾衍,经得他默许后,便让两个当事人进来回话。
顾以澂唇角微微扬起,他觉得这场戏是越来越好看了。
蓉淳还不清楚此时是个什么情况,以为二夫人已经掌控了局面,把少夫人逼到了无处可退的地步。
两个丫鬟恭敬的跪着向屋子里的人磕了头。
笙歌缓缓走到自己的丫鬟面前,语气听不出任何的喜怒:“二夫人的丫鬟说看到你天黑时将药渣偷偷埋在后院,对此事,你有什么要解释的?”
拾锦不卑不亢的,声音平稳的回道:“回老爷,夫人,事情是这样子的,前日我家小姐不甚偶感了风寒,奴婢放心不下,便去抓了几副药,在小厨房熬了给小姐喝,谁知小姐闻不得这药味,喝了几口就再也喝不下去了。奴婢想着后院向来没什么人去,既然小姐受不得药味重,便将其埋在了后院。”
听到这里,姚氏再也坐不住了,她目光带有杀气的冷冷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蓉淳,心暗骂道,没用的东西,被人发现了都不自知,居然还敢在她面前保证万无一失。
对上姚氏那对阴沉的眸子,蓉淳吓得身子直打哆嗦,忙收回了目光。这个时候,她得想想法子才是,事情办成这样,回去之后,二夫人肯定是饶不了她的。
她眸光一转,怯声声的说道:“若只是单纯的埋药,又何必选在天黑的时候,是与不是,奴婢斗胆建议让大夫过来瞧瞧后院埋的究竟是不是治愈风寒的药。”
一心想着怎么能让二夫人别生气,却忘了顾家的规矩。
张氏面色不快的呵斥道:“一点规矩都不懂,主子问话,是你一个丫鬟可以插嘴的吗。顾家的规矩,都抛之脑后了不成,来人,给我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