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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侍奉小姐多年,有一点,她很清楚,小姐性子寡淡,待人却真诚。姑爷此番为了救小姐,连性命都可以不顾,这非一般人能做到的。若不是心里在乎对方,又怎会如此,对小姐这般重情之人而言,自然不是一句感激就可以带过。
拾锦思索了片刻,温言劝慰道:“姑爷也是想和你拉近距离,你又顾及到他的感受,才迟迟不愿在他面前点破,眼下既已说开,奴婢觉得姑爷应该是懊悔了,不然也不会过来找您。”
笙歌一听,眸光微抬,语气却添了几分平静:“你说,他来过?”
“您吩咐奴婢回来将药渣尽快处理了,正巧碰见姑爷过来,听说您在韵云居陪大夫人说话,就回去了。”拾锦答道。
“他可说什么了?”笙歌又问。
拾锦摇头道:“并未说什么话,既然过来找小姐您的,可能是想当面与你说。”
笙歌没再继续问了,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其实她也没真的生气,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堵在心里,一时舒畅不快。
人已经主动过来了,她还有什么不能释怀的,何况本就是小事,若真纠着不放,岂不成了心眼小之人。
一阵微风拂过,拾锦冷不丁的打了个哆嗦。
笙歌见状,这才瞧见她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衣裳,忍不住嗔怪道:“方才还说我,自己却还穿得这般少。”
拾锦笑笑:“小姐看在奴婢穿得少的份上,咱们就回屋去吧,万一奴婢明儿真生了病,可就没法服侍您了呢。”
笙歌鼻子一酸,对着拾锦摇了摇头:“生病了才好,也让你以后长长记性,看你下次还敢不敢了。”
笙歌又如何看不出拾锦是故意穿得少,好劝说她能容易些。
笙歌嘴上虽然这么说,脚步却已经往屋里迈了。
素织见两人没多久就回来了,一时看拾锦的眼神都分外的崇拜了些,果然还是拾锦有办法,素织随将衣服拿给她穿上。
“倒杯热茶给她暖暖身子。”笙歌看了一眼素织,吩咐到,陪她在外面说了会话,肯定吹了不少的风。
待拾锦喝了口热,缓了缓,笙歌才问道:“交代你把药渣处理掉,没什么问题吧?”
拾锦放下杯子,回道:“奴婢是特意选在天黑的时候,将药渣埋在了后院,当时埋的时候,奴婢瞧了瞧四周,并无他人。”
后院一般很少人会去,若是拿出去扔掉,又太显眼,难免惹人怀疑,埋在土里,却是个不错的法子。
笙歌正要放下心来,拾锦却出声道:“不过有一点,奴婢觉得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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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章依仗
笙歌并未说话,一双纤长的手揭了茶盏,徐徐的吹着热气,一张娇美的脸上自带了几分平静,目光落在拾锦身上,意在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拾锦既而道:“奴婢埋完药渣回来的时候,一个身影从眼前闪过。”
闻言,笙歌神色一怔,看向她问道:“瞧见是什么人了吗?”
她不相信这世上有什么鬼神之说,要有,那也是装神弄鬼罢了。况且后院偏僻,府里的人也只有白天的时候会过去清扫,其他时间基本上是没人的,大晚上乌起码黑的,不用说,那肯定是人在作祟。
拾锦手拖腮,想了想,答道:“回小姐的话,奴婢虽未正面瞧见对方长什么样,不过看那身形,倒有些像蓉淳。”
“你可瞧仔细了?”说话之间,笙歌脸上已没了笑意,反而渐渐严肃了起来。
拾锦心中若是没有几分把握,她也不会在大小姐面前说出蓉淳的名字,那可是二夫人身边的红人,二夫人护这丫头护的紧,旁人惹都不敢惹的人。
拾锦点点头,道:“当时天虽然有些黑,奴婢却瞧得很清楚,那人的身行与蓉淳一般无二,如果不是她,奴婢实在想不出还有谁。”
笙歌听后,低眉沉吟了片刻,拾锦是服侍她多年的丫鬟,向来不说没把握的事,看她说的这般肯定,心下的疑惑顺带一扫而过。
素织却谨慎的开口道:“小姐,如果拾锦姐说的都是真的,那个蓉淳这次又存得是什么坏心思?”
上次的事,素织丝毫没敢忘记。对这个蓉淳,不管她做什么,总觉得肯定没好事。难不成上次陷害完她不够,这次又要想什么坏心思陷害拾锦姐不成?想到这里,她倒吸了一口气,心底有些不安。
“小姐,若是蓉淳害人的心又在作祟,咱们得警惕才是。”
拾锦十分了解素织的心情,走过去握着她的手,轻声道:“先别激动,咱们还是听听大小姐怎么说。”
大小姐一向聪慧,也最有主意,对,听大小姐的,素织心绪渐渐平静下来,朝拾锦安心的点了点头。
两个丫鬟围着笙歌,拾锦犹豫着开口言道:“小姐您觉得奴婢今晚在后院遇见蓉淳一事,是纯属碰巧,还是如素织说的是对方没安好心?”
笙歌缓缓放下茶杯,一双眼眸子透露着看不穿的深意,眉眼一凝道:“后院是个偏僻的地方,平时没什么人过去,你们说,大晚上的,蓉淳她一个人去那里做什么?”
“肯定去干什么见不得的人。”素织想也不想的说。
拾锦念头一转,恍然过来。
“小姐的意思,蓉淳她是一路跟踪奴婢到的后院?”
这丫头一点就通,笙歌赞许的看了拾锦一眼。
只不过,拾锦心下又有疑虑,她问:“小姐,你说蓉淳她一个丫鬟不在二夫人身边伺候,没事跟着奴婢做什么,也不怕误了她的正事。”
笙歌唇边划过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继而对她解释道:“蓉淳平日里与人相处也不屑的自带了几分高傲,也正因为她主子的放纵,她才有这般的底气。这样的人,只会一心想着怎么讨主子的开心,最不愿多生事端,惹了祸砸自己的脚,如此,才能稳固她在人前那高人一等的虚荣心。”
“你是我的人,自然是听我的吩咐行事,蓉淳她左右不过是一个丫鬟,没必要开罪于我,而毁了她现下拥有的。”
人一旦有了紧要的东西,比如名,比如权,恨不得日日夜夜小心的守护,不许有丝毫差池。尤其像蓉淳这种过惯了处处低人一等的下作日子,好不容易爬到如今一等丫鬟的位置,既要时刻防着被别人取代,又要想着法子讨主子的欢心。由此,主子的话,便是丝毫怠慢不得。
拾锦仔细想了想小姐的话,心下会意道:“小姐是说蓉淳跟踪奴婢一事,其实是受人指使。”她眸中一亮,脱口而出,“是二夫人!”
“如若真是二夫人,那她让蓉淳这么做,目的岂不是要抓小姐的错,趁机对小姐不利。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小姐与她井水不犯河水的,何况姑爷如今已是站在我们这边的,二夫人没必要连姑爷也要开罪了。”
姚氏到底也算是个聪明的人,没理由连这点道理都不会不知道。
笙歌抿了一口茶,不紧不慢的说道:“开罪大少爷倒不至于,大少爷以后是要掌管顾家的,姚氏还没笨到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她膝下并无子女,若要稳固在顾家的地位,总要有些依仗,日后在顾家的日子才不会艰难,而她那个侄女毫无疑问便成了她日后的依靠。姚家大小姐一心要嫁给大少爷,姚氏自然要想方设法帮她圆了这个心愿。几经无果,姚氏都没有放弃这个念头,可想而知她是多么想促成此事。如今大少爷对我们的态度转变了不少,这在府里是争耳相传,姚氏那边不可能不清楚,而我无疑成了阻碍她侄女嫁进顾家的最大绊脚石,既是绊脚石,若不挪开,又怎会前行。”
拾锦一听,手心里都冒出了冷汗,才摆脱陈氏母女,没想到来了顾家,还有个视小姐为眼中钉的二夫人。当日素织被打的情景还依旧封存在她脑海里,她不无担忧的看着自家小姐:“这事,要不要告诉姑爷?”
笙歌抬手摆了摆,道:“这件事暂时还是不要跟大少爷提起,无凭无据的,万一被姚氏反咬一口,岂不是我们理亏,到时候就算是有理,也说不清了。”
其实,她并不想把这件事告诉顾以澂,一来不想麻烦于他,毕竟他的伤势才刚见好转,没必要为了她的事再分了神;二来这种事,眼下她还没有到应付不来的地步,以前对于陈氏母女暗地里的所作所为,通常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并不是惧怕,而是不想多生事端,总觉得退一步就真的能海阔天空。看着身边的丫鬟因为她受了连累,她便告诉自己对